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刘总监，从下周一开始，您负责公司的环境卫生工作。"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长桌一侧的刘明华。
"什么意思？"刘明华的声音很平静。
"就是字面意思。"新来的副总经理王磊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包括厕所清洁、垃圾处理，还有办公区域的日常维护。"
"我是销售总监。"
"现在不是了。"王磊合上文件夹，"公司要年轻化，要改革。您这个年纪，做点轻松的工作不是很好吗？"
刘明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那份刚刚递给他的调岗通知书。几秒钟后，他缓缓站起身，收拾起面前的资料。
整个会议室里，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刘明华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那个眼神，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01
华龙科技公司坐落在城市东区的工业园内，这家成立于2008年的传统制造企业，主要生产精密机械配件。公司规模不算大，员工总数不到三百人，但在行业内却有着不错的口碑。
刘明华今年51岁，在华龙科技工作了整整15年。
从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做起，一步步爬到销售总监的位置。这些年来，他手里掌握着公司80%以上的核心客户资源。业内人都知道，华龙科技的业务，基本上就是刘明华一个人撑起来的。
"老刘啊，你这业绩，连续十年都是公司第一，董事长应该给你涨工资才对。"财务部的老张经常这样跟他开玩笑。
刘明华总是笑笑不说话。他知道，在这个行业里，客户关系就是一切。那些跟了他十几年的大客户，信任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华龙科技这块招牌。
去年年底，华龙科技迎来了一次重大变革。董事长李总从知名外企挖来了一位年轻的副总经理王磊，负责公司的全面管理改革。王磊35岁，海归背景，有着丰富的现代企业管理经验。
"我们要用数据说话，要用流程管理，要让每一个环节都透明化、标准化。"这是王磊到任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刚开始，大家对这位新来的副总还是抱着欢迎态度的。毕竟，谁都希望公司能发展得更好。但是很快，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王磊推行的新制度，几乎颠覆了华龙科技原有的工作模式。销售部门要填写各种报表，客户拜访要提前申请，连请客户吃顿饭都要走审批流程。
"这样下去，客户都要跑了。"刘明华私下里跟几个老同事抱怨。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王磊明确表示，要逐步淡化个人客户关系，建立公司层面的客户管理体系。
"客户是公司的，不是个人的。"王磊在一次部门会议上这样说，"我们要让每一个客户都对公司产生依赖，而不是对某个人产生依赖。"
刘明华当时就想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副总是董事长亲自请来的，目前正是蜜月期。
矛盾在一次客户投诉事件中彻底爆发了。
华龙科技的老客户振兴机械公司，因为一批货物的质量问题要求退货。按照以往的惯例，刘明华会直接跟客户沟通，该赔的赔，该换的换，维护好关系最重要。
但王磊不同意。他要求走正规的质检流程，要求客户提供详细的质量检测报告，还要走法务程序。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是老客户就搞特殊化。"王磊在会议上态度很坚决。
结果，振兴机械的老总直接打电话给刘明华："老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现在连个退货都要走这么复杂的程序？"
刘明华左右为难，最后只能私下里垫付了一部分损失，才平息了这次风波。但这件事，让王磊对他的意见更大了。
"刘总监，您这样做，破坏了公司的制度建设。"王磊找他谈话时，语气已经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是为了维护客户关系。"
"维护客户关系不应该以破坏公司制度为代价。而且，您这个年纪了，应该考虑培养年轻人，让公司的业务有更好的传承。"
刘明华听出了弦外之音。王磊这是在暗示他，该让位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刘明华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管理层的压力。他的一些权限被收回，一些重要客户的对接工作开始交给年轻的业务员负责。王磊的理由很充分：公司要培养新人，要建立梯队。
"老刘，你看现在这情况..."老张私下里提醒他，"要不你主动申请内退算了，保住体面。"
但刘明华不甘心。他在华龙科技工作了15年，眼看着这家公司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现在要让他灰溜溜地离开，他做不到。
周五下午的那场会议，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的。王磊以"组织架构调整"为名，宣布了一系列人事变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刘明华的"岗位调整"。
"从下周一开始，刘总监负责公司的环境卫生工作。"王磊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让一个销售总监去扫厕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总，这个安排是不是..."人事部经理想要说点什么，但被王磊一个眼神制止了。
"有什么问题吗？"王磊环视四周，"公司的每一项工作都很重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刘总监年纪大了，做些轻松的工作，对身体也好。"
刘明华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调岗通知书。通知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刘明华同志调任后勤部环境维护专员。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刘明华一个人。
他缓缓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资料。15年的销售总监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02
刘明华的办公室位于公司二楼的西侧，是一间不大的单人办公室。墙上挂着他这些年获得的各种奖状：优秀员工、销售冠军、年度贡献奖...每一张奖状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爸，妈让你回家吃饭。"他的儿子小刚给他打来电话。
"你先吃吧，我这边还要收拾点东西。"
刘明华没有告诉家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不想让老婆孩子跟着担心。
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客户资料和工作文件。刘明华一件一件地整理着，每一份资料都勾起了他的回忆。
这是振兴机械的第一份订单，当时为了拿下这个客户，他连续跑了三个月。这是华强集团的合作协议，签约那天，对方老总亲自请他喝酒庆祝。还有这份，是新宇科技的长期供货合同，光是前期的技术交流，他就往返了十几趟...
