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秀娟的手机还贴在耳边，屏幕上显示着通话已经结束，但她整个人却像被雷劈中一样呆立在客厅中央。
刚才女儿雨欣匆忙挂断电话，却不知道通话并没有真正结束，而王秀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女儿和女婿张磊的那段对话。
王秀娟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她花了整整三年时间，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就是为了让女儿一家过得更好，可现在听到的这些话，让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屋外的夕阳西下，客厅里的光线逐渐暗淡，王秀娟依然站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01
三年前，王秀娟刚从纺织厂退休，拿着每月三千五百元的退休金，心情格外轻松。
那时的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了，可以去跳跳广场舞，和老姐妹们聊聊天，偶尔还能出去旅游。
然而这种轻松的日子只持续了不到半年，女儿雨欣就找到了她。
"妈，我和张磊想换套大一点的房子，小雨马上要上学了，现在这套一居室实在太小了。"雨欣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焦虑。
王秀娟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线活，关切地问道："房子看好了吗？差多少钱？"
"我们看中了东区的一套三居室，总价一百二十万，首付要四十万，我和张磊只能凑出二十万。"雨欣说着，眼圈就红了。
王秀娟心疼地握住女儿的手："妈这里有些积蓄，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妈，我不是要您的钱，只是想着您能不能先借给我们，等我们工作稳定了再还您。"雨欣连忙解释道。
王秀娟当天就去银行取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十八万元，这是她工作了三十五年攒下的全部家当。
"妈，这钱我和张磊一定会还给您的。"雨欣接过钱时，眼中含着泪水。
王秀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只要你们过得好，妈就放心了。"
房子买下来后，雨欣一家确实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小雨也顺利进入了附近的重点小学。
看着女儿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王秀娟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然而好景不长，两个月后雨欣又来找她了。
"妈，房贷压力太大了，每个月要还八千块，我和张磊的工资勉强够生活费，实在撑不住了。"雨欣愁眉苦脸地说道。
王秀娟听了心里一紧："那怎么办？要不你们先搬回小房子？"
"小房子已经卖了，而且小雨的学籍也转过来了，现在搬回去不现实。"雨欣叹了口气。
王秀娟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妈每个月给你们一千块，先帮你们渡过难关。"
"妈，一千块太少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雨欣有些急躁地说道。
"那你觉得需要多少？"王秀娟小心翼翼地问道。
"至少要三千，这样我们才能维持基本的生活。"雨欣说道。
王秀娟算了算自己的退休金，三千五百元除去三千，自己每月只剩五百元，但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还是咬牙答应了。
从那时起，王秀娟开始了她的"省钱大作战"，每天只买最便宜的菜，衣服鞋子能穿就不换新的，连水电费都要精打细算。
02
王秀娟的节省生活持续了半年，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时，雨欣再次找上门来。
"妈，我怀孕了。"雨欣坐在沙发上，神情复杂。
王秀娟一听立刻高兴起来："真的吗？这是好事啊！小雨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然而雨欣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喜悦："妈，现在养一个孩子都这么费劲，再来一个我们真的负担不起。"
"有什么负担不起的，孩子是老天给的礼物，妈帮你们带。"王秀娟兴奋地说道。
"不是带孩子的问题，是钱的问题。"雨欣摇摇头，"现在物价这么高，奶粉尿布哪样不要钱？还有以后的教育费用，想想就头疼。"
王秀娟看出了女儿的担忧："你是想要妈多给你们一些钱？"
"妈，能不能把每月的三千提高到五千？这样我们就能安心要这个孩子了。"雨欣试探性地说道。
王秀娟心里一阵纠结，五千块几乎是她全部的退休金了，但想到即将出生的第二个孙子或孙女，还是点了点头。
"好，妈答应你，但是妈的退休金总共就三千五，还差一千五怎么办？"王秀娟为难地说道。
"妈，您可以去找份兼职工作啊，现在很多地方都招钟点工，您的身体这么好，肯定没问题。"雨欣建议道。
