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他捕获500公斤巨龟，放生时它竟开口：“你妻子要害你！”
这晴天霹雳般的警示，是真是幻？
他提棍冲回，家门洞开，眼前的景象令他血液冻结！
究竟发生了什么？
01
王大明是个靠水吃饭的汉子。
他住在海边一个小渔村，黝黑的皮肤是海风和烈日赐予的印记，粗糙的双手布满了常年拉网结茧的痕迹。
他话不多，性子有些闷，但为人还算本分勤快。
村里人都说，大明是个能吃苦的实在人。
二十出头的时候，经人介绍，他娶了邻村的姑娘李翠花。
翠花年轻时也算是一枝花，模样周正，只是家里穷，才嫁给了同样没什么家底的大明。
刚结婚那会儿，日子虽然清苦，倒也还算和睦。
大明每天出海打渔，翠花在家操持家务，偶尔也去海边挖些 shellfish 补贴家用。
他们也曾有过一些简单的憧憬，比如攒钱盖个新瓦房，再生个大胖小子。
但生活就像一艘在风浪里颠簸的小船，总有那么多不如意。
大明的渔船小，出不了远海，渔获也就不稳定，好的时候能赚点，差的时候连油钱都回不来。
翠花渐渐地，话里话外开始有了些抱怨。
她羡慕村里那些嫁到城里，或者男人在外面发了财的女人。
她们穿着时髦的衣裳，用着新奇的玩意儿，不像自己，整日守着这个一眼望到头的穷渔村，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盘算好久。
大明听着翠花的抱怨，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闷头抽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可女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他捞不着，也猜不透。
这些年，翠花变得越来越爱打扮，也越来越不爱着家。
她常常借口去镇上赶集，一去就是大半天。
回来的时候，眉梢眼角似乎都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大明也曾疑心过，但翠花总是能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女人家出门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对？”
“你整天就知道出海，我一个人在家闷都闷死了！”
大明嘴笨，说不过她，也就不再多问。
他只是觉得，这个家，似乎和他刚结婚那会儿，有些不一样了。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人还是那两个人，但中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雾，让他有些看不清，也有些透不过气。
可日子，总得过下去。
大明依旧每天迎着晨曦出海，伴着星月而归。
他希望，能多打一些鱼，多赚一些钱，或许，翠花就能少一些抱怨，多一些笑容。
他并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02
这天，天刚蒙蒙亮，王大明就驾着他的那艘小渔船出海了。
海面上风平浪静，是个打渔的好天气。
他把渔网撒下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今天能有个好收成。
最近翠花又跟他闹了几次别扭，嫌他没本事，赚不来大钱。
他想，要是今天能多打点值钱的海货，回去给翠花买件她念叨了很久的金首饰，她或许就能高兴些。
船在海上晃悠了大半天，日头渐渐偏西。
起网的时候，大明感觉今天的渔网格外沉。
他心里一喜，以为是捕到了什么大鱼群。
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渔网越拉越重，到最后，几乎要拉不动了。
大明咬紧牙关，青筋都从额头上爆了出来。
终于，一个巨大的黑影，随着渔网的收拢，慢慢浮出了水面。
那不是鱼，也不是常见的海洋生物。
那竟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乌龟！
这只乌龟的龟壳，足有小圆桌那么大，颜色墨绿，上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沧桑纹路。
它的四肢粗壮有力，脑袋也比寻常海龟大了好几圈，一双黄豆般大小的眼睛，却闪烁着一种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幽光。
王大明打了一辈子渔，也算是见过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这么大的乌龟，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估摸着，这只乌龟，少说也得有四五百公斤重。
这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只巨龟弄到甲板上。
巨龟似乎也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安静地趴在那里，不挣扎，也不乱动。
只是那双小眼睛，一直盯着王大明，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它在想什么。
渔船靠岸的时候，码头上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当他们看到王大明船上那只巨龟时，都发出了阵阵惊呼。
“我的天！这么大的乌龟！怕不是成精了吧？”
“大明，你这回可发了！这乌龟卖到城里去，少说也值这个数！”一个村民伸出五个手指头，比划着。
“可不敢乱说！这么大的龟，都是有灵性的，说不定是龙王爷派来的神龟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渔民连连摆手，脸上带着敬畏的神色。
村里懂行的人说，从这乌龟龟壳的纹路和大小来看，它至少活了几百年了，是真正的“千年王八万年龟”。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劝大明赶紧联系城里的老板，把这“宝贝”卖个好价钱。
有人则劝他赶紧把神龟放生，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自己招来祸患。
王大明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那只巨龟，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说实话，他动心了。
如果把这只龟卖掉，那可是一大笔钱。
别说给翠花买金首饰了，就是盖新房的钱，也一下子就有了着落。
可是，看着巨龟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他又有些犹豫。
他总觉得，这只龟，不是普通的畜生。
它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
03
王大明最终还是决定，把这只巨龟放生。
这个决定，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他的妻子李翠花。
翠花闻讯从家里赶来，看到那只巨龟，眼睛都直了。
当她听说大明要把这么个“宝贝”白白放掉时，当场就跟大明吵了起来。
“王大明！你是不是疯了？这得值多少钱你知道吗？”
“放了它？你放了它，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去啊？”
“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有钱都不知道赚！”
翠花的叫骂声，引来了更多村民的围观。
王大明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龟太大了，有灵性，不能卖。”他闷声闷气地说。
“卖了，怕是会折福。”
翠花气得直跺脚，指着大明的鼻子骂他“死脑筋”、“榆木疙瘩”。
但大明这次却异常地固执，任凭翠花怎么吵闹，他都不再松口。
最后，翠花气呼呼地甩手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你要是敢放了它，以后就别想我再跟你过日子！”
