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毅峰，你疯了吗？" 林慧芳站在后院，看着丈夫手里的铁锹，声音里带着愤怒。
陈毅峰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泥土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
"我不是疯了，慧芳。"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连续七天的挖掘，让这个平日里老实本分的陶瓷厂工人变得执拗起来。
邻居们都说他中邪了，可是那个梦境太真实了。
老者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宝藏就在梧桐树下三尺深处。"
当铁锹碰到硬物的那一刻，陈毅峰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小心地清理着泥土，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慢慢露出轮廓。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陈小宇趴在坑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陈毅峰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漆黑的地下室。
所有人都呆住了……
01
陈毅峰做梦的时候，总是在凌晨三点醒来。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同样的梦境，同样的时间。
梦里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站在他家后院的梧桐树下，用枯瘦的手指指着脚下的土地。老者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宝藏就在这里，三尺深处。"
每次醒来，陈毅峰都能感到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他会坐在床沿上，听着妻子林慧芳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窗外稀疏的路灯光。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意，可他的后背却湿透了。
"又做那个梦了？" 第三天早上，林慧芳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发现丈夫已经坐在客厅里发呆。
"没什么。"陈毅峰摇摇头，起身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有些发黑，胡茬也冒出来了。他在佛山这家陶瓷厂做了十几年的质检员，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影响过工作状态。
八岁的儿子陈小宇背着书包跑下楼梯，校服的领子还翘着。"爸爸，你是不是生病了？妈妈说你老是做噩梦。"
"爸爸没生病。"陈毅峰摸摸儿子的头，"快吃早餐，上学要迟到了。"
林慧芳在厨房里盛粥，她穿着超市的工作服，头发扎得很整齐。"毅峰，要不你去医院看看？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我很好。"陈毅峰接过碗，粥还冒着热气。他们住的这栋两层小楼是父母留下的，虽然装修简单，但一家三口住着很温馨。
陈小宇吃了两口包子就背着书包跑了，林慧芳也匆忙出门上班。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陈毅峰一个人，他站在后门口，看着那棵长了十几年的梧桐树。
树下的土地平平整整，去年林慧芳还在那里种过几垄青菜。现在青菜已经收完了，只剩下一些枯黄的菜叶子。陈毅峰盯着那块地看了很久，梦里的画面又浮现出来。
老者的脸很模糊，可是那双眼睛特别亮。他穿的衣服不像现代人的打扮，更像是老电影里的古装。最奇怪的是，老者说话的时候嘴巴几乎不动，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到耳朵里。
"七日之内，必见分晓。" 这是老者在第四个梦里说的话。
陈毅峰在陶瓷厂里坐了一整天，手里的瓷器检验报告写了撕，撕了又写。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很吵，可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话。同事阿华过来找他吃午饭的时候，发现他坐在工位上发呆。
"毅峰，想什么呢？"阿华拍拍他的肩膀，"走，吃饭去。"
食堂里的菜还是老样子，青椒炒肉丝和冬瓜汤。阿华是个话多的人，一边吃一边抱怨车间的新规定。陈毅峰只是点头，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
"你今天怎么了？"阿华停下筷子，"脸色不太好看。"
"没事，就是没睡好。"陈毅峰勉强笑笑。
