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王建国，今年63岁，干装修这行整整40年了。在某市这一带，提起我的手艺，同行们都会竖起大拇指。可是最近这四年，我遇到了一个客户，让我既感激又紧张。
那天深夜，我站在那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正在安装最后一批装修材料。李总就站在我身后，眼神专注地检查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王师傅，这个位置的精度够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严肃。
我仔细测量了一遍，确保误差不超过1毫米："没问题，李总，完全按照您的要求。"
李总点点头，但依然紧盯着我的施工过程。四年来，他对工艺的要求一直都是这么严格，容不得半点马虎。
虽然要求苛刻，但是报酬也确实丰厚。这四年的收入，几乎是我过去十年赚的钱的总和。老伴的医药费有了着落，儿子的房贷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不过说不紧张是假的。李总的标准实在太高了，每一道工序都要求完美无瑕。有时候为了达到他的要求，我得反复施工好几遍。
这一切，还要从四年前那个春天说起。
01
四年前的某个春日下午，我正在某建材市场挑选瓷砖。60岁刚出头的我，本来应该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现实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老伴退休后身体不太好，经常需要买药。儿子小王刚结婚买房，背着30万的房贷，夫妻俩工资刚够还月供。**虽然我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是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我还是坚持在外面接一些装修的活儿。
"老王，在这儿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是做建材生意的张老板。
张老板是我的老客户了，这些年介绍了不少活儿给我。只见他身边跟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气质很不一般。
"老王，给你介绍个客户。"张老板压低声音说，"这位是李总，要装修房子，指名要找手艺好的师傅。"
我打量着这个李总，中等身材，面容冷峻，说话时眼神总是直直地盯着你，让人有些不自在。
"王师傅，久仰大名。"李总伸出手，声音低沉。
"不敢不敢，李总客气了。"我连忙握手，他的手很凉，握力很大。
"我听张老板说，您的手艺在这一带是数一数二的？"
"手艺是祖传的，干了40年，还算过得去。"我如实回答。
李总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好，我有个装修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程？"
"很简单，就是一套公寓的局部改造。不过我有几个特殊要求。"李总顿了顿，"第一，必须您一个人施工，不能带助手。第二，需要签署保密协议。第三，工费按市场价的两倍结算，当天现金支付。"
我愣住了。两倍工费？这意味着一个月的活儿能抵平时两个月的收入。但是这些要求确实有些奇怪。
"李总，为什么不能带助手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这人比较注重隐私，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家的情况。"李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我对工艺要求比较高，一个人施工更容易保证质量。"
张老板在旁边使劲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这样的好客户不能错过。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要求有些特殊，但是两倍工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老伴的药费，儿子的房贷，这些压在我心头的重担似乎一下子轻了不少。
"好，我接了。"我最终点头同意。
李总满意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这是保密协议，您看看。"
我接过合同一看，密密麻麻的条款让我眼花缭乱。主要内容就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装修的具体情况，违约金是工程款的两倍。
"李总，这违约金..."
"王师傅，高薪自然有高要求。您放心，只要按我的要求施工，不会有任何问题。"李总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不容置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签了字。
第二天，李总就带我去看了装修现场。那是某市中心一套高档公寓，200平米左右，装修得已经很豪华了。
"李总，这房子装修得挺好的，还需要改什么？"我有些疑惑。
"主要是卧室和书房，我对细节要求比较高。"李总指着两个房间说，"您看看这些尺寸图纸。"
他递给我一套详细的图纸，上面标注的尺寸精确到毫米。我干了40年装修，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确的要求。
"李总，您这要求确实挺高的。"
"王师傅，我相信您的手艺。"李总拍拍我的肩膀，"按照图纸施工，多一毫米少一毫米都不行。"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天早上9点准时到达工地。李总很少在白天出现，偶尔晚上会来检查一下进度。
说实话，他的要求确实苛刻。每一道工序都要求完美，稍有偏差就要重做。有一次，我铺设地板时偏差了2毫米，李总要求全部拆掉重新铺。
"王师傅，我知道这样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李总这样解释。
虽然累，但是看在两倍工费的份上，我咬牙坚持下来了。当最后一颗螺丝拧好时，李总满意地点点头，当场拿出一个黑色公文包。
"王师傅，这是您的工费，15万整。"
我打开公文包，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15沓百元大钞。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现金，手都有些发抖。
"谢谢李总！"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师傅，合作愉快。如果还有项目，我会再找您的。"李总收起公文包，转身离开。
回到家，我把这些钱给老伴看。她吓了一跳："老王，这么多钱，你是不是..."
