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七旬老太李桂芬收养的藏獒幼崽墨宝，深夜总狂躁地扒着书房地砖。
“妈，它就是闻到点味儿！”儿子赵刚不以为然。
老人却越发心惊：“不弄明白，我睡不着！”
固执的她坚持撬开地板，刹那间，全家为何被骇得魂飞魄散？
01
李桂芬今年七旬，是一位独居的老太。
她的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儿子赵刚也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赵刚和儿媳林芳孝顺，担心母亲一个人生活孤单，曾多次提出接她过去同住，但李桂芬都婉拒了。
她习惯了住在城郊这栋带小院的老房子里，这里有她和老伴大半辈子的回忆，院子里种着她亲手打理的花草。
每天清晨，她会在鸟鸣声中醒来，给花草浇浇水，然后去附近的公园和老姐妹们一起打打太极，聊聊家常。
日子过得平淡，却也安逸。
赵刚和林芳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带着些吃食用品回来看望她，陪她说说话，帮她打扫一下院子。
李桂芬嘴上说着不用麻烦，心里却总是暖洋洋的。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偌大的老房子里，偶尔还是会让她感到一丝挥之不去的孤寂。
她有时会想，如果身边能有个伴儿，哪怕是只小猫小狗，或许生活会多些生气。
02
一个初秋的雨夜，这个念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变成了现实。
那天晚上，风雨交加，李桂芬早早便睡下了。
半夜里，她被一阵持续不断的、微弱的呜咽声吵醒。
声音似乎是从自家小院的柴房附近传来的。
李桂芬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她披上衣服，撑着雨伞，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里。
循着声音找去，在柴房的屋檐下，她发现了一个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那是一只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犬，毛色漆黑如墨，只有四只小爪子是雪白的，像穿了四只小靴子。
它的眼睛紧闭着，发出阵阵可怜的哀鸣，小小的身体在寒风中缩成一团。
看它的体型和那粗壮的骨骼，李桂芬隐约觉得，这不像是一只普通的土狗幼崽。
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多想，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她连忙将小狗抱进屋里，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它身上的雨水，又找来旧棉衣，给它铺了一个临时的小窝。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温暖，渐渐停止了呜咽，在她怀里不安地蠕动着。
李桂芬又温了些牛奶，用小勺子一点点地喂给它。
看着小狗贪婪地吮吸着牛奶，李桂芬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决定收留这个雨夜闯入她生活的小生命，并给它取名叫“墨宝”。
第二天，赵刚和林芳来看望母亲，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只黑乎乎的小狗，都吃了一惊。
当他们听李桂芬讲述了墨宝的来历，又看到母亲对墨宝那份小心翼翼的呵护时，赵刚本想说些什么，比如这狗来历不明，万一有什么病菌，或者将来长大了体型太大不好养之类的话。
但看到母亲眼中那份难得的喜悦和期待，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林芳则相对更喜欢小动物一些，她蹲下身，逗弄着墨宝，觉得这小家伙虽然黑了点，但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只是，当她无意中瞥见墨宝那异常粗壮的四肢和隐约可见的宽阔头骨时，心中也闪过一丝小小的疑惑。
这小狗，将来恐怕小不了。
03
墨宝就这样在李桂芬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了。
它确实不是普通的土狗。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它的体型就像吹了气一样，迅速膨胀起来。
乌黑的毛发油光水滑，四肢粗壮有力，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有神采。
后来，赵刚特意请教了一位懂狗的朋友，才知道墨宝竟然是一只血统还算不错的藏獒幼崽。
这让一家人都有些意外。
藏獒这种大型猛犬，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自家柴房门口？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墨宝虽然体型日渐庞大，性格却出奇地温顺，尤其黏李桂芬。
它每天寸步不离地跟在李桂芬身后，像个忠心耿耿的小卫士。
李桂芬也把墨宝当成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常常跟它说话聊天。
赵刚和林芳渐渐地也接受了这个家庭新成员，虽然偶尔还是会担心它将来会不会惹麻烦，但也都被李桂芬对墨宝的那份喜爱给化解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墨宝从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崽，长成了一只半大的威风凛凛的藏獒。
它大部分时间都很乖巧，除了食量惊人，以及偶尔会因为精力过剩，在院子里刨几个小坑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出格的行为。
直到，大约在墨宝半岁左右的某一天夜里。
李桂芬的家是一栋老式的两层小楼，一楼是客厅、厨房和李桂芬的卧室。
二楼则有赵刚和林芳偶尔回来住的客房，以及一间常年堆放杂物，很少有人进去的书房。
那书房里的地砖，还是几十年前建房时铺的老式水磨石地砖，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04
那晚，李桂芬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像是用爪子抓挠地板的声音惊醒。
声音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桂芬心中一紧，以为是家里进了老鼠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
她披上衣服，悄悄地循着声音找去。
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来的。
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
来到二楼，她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那间久未开启的书房里传出来的。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李桂芬有些疑惑，她记得自己睡前明明把书房的门关好了。
她轻轻推开房门，借着楼道里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蹲在书房中央的地板上，埋着头，用两只前爪，不停地扒拉着什么。
是墨宝！
李桂芬心中一松，随即又有些纳闷。
墨宝怎么会跑到书房里来？它又在扒拉什么呢？
“墨宝，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呢？”李桂芬轻声唤道。
墨宝听到主人的声音，停下了爪子上的动作，回过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用爪子扒拉着那块地砖。