王大明看着翠花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找了几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年轻力壮的村民帮忙。
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用木板和绳索，把那只近五百公斤的巨龟，慢慢抬到了海边。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的余晖，将海面染成了一片金红色。
海风轻轻吹拂，带着一丝凉意。
王大明站在巨龟旁边，看着它。
巨龟也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小眼睛，在夕阳下显得更加幽暗。
“老伙计，是我们打扰了你的清净。”王大明蹲下身，对着巨龟轻声说道，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现在，我送你回家。”
“希望你以后，别再被人抓住了。”
他说完，便和众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巨龟推向了海水。
巨龟似乎感受到了自由的召唤。
它缓缓地伸出四肢，在沙滩上划了几下，然后，庞大的身躯，便慢慢地，稳稳地，滑入了冰凉的海水中。
它没有立刻游远。
而是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将巨大的头颅，转向了王大明。
就在王大明以为它会就此离去，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
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
那声音，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带着一种奇异的空灵和威严。
“年轻人……”
王大明浑身一震，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周围除了那几个帮忙的村民，再没有其他人。
村民们也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是……是你在说话？”王大明试探着，看向那只浮在水面上的巨龟，声音都有些发颤。
没有人回应他。
或者说，没有“人”回应他。
但那个苍老的声音，却再次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响起，一字一句，如同洪钟大吕，震得他心神俱颤。
“你的妻子，要害你。”
04
王大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又掏了掏耳朵。
可是，脑海中那个声音，却无比清晰，无比真实。
“你的妻子，要害你。”
这六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海风吹过，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直窜到了天灵盖。
他再去看那只巨龟。
巨龟依旧静静地浮在水面上，那双幽深的眼睛，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对视着。
它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难以捉摸。
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它说的。
又仿佛，它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使者，传递了一个来自未知世界的，冰冷而残酷的警告。
片刻之后，巨龟缓缓地沉入了水中，消失在了茫茫的暮色里。
海面上，只剩下几圈淡淡的涟漪，很快也被涌来的波涛抚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几个帮忙的村民，见巨龟已经放生，也纷纷向王大明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只剩下王大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海边。
夜色，渐渐笼罩了下来。
冰冷的海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心里，却比这海风还要冷，还要乱。
“你的妻子，要害你……”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怎么可能？
翠花虽然这些年对他多有抱怨，脾气也大了不少，但她怎么会害自己呢？
他们毕竟是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啊！
就算没有了当初的激情，也总该还有几分情分在吧？
王大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或者是被那只巨龟给吓到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对，一定是幻觉！
他努力地想把那个声音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是，越是想忘记，那个声音就越是清晰。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这些年，和翠花相处的点点滴滴。
翠花那日益冷淡的眼神。
翠花那些早出晚归的借口。
翠花对他越来越不耐烦的语气。
还有，翠花看他时，偶尔会从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一丝，他以前从未在意过的，说不清是厌恶还是算计的复杂光芒。
这些被他忽略了许久的细节，此刻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小锤，敲打着他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
难道……难道那只乌龟说的，是真的？
翠花，真的存了害他的心思？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住了他的整个理智。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心寒。
他想起了村里那些关于女人为了钱财谋害亲夫的闲言碎语。
他想起了翠花最近总是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出海的收入，打听他有没有存下私房钱。
他还想起了，前几天，翠花给他熬的那碗汤药，说是给他补身子的，但他喝了之后，却接连好几天都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乏力。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出海太累了，没往别处想。
现在想来，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
他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
他要回家！
他要回去问个清楚！
王大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血丝，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平日里少有的狰狞。
他听了乌龟的话，脑袋里全是这句话的回响。
他顺手从海边捡起一根被潮水冲上岸的粗壮木棍，紧紧攥在手里。
然后，他拔腿就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的仓促，那么的决绝。
他推开自家那扇虚掩的院门，几步就冲到了屋门口。
屋里，还亮着灯。
王大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推开门后看到家中的景象，他瞬间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