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悦，你疯了吗？房租还有三天就到期了！"
电话里传来房东王阿姨急促的声音。李悦紧握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银行发来的短信：账户余额127元。
"王阿姨，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马上就有钱了。"她的声音颤抖着。
"几天？你已经说了一个月的几天了！明天中午之前不交房租，你就搬走！"
电话挂断。深夜2点，李悦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周围散落着催缴单、账单和空空如也的钱包。一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勇敢裸辞的自己，如今狼狈得像个要饭的。她抱着膝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01
李悦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春天，她坐在公司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李悦，马总要见你。"同事小张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听说又要加班了，这次是整个部门。"
李悦站起身，感觉头晕目眩。连续一个月的996工作制已经让她的身体发出抗议信号。作为外企HR，她的工资虽然有1.2万，但这份钱挣得并不轻松。
走进总监办公室，马总头也不抬地说："李悦，这个月公司要进行大规模招聘，你们HR部门周末也别休息了。"
"马总，我们已经连续工作一个月没休息了。"李悦试图争取。
"怎么，嫌累？外面多少人想要你这个位置。"马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愿意干可以走人。"
李悦强忍着怒火回到工位。她的胃又开始疼了，这是长期熬夜加班留下的毛病。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彻底垮掉。
晚上9点，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李悦正在整理简历，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李悦！李悦！快叫救护车！"
模糊中，她听到同事们的呼喊声。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医生严肃地说："你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必须好好休息，否则后果很严重。"
那一刻，李悦做了一个决定。
02
"你要辞职？李悦，你疯了吗？"
男友张俊瞪大眼睛看着她，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们正在一家小餐厅吃晚饭，这是李悦出院后的第三天。
"我想清楚了，俊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悦语气坚定，"这份工作已经快要了我的命。"
"那你辞职后干什么？喝西北风？"张俊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难吗？你一个女孩子，27岁了，再不稳定下来，以后怎么办？"
"我可以学习，提升自己，寻找真正喜欢的事情。"
"学习？用什么钱学习？"张俊冷笑，"李悦，你醒醒吧，这不是偶像剧。没有钱，什么梦想都是空谈。"
李悦看着眼前这个交往三年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她缓缓开口："俊哥，如果我真的辞职了，你会支持我吗？"
张俊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李悦，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当晚，李悦给父母打了电话。
"什么？你要辞职？"电话里传来妈妈惊讶的声音，"李悦，你是不是被那些网上的毒鸡汤给洗脑了？什么叫活出自己？有个稳定工作不好吗？"
"妈，我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身体不行就去看医生，辞什么职？"爸爸的声音传来，"李悦，你都27岁了，别那么任性。女孩子就应该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这才是正道。"
挂断电话后，李悦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再不逃离，她真的会疯。
第二天一早，她走进办公室，将辞职信放在了马总的桌上。
03
辞职后的第一个月，李悦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没有闹钟的清晨，她可以睡到自然醒。第一次在工作日的上午10点，她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匆忙赶路的上班族，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优越感。
"终于自由了。"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她开始规划自己的"间隔年"。学摄影，报了一个线上课程，每天练习用手机拍照。学烘焙，在网上买了全套工具，厨房里飘满了面包的香味。学瑜伽，在客厅铺上垫子，跟着视频做各种高难度动作。
朋友圈里，李悦每天都在更新自己的精致生活。早晨的瑜伽打卡，午后的烘焙作品，傍晚的摄影练习，配上精心编辑的文字："没有工作的日子里，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生活了。"
点赞和评论纷至沓来。
"好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自由。"
"活出了我们都想要的样子。"
"真是人生赢家。"
李悦看着这些评论，心情格外愉悦。她甚至开始写自媒体文章，分享自己的"裸辞心得"，获得了不少关注。
第二个月，她给自己买了一台单反相机，开始认真学习摄影技术。每天背着相机到处拍照，记录这座城市的美好。她还学会了视频剪辑，把自己的日常生活做成了精美的短视频。
第三个月，李悦已经成了朋友圈里的"网红"。她的生活看起来充实而美好，每天都有新的技能在学习，新的体验在尝试。很多朋友私信问她："辞职后的感觉怎么样？"
"太棒了！"她总是这样回答，"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但她很少提起银行卡里数字的变化。从最初的8万存款，到7万，6万，5万...