六十岁的王秀娟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但为了女儿和即将出生的孙子，她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王秀娟就开始了找工作的路程，她先去了附近的超市，被告知年龄太大不符合要求。
接着又去了几家餐厅，同样因为年龄问题被拒绝。
最后在一家清洁公司找到了一份钟点工的工作，每天工作四小时，月薪一千五百元。
工作的内容是清洁办公楼，每天早上六点就要开始工作，王秀娟的腰本来就不太好，弯腰拖地时常常疼得直不起来。
但想到女儿和孙子孙女，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同事们看到这个年过六旬还在辛苦工作的老人，都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不在家享清福。
王秀娟总是笑着回答："闲着也是闲着，出来做点事情还能锻炼身体。"
她从来不告诉任何人，自己工作是为了补贴女儿家的生活费。
七个月后，雨欣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王秀娟高兴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然而在医院里，她听到雨欣和张磊的对话时，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还好妈每个月给五千块，不然这孩子的开销真的承受不了。"张磊说道。
"是啊，等孩子大一点，我们再让妈多给点，反正她现在身体好，多做点工作也没关系。"雨欣回应道。
王秀娟听了心里一沉，但看着襁褓中的小孙子，还是把这些不快压在了心底。
03
小孙子满月后，王秀娟以为自己的负担会减轻一些，没想到雨欣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妈，您看现在两个孩子的开销实在太大了，能不能再多给点？"雨欣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说道。
王秀娟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她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雨欣，妈现在已经给你们五千了，实在没有更多的了。"王秀娟有些无奈地说道。
"妈，您不是还在那个清洁公司工作吗？能不能多接点活？"雨欣建议道。
王秀娟摇摇头："妈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而且清洁公司的工作时间是固定的，没法增加。"
"那您可以再找一份兼职啊，晚上或者周末都可以做。"雨欣不死心地说道。
王秀娟看着女儿坚持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答应去试试。
经过一番寻找，王秀娟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周末兼职的工作，每周六日各工作六小时，月薪八百元。
这样一来，王秀娟每个月的收入达到了五千八百元，除去给女儿的五千，自己只剩八百元维持生活。
八百元在如今这个物价水平下实在太少了，王秀娟只能买最便宜的菜，有时候甚至要等到市场快关门时去买那些打折的蔬菜。
她的衣服已经两年没买过新的了，鞋子破了就用胶水粘粘继续穿。
邻居们看到她的生活状况，都忍不住劝她："秀娟，你这样省钱是为了什么？女儿女婿都有工作，用得着你这样拼命吗？"
王秀娟总是笑着回答："我这不是为了多攒点钱给孙子孙女将来用吗？"
然而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任何积蓄，每个月的收入全部都给了女儿。
更让王秀娟心寒的是，雨欣很少主动关心她的生活状况，每次打电话都是询问这个月的钱什么时候能给。
有一次王秀娟在快餐店工作时不小心被热油溅到手背，起了一个很大的水泡。
她忍着疼痛给雨欣打电话，想让女儿陪她去医院看看。
"妈，我现在很忙，孩子哭个不停，实在走不开，您先自己去医院吧。"雨欣在电话里匆匆说道。
王秀娟只好一个人去了医院，医生处理伤口时，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心里的疼痛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回到家后，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觉得特别孤独。
她开始反思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但每次想到两个可爱的孙子孙女，又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
然而雨欣接下来的要求，彻底超出了王秀娟的承受能力。
04
就在王秀娟以为生活已经稳定下来时，雨欣再次找到她，这次的要求让她彻底震惊了。
"妈，我和张磊商量了，想让您每个月给我们一万块。"雨欣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王秀娟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万？雨欣，妈哪来的一万块？"
