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二十年前，内蒙古草原上，巴雅尔抱着三岁的儿子达来骑马前行。
“爸爸，我们去哪里？”孩子问道。
巴雅尔没有回答，只是把儿子放在一户牧民家门口，然后独自离去。
从此，萨仁开始了漫长的寻子之路。
二十年后，当她在西藏纳木错湖边遇到
那个骑白马的年轻牧民时，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01
二十年前的那个秋天，内蒙古大草原上的风格外刺骨。
巴雅尔骑着马，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达来，在无边的草原上缓缓前行。孩子因为先天的疾病，说话总是不清楚，走路也摇摇晃晃。医生说这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爸爸，我们去哪里？”达来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
巴雅尔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儿子。他的眼中满含泪水，心如刀割。家里已经为了给达来看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连牲畜都卖得差不多了。妻子萨仁每天以泪洗面，自己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马蹄声在草原上回响着。巴雅尔心里想着，或许有好心的牧民会收养达来，给他一个更好的生活。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再照顾这个孩子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蒙古包附近。这里住着一户善良的牧民，巴雅尔认识他们，知道他们没有孩子，一直很想要一个。
“达来，爸爸要去前面看看羊群，你在这里等等爸爸，好吗？”巴雅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好的，爸爸。”达来乖巧地点点头。
巴雅尔把儿子放在蒙古包门口，快步走向自己的马。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达来一个人坐在门口，天真地等待着父亲回来。
不久，蒙古包的主人额吉发现了门口的孩子。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直没有生育，看到达来就心生怜爱。
“孩子，你的父母呢？”额吉蹲下身子，温柔地问道。
“爸爸说去看羊群，让我等他。”达来奶声奶气地回答。
额吉等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孩子的父母。她明白了什么，心疼地把达来抱进了蒙古包。
从那一天起，达来就成了额吉的儿子，取名叫阿斯尔。额吉和丈夫巴特尔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萨仁在家里等了三天三夜，丈夫和儿子都没有回来。她骑着马在草原上寻找，喊破了嗓子，也没有找到一点踪迹。当巴雅尔独自回家时，萨仁彻底崩溃了。
“达来呢？我的孩子呢？”萨仁拼命摇晃着丈夫的肩膀。
巴雅尔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让妻子永远不会原谅的事情。
那一夜，萨仁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开始在草原上寻找儿子。她找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可是草原太大了，就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巴雅尔也在寻找，想要把儿子找回来。可是他记不清楚那个蒙古包的具体位置了。草原上的蒙古包太多，而且牧民们经常搬迁，要找到当年收养达来的人家简直比登天还难。
夫妻俩的感情因为这件事彻底破裂了。萨仁怎么也无法原谅丈夫丢弃儿子的行为，而巴雅尔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愧疚。
三年后，他们离婚了。萨仁离开了草原，去了呼和浩特市工作。她在一家商店当售货员，每天机械地重复着工作，心里却一直想着失去的儿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二十年。
萨仁现在已经四十五岁了，头发开始有了白丝。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再婚，心里始终放不下失去的儿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达来小时候的模样，想起他那双清澈的眼睛。
最近，萨仁总是失眠。她决定请假去旅游，想要换个环境，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些。朋友建议她去西藏，说那里的风景能够净化人的心灵。
萨仁买了去拉萨的火车票。在火车上，她看着窗外快速变化的风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拉萨，萨仁住在一家小客栈里。拉萨的空气很清新，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她每天就在拉萨城里随便走走，看看街头的风景，听听藏族音乐。
拉萨的生活节奏很慢，这让萨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喜欢坐在八廓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朝圣者，听着他们虔诚的祈祷声。
有一天，萨仁在街头遇到了几个年轻的藏族男子。他们都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眼神纯净。看到他们，萨仁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如果达来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是这个年纪了吧。
“阿妈，您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年轻人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
“我从内蒙古来。”萨仁微笑着回答。
“内蒙古啊，那里有很多马吧？我们这里也有马，特别好的马。”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萨仁点点头。她想起了草原上的马群，想起了年轻时和巴雅尔一起骑马的日子。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达来，两个人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这几天，萨仁经常想起过去的事情。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没有生达来就好了，那样他们一家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可是她又觉得这样想是不对的，达来是她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应该爱他。
客栈的老板娘是个热情的藏族女人，经常和萨仁聊天。
“您看起来心事很重啊。”老板娘说道。
“是啊，我失去了我的儿子。”萨仁叹了一口气。
“失去了？是去世了吗？”
“不是，是丢了。二十年前就丢了。”萨仁的眼中闪着泪光。
老板娘安慰道：“不要太难过了。也许有一天你们会重新见面的。佛祖会保佑有缘人相聚的。”
萨仁点点头，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二十年了，孩子就算还活着，也早就不认识她这个母亲了。
在拉萨待了一个星期后，萨仁决定去纳木错湖看看。听说那里的湖水像镜子一样清澈，能够倒映出人的内心。
纳木错离拉萨有一百多公里，萨仁跟着一个旅游团坐车前往。一路上的风景很美，雪山、草原、藏民的房子，让她想起了家乡。
到了纳木错，萨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巨大的湖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的雪山倒映在水中，就像一幅画一样美丽。
