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舍友经常半夜出门,我偷偷跟去没找到人影,却发现头上开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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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老旧的楼道里,周建军冲着头顶那片漆黑的天花板,声音发着颤,嘶哑地喊了一声。

回答他的,不是人声。

而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水,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冰冷的水珠,砸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进他的脖领子里,让他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01

周建军是个保安,在市里一个小区看大门,上二休一,白班夜班两头倒。

他人老实,话不多,快五十了,还是光棍一条。

为了省钱,他在郊区一个老破小里,租了个两室一厅,自己住一间,另一间分租出去,找个人分担点房租。

他的合租舍友,叫孙晓静,是个挺文静的姑娘,二十七八岁,在附近一个超市当收银员。

这姑娘平时挺好的,人干净,也安静,不吵不闹,房租水电从来不拖欠。

可最近这半个月,周建军总觉得,这个姑娘,有点邪门。

就拿今天晚上来说。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雷一个接一个地,在天上炸开。

周建军刚上完夜班回来,冲了个热水澡,浑身舒坦。他趿拉着拖鞋,端着个大茶缸子从卫生间出来,刚准备回屋睡觉,大门“咔嗒”一声,开了。

是孙晓静回来了。

她浑身上下,从头发梢到裤脚,就没一处是干的,全都在往下滴着水,那样子,比刚从河里捞出来还夸张。

黑色的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让她那张本来就没啥血色的脸,显得更白了,白得像一张纸。

“小孙,回来啦?这雨可真不小啊。”周建军客气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孙晓静像是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勾勾地,就往她自己那屋走。

她走过的地方,客厅老旧的地砖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水印。

周建军看着她那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毕竟是合租的,人家一个小姑娘,自己说多了,不合适。

“咣当”一声,孙晓静把自己屋的门给关上了。

周建军站在客厅里,听着她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不禁犯嘀咕。



这姑娘,就这么浑身湿着,直接钻被窝了?

这得多难受啊?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吧。

他摇了摇头,没再多想,回自己屋躺下了。

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听见隔壁屋的门,又“咔嗒”一声,开了。

紧接着,是大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的声音。

周建军翻了个身,心想,八成是姑娘身上湿得难受,睡不着,忍不住出去洗漱,或者去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点啥热乎东西了。

他没当回事,很快就又睡着了。

02

第二天,周建军上的是白班,下午五点多就到家了。

外面是个大晴天,太阳好得不得了。

孙晓静的房门,一直关着。

周建军寻思,姑娘家家的,觉多,也正常。

他自己做了晚饭,吃完,看了会儿电视,眼瞅着天都黑透了,隔壁屋还是没动静。

就在他准备去敲门,问问小孙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大门又响了。

孙晓静回来了。

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她又是浑身湿透,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着水。

可今天,明明一滴雨都没下啊。

周建军这下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迎了上去。

“小孙,你这是……咋回事啊?又掉河里了?”他开了个玩笑,想缓和下气氛。

孙晓静这次总算有反应了。

她抬起头,看了周建军一眼,那眼神,空洞洞的,没啥情绪。

“没。”

她的声音也平平的,不起一丝波澜。



“路边一辆车开太快,溅了一身水。”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周建军“哦”了一声,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心里挺同情。

“那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我这儿有感冒药,你要不要先吃两片预防一下?”

“不用,谢谢。”

孙晓静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说完,就绕过他,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依旧是直接关上了门。

依旧是,没有一点要去洗漱的意思。

周建军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那一串水渍,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晚上,躺在床上,他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果然,大概又是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又响了。

然后,是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又出去了。

周建军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一个年轻姑娘,连续两个晚上,都在半夜出门,而且每次回来,都是一身水。

这到底是要干啥去?