04
第四个月，现实开始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李悦坐在面试官对面，努力保持着微笑。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的第八场面试了。
"李悦小姐，你的简历上显示有三个月的空白期，能解释一下吗？"面试官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质疑。
"我是...我是想提升一下自己，学习了一些新技能。"李悦有些紧张。
"学习什么？摄影吗？"面试官看了看她的简历，"抱歉，我们需要的是有连续工作经验的候选人。空白期太长，我们会担心你的工作状态。"
又一次面试失败。李悦走出写字楼，看着手机上的求职APP，上面的职位要求越来越让她沮丧。她发现，27岁的年龄，加上三个月的职业空白期，已经成了她求职路上的绊脚石。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技能似乎并没有跟上市场的需求。那些她在家里学的摄影、烘焙、瑜伽，在招聘市场上完全没有竞争力。
晚上，张俊发来微信："李悦，我们谈谈吧。"
他们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张俊的脸色很难看。
"找到工作了吗？"他开门见山。
"还在找。"李悦低着头。
"李悦，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张俊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心，"你太不现实了。我需要一个能和我一起奋斗的女朋友，而不是一个只会做梦的人。"
"俊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工作的。"
"时间？你已经浪费了三个月时间了。"张俊站起身，"李悦，我们分手吧。"
那天晚上，李悦哭了很久。她发现，自由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
05
第七个月，李悦搬到了更便宜的房子。
从市中心的精装公寓，搬到了城郊的老旧小区。房租从3500降到1200，但环境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墙皮脱落，水管漏水，楼道里弥漫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这就是你现在的家？"闺蜜小雨来看她，忍不住皱眉，"李悦，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暂时的。"李悦强颜欢笑，"等我找到工作就搬回去。"
为了维持生活，她开始做各种兼职。早上送外卖，下午做家教，晚上做客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收入依然捉襟见肘。
送外卖的时候，她骑着小电动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有一次，她给一栋写字楼送餐，在电梯里遇到了前同事。
"李悦？你怎么..."同事看着她的外卖员制服，眼中满是惊讶。
"兼职，兼职。"李悦尴尬地笑笑。
"听说你辞职了，现在工作找得怎么样？"
"还在看机会。"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电梯到了，同事走出去时回头说："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
那一刻，李悦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晚上做客服的时候，她要面对各种奇葩客户的投诉和谩骂。有时候，她会想起在外企做HR时的光鲜亮丽，对比现在的狼狈不堪，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朋友圈里，她依然在更新生活动态，但频率明显少了。偶尔发一张夕阳西下的照片，配文："生活虽然不易，但依然要保持热爱。"
点赞的人越来越少了。
06
第十个月，李悦的身体和精神都接近崩溃边缘。
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兼职工作，让她的身体再次出现问题。胃疼、失眠、脱发，各种症状接踵而至。但她不敢去医院，因为看病需要钱。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也许张俊说得对，也许爸妈说得对，我真的太天真了。"她坐在出租屋里，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说话。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空洞、面容憔悴的陌生人。
妈妈打来电话："李悦，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在银行工作，条件不错。"
"妈，我还想再试试。"
"试什么试？你都快30岁了！女孩子青春有几年？别再任性了！"妈妈的声音很严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挂断电话后，李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看起来很糟糕。脸色蜡黄，黑眼圈深重，头发干枯无光。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发现皮肤粗糙得像砂纸。
营养不良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为了省钱，她经常只吃泡面和馒头。有时候饿得受不了，就去超市买那些快过期的打折食品。
更让她痛苦的是心理上的折磨。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失败。走在大街上，她总觉得路人在议论她；去面试的时候，她总觉得面试官在鄙视她。
深夜的时候，她经常会哭醒。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明亮的办公室，坐在整洁的工位上，穿着体面的职业装。但醒来后，面对的却是狭小阴暗的出租屋和无尽的焦虑。
07
第十一个月，灾难接踵而至。
首先是兼职被裁。外卖平台因为违规操作取消了她的配送资格，家教的学生因为成绩没有提升被家长辞退，客服工作也因为公司裁员而终止。
一夜之间，所有的收入来源都断了。
李悦坐在房间里，面前摆着一堆催缴单。电费、水费、房租、信用卡账单...每一张纸都像是判决书，宣告着她的失败。
她掏出手机，看着银行卡余额：127元。
这就是她一年自由生活的全部积蓄。
房东王阿姨每天都会打电话催租。"李悦啊，你看看能不能先交一个月的，我也不容易啊。"
"王阿姨，您再给我几天时间。"
"几天？你已经欠了两个月了。"
李悦想起刚辞职时的豪言壮语："我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现在想来，简直像个笑话。
她开始反思这一年的选择。也许，稳定的工作真的比自由更重要。也许，她真的太幼稚了。也许，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容不得任何浪漫主义的幻想。
深夜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呆。明天，她就要无家可归了。一年前那个勇敢辞职的自己，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李悦几乎听不到。她慢慢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谁在外面？"她小声问道。
没有回应。
李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裹，大小如同鞋盒，上面没有任何快递标签，只用黑色胶带简单封着。
最诡异的是，包裹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七个字："一年前的约定"。
李悦的手开始颤抖。
一年前的约定？什么约定？她拼命回想，但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弯腰捡起包裹，很轻，里面似乎传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回到房间，李悦把包裹放在桌上，双手发抖地盯着它。包裹看起来普通，但散发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神秘感。
她想起了一年前辞职那天的一些模糊片段，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清楚。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是她自己的笔迹？
"不可能。"她摇摇头.
她的手伸向包裹，又缩了回去。打开它，还是不打开？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回到房间，李悦把包裹放在桌上，双手发抖地盯着它。包裹看起来普通，但散发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神秘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