萨仁独自走到湖边，想要好好欣赏这里的风景。湖水很清澈，她能看到水里的小石头。微风吹过，湖面上泛起了小小的波纹。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萨仁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骑着一匹白马，正在草原上飞奔。那匹马跑得很快，男子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矫健。
萨仁看着那个骑马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男子的背影让她想起了什么，可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马儿跑到湖边停了下来。男子从马背上跳下来，开始让马儿喝水。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皮肤被高原的太阳晒得有些黑，身材高大结实。
萨仁走了过去。她想和这个年轻人聊聊天，也许能够缓解心里的寂寞。
“你好。”萨仁主动打招呼。
男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朴实的脸。他的眼睛很亮，就像湖水一样清澈。
“您好，阿妈。”男子礼貌地回答。他说汉语有一点口音，应该是藏族人。
“你的马真漂亮。”萨仁夸奖道。
“谢谢您。这匹马叫白云，是我最好的朋友。”男子拍拍马儿的脖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萨仁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又涌起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个男子有什么地方很熟悉，可是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经常来这里吗？”萨仁问道。
“是的，我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我是个牧民，经常带着马群来这里喝水。”男子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斯尔。您呢？”
“我叫萨仁。”
听到这个名字，阿斯尔愣了一下。萨仁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但是没有想太多。
“萨仁，这是蒙古族的名字吧？”阿斯尔问道。
“是的，我是内蒙古人。”萨仁点点头。
阿斯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低头看着湖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萨仁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阿斯尔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萨仁觉得阿斯尔有些奇怪，但是她没有多问。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湖边，看着远山和湖水，各自想着心事。
02
“阿斯尔，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萨仁随口问道。
阿斯尔摇摇头：“不是的。我小时候...小时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哪里？”
“内蒙古。”阿斯尔的声音很低。
萨仁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盯着阿斯尔的脸，想要看清楚他的每一个特征。
“内蒙古哪里？”萨仁紧张地问道。
“具体的地方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了。他们告诉我，我原来是草原上的孩子。”阿斯尔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萨仁，眼神有些迷茫。
萨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你...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吗？”
“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一个男人，好像是我的父亲。还有...还有一个女人，她总是哭。”阿斯尔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萨仁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确实总是哭。为了达来的病，为了家里的困难，为了对未来的绝望。
“阿斯尔，你的脖子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萨仁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斯尔疑惑地看着她：“您为什么问这个？”
“请你告诉我，好吗？”萨仁的眼中满含着期待。
阿斯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在他的脖子右侧，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红红的，很小，但是很明显。
萨仁看到那个胎记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用手捂着嘴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那个胎记，和她的儿子达来一模一样。
阿斯尔被萨仁的反应吓到了：“阿妈，您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萨仁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手伸向阿斯尔，想要抚摸他的脸，但是又不敢。
“阿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阿斯尔担心地问道。
萨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确认，她必须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阿斯尔，你小时候说话是不是有些困难？”萨仁小心地问道。
阿斯尔点点头：“是的。我三岁的时候说话很不清楚，走路也不稳。阿爸阿妈带我看了很多医生，后来慢慢好了。现在除了说汉语有点口音，其他都正常了。”
萨仁的心里确定了。这个阿斯尔就是她失去了二十年的儿子达来。那个胎记，那些特征，还有他来自内蒙古草原的身世，一切都对得上。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二十年了，这个孩子已经有了新的父母，新的生活。她有什么资格突然出现，打乱他平静的生活呢？
“阿斯尔，你...”萨仁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牧民的呼唤声。
“阿斯尔！阿斯尔！该回家吃饭了！”
阿斯尔听到呼唤，对萨仁说道：“阿妈，我得回去了。我阿爸在叫我。”
萨仁看着他要离开，心里既想挽留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等...”萨仁叫住了他。
阿斯尔回过头：“怎么了，阿妈？”
萨仁看着他年轻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她想告诉他，她就是他的母亲，她找了他二十年。她想抱抱他，就像二十年前那样。她想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过苦。
可是看到阿斯尔纯真的眼神，萨仁又不忍心了。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有爱他的养父母，有自己的生活。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扰他呢？
“没...没什么。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家人担心。”萨仁勉强笑了笑。
阿斯尔点点头，翻身上马。白马载着他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萨仁站在湖边，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五味杂陈。
她找到了儿子，可是她不敢相认。这种感觉比失去更加痛苦。