03

周建军心里,开始长了草。

他想起一年前,孙晓静刚搬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他因为手头紧,就在网上发了个合租的帖子。

来看房的人不少,但都挑三拣四的,嫌他这儿破,嫌他这儿偏。

只有这个叫孙晓静的姑娘,看了房子,二话没说就定了下来。

那时候的孙晓静,虽然话也不多,但人看着挺正常的。

见了面会笑着喊一声“周大哥”,平时把自己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偶尔还会在厨房里煲个汤,闻着挺香。

她好像没什么朋友,也从不见她带什么人回来。

每天就是超市、家里,两点一线,生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周建军觉得,这样的舍友,挺好,省心。

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奇怪的呢?

好像,就是从半个月前,她请了几天假,说是回老家之后,就有点不对劲了。

人变得更沉默了,脸色也总是白得吓人,身上好像,还总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潮湿的水汽味。

第三天晚上,周建军假装在客厅看电视,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大门。

晚上十点左右,孙晓静又回来了。

毫无意外的,她又是浑身湿透,像个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她看都没看周建军一眼,机械地,麻木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建军这次,什么也没问。

他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今晚,他必须得跟出去看看。



他倒要瞧瞧,这个姑娘,大半夜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不是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他是真的有点害怕。

跟这么一个邪里邪气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心里不踏实。

04

周建军在自己屋里,坐立不安。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墙上那台老掉牙的石英钟,“滴答,滴答”,每响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终于,在时针指向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他听到了。

隔壁那扇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一声。

来了。

周建军立刻站起身,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听见孙晓静的脚步声,很轻,很慢,在客厅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向了大门。

大门的锁芯,发出了“咔嗒”的轻响。

门开了,又关上了。

周建军在心里默数十下,然后,也悄悄地,拧开了自己的房门。

他探出个脑袋,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外面很安静。

他缓缓地,转动门把手,把门拉开一道小小的缝。

楼道的声控灯,没亮。

外面黑漆漆的。

他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地,把门给带上。

他不敢让门发出一点声音。

走廊里,一股子阴冷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借着远处安全出口那点绿色的应急灯光,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孙晓静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但是,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一路向前延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点点水光。

周建军心里一横,顺着那串脚印,就跟了上去。

他住的是一栋老式的筒子楼,走廊又长又深,两边都是住户。

现在这个点,家家户户都睡死了,整个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他顺着水渍,一直走到了楼梯口。

水渍没有停,而是顺着台阶,往下蔓延。

她下楼了。

周建军扶着冰冷的铁栏杆,一步一步,小心地往下走。

他每下一个台阶,都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更冷,更潮湿了一点。

他从六楼,一直跟着水渍,下到了一楼。

可在一楼的楼梯口,他却愣住了。

水渍,到这里,就没了。

前面,是单元楼紧闭的铁门。

左右两边,是墙壁。

人呢?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05

周建军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后背上,惊出了一层冷汗。

他来来回回地,把这不到十平米的地方,看了个遍。

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墙角堆着几户人家的破烂,一辆落满了灰的儿童自行车,几个烂纸箱子,他都上去踢了一脚,后面什么也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

楼梯间的窗户,都是用铁栏杆焊死的,成年人根本钻不出去。

他想不通,孙晓静到底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见了的。

难道,是自己跟丢了?

她其实走得很快,早就出了单元门了?



可这地上的水渍,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偏偏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周建军站在原地,越想,心里越毛。

这栋楼,他住了快十年了,从来没觉得这么瘆人过。

他决定,先回家。

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跟孙晓静摊牌,让她把话说清楚。

再不行,这房子,不租给她了。

他宁可自己多掏点钱,也不想再跟这么个怪人住在一起了。

他转过身,刚准备往楼上走。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珠,毫无征兆地,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门上。

周建军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

冰凉刺骨。

他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老楼,怕是管道漏水了。

这要是漏到楼下,又得赔钱。

他一边想着,一边习惯性地,抬起了头,想看看是哪里在漏水。

可就是这一抬头。

他整个人,瞬间就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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