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快走！张伟，快走！”李梅的声音在深夜的山路上显得格外刺耳，她死死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刚才还在车外敲窗户的“小孩”，此刻露出了一张成年男人的阴鸷面孔，那双眼睛在车灯的照射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张伟的手还停留在车门把手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叔叔，你们为什么不救我？”那个声音依旧稚嫩，但配上那张扭曲的脸，让人毛骨悚然。
“踩油门！”李梅几乎是在尖叫，“他不是小孩！”
张伟回过神来，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冲了出去。后视镜里，那个“小孩”还在路边，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只留下一声声愤怒的咒骂在山风中回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看起来无助的小孩，为什么会让李梅如此惊恐？而那句“不是人”又是什么意思？
01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秋天的夜晚来得特别早，才刚过九点，天空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伟开着他那辆白色的比亚迪，刚刚送完今晚的最后一单客人。客人是个加班到很晚的白领，从市中心到郊区的新楼盘，这一趟足足赚了八十块。
“今天运气不错，”张伟看了看手机上的收入统计，心情还算不错，“加上白天的，今天总共跑了三百多。”
副驾驶座上，李梅正在用湿纸巾擦手。她今晚特意陪丈夫跑车，一方面是担心他一个人太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最近总听人说这条路不太平。
“你说咱们还要跑多久才能把房贷还清？”李梅把用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袋里，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张伟算了算：“按现在这个收入水平，大概还要十五年吧。不过儿子还小，等他上了小学，开销会更大。”
说到儿子，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温暖的笑容。七岁的张小宝是他们的心头肉，聪明可爱，就是有点调皮。前几天还因为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被老师叫了家长。
“小宝那孩子，脾气太像你了，”李梅笑着说，“看到不公平的事就要管，上次看到高年级的欺负低年级的，他一个一年级的小豆丁居然敢上去帮忙。”
“这说明儿子有正义感，”张伟有些得意，“男孩子就应该有点血性。”
“血性是好事，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李梅的职业让她比较谨慎，“现在这个社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着，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偶尔有几盏路灯在黑暗中投下昏黄的光圈。这条路是去年新修的，连接市区和郊区的几个新楼盘，白天车流量还算可以，但到了晚上就显得特别冷清。
“要不咱们换条路走？”李梅看着窗外漆黑的树林，心里有些不安，“这条路太偏僻了。”
“没事的，这条路近，能省不少油钱，”张伟安慰道，“而且都是柏油路，路况很好。”
李梅点点头，不再说话。她拿出手机，给在家的婆婆发了条微信，询问儿子睡了没有。很快，婆婆回了一张照片，小宝抱着他的奥特曼玩具，已经睡得很香。
“真是个小天使，”李梅看着照片，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张伟突然踩了刹车。
“怎么了？”李梅抬起头，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向前方。
在车灯的照射下，路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孩，穿着深蓝色的校服，背着一个小书包。他看到车灯亮起，立刻挥舞着双手，嘴里还在喊着什么。
“有小孩在路边，”张伟放慢了车速，“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小孩一个人在这里？”
李梅皱起眉头，职业敏感让她觉得不对劲：“张伟，咱们别停车，直接走吧。”
“那是个小孩啊，”张伟有些不忍心，“万一真的遇到什么困难呢？如果是咱们儿子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希望有好心人能帮一把。”
车子越来越近，那个小孩也跑了过来，拍打着车窗。
“叔叔，叔叔，救救我！”小孩的声音很稚嫩，透过车窗传进来，“我迷路了，手机也没电了，你们能帮帮我吗？”
张伟看着这个小孩，心一下子就软了。小孩长得很清秀，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而且他的校服是附近一所小学的，应该不是什么陌生人。
“你看，真的是小学生，”张伟对李梅说，“估计是放学后在同学家玩得太晚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家。”
李梅仔细观察着这个小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这么晚了，他的家长不会着急吗？而且这里离最近的学校也有好几公里，他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可能是跟同学一起出来玩，然后走散了，”张伟已经准备停车了，“李梅，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孩继续敲着车窗，声音里带着哭腔：“叔叔阿姨，我真的迷路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你们能送我回家吗？我爸爸妈妈一定很着急的。”
听到这话，张伟更加坚定了要帮忙的想法。他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等，”李梅拉住了他，“让我再看看。”
她仔细观察着车窗外的小孩，借着车内的灯光，她看到了一些细节。
首先是小孩的手。虽然个子不高，但那双手看起来比较粗糙，不像小孩子应有的细嫩。而且手指很长，关节比较突出。
其次是他的校服。虽然是附近小学的制服，但看起来太新了，就像刚买的一样。而且，如果他真的在山路上走了很久，衣服应该会有些灰尘或者树叶，但这套校服却一尘不染。
02
最让李梅感到奇怪的是小孩的站姿。他站得很直，肩膀也比较宽，不像小孩子那种稚嫩的体态。
“张伟，”李梅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孩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张伟已经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不就是个迷路的小孩吗？”
“他的手不像小孩的手，而且...”