"是不是慧芳又管你管得严了？"阿华压低声音，"我跟你说，男人总得有自己的空间。"
陈毅峰摇摇头，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托梦这种事情说出来，阿华肯定会笑话他迷信。
下午的时候，陈毅峰请了三天年假。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埋在梧桐树下，三天时间足够挖出来。如果什么都没有，他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梦境忘掉。
人事科的小姑娘看了看他的申请表："陈师傅，你这是第一次请年假吧？"
"嗯，家里有点事。"
"好的，批准了。记得按时回来上班。"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林慧芳已经在准备晚饭了。陈小宇坐在客厅里写作业，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陈毅峰的心情有些不一样。
"明天我不上班。"吃饭的时候，陈毅峰告诉妻子。
"怎么了？"林慧芳停下筷子，"身体不舒服？"
"请了几天假，想在家里休息一下。"
"那正好，你可以帮我把后院整理一下。春天了，我想重新种点菜。"
陈毅峰点点头，他正好有这个打算。只是林慧芳不知道，他要种的不是菜。
那天夜里，陈毅峰又梦见了那个老者。这次梦境更加清晰，老者走到梧桐树下，用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圈不大，直径大概一米左右。
"就在这里。"老者抬起头看着他，"记住，七日之内。"
陈毅峰想问什么是七日之内，可是一张嘴就醒了。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比前几天晚了一刻钟。他悄悄起床，走到窗前向后院望去。月光很淡，梧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就像梦里看到的那样。
第二天一早，陈毅峰就去了五金店。他买了一把新的铁锹，还有一些小铲子和刷子。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买这些东西有些好奇。
"要种菜？"
"嗯，整理一下院子。"陈毅峰付了钱，提着工具回家。
林慧芳已经上班了，陈小宇也去学校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这让陈毅峰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换上旧衣服，拿着铁锹来到后院。
梧桐树刚刚冒出新芽，嫩绿的叶子在晨风中轻轻摆动。陈毅峰按照梦里的记忆，在树下画了一个圈。泥土还有些湿润，铁锹插进去很容易。
第一锹下去，除了黑色的泥土什么都没有。陈毅峰不着急，他知道老者说的是三尺深处。一尺大概三十多厘米，三尺就是一米左右。
挖了半个小时，陈毅峰已经出了一身汗。春天的太阳不算毒，可是体力活还是让人累。他脱掉外套，继续挖。
"毅峰，这么早就开始干活了？" 邻居陈德昌从篱笆那边探出头来。这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精神很好。他是这一带的老住户，陈毅峰搬来的时候就住在隔壁。
02
"陈伯，早上好。"陈毅峰停下手里的活，"想重新整理一下这块地。"
"这个时候种菜正好。"陈德昌走过来，看了看他挖的坑，"挖这么深干什么？"
"松松土，这样菜长得好。"
陈德昌点点头，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对园艺很有经验。"你们年轻人就是细心，像我们以前种菜，随便撒点种子就行了。"
陈毅峰笑笑，继续挖土。陈德昌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到了中午，陈毅峰已经挖了将近半米深。坑底除了泥土和几块石头，什么都没有。他坐在坑边休息，喝了一瓶水。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会不会真的只是一个梦？陈毅峰开始怀疑自己。可是那个梦境太真实了，老者的模样，说话的声音，甚至连那件灰色长袍的质地都记得清清楚楚。
午饭是隔夜的剩菜热一下，陈毅峰吃得很简单。他不想停下来，总觉得如果中断了，就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下午的时候，林慧芳打电话回来。"在家干什么呢？"
"整理院子。"陈毅峰看着手机屏幕上妻子的照片，那是去年春游时拍的。
"不要累坏了。小宇下午要上兴趣班，我会晚点回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毅峰继续挖。这次他更加仔细，每一锹土都要检查一遍。可是除了蚯蚓和一些植物根茎，还是什么都没有。
傍晚的时候，陈小宇放学回来了。他看到后院的大坑，兴奋地跑过来。
"爸爸，你在挖什么？"
"爸爸在种菜。"陈毅峰放下铁锹，"小宇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老师教我们画画。"陈小宇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纸，"你看，我画的是我们家的房子。"
