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6年,张峰二叔在村里赌场出老千被抓,
父亲拼死相救却落下终身残疾。二叔从此消失,
留下一家人背负巨债,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都是那个败家子害的!"母亲恨得咬牙切齿。
"血浓于水,他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弟。"父亲却始终念念不忘。
19年后,张峰创业有成,却突然面临248万巨额罚款。
就在全家走投无路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小峰,是我......"
01
张峰永远记得那个改变他们家命运的夜晚。
1996年秋天,他刚满十岁,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突然,村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张强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
"今天不废了他,我赵老三以后还怎么在这片混!"
张峰扔下笔就往外跑,远远看见二叔张强被几个人围在村头的小赌场门口。二叔满脸是血,衣服也撕破了。
赌场老板赵老三手里拿着根铁棍,眼神凶狠:"你小子今晚要么把钱还了,要么就别想完整地走出去!"
"赵哥,我真的没有出老千,这是误会..."二叔结结巴巴地解释。
"误会?老子在这行混了十几年,什么没见过?"赵老三冷笑一声,"你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过我?"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都在小声议论。
"早就说张强这人不靠谱..."
"张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家子..."
就在这时,张峰的父亲张建国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刚下班回家,听说这事就赶紧跑过来了。
"赵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父亲满脸陪笑,"我弟弟年轻不懂事,如果真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赵老三把铁棍在地上重重一敲,"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您说怎么办?"父亲小心翼翼地问。
"简单,要么把今晚赢的钱全部还回来,再赔我精神损失费五千块。要么..."赵老三阴险地笑了笑,"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五千块,对当时的张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父亲在工厂上班,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多。
"赵老板,五千块实在太多了,能不能少一点?"父亲额头开始冒汗。
"少一点?"赵老三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讨价还价呢?"
说着,他举起铁棍就要朝二叔头上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父亲突然冲上前去,用身体护住了二叔。
"嘭!"
铁棍重重地砸在父亲的后背上。父亲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死死抱住二叔不放。
"哥!你快走!"二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今天谁也不能动我弟弟!"父亲咬着牙说道。
赵老三没想到张建国会这么拼命,愣了一下。接着他更加愤怒了:"好,既然你要护着他,那就一起收拾!"
铁棍又一次落下,这次砸在父亲的肩膀上。父亲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松手。
"住手!住手!"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也赶来了,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去抱住赵老三的胳膊。
场面越来越混乱。几个赵老三的手下也围了上来,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村委会主任李大爷带着几个人赶到了现场。
"都给我停手!"李大爷威严地喝道,"成何体统!"
李大爷在村里德高望重,赵老三也不敢太放肆。他放下铁棍,但脸色依旧阴沉。
"李叔,您来得正好。"赵老三指着二叔说,"您给评评理,这小子在我场子里出老千,被我当场抓住。这事您说该怎么办?"
李大爷看了看受伤的父亲,又看了看狼狈的二叔,叹了口气:"张强,你确实做得不对。"
"可是..."二叔还想解释。
"别说了。"李大爷摆摆手,"不管怎么样,赌博就是不对的。"
"那这事怎么解决?"赵老三问。
李大爷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张强以后不许再来这里,钱的事慢慢还。张建国,你弟弟的债,你们家来承担。"
"李叔,这..."父亲想说什么。
"就这样决定了。"李大爷语气不容反驳,"散了吧,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张家人。父亲扶着受伤的身体,看着二叔说:"阿强,以后不要再碰这些东西了。"
二叔低着头,半天才说:"哥,对不起。"
"别说这些了,我们回家吧。"母亲红着眼圈说。
那一夜,父亲因为伤势太重被送到了县医院。医生说他的肋骨断了两根,后背的肌肉也严重拉伤,需要静养至少半年。
医药费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更要命的是,赵老三那五千块的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在张家头上。
从那以后,二叔张强就消失了。有人说看见他坐火车去了南方,有人说他跟着工程队去了新疆,总之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父亲在床上躺了整整六个月。这六个月里,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她白天在村里的砖厂干活,晚上还要照顾父亲和张峰。
村里人见了张家人,总是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个出老千的张强家..."
"张建国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弟弟..."
"听说他们家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张峰心里。他开始恨二叔,恨他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恨他一走了之,把烂摊子留给他们。
母亲更是对二叔恨之入骨:"要不是他,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你爸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只有父亲,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时常念叨:"阿强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吃饱穿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他?"母亲总是很生气,"他关心过我们吗?"
父亲沉默了,但张峰知道,父亲心里还是想着二叔的。
那五千块债务成了张家的梦魇。赵老三隔三岔五就会来要债,每次都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
"张建国,钱什么时候还?"
"再宽限几天吧,我刚能下地走路..."
"宽限?我已经宽限你们半年了!"