每一个客户，都是他用脚跑出来的，用心维护出来的。现在，这些客户关系都要交给别人了。
刘明华拉开办公桌的最后一个抽屉，这里放着一些私人物品：茶杯、充电器、还有几本关于销售技巧的书。
就在他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了抽屉底部的一个小缝隙。
这个缝隙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好奇心驱使下，他用手指轻轻一掰，抽屉底部竟然松动了。
原来，这个抽屉有一个隐藏的夹层。
夹层里放着一个黄色的信封，信封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角都有些泛黄。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是用胶带密封着。
刘明华愣了一下。这个办公室他用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夹层。这个信封是谁放的？里面又是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从信封里抽出了几张纸。
看到第一页的内容时，刘明华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快速翻看了其他几页，每看一页，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些。看完最后一页时，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这些文件...这些文件记录的内容，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刘明华的手有些颤抖。他重新把文件放回信封，然后把信封紧紧握在手里。
为什么这些文件会出现在他的办公桌里？前任销售总监老李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藏在这里？这些文件如果公开的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翻滚。
办公室外面传来脚步声，刘明华赶紧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老刘，还没走啊？"老张推门进来，"听说你..."
"嗯，岗位调整。"刘明华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王磊，太过分了。"老张愤愤不平，"你为公司做了这么多贡献，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算了，不说这些了。"刘明华站起身，"我先回家了。"
"老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谢谢。"
刘明华拎着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电梯里，他一直在想那个信封里的内容。那些文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回到家里，老婆张美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怎么这么晚？"她关心地问。
"公司有点事情。"刘明华把公文包放在书房里，然后出来吃饭。
"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吧。"张美云提议。
"好。"刘明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吃完饭，刘明华借口要处理一些工作文件，躲进了书房。他把门反锁，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信封。
重新看了一遍那些文件后，刘明华陷入了沉思。
这些文件的内容，涉及到华龙科技的一些核心秘密。如果这些秘密被披露出来，不仅仅是公司会受到影响，连他的那些客户，也会面临巨大的麻烦。
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接受被羞辱的命运，他又不甘心。
刘明华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拿起手机，翻出了第一个客户的电话号码。
03
晚上九点，刘明华拨通了振兴机械总经理赵总的电话。
"老刘，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赵总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赵总，我想跟您谈点事情。"刘明华的语气很严肃。
"什么事情？你说。"
"是关于我们合作这么多年的一些...历史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什么历史问题？"赵总的声音明显紧张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面详细谈谈。有些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老刘，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天我们见面谈吧。地址还是老地方。"
"老刘，你这话说得我心里发毛。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天见面再说。"
刘明华挂断了电话。他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赵总一定是忐忑不安的。
接下来，他又拨通了第二个客户的电话，华强集团的李总。
"李总，是我，刘明华。"
"老刘，怎么了？"
"有件事情想跟您确认一下。关于我们2018年那笔订单的一些细节。"
"2018年？哪笔订单？"李总明显有些紧张。
"就是那笔特殊订单。我这里有一些资料，想跟您核实一下。"
"什么资料？"
"电话里不太方便说。我们明天见面聊吧。"
"老刘，你这样说话让我很不安。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明天见面再说。"
刘明华再次挂断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新宇科技的王总的。
"王总，我是刘明华。"
"老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想跟您谈谈我们合作初期的一些情况。我刚才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文件。"
"什么文件？"王总的声音瞬间提高了。
"关于我们当初签约时的一些背景资料。我想，您应该也保留着相关的记录吧？"
"老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某些细节的真实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总的声音明显急躁起来。
"明天我们见面详谈。"
连续打了六个电话，每一个客户的反应都出奇地相似：先是困惑，然后是紧张，最后是急躁。
刘明华没有在电话里透露任何具体信息，但他的暗示已经足够了。这些跟他合作了多年的客户，都心知肚明他在说什么。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东方集团的陈总的。
"陈总，我是刘明华。"
"老刘，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确实有点情况。我想跟您确认一些历史资料的准确性。"
"什么历史资料？"
"关于我们合作早期的一些...特殊安排。我这里有一些文档，记录得很详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
"老刘，你现在在哪里？"陈总的声音明显变得沉重。
"在家里。"
"我们需要见面谈谈。"
"好，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
"老刘，这些年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刘明华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改变。
书房门外传来了老婆的敲门声。
"老刘，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马上就结束了。"刘明华把那些文件重新装进信封里，然后锁进了书桌的抽屉。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超市呢。"
"好的。"
