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请勿与现实关联。
"把车钥匙给我，这车要给志华开。"
婆婆伸出干瘪的手，挡在奥迪车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周欣刚从4S店提车回来，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来之不易的成功喜悦，就遇到了这个三年未见的女人。
"你说什么？"周欣以为自己听错了。
"志华要结婚了，需要一辆像样的车撑门面。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开这么好的车干什么？"婆婆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再说，你能买得起这车，还不是因为..."
周欣的心跳瞬间加速。三年前母亲去世时的屈辱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还敢对她的车指手画脚？
"因为什么？"周欣冷冷地问道。
婆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01
那天晚上，周欣永远不会忘记。
病房里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母亲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憔悴。医生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周欣的心上："病情比预想的严重很多，必须立即手术。费用大概需要30万左右。"
30万。这个数字在周欣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和志强结婚五年，两人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万。志强在一家国企做普通职员，月薪五千多；她在广告公司做文案，收入也不高。这些年为了还房贷，生活过得紧巴巴的，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妈，您别担心，钱的事情我们想办法。"周欣握着母亲瘦弱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母亲周淑芬眼中含着泪："小欣，妈不想拖累你们。要不...算了吧。"
"妈，您说什么呢！"周欣的眼泪瞬间涌出，"我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志强站在一旁，脸色阴沉。他的沉默让周欣感到不安，但她现在没心思去在意丈夫的情绪。
医生催促着："病人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你们尽快筹钱吧。"
出了医院，夜风吹得周欣直发抖。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忙碌的街道，心中一片茫然。30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志强，我们想想办法，向朋友借借看？"
志强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我已经问过了，能借的都借了，加起来也就三四万。"
周欣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想到了自己的那几个大学同学，但大家都是普通工薪阶层，能借个一两万已经是极限了。
"要不...问问你妈？"周欣小心翼翼地提议。
志强的烟头在夜色中闪烁着红光："我妈那边...你也知道，她对你一直...而且志华还要买房结婚，她不一定愿意。"
周欣当然知道。从结婚第一天起，婆婆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嫌她家境不好，嫌她长得不够漂亮，嫌她没生儿子。但现在母亲的命悬一线，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去说说看，就说借，不是要。"
志强犹豫了很久："我...我不敢开口。要不你去？"
周欣看着丈夫退缩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失望。但为了母亲，她只能咬牙答应。
02
刘家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大三居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婆婆的退休金加上她丈夫留下的拆迁款，日子过得相当宽裕。小叔子志华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全靠家里养着。
周欣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谈话。
开门的是志华，看到周欣和她身后虚弱的母亲，他皱了皱眉："怎么来了？我妈在看电视。"
客厅里，婆婆正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电视剧。看到她们进来，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大病初愈就到处跑，真是不知道保重身体。"
这话明显是讽刺。周欣的母亲才刚确诊癌症，哪里来的"大病初愈"？
"妈。"周欣努力保持礼貌的语气，"我妈的病情有些严重，需要手术。我们想..."
"想找我借钱是吧？"婆婆放下瓜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没事不会登三宝殿。"
周欣的脸瞬间涨红，但为了母亲，她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是的，我们需要30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还的，可以写借条，算利息。"
"30万？"婆婆夸张地叫了起来，"你们胃口可真不小啊！"
志华在一旁添油加醋："妈，我不是说了吗，志强家就是个无底洞。现在又要30万，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少呢。"
周欣的母亲终于忍不住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亲家母，我知道这钱不是小数目。但小欣是您的儿媳妇，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您看在志强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
"面子？"婆婆的声音更加尖锐，"什么面子？我儿子要面子，也不会娶个这样的媳妇。"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周欣脸上。她看着母亲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心疼得要命。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欣的声音在颤抖。
"什么意思？"婆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意思就是，这钱我不会借。我的钱要留给志华买房娶媳妇，不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无关紧要的人。
这五个字如刀子般割在周欣心上。她嫁到这个家五年，在婆婆眼中，她和她的母亲居然是"无关紧要的人"。
"您怎么能这么说？小欣是您的儿媳妇，我是她的母亲，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周欣的母亲愤怒地质问。
婆婆冷哼一声："儿媳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儿媳妇，有什么用？至于你..."她上下打量着周淑芬，"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婆，病了就病了，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呢。我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你身上？"
这话太恶毒了。周欣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您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妈她..."