李桂芬走近一看，发现墨宝正对着书房中央的一块水磨石地砖，用鼻子不停地嗅着，然后用爪子使劲地抓挠。
那块地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了，墨宝，别闹了，快跟我回去睡觉。”李桂芬以为墨宝只是在调皮，便上前想拉它离开。
但墨宝却一反常态，固执地蹲在那里，不肯挪动半分，依旧执着地用爪子扒拉着那块地砖，喉咙里还发出阵阵焦躁不安的低吼。
李桂芬有些无奈，也有些奇怪。
她不知道墨宝为什么会对这块普通的地砖如此感兴趣。
05
从那天晚上开始，墨宝似乎就跟书房的那块地砖杠上了。
每到深夜，它都会想方设法地溜进书房，对着那块特定的地砖，又嗅又扒，乐此不疲。
李桂芬最初以为它只是三分钟热度，过几天就好了。
但没想到，墨宝的这种行为，竟然持续了好几天，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它甚至会在白天，趁着李桂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对着那块地砖“用功”。
李桂芬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仔细观察过那块地砖，也敲击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下面既没有老鼠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也曾尝试过用各种方法阻止墨宝。
比如，将书房的门锁上。
但墨宝总有办法用它那强壮的身体和聪明的头脑，将门锁弄开。
比如，在那块地砖上压上重物。
但墨宝总能将重物一点点地拱开。
李桂芬将墨宝的怪异行为告诉了儿子赵刚和儿媳林芳。
赵刚最初也觉得是母亲大惊小怪，认为可能只是小狗的某种怪癖。
“妈，您就别管它了，说不定它就是闻到那块地砖下面，以前掉过什么好吃的骨头渣呢。”赵刚笑着说道。
林芳则相对细心一些，她也觉得墨宝的行为有些反常。
“妈，要不我们找个时间，把那块地砖撬开来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东西呢？比如白蚁窝什么的，早点处理也好。”林芳提议道。
赵刚听了，觉得也有点道理。
毕竟，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出现点问题也正常。
只是，为了小狗的一个怪异行为，就大动干戈地去撬地砖，似乎又有些小题大做。
06
墨宝对那块地砖的执着，已经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它常常会对着那块地砖，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眼神中充满了焦躁和不安，仿佛那地砖下面，隐藏着什么让它既渴望又恐惧的东西。
有一次，李桂芬甚至看到墨宝用牙齿去啃咬地砖的边缘，似乎想把地砖咬开。
这让李桂芬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她越来越觉得，墨宝的这种行为，绝不仅仅是调皮或者怪癖那么简单。
它一定是在试图向他们传递某种信息。
这天周末，赵刚和林芳又回来看望母亲。
李桂芬将他们叫到书房，指着那块已经被墨宝抓挠得有些不成样子的地砖，神情凝重地说道：“阿刚，小芳，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把这块地砖撬开看看。”
“墨宝这几天的反应越来越不对劲了，我总觉得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
赵刚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蹲在一旁，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块地砖的墨宝，心中的疑虑也渐渐加重。
他知道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但头脑一直很清醒，而且对墨宝的习性也非常了解。
如果不是真的觉得有什么问题，母亲是不会如此坚持的。
“妈，您是不是想多了？这老房子，地底下能有什么啊？”赵刚还是有些犹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桂芬叹了口气，“我这心里啊，总是不踏实。不把这块地砖撬开看看，我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林芳也在一旁劝说道：“阿刚，既然妈这么说了，我们就撬开看看吧。也就是费点事，万一真有什么问题，早发现早处理。要是没什么，大家也都安心了。”
赵刚看着妻子和母亲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只似乎也同样在等待着什么的墨宝，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们就撬开看看。”
07
决定了要撬开地砖，赵刚便开始四处寻找工具。
这老房子里，平时很少会用到这类东西。
他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在院子角落的工具棚里，找到了一把生了锈的旧撬棍，和一把落满了灰尘的羊角锤。
“就这些家伙事，也不知道行不行。”赵刚掂了掂手中的撬棍，有些不太自信地说道。
“试试看吧，不行我再去邻居家借借。”林芳说道。
李桂芬则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一旁，神情紧张地看着儿子忙碌。
墨宝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兴奋，绕着那块地砖不停地打转，喉咙里发出阵阵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期待。
书房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赵刚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了那块已经被墨宝重点“关照”过的地砖。
地砖的边缘，已经被墨宝的爪子和牙齿，弄出了一些细小的豁口。
赵刚将撬棍的一端，小心翼翼地插进地砖的缝隙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
老式的地砖铺设得很结实，水泥也凝固得非常坚硬。
赵刚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撬棍的另一端才微微有些弯曲，但地砖却依旧纹丝不动。
“看来这老工艺，还真不是盖的。”赵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嘲地笑了笑。
林芳也上前帮忙，她扶住撬棍，让赵刚能够更好地发力。
李桂芬则在一旁，不停地给儿子加油鼓劲，心中却也充满了忐忑。
她不知道，这块地砖下面，到底会隐藏着什么。
是像儿媳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普通的白蚁窝？
还是……会有什么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东西？
08
赵刚调整了一下撬棍的角度，再次发力。
这一次，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只听得“嘎吱”一声轻响，地砖的边缘，似乎微微有些松动了。
“有门儿！”赵刚心中一喜，手上更加用劲。
林芳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
墨宝则更加兴奋地在一旁绕来绕去，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咔嚓”一声，地砖被撬了起来。
赵刚用手电筒往下照去，当光束照亮地下那一幕时，一家三口的表情瞬间愣住了。
李桂芬倒吸一口凉气，林芳捂住了嘴巴，赵刚手中的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