画得很稚嫩，可是房子的轮廓还是能看出来的。陈小宇还在房子旁边画了一棵大树，应该就是这棵梧桐树。
"画得真好。"陈毅峰摸摸儿子的头，"去做作业吧，爸爸把这里收拾一下。"
林慧芳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看到后院被挖得乱七八糟，脸色一下子变了。
"毅峰，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说要重新种菜吗？我在松土。"
"松土需要挖这么深？"林慧芳走到坑边，"都快一米深了。"
陈毅峰没有回答。他知道妻子生气了，可是他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做梦才挖土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林慧芳的声音软了一些，"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没有困难。"陈毅峰洗了洗手，"就是想给你种个好菜园。"
林慧芳看了看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陈毅峰继续挖。这次他挖得更深了，已经超过了一米。坑壁很整齐，像个小井一样。他必须蹲在坑里才能继续挖下去。
上午十点的时候，铁锹碰到了硬东西。陈毅峰心里一紧，小心地清理周围的泥土。慢慢地，一块青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一块瓷片，不大，只有巴掌大小。瓷片上有淡淡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陈毅峰在陶瓷厂工作了十几年，对瓷器很熟悉。这块瓷片的工艺很精细，应该不是现代的产品。
他把瓷片放在坑边，继续挖。没多久，又挖出了几块类似的瓷片。有的完整一些，有的只是碎块。陈毅峰把它们一一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中午的时候，阿华突然来了。他骑着电动车停在门口，看到陈毅峰一身泥土地从后院出来。
"毅峰，你这是在搞什么？"阿华打量着他，"怎么搞得像个泥人一样？"
"在院子里干活。"陈毅峰让他进屋坐，倒了杯茶。
"听说你请假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休息几天。"
阿华喝了口茶，透过后门看到院子里的大坑。"你挖那么深的坑干什么？埋什么东西？"
"种菜。"
"种菜用得着挖这么深？"阿华笑了，"你不会是想挖个防空洞吧？"
陈毅峰勉强笑笑，没有接话。阿华在他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调侃几句。
下午，陈毅峰又挖出了一些瓷片。这次的瓷片更大一些，花纹也更清晰。他开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会不会这里以前埋过一个坛子或者罐子？时间长了，坛子破碎了，只剩下这些碎片。
可是这和梦里的"宝藏"有什么关系呢？陈毅峰想不明白。
傍晚的时候，陈小宇又跑到后院来看。他看到爸爸挖出的瓷片，眼睛亮了起来。
"爸爸，这些是什么？"
"一些旧瓷片。"陈毅峰擦了擦手，"可能是以前的人埋在这里的。"
"是古董吗？"陈小宇拿起一块瓷片仔细看，"老师说古董很值钱的。"
"不知道，可能就是普通的碗片。"
"那你为什么要挖它们？"
陈毅峰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儿子好奇的眼睛。他想了想说："爸爸小时候也喜欢挖土，看看能挖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那我也要帮你挖。"陈小宇挽起袖子，"我们一起找宝藏。"
"宝藏？"
"对啊，老师说地下有时候会埋着宝藏。"陈小宇指着坑底，"说不定里面真的有金银财宝呢。"
陈毅峰心里一动。儿子无意中说出的话，和梦里老者说的"宝藏"不谋而合。会不会这真的不只是巧合？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慧芳看到桌上的瓷片。"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从院子里挖出来的。"陈毅峰夹了一筷子菜给儿子，"可能是以前的人丢的。"
林慧芳拿起一块瓷片看了看。"花纹挺漂亮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妈妈，爸爸说这可能是古董。"陈小宇兴奋地说，"如果是古董，我们就发财了。"
"小孩子不要胡说。"林慧芳瞪了儿子一眼，"古董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03
陈毅峰没有说话，他想起梦里老者说的"七日之内"。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有五天时间。
第三天，陈毅峰挖得更加仔细了。他把每一锹挖出来的土都过筛子，生怕漏掉什么东西。这次的收获更大，除了瓷片，还挖出了一些铜钱。