"她什么她？"婆婆不以为然，"我说的是事实。农村人身体底子差，这种病就算花再多钱也治不好。与其浪费钱，不如省下来做点有用的事。"
周欣的母亲听到这里，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伸出手想要扶住什么，却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妈！"周欣急忙扶住母亲，眼泪夺眶而出，"您感觉怎么样？"
母亲的脸色煞白，嘴唇发紫，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亲家母，我求求您了。"母亲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小欣她还年轻，她需要我。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借我们这笔钱吧。"
婆婆看着她们的狼狈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可怜？谁让你们没本事？没钱就别生病，生了病就别来麻烦别人。"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周欣母亲心中最后的尊严。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周欣惊恐的目光中，双膝着地，重重跪在了婆婆面前。
"妈！您这是干什么？"周欣急忙去扶母亲，但被母亲阻止了。
"别拦我。"母亲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亲家母，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保证，等我好了，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如果我真的治不好，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您的钱。"
看到母亲跪在地上的样子，周欣的心如刀绞。这个一生要强的女人，为了女儿，为了活下去，竟然跪在了一个外人面前。
"妈，您别这样，您快起来！"周欣哭着要扶起母亲。
但母亲固执地跪着不起，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婆婆："求您了，我给您磕头。"
说着，她真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磕得很重，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欣彻底崩溃了，她跪在母亲身边，一把抱住母亲："妈，别磕了，求您别磕了！"
可是婆婆不但没有被感动，反而露出了更加厌恶的表情："别在我家里撒泼！起来！"
"我不撒泼，我是真心求您。"母亲继续磕头，额头已经磕红了，"您有钱，我知道您有钱。30万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是救命钱啊！"
志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但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嫌丢人："行了行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邻居听见像什么话？"
这时候，志强终于开口了："妈，要不...您看看能不能..."
"看看什么？"婆婆怒视着儿子，"你是不是也疯了？30万啊！那是志华的买房钱！你让我把志华的买房钱给一个外人治病？"
"可是她是我岳母..."
"岳母？"婆婆冷笑，"岳母怎么了？岳母就能理所当然地花我的钱？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
母亲还在地上跪着，周欣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看着这个冷漠的家庭，心中涌起深深的绝望。
"亲家母，我再求您一次。"母亲的声音已经嘶哑，"您就当我欠您的，我写借条，我..."
"够了！"婆婆突然爆发，"我说了不借就是不借！你们爱跪就跪，反正我是不会心软的。30万，我宁愿扔到河里也不会给你们！"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母女俩最后的希望。
周欣颤抖着扶起母亲，母亲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走吧妈，我们走。"周欣的声音空洞而绝望。
她搀扶着母亲往外走，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客厅里那一家人。
婆婆正悠闲地继续嗑瓜子看电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志华在玩手机，脸上带着不耐烦的表情。只有志强站在那里，脸色复杂，但他没有追出来，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就是她的家人。这就是她嫁了五年的家庭。
03
回到医院后，母亲的病情迅速恶化了。也许是因为在刘家受到的刺激太大，也许是因为心理压力过重，母亲开始出现各种并发症。
医生多次催促："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即手术。"
但是钱从哪里来？
周欣跑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她放下所有的自尊，向每一个认识的人开口借钱。同事、朋友、远房亲戚...能借的都借了，但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万，离30万还差得很远。
她甚至想过去贷款，但以她的收入和信用，根本贷不到那么多钱。
每天晚上，周欣坐在病房里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心如刀绞。母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但她却无能为力。
"小欣。"一天晚上，母亲虚弱地叫她。
"妈，我在。"周欣握住母亲的手。
"妈对不起你。"母亲的眼泪慢慢滑落，"都是妈没用，拖累了你。"
"妈，您别这么说。"周欣哭得不能自已，"是我没用，是我没能力救您。"
"不，是妈没用。"母亲费力地说着，"从小到大，妈就没给过你什么好日子。现在病了，还要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周欣想起在刘家时母亲跪在地上的场景，心疼得要死："妈，您别想这些了。钱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
但她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母亲似乎看出了她的绝望："小欣，妈想通了。这病...咱们治不起，就不治了。"
"不！"周欣激动地站起来，"妈，您不能放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傻孩子。"母亲苦笑，"妈都这个年纪了，就算治好了又能活几年？与其让你们背一身债，不如..."