"妈，您可以再多找几份兼职啊，现在有很多网络兼职，在家就能做。"雨欣理所当然地说道。
"网络兼职？妈连智能手机都用不太好，怎么做网络兼职？"王秀娟感到荒谬。
"那您可以做家政啊，给别人做保姆，住家保姆一个月五六千呢。"雨欣继续建议。
王秀娟听了心里一阵发凉："雨欣，妈已经六十岁了，做住家保姆要二十四小时工作，妈的身体真的受不了。"
"妈，您就是太懒了，看看别的老人，七八十岁还在工作呢。"雨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王秀娟的心，她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周末都没有休息，竟然被女儿说成是懒。
"雨欣，妈现在每个月给你们五千已经是极限了，实在没办法再增加了。"王秀娟声音有些颤抖。
"妈，您这是不想帮我们了吗？孩子们的教育费用这么高，您忍心看着我们过得这么辛苦？"雨欣开始打情感牌。
王秀娟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心里又开始动摇。
最终，在女儿的一再坚持下，王秀娟答应想办法凑够一万块。
她找到清洁公司的经理，请求增加工作时间，经理看她年纪大了，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王阿姨，您现在的工作量已经不轻了，再增加的话身体吃得消吗？"经理关心地问道。
"没关系，我身体好得很。"王秀娟勉强笑道。
经理最终同意让她每天多工作两小时，月薪增加到两千五百元。
快餐店那边，王秀娟也请求增加工作时间，从周末兼职改为每天晚上都去工作四小时，月薪提高到两千元。
此外，她还在小区里接了一些零散的家政活，比如帮邻居打扫卫生、买菜做饭等，每个月能赚一千五百元。
还差两千块的缺口，王秀娟想起了自己的一个老同事，对方开了一家小工厂，或许需要临时工。
"秀娟，你这个年纪了还要这么拼命工作？"老同事看到她时很是惊讶。
"没办法，家里需要钱。"王秀娟简单解释道。
老同事给了她一份包装工的活，计件工资，每个月大概能赚两千元，但需要在家里完成，经常要干到深夜。
这样一来，王秀娟每个月的收入勉强能达到一万元，但她的身体状况却急剧恶化。
连续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经常头晕眼花，腰痛得厉害，晚上经常失眠。
有时候她累得在椅子上就能睡着，醒来时发现脖子痛得转不了头。
邻居们看到她憔悴的样子，都劝她注意身体，但王秀娟总是说没事。
然而她内心深处，却开始对这种生活感到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女儿的要求什么时候是个头。
05
王秀娟按照女儿的要求，每个月按时转账一万元，这种状态持续了半年。
这半年里，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经常出现胸闷气短的症状，但她不敢去医院检查，因为一检查就要花钱，而她已经没有任何积蓄了。
有一天晚上，王秀娟在做包装工作时突然胸口剧痛，差点昏倒在地。
她缓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心里开始害怕，万一自己真的倒下了，女儿他们怎么办？
第二天是雨欣的生日，王秀娟想去看看女儿，顺便检查一下她最近的生活状况。
她来到女儿家时，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轿车。
"这是谁的车？"王秀娟好奇地问雨欣。
"哦，这是我们刚买的，张磊说有了车上班方便一些。"雨欣随口回答道。
王秀娟心里一惊："买车花了不少钱吧？"
"也不多，就十五万，贷款买的。"雨欣轻松地说道。
王秀娟看着客厅里新添置的家具和电器，心情复杂。
她每天拼命工作赚来的钱，女儿却用来买车买家具，而自己连生病都不敢去医院。
晚饭时，王秀娟注意到餐桌上的菜很丰盛，有她平时舍不得买的牛肉和海鲜。
"雨欣，最近生活费是不是花得有点多？"王秀娟忍不住提醒道。
"还好吧，现在孩子大了，营养要跟上。"雨欣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秀娟想起自己昨天晚饭只吃了一碗白粥配咸菜，心里的落差感更加强烈。
回家的路上，王秀娟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女儿一家确实生活得不错，孩子们也健康活泼，但她自己却过得像个苦行僧。
最关键的是，女儿似乎已经把她的资助当成了理所当然，从来没有表示过感谢，也没有关心过她的身体状况。
就在王秀娟陷入沉思时，雨欣打来了电话。
"妈，下个月小雨要报个钢琴班，学费比较贵，您能不能多给两千块？"雨欣在电话里说道。
王秀娟感到一阵眩晕："雨欣，妈现在每个月给你们一万已经是极限了，真的没有更多的了。"
"妈，就两千块而已，您再想想办法。"雨欣坚持道。
"我真的想不出办法了，要不你们先缓一缓？"王秀娟有气无力地说道。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雨欣有些不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王秀娟拿着手机，正准备放下，却发现电话并没有完全挂断，屏幕上仍然显示着通话状态。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女儿和女婿的对话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