就这样,那笔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利息、逾期费、各种名目的费用,让原本就困难的张家雪上加霜。
02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2010年。
张峰已经24岁了,大专毕业后在县城找了份工作,还娶了隔壁村的姑娘小玉。小两口感情很好,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父亲的身体基本恢复了,但是干不了重活。他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不错。那笔欠赵老三的债,也在这些年里慢慢还清了。
只是二叔张强,依旧音信全无。
"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父亲经常这样感慨。
"爸,您就别想他了。"张峰总是这样劝道,"他要是真的关心我们,早就回来了。"
"唉,血浓于水啊。他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弟。"父亲叹气道。
母亲听到这话就不高兴:"血浓于水?当年他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这样的对话在张家经常上演。父亲总是忍不住提起二叔,母亲总是很反感,张峰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说实话,张峰对二叔的感情很复杂。小时候,二叔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零食,教他下棋。但是那件事之后,张峰心里就有了疙瘩。
一方面,他理解父亲的心情,毕竟是兄弟。另一方面,他也理解母亲的愤怒,那些年确实太苦了。
2012年,张峰做了一个重要决定:自己创业。
他用这些年攒的钱,加上找亲戚朋友借的,凑了十万块,在县城郊区租了个厂房,开始做塑料制品加工。
生意刚开始很难做。张峰每天早上六点就到厂里,晚上十点才回家。为了节省成本,他什么活都干:跑业务、操作机器、装卸货物、记账算账。
小玉也很支持他,经常到厂里帮忙。两口子白天忙生意,晚上回家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儿子小宝。
"老公,你说我们这样拼命,值得吗?"有一天晚上,小玉抱着孩子,看着疲惫的张峰问道。
"值得。"张峰坚定地说,"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日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第一年虽然没赚什么钱,但至少没有亏本。第二年开始盈利,虽然不多,但让张峰看到了希望。
到了2014年,工厂已经有了十几个工人,年收入能达到三十多万。张峰在县城买了房子,还给父母在村里盖了新房。
"儿子,你真有出息。"父亲看着新房子,眼里含着泪花,"要是你二叔能看到就好了。"
"爸,您又想他了。"张峰无奈地说。
"想啊,怎么能不想呢?"父亲摸着新房子的墙壁,"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张峰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些年事业有成,他有时候也会想起二叔。毕竟小时候二叔对他那么好,而且父亲也是为了救二叔才受的伤。
但是想归想,张峰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二叔。一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二是心里还有怨气。
2015年春天,张峰的生意达到了顶峰。他接了几个大订单,工厂扩大了规模,工人增加到了二十多个。
那时候的张峰踌躇满志,觉得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他甚至开始考虑再开一个分厂,把生意做得更大。
然而,命运再一次跟张家开了一个玩笑。
2015年7月的一个午后,张峰正在厂里检查产品质量,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请问是张峰张老板吗?"
"是的,您哪位?"
"我是县税务局的,我姓王。有人举报你们厂偷税漏税,我们需要到你厂里检查一下账目。"
张峰心里一惊:"举报?我们厂的税务都是按规定缴纳的啊。"
"具体情况等我们查了才知道。明天上午九点,我们会过去。"
电话挂断后,张峰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立刻给会计小刘打电话:"小刘,你赶紧把这两年的账目整理一下,明天税务局要来检查。"
"老板,我们的账目一直都很规范啊,应该没问题。"小刘在电话里说。
"我也希望没问题,但还是要仔细检查一遍。"
那天晚上,张峰一夜没睡。他把所有的账目、发票、单据都检查了一遍,虽然发现了一些小问题,但应该不至于构成偷税漏税。
第二天上午,税务局的工作人员如期而至。领头的王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表情严肃。
"张老板,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厂存在大量偷税漏税行为。"王科长开门见山,"我们需要仔细检查你们的账目。"
"没问题,我们全力配合。"张峰强作镇静。
接下来的几天,税务局的人把工厂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不但检查了账目,还调取了银行流水,询问了工人,甚至连客户都联系了。
一个星期后,王科长找到张峰谈话。
"张老板,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你们厂确实存在偷税漏税问题。"王科长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虚开发票、隐瞒收入、虚报成本等。"
张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王科长,这些都是误会,我们绝对没有故意偷税漏税。"
"误会?"王科长冷笑一声,"证据确凿,还说是误会?"
"那具体要罚多少钱?"张峰颤声问道。
王科长翻了翻材料:"根据我们的计算,你们应补缴税款85万,滞纳金37万,罚款126万。总计248万。"
"什么?248万?"张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我们厂一年的利润才三十多万!"
"这是按照法律规定计算出来的,不容商量。"王科长语气冰冷,"你们必须在一个月内缴清,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张峰感觉天都要塌了。248万,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就算把工厂卖了,房子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回到家,张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玉。小玉听了之后,当场就哭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生意,怎么就被人举报了?"小玉哭着说,"到底是谁这么害我们?"
"我也想不通。"张峰沮丧地说,"我们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张峰四处奔走,想办法筹钱。他找银行贷款,银行说风险太大,不批。他找朋友借钱,朋友们听说是这么大的数目,都摇头。
更要命的是,消息很快传开了。客户听说他被税务局查了,纷纷取消订单。工人担心拿不到工资,也有不少人离职了。
原本红火的工厂,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老公,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吧。"小玉看着愁眉苦脸的张峰,心疼地说,"大不了从头再来。"
"放弃?"张峰苦笑道,"就算放弃了,这248万还是要还的。到时候房子车子都要被查封,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这时,父亲的身体又出了问题。可能是听说儿子的事,急火攻心,父亲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是脑溢血,需要立刻手术。手术费要十几万,张峰现在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躺在医院里的父亲,脸色苍白如纸。他拉着张峰的手,虚弱地说:"儿子,是不是爸拖累你了?"
"爸,您别这样说。"张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如果...如果你二叔在就好了。"父亲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张峰听了心里一酸。都到这个时候了,父亲还在想着二叔。
母亲在一旁抹眼泪:"都是那个张强害的!要不是当年那件事,我们家也不会这么倒霉!"
"妈,这事跟二叔没关系。"张峰劝道。
"怎么没关系?"母亲哭着说,"我们家从那时候开始就没顺过!现在又出这种事,这是报应!"
张峰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起来,他们家确实从1996年那件事之后就一直不太顺。虽然这些年有所好转,但现在又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晚上,张峰一个人在医院走廊里踱步。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工厂的事,父亲的病,家里的债务,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手机响了。
03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很熟悉:"小峰,是我。"
张峰愣住了。这个声音...虽然已经过去了19年,但他绝对不会听错。
"你...你是..."张峰的声音在颤抖。
"我是你二叔,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