"你想什么呢？这是我的血汗钱！"我把和李总合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一些细节。
老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看到这么多钱，也就没再多问。儿子小王知道后，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房贷压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笔钱确实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李总的那些奇怪要求总是在我脑海里打转。
为什么不能带助手？为什么要求这么精确？为什么要签保密协议？
当时的我以为，这只是富人的特殊癖好罢了。
02
第二年春天，李总的电话准时响起。
"王师傅，有空吗？我又有个项目。"
"当然有空，李总。"我立刻答应。经过上次的合作，我对李总的信任度大大增加，主要是那两倍工费实在太诱人了。
这次的工程地点在某市郊区，是一栋独栋别墅。当我第一次走进这栋别墅时，完全被震撼了。
别墅占地500多平米，三层结构，装修得金碧辉煌。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书房，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主人的财力雄厚。
"李总，您这房子真是太漂亮了。"我由衷地赞叹。
"还行吧。这次主要是想对几个房间进行改造升级。"李总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主要是客厅、书房和主卧室。"
他又拿出了一套图纸，比上次的更加详细和复杂。每一个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螺丝的规格都有明确要求。
"王师傅，这次的要求会更高一些。"李总看着我说，"但是报酬也会相应提高，按照上次的标准计算。"
我接过图纸仔细研究，发现有些设计确实很考究。比如主卧室的墙体要求比普通装修厚一倍，书房的地面需要特殊的承重设计，客厅的电路布线异常复杂。
"李总，这些设计的用途是..."
"王师傅，您只需要按图施工就行，我对生活品质要求比较高。"李总解释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您说是不是？"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我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次的工程比上次复杂得多，我几乎每天都要工作12个小时以上。李总要求的精度让我必须非常小心，任何一个细节出错都要重做。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主卧室的改造。按照图纸要求，我需要把原来的墙体拆掉，重新建造一面厚度是普通墙体两倍的新墙。
"李总，这墙做这么厚，是有什么特殊考虑吗？"我忍不住问。
"主要是为了隔音效果，我平时在家办公，不希望被外面的噪音打扰。"李总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
书房的地面改造也很特别。原本的木地板要全部拆掉，换成特殊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能够承受几吨重的物品。
"这是要放大型保险柜吗？"我好奇地问。
"是的，我收藏了一些贵重物品，需要专门的储存设备。"李总点点头。
最复杂的是客厅的电路改造。按照图纸要求，我需要预留十几个大功率电器接口，每个接口的功率都远超普通家电的需求。
"李总，这些接口是要接什么高端设备？"
"一些进口的音响设备和空气净化系统，功率要求比较高。"李总耐心解释。
随着工程的深入，我发现李总对细节的要求确实到了完美主义的程度。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检查进度，有时候甚至会在现场待到深夜。
"王师傅，这个尺寸偏差了1毫米，需要重新调整。"
"这个角度不对，必须严格按照图纸。"
"这里的工艺不够精细，重新来。"
李总的要求确实严格，但是看在高薪的份上，我还是认真对待每一个细节。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调试客厅的电路，李总来检查工程进度。
"王师傅，工程进度怎么样？"
"按照您的要求，大概还需要一周时间。"我擦擦额头的汗。
"很好。我对工艺质量要求比较高，希望您能理解。"李总的语气很平和，"毕竟这是我要长期居住的地方。"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有钱人对生活品质要求高一些，这很正常。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工程终于完工了。李总检查了每一个细节，最终满意地点点头。
"王师傅，这次您辛苦了。"他又拿出了那个黑色公文包，"这是您的工费，30万。"
30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笔钱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好几年了。
"谢谢李总！"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王师傅，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下次可能是地下储藏室的项目。"李总收起公文包，"您有兴趣吗？"
"当然有！只要李总需要，我随时待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看着李总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满怀感激。能遇到这样大方的客户，真是我的幸运。
03
第三年的项目来得比预期早。
那是某个秋天的夜晚，李总突然打来电话："王师傅，明天有空吗？我有个大项目。"
"有空，李总。"我已经习惯了李总的电话。
第二天，李总带我来到了同一栋别墅，但这次要改造的是地下层。
"王师傅，这次我们要在地下建造一个大型的储藏室和酒窖。"李总指着地下的空地说，"大概500平米左右。"
我看着眼前这片空旷的地下空间，心里暗自咋舌。500平米的地下工程，这可是个大项目。
"李总，这么大的储藏室，是要收藏什么？"
"主要是红酒和一些艺术品。"李总耐心解释，"您看看这次的图纸。"
这次的图纸比前两次更加复杂，整个地下空间被分割成十几个不同功能的房间。有专门的红酒储存区、艺术品展示区、还有普通的储物间等等。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整个地下空间的结构设计很有挑战性。
"李总，这个工程量确实不小啊。"我指着图纸上的结构说。
"是的，所以工期会比较长，但是我相信您的手艺。"李总说道。
