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高平陵之变之后的事儿吧。249年司马懿那老头在洛阳咔咔一顿操作,曹爽和他那帮兄弟连带三族全给收拾了,那场面……血流成河都算轻的。京城里噤若寒蝉啊,谁还敢对司马家放个屁?可你猜怎么着,真有个人梗着脖子站出来了——还是个快八十的老头子,王凌啊。司徒王允的侄子,这背景够硬的吧?曹魏东南战区扛把子,手里攥着扬州兵权呢。都说曹魏后期没名将了,可这老爷子……嗯,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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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南这根硬骨头
王凌可不是啥花架子。曹丕那会儿就当上兖州刺史了,洞口之战跟着张辽揍得东吴吕范找不着北,封侯拜将一条龙。石亭之战更绝,曹休那一路被打得哭爹喊娘,眼瞅要崩盘,是王凌硬生生稳住了阵脚——这特么简直是救场王啊!后来转战扬州、豫州,地盘管得井井有条,连孙权派来的大将全琮都让他揍回去了。司马懿搞完高平陵清洗,还得捏着鼻子给王凌升官,太尉!三公之首!你说司马懿怕不怕?他肯定得琢磨啊。
司马懿这老狐狸早留心了。他跟蒋济唠嗑:“老王这人咋样?”蒋济咋说的?“老王文武双全没得挑,可他儿子王广……青出于蓝!”就这一句,司马懿心里那根刺可就埋下了。王广这小子比他爹还狠?那不行,得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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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棺材钉与叛徒的刀
王凌当时心里那个憋屈啊。他看着曹芳那毛头小子被司马懿拿捏得死死的,越想越不是滋味。咋办?诶,楚王曹彪!听说这位王爷有把子力气,脑子也灵光。王凌一拍大腿,跟心腹令狐愚偷偷摸摸定了计:废了曹芳,把曹彪拽到许昌当新皇帝!这事儿他连亲儿子王广都透了风。
结果呢?王广急得跳脚:“爹啊!曹爽是混蛋,可司马懿爷俩兵权在手,根深蒂固啊!您老别当出头鸟行不?”王凌那倔脾气,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懂个屁!”《三国志》里白纸黑字记着呢:“废立大事,勿为祸先”——王广这话多清醒,可惜他爹当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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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好像来了。251年开春,孙权不知道抽啥风,派人把涂水(大概在安徽那块)给堵了,怕死后魏国打过去。王凌一看,哟呵,天赐良机啊!赶紧打报告:给我虎符!我要调兵打东吴!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溜。可司马懿什么人精?眼皮都不抬:“不准。”虎符?想都别想!
王凌这下抓瞎了。没虎符,扬州兵他调不动多少。咋整?只能赌一把。他派自己最信任的杨弘去找新上任的兖州刺史黄华,心说咱仨一起干票大的!谁能想到啊……杨弘和黄华转头就把王凌卖了!俩叛徒联名密信“嗖”地就飞到了司马懿案头。王凌在哪儿找的“心腹”?眼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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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项城那碗毒药
司马懿动作快得吓人。四月,他亲率几万大军坐着船就冲淮南扑过来了。阴险啊,一边发赦书说“老王没事啊别怕”,一边大军直插百尺堰(离王凌老巢寿春就一步之遥)。王凌登上城楼一看,江面上黑压压全是司马家的船,自己这边……手底下小猫两三只,打个锤子?
老头儿也是光棍,直接坐条小船,自个儿跑到武丘,当着司马懿的面把自己捆了。投降!他还不服气呢,冲着司马懿吼:“我要是真有罪,你发个竹简召我回去不就得了?犯得着带这么多兵来吓唬人?”司马懿冷笑一声:“你王太尉,是那种一纸文书就叫得动的人?”王凌一听这话,心凉了半截,嘶喊着:“太傅负我!”司马懿眼皮都没眨:“宁我负卿,不负国家!”听听,多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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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六百个兵押着王凌走陆路回洛阳。走到项城这地方,老头心里直打鼓:司马懿到底杀不杀我?他想了个招试探——跟押送队长要钉子,钉棺材的钉子!队长真去请示了,司马懿回了俩字:“给他。”钉子递到王凌手里那一刻,老头啥都明白了。死定了。
路过贾逵庙(嗯,就是后来那个弑君逆贼贾充他爹的庙),王凌突然挣开兵士,冲着庙门嘶声大喊:“贾梁道!贾梁道!只有你知道我王凌是大魏忠臣啊!”(王凌呼庙)这场景……想想都心酸。当天晚上,他把老部下都叫来,看着这些老伙计,眼泪估计在打转:“我王凌都特么快八十了……今天落得个身败名裂!”仰头,一杯毒药灌下去。史书就九个字:“凌至项,饮药死。”干净得让人心头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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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司马懿的鞭尸癖
司马懿还不解恨啊。人都死了,他下令把王凌和令狐愚的尸体拖出来,曝尸三天!所有沾边的人,统统夷三族!连那个倒霉催的楚王曹彪,也被逼着自尽了。一场本该撼动司马根基的反击,就这么被两根钉子(杨弘、黄华)钉死在棺材板里。曹魏最后一点忠于曹家的火星,噗,彻底灭了。
为啥王凌输这么惨?叛徒当然致命,但更深一层……他儿子王广其实点破了:司马懿父子那会儿,兵权抓得死牢,朝野上下多少墙头草早暗中倒戈了?王凌指望两个刺史跟他干,结果人家转头就把他卖了个好价钱。还有啊,那么大年纪了,行事未免……有点太想当然了?以为振臂一呼就能应者云集?唉,时代变了。
等等,刚说到哪了?哦对,王凌死后,司马懿在寿春搞大清算,张式那帮人自己吓尿了跑去自首,全族完蛋。你能想象当时寿春城啥气氛吗?腥风血雨都形容不了。唯一能让司马懿忌惮的老将,就这么没了……曹魏的天,彻底黑了。后面司马师、司马昭哥俩,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曹髦那血溅宫闱的惨剧,种子其实这时候就埋下了。王凌那声“贾梁道”,喊得再响,又有谁能听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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