"不如什么？"周欣的眼泪如雨水般滑落，"妈，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您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母亲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心如刀绞。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们没有选择。
又过了几天，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表示如果再不手术，可能撑不过这个星期。
周欣彻底绝望了。她想过很多极端的办法，甚至想过去借高利贷，但理智告诉她那只会让情况更糟。
就在这时，志强来了。
"小欣，我...我去找我妈再说说。"他看起来很愧疚，"她毕竟是我岳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周欣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你真的愿意再去求她？"
"嗯。"志强点头，"大不了我跟她断绝关系。"
周欣感动得哭了。也许是看到岳母病危，志强终于良心发现了。
但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好消息。
志强回来时，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她...她还是不同意。而且说如果我敢动她的钱，就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周欣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04
母亲走得很安静。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握着周欣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小欣，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恨任何人，恨只会让自己痛苦。"
"妈，您别说这些。"周欣哭得声音都嘶哑了，"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过上好日子。"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妈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你那么聪明，那么善良..."
话还没说完，母亲的手就从周欣手中滑落了。
周欣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哭得昏天暗地。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走了，带着遗憾和不甘走了。
葬礼上，刘家的人都来了。婆婆穿着一身黑衣服，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她甚至在葬礼上说："人死如灯灭，总算解脱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周欣。
"你给我闭嘴！"周欣冲到婆婆面前，眼中燃烧着怒火，"是你害死了我妈！如果你当初借给我们钱，我妈就不会死！"
"什么叫我害死的？"婆婆理直气壮，"她自己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
"30万对你来说算什么？你的一个包就几万块！但你就是不借，就是要看着我妈死！"
"那是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想不给谁就不给谁。"婆婆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了，她那病本来就治不好，花再多钱也是浪费。"
周欣气得浑身发抖："浪费？我妈的命在你眼里就是浪费？"
"不是浪费是什么？农村老太婆一个，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如雷击一般，彻底击垮了周欣心中最后的理智。她扬起手，狠狠给了婆婆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墓地里回响。
婆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欣："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周欣的眼中喷着火，"你这个冷血的女人！我妈那么善良，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志强急忙拉住妻子："小欣，别这样，今天是妈的葬礼..."
"对，今天是我妈的葬礼！"周欣甩开丈夫的手，指着婆婆，"而她，就是杀死我妈的凶手！"
"你胡说！"婆婆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没有直接杀人，但你见死不救！我妈跪在你面前求你，你连看都不看一眼！30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你就是不借，就是要看着我妈死！这不是杀人是什么？"
周围参加葬礼的人都议论起来。有人开始指责婆婆的冷漠，有人同情周欣的遭遇。
婆婆感到众人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身上，恼羞成怒："我不欠你们的！凭什么要借钱给你们？"
"就凭我是你儿媳妇！就凭我妈是你的亲家！就凭我们都是人！"周欣哭得声嘶力竭，"但是你没有人性！你根本不配做人！"
这场争吵以刘家人灰溜溜地离开而结束。从那一刻起，周欣发誓此生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05
母亲去世后，周欣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请了一个月的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与任何人交流。志强试图安慰她，但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她心中，志强也是罪人之一。作为丈夫，在妻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逃避。他害怕母亲，不敢为妻子争取，这让周欣彻底失望了。
"小欣，我知道你恨我。"一天晚上，志强坐在床边，"但请你理解我，那是我妈，我不能真的跟她断绝关系..."
