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城司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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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皇城司的牢狱像头蛰伏在地下的巨兽,阴冷潮湿的气息钻进骨髓。沈砚缩在草堆里,听着隔壁传来苏明远的咳嗽声。三天前他们劫狱失败,张烈战死在巷口,他和苏明远则被扔进了这片黑暗。
“咳咳……” 苏明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血沫,“那密图…… 你藏好了?” 沈砚凑近栅栏:“藏在相国寺的铜佛里,他们搜不到。”
苏明远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震得铁链哗哗作响:“好小子,倒比你兄长沉得住气。”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你可知铁鹞为何执着于高粱河?”
沈砚靠着冰冷的石壁,后背的伤口在阴湿环境里隐隐作痛:“难道不只是为了伏击宋军?”
“那处河床下埋着东西。” 苏明远的声音带着神秘,“当年石敬瑭割让幽云十六州时,后唐的镇国之宝‘承天玉册’就藏在那里。铁鹞不仅要毁我北伐大军,还要盗走玉册献给萧太后。”
沈砚心头剧震。承天玉册乃是记录大唐疆域的国宝,传说得之可号令幽云诸州。他忽然想起密信里 “七月丙寅” 的日期,正是石敬瑭献土的忌日,铁鹞选在此时动手,显然别有用心。
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火把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动。沈砚迅速退回草堆,看见狱卒提着食盒走过,腰间挂着串铜钥匙,其中那枚月牙形的,正是打开苏明远牢门的。
“苏大人,崔少监请您去问话。” 狱卒的声音透着谄媚。苏明远被铁链锁着押走时,经过沈砚牢房故意踉跄了一下,一枚生锈的铁环从袖中滑落,滚到沈砚脚边。
铁环内侧刻着个 “水” 字。沈砚摩挲着这个字,突然想起苏明远曾让他问张烈 “高粱河的水有多深”。他将铁环藏进发髻,听见苏明远在走廊尽头高喊:“铁鹞的真身在吏部!”
脚步声渐远后,沈砚开始仔细观察牢房。墙角的排水沟散发着恶臭,缝隙却宽得能容下手臂。他想起兄长教过的缩骨术,忍着剧痛将肩膀挤过栅栏,指尖终于触到排水沟的铁栅。
铁栅早已锈蚀,用力一掰便裂开缝隙。沈砚钻进排水沟时,污泥漫过胸口,腐鼠的尸体擦着脸颊滑过。他屏住呼吸往前爬,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对话声。
“耶律洪的伤怎么样了?” 是崔应秋的声音。
“箭上淬了麻药,要明日才能醒。” 另一个声音陌生而沙哑,“苏明远那边招了吗?”
“老东西嘴硬得很,但他藏在吏部的密档,我已经拿到了。” 崔应秋轻笑,“铁鹞大人,这下您可以放心回幽州复命了。”
沈砚的心脏骤然停跳。这个沙哑声音的主人,难道就是铁鹞?他屏息凝神,听见对方说:“明日午时,我会带着玉册的消息出城,你按计划在高粱河接应。”
排水沟突然传来水流声,沈砚慌忙往深处钻。当他从城外的护城河爬出来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岸边停着艘乌篷船,船头坐着个戴斗笠的渔翁,看见他便递过件蓑衣:“苏大人说,若您能逃出来,就去寻码头的陈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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