第二天，萨仁又来到了纳木错。她希望能够再次遇到阿斯尔，也许她能够鼓起勇气告诉他真相。
她在湖边等了一个上午，阿斯尔没有出现。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看到了昨天那个呼唤阿斯尔的牧民。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藏族男子，皮肤黝黑，身材结实。他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正在湖边放羊。
萨仁走了过去。
“您好，大哥。”萨仁打招呼。
“您好。”牧民礼貌地回答。
“昨天我见到了一个叫阿斯尔的年轻人，他是您的儿子吗？”萨仁问道。
牧民点点头：“是的，阿斯尔是我的儿子。您认识他？”
“昨天偶然遇到的。他很有礼貌，是个好孩子。”萨仁说道。
“谢谢您的夸奖。阿斯尔确实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很懂事。”牧民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萨仁看着牧民慈祥的表情，心里有些复杂。这个男人把她的儿子抚养成人，她应该感谢他才对。
“他从小就跟您生活吗？”萨仁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的。他是我们收养的孩子。二十年前，我和妻子在蒙古包门口发现了他，当时他只有三岁。”牧民回忆着往事。
“那时候你们没有找他的亲生父母吗？”
“找了。我们等了很长时间，也问了附近的牧民，都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后来我们想，也许是有人故意把他留在我们家门口的，希望我们收养他。”
萨仁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痛苦了。当年的巴雅尔确实是故意把达来留在这户人家门口的，因为他知道这家人善良，会好好照顾孩子。
“您和夫人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吗？”萨仁问道。
“是的。我们结婚很多年都没有孩子，正好遇到了阿斯尔，就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现在他就是我们的一切。”牧民的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
萨仁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为自己的儿子找到了这样好的父母而感到欣慰，同时也为自己失去了抚养儿子的机会而感到难过。
“您怎么了？为什么哭了？”牧民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萨仁擦了擦眼泪。
“您看起来有心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牧民是个热心的人。
萨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有一个儿子，和阿斯尔差不多大。可是二十年前，我把他弄丢了。”
“弄丢了？”
“是的。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把他丢在了草原上。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萨仁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牧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丢弃自己的孩子？”
“因为孩子有病。我们家里太穷了，没有钱给他治病。我丈夫觉得与其让孩子跟着我们受苦，不如让别人收养他。”萨仁的声音里满含着痛苦。
牧民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在以前确实会发生。草原上的生活很艰苦，有些家庭实在养不起有病的孩子，就会把他们送给别人。”
“您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吗？”萨仁问道。
“残忍是残忍，但是也可以理解。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如果父母真的没有能力照顾孩子，让他们去一个更好的家庭，对孩子来说也许是件好事。”牧民的话很有道理。
萨仁点点头。她知道牧民说得对，但是作为母亲，她还是无法原谅巴雅尔当年的决定。
“您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儿子吗？”牧民问道。
“找过，但是草原太大了，根本找不到。后来我就放弃了，离开了草原，去城里生活。”萨仁说道。
“也许有一天你们会重新相聚的。”牧民安慰道。
萨仁苦笑了一下：“二十年了，就算见面了，他也不会认识我这个母亲了。”
两个人聊了很久。通过交谈，萨仁更加确定了阿斯尔就是她的儿子达来。牧民描述的收养经过，和巴雅尔当年做的事情完全一致。
下午，阿斯尔出现了。他骑着白马来到湖边，看到萨仁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聊天，很高兴地跑了过来。
“阿爸，您认识这位阿妈吗？”阿斯尔问道。
“刚认识的。她是从内蒙古来旅游的。”牧民回答。
阿斯尔看着萨仁，眼中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阿妈，您还在这里啊。”
“是啊，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我舍不得离开。”萨仁看着阿斯尔，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那您就多住几天吧。我可以带您在附近转转，这里有很多美丽的地方。”阿斯尔热情地说道。
“好的，谢谢你。”萨仁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阿斯尔经常带着萨仁在附近游玩。他们去了雪山脚下，去了草原深处，去了藏民的村庄。阿斯尔给萨仁讲述这里的风土人情，萨仁听得很认真。
相处得越久，萨仁越是确定阿斯尔就是她的儿子。除了外貌上的相似，阿斯尔的很多小习惯都和小时候的达来一模一样。比如他喜欢用左手吃饭，比如他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身子，比如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线。
阿斯尔对萨仁也有种特殊的感情。他觉得这个来自内蒙古的阿妈很亲切，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地想要照顾她，想要保护她。
一天傍晚，他们坐在湖边看日落。夕阳西下，湖水变成了金黄色，美得像一幅画。
“阿妈，您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阿斯尔突然问道。
萨仁愣了一下：“什么？”
“阿爸跟我说了，您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我想知道，您找到他了吗？”阿斯尔的眼中满含着关心。
萨仁看着阿斯尔真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她想告诉他真相，想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儿子，就坐在她的身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没有找到。”萨仁低声说道。
“那一定很痛苦吧。”阿斯尔轻声说道。
“是的，很痛苦。”萨仁的眼中含着泪水。
阿斯尔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萨仁的手：“阿妈，不要难过。我相信您一定会找到他的。”
感受到阿斯尔手掌的温暖，萨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她紧紧握住阿斯尔的手，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阿斯尔，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会相信吗？”萨仁颤抖着声音问道。
“什么事？”阿斯尔疑惑地看着她。
萨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她不能再隐瞒了，她必须告诉阿斯尔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