周欣依然背对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我也很痛苦，岳母的死我也很难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过去？"周欣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那是我妈，不是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你妈。但她已经..."
"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周欣转过身，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志强，我们离婚吧。"
"什么？"志强愣住了，"小欣，你不要冲动..."
"我不冲动。"周欣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能继续和你们这个家庭有任何关系。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妈跪在你妈面前的样子，就会想起她是怎么死的。"
"小欣，请你再想想。我们结婚五年了，感情..."
"感情？"周欣苦笑，"感情在哪里？在我妈跪在地上求你妈的时候，你的感情在哪里？在我妈病危的时候，你的感情在哪里？"
志强无言以对。
"我已经决定了。"周欣站起身，"明天我就去办离婚手续。这个家，我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
经过一番争吵和纠缠，两人最终还是离了婚。房子归志强，周欣什么都不要，只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母亲的遗物。
离开这个家的那天，周欣没有回头。她知道，从此以后，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
06
离婚后的日子异常艰难。
周欣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区，租了一间单间配套，开始了独居生活。没有了母亲，没有了丈夫，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最开始的几个月，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母亲。梦见母亲在病床上痛的样子，梦见母亲跪在婆婆面前的屈辱，梦见母亲临终前的不甘和遗憾。
她时常在半夜惊醒，然后哭到天亮。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母亲的医药费和葬礼费用让她债台高筑，她必须努力工作。
周欣开始疯狂地接活儿。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做兼职，写文案、做翻译、设计海报...只要能赚钱的活儿她都接。
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一日三餐经常只吃泡面。她像一台机器一样运转着，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同事们都说她疯了，但周欣不在乎。她要证明给所有人看，证明给婆婆看，没有了他们的帮助，她也能活得很好。
三年的时间，周欣像变了一个人。从那个为了30万四处奔波的绝望女人，变成了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她的事业蒸蒸日上，收入也水涨船高。
这一年，她终于有能力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了。
站在母亲的墓前，周欣轻抚着墓碑："妈，您看到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车。您放心吧，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母亲在对她说："好孩子，妈妈为你骄傲。"
这天，周欣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买一辆车，一辆好车。
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证明。证明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是错的，证明她周欣不是软弱可欺的，证明她有能力过上母亲希望她过的好日子。
她选择了奥迪A4L，白色，她最喜欢的颜色。干净、纯洁，就像母亲的心一样。
提车那天，阳光很好。周欣坐在驾驶座上，抚摸着真皮方向盘，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三年了，她终于可以对母亲说：我做到了。
她发动汽车，准备回家。这将是她人生新阶段的开始。
然而，就在小区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前。
婆婆。
三年未见，这个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老，依然穿着华丽的衣服，依然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看到周欣的新车，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周欣的手紧握方向盘，心跳瞬间加速。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了，以为可以把过去的仇恨彻底埋葬。
婆婆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示意周欣把窗户摇下来。
周欣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下了车窗。
"小欣，这车必须给你弟开，他要结婚了。"
婆婆的话如晴天霹雳，让周欣瞬间石化。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在她面前提要求。
"你说什么？"周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志华下个月结婚，需要一辆像样的车。你开这车不合适，给他开正好。"婆婆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辆车本就属于她。
周欣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这是我自己买的车！"
婆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凭什么？你以为你能买得起这车，全凭自己的本事？"
这句话像一根刺，直直扎进周欣的心脏。她想起三年前母亲临终前的话，想起那些痛苦的夜晚，想起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什么意思？"
婆婆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小欣啊，有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