这次的工程量很大，李总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完成。由于都是在地下施工，空间相对封闭，但是看在更高报酬的份上，我还是全力以赴。
随着工程的进展，我发现李总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
首先是施工时间的调整。考虑到地下施工噪音较大，李总建议改为夜间施工。
"王师傅，以后您晚上过来干活吧。"李总这样说，"白天我需要处理公司的事务，晚上有时间来监督工程质量。"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我觉得这个安排挺合理的。每天晚上7点到凌晨2点，成了我新的工作时间。
其次是材料的供应方式发生了变化。这次所有材料都是李总指定的品牌。
"王师傅，这些材料质量比较好，我已经和供应商谈好了价格。"李总给了我一个供应商的联系方式，"您直接和他们联系就行。"
当我联系那个供应商时，发现他们的服务确实不错。材料都会按时送达，而且质量都很好。
最让我佩服的是李总对工程质量的重视。这次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现场指导工程。
"王师傅，今天的进度怎么样？"这是他每天必问的问题。
"按照计划进行，没有问题。"我总是这样回答。
李总对每一个细节都很认真，经常会仔细检查施工质量。有时候他还会接到一些电话，应该是和供应商或者其他工程相关的联系。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做墙面处理，李总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工程计划。
"王师傅，明天我们先做别的房间，材料供应商那边需要协调一下。"
"好的，李总。"我觉得这种灵活调整很正常，工程中经常会遇到协调问题。
随着工程的深入，我越来越佩服李总的认真态度。他不仅对收藏有规划，对工程质量的把控也很到位。
"王师傅，这几个房间的防潮处理很重要。"李总指着几个储藏区说，"地下湿气重，一定要做好防潮。"
"明白，李总。我会按照您的要求精心施工。"
整个工程期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职业成就感。能够参与这样大型的地下工程，对我这个老装修工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经历。
工程进行到一半时，我发现李总的要求确实很细致。每一道工序都要达到很高的标准，但这也让我的技术水平得到了很大提升。
"王师傅，您的手艺确实不错。"李总对我的工作很满意，"这样的质量我很放心。"
听到客户的认可，我心里很有成就感。虽然工作强度大，但是能够得到这样的肯定，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工程终于完工了。当我走出那个地下空间时，心里充满了自豪。这是我职业生涯中规模最大也最有挑战性的项目。
李总当场支付了50万的工费，这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大数额的现金。
"王师傅，您辛苦了。"李总拍拍我的肩膀，"这个工程建得很完美，我很满意。"
"谢谢李总的信任！"我由衷地感谢。
"王师傅，明年可能还有一个小项目，主要是一些收尾工作。"李总说，"希望您能继续帮忙。"
"当然，李总。"我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把50万现金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些钱不仅解决了家庭的经济压力，还让我在这个行业里积累了宝贵的大型工程经验。
老伴看到我脸上的笑容："老王，看你心情不错。"
"是啊，遇到了好客户，工程做得很顺利。"我如实回答。
儿子小王也为我高兴："爸，您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大的工程都能拿下。"
躺在床上，我回想着这一年的工作经历。虽然项目规模大，要求严格，但是能够完成这样有挑战性的工程，我觉得很有收获。
李总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很公正，从来不拖欠工费，而且对我的手艺也很认可。能遇到这样重视质量的客户，确实是我的幸运。
第二天早上，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虽然累了一些，但是精神状态很好。能够在60多岁的年纪还能接到这样有挑战性的大工程，我感到很充实。
我开始期待明年的那个"小项目"，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收尾工作呢？
04
第四年的春天，李总的电话如约而至。
"王师傅，最后一个装修要求，您准备好了吗？"
当我走进地下室时，发现角落里放着几个保温箱，上面贴着红色的标签，字迹模糊不清。
"李总，这次要装什么？"
"最后一批特殊材料，需要您亲自安装。"李总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这些材料...比较特殊，需要小心处理。"
他走到保温箱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打开了第一个箱子。一股我从未闻过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王师傅，拿起来试试手感。"李总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当手指触碰到那个"材料"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种触感...这种温度...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李总，这到底是..."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李总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打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保温箱。每一个箱子里的东西都让我心跳加速，冷汗直冒。
"王师傅，四年来您帮我装修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李总的眼神变得异常诡异，"现在，您终于可以见证我们工作的最终成果了。"
他缓缓从最后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什么东西，举到我面前。
当我看清楚李总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时，我彻底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