铜钱很小，已经锈迹斑斑了。陈毅峰用水洗干净，能看到上面模糊的字迹。他不认识那些字，可是铜钱的形状和电视里看到的古代钱币一样，中间有个方孔。
这下陈毅峰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了。这里确实埋着什么东西，而且很可能是很久以前的。
陈德昌又过来看了，他对那些铜钱很感兴趣。
"这些应该是老钱。"陈德昌拿起一枚铜钱仔细看，"我小时候见过类似的。"
"陈伯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吗？"
"具体什么年代我也不清楚。"陈德昌想了想，"不过这一带以前确实住过一些有钱人家。我听我父亲说过，解放前这里有个大户人家，姓陈，开酒坊的。"
"酒坊？"
"对，陈德记酒坊。"陈德昌回忆着，"后来因为战乱，这家人就搬走了。房子也拆了，现在你们这栋楼就是建在原来的地基上。"
陈毅峰心里一震。姓陈，而且还是酒坊。这些信息和他的梦境似乎有了某种联系。
"那个酒坊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陈德昌摇摇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陈毅峰又挖出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和普通的石头不一样，上面好像刻着字。他用刷子仔细清理，慢慢地，几个模糊的字迹露了出来。
字迹很古老，陈毅峰认不全。但是其中一个字他认得，是"陈"字。
这让他更加兴奋了。陈德昌说的陈德记酒坊，会不会就和这块石头有关？
傍晚的时候，陈小宇放学回来，看到爸爸又挖出了新东西。
"爸爸，这是什么石头？"
"上面刻着字的石碑。"陈毅峰指着石头上的字迹，"你看，这个是陈字。"
"是我们家的字。"陈小宇高兴地说，"爸爸，这是不是我们家祖先埋的？"
陈毅峰没有回答，可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如果陈德昌说的是真的，这里以前确实是陈家的地盘，那么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那个酒坊留下的。
第四天，阿华下班后又来了。他看到陈毅峰挖出的那些东西，眼睛都直了。
"毅峰，你这是挖到宝了？"
"哪里是宝，就是些破烂。"陈毅峰把瓷片和铜钱收拾起来，"估计是以前的人丢的垃圾。"
"这可不是垃圾。"阿华拿起一枚铜钱，"这些古钱币现在可值钱了。我在古玩市场见过，一枚品相好的能卖几百块钱。"
"真的？"
"当然真的。"阿华很兴奋，"你挖出这么多，少说也值几千块钱。"
陈毅峰心里一动，几千块钱对他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是比起钱，他更想知道这里到底还埋着什么。
"你打算继续挖吗？"阿华问。
"再挖一天看看。"
"要不要我来帮你？说不定真的能挖到什么好东西。"
陈毅峰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阿华有些失望，可是也没有坚持。他临走的时候告诉陈毅峰，如果想卖那些铜钱，他可以介绍古玩店的老板。
第五天，陈毅峰挖得更深了。现在坑已经有一米五深，他必须搭个小梯子才能上下。林慧芳看到这个情况，有些担心了。
"毅峰，你到底想挖到什么时候？"
"快了，再挖一两天就够了。"
"你这样挖下去，整个院子都要被你挖垮了。"林慧芳指着那个深坑，"万一小宇掉进去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陈毅峰知道妻子担心，"等我挖完就把坑填上。"
"你最好说话算数。"
这一天，陈毅峰的收获更大。除了更多的瓷片和铜钱，他还挖出了一个小铜镜。铜镜已经氧化得很厉害，可是形状还很完整。背面有精美的花纹，正面虽然不能照人了，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最重要的是，他还发现了更多的字刻石头。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上面都刻着字。陈毅峰把它们一一收集起来，试图拼出完整的文字。
其中一块石头上的字比较清楚，他勉强能认出"德记"两个字。这和陈德昌说的陈德记酒坊完全吻合了。
晚上，陈毅峰把这些发现告诉了林慧芳。她看着桌上摆放的各种古物，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
"这些真的是古董？"
"应该是的。"陈毅峰拿起那面铜镜，"你看这个工艺，现在肯定做不出来。"
"那它们值多少钱？"
"不知道，阿华说那些铜钱就值几千块钱。"
林慧芳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值钱，那陈毅峰这几天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第六天，陈毅峰已经挖到了将近两米深。这个深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梦里老者说的"宝藏"。
这一天的收获依然不少，除了各种古物，他还挖出了一些腐朽的木头。木头已经完全朽烂了，一碰就碎。但是从形状来