“叔叔，你们为什么不开门啊？”小孩又敲了敲车窗，“我真的很害怕，这里太黑了。”
张伟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忍：“你看，小孩都害怕了。李梅，你是不是想多了？”
李梅摇摇头，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张伟已经决定要帮忙了。
“那好吧，”李梅妥协了，“但是你小心点，我觉得这个小孩有问题。”
张伟点点头，正要推开车门。
“谢谢叔叔阿姨，”小孩看到张伟要下车，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家真的就在前面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
张伟已经推开了车门，一只脚伸了出去。就在这时，路边的一盏路灯突然亮了起来，大概是感应灯，被他们的车子触发了。
灯光从侧面照在小孩身上，李梅这才看清楚了他的全貌。
这一看，李梅的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恐惧。
在路灯的照射下，小孩的影子投在地面上，但这个影子的比例很奇怪。虽然身高不高，但影子显示的肩膀很宽，头部也比较大，完全不像一个八九岁小孩应有的比例。
更让李梅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当路灯从侧面照射时，小孩的侧脸轮廓暴露了出来。那不是小孩的脸，而是一张成年男人的脸，只是因为身材矮小，再加上特殊的角度，才让人误以为是小孩。
李梅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想要提醒张伟，但张伟已经把另一只脚也伸了出去，正准备完全下车。
“你家在哪个方向？”张伟问道，“我们开车送你过去。”
“就在那边，”小孩指了指前方的树林，“有一条小路，你们的车可能开不进去，不过走路很快的。”
听到这话，李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如果真的住在树林里的小路边，那这个小孩应该对这一带很熟悉，不可能迷路。而且，正常的家长也不会让八九岁的小孩这么晚还在外面。
“张伟，”李梅再次叫住了丈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你回来，我们走吧。”
“怎么了？”张伟有些不解，“都要帮人家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叔叔，阿姨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小孩的声音里带着委屈，“我真的很害怕，这里太黑了，我想回家。”
张伟听到这话，心里更加不忍。他觉得妻子可能是过于谨慎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危险呢？
但李梅此刻已经彻底确认了自己的怀疑。当小孩说话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喉结在动。八九岁的小孩是不会有明显喉结的，只有成年男性才会有。
而且，当小孩转头看向她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成年人才有的狡猾光芒，完全不是小孩应有的纯真。
“张伟，你立刻回到车上，”李梅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相信我，这个人有问题。”
“什么人？”张伟还是没有明白，“这明明就是个小孩啊。”
就在这时，小孩突然改变了策略。他不再装作委屈的样子，而是直接走到车门边，伸手去拉张伟的胳膊。
“叔叔，你下来嘛，我们一起走。”
当小孩的手碰到张伟的胳膊时，张伟感觉到了一阵奇怪的触感。那不是小孩柔嫩的小手，而是一双粗糙、有力的成年人的手。
张伟愣住了，他低头看向那双手，这才发现手背上有明显的汗毛，手指关节粗大，完全不像小孩的手。
“你...”张伟想要说什么，但小孩已经用力拉着他往车外拖。
李梅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意识到，如果让张伟完全下车，他们可能就再也无法脱身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阵山风吹过，吹动了小孩头上的帽子。
帽子掀开的瞬间，李梅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根本不是小孩的头发，而是一顶假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