刘明华关了书房的灯，走出房间。老婆已经在客厅里收拾东西了。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张美云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调整。"
"调整？什么调整？"
"过几天再跟你说吧，现在还不确定。"
张美云看了看丈夫的表情，没有再追问。她知道刘明华的性格，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说的时候，追问也没用。
"那你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嗯。"
刘明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明天见面时，那些客户会是什么反应。他们会选择妥协，还是会选择对抗？
无论如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04
周六早上七点，刘明华就醒了。他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老婆，悄悄起床洗漱，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
正在煮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陈总打来的。
"老刘，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们能不能提前见面？"
"当然可以。"
"八点半，老地方。"
"好。"
挂断电话，刘明华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些客户比他更着急。
八点，刘明华告诉老婆他要出去办点事情，然后开车离开了家。
老地方是市区一家茶楼的包间，刘明华经常在这里跟客户谈事情。包间很私密，不用担心被人偷听。
八点半，陈总准时到达。
"老刘。"陈总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昨晚你的电话让我很不安。"
"请坐。"刘明华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陈总开门见山。
刘明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信封。
"你看看这个。"
陈总接过信封，手有些颤抖。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看完之后，陈总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些文件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昨天清理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老刘，这些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陈总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有选择。"
"我知道。"刘明华的语气很平静，"我没有要追究谁的责任的意思。"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合作关系。"
陈总沉默了很久，然后问："你现在在华龙科技的情况怎么样？"
"昨天，我被调去扫厕所了。"
"什么？"陈总惊讶地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刘明华把昨天会议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太过分了！"陈总愤怒地说，"刘总监，您为华龙科技做了这么多贡献，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您？"
"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合作方式。"
陈总明白了刘明华的意思。
"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给华龙科技的董事长打个电话，表达一下对我的人事调整的关切。"
"没问题。我马上就打。"
陈总当场拨通了华龙科技董事长李总的电话。
"李总，我是东方集团的陈明。听说贵公司对刘总监的职务进行了调整？"
电话里传来李总有些惊讶的声音："陈总，您怎么知道这个消息？这只是我们内部的人事调整。"
"李总，刘总监是我们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们对他的情况当然很关心。说实话，如果没有刘总监，我们也不会跟华龙科技有这么深入的合作。"
"陈总，您这话..."
"李总，我想我们有必要见面详细谈谈。关于刘总监，还有关于我们双方合作的一些历史问题。"
"历史问题？"李总的声音明显紧张了。
"是的，一些很重要的历史问题。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陈总，您现在在哪里？"
"在市区。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见面。"
"好...好的。您看在哪里合适？"
"就在龙湖茶楼吧。一个小时后。"
"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陈总看着刘明华："李总一个小时后就到。看他的反应，他应该知道那些文件的存在。"
"谢谢。"刘明华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刘明华的手机不断响起。其他几个客户也都按照约定，给华龙科技的董事长打了电话。每个人都用类似的措辞，表达了对刘明华人事调整的"关切"，并暗示要讨论一些"历史问题"。
九点半，华龙科技董事长李总赶到了茶楼。他的脸色很难看，明显是被这一连串的电话搞得焦头烂额。
"刘总监，陈总。"李总坐下后，直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明华把信封推到了李总面前。
李总打开信封，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和陈总刚才一样苍白。
"这些文件...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李总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不重要。"刘明华说，"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李总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问："您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对待。"
"您的意思是..."
"撤销昨天的人事调整决定。"
李总看了看陈总，又看了看刘明华，最后点了点头。
"好的，我会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李总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秘书打来的。
"李总，王副总找您，说有急事。还有，又有几个客户打电话过来，都是询问刘总监的情况。"
李总挂断电话，无奈地看着刘明华："看来，您已经通知了所有的客户。"
"我只是让他们知道了一些事实。"
"刘总监，我们能不能回公司详细谈谈？"
"当然可以。"
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华龙科技公司。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
周六上午十点，华龙科技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小王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电话记录单。
"李总，从早上开始，已经有八个客户打电话询问刘总监的情况了。他们都说要重新评估合作关系。"
李总的手开始发抖。
"还有，王副总在会议室等您。他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汇报。"
李总站起身，走向会议室。王磊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
"李总，出大事了！"王磊一见到李总就说，"客户们都在询问一份文件的事情。什么文件？我完全不知道啊！"
"文件？什么文件？"李总明知故问。
"客户们都说，刘明华昨晚给他们打电话，提到了一些历史资料。他们现在都很紧张，要求重新商讨合作条件。"
李总瘫坐在椅子上。
"到底是什么文件，能让所有客户都这么紧张？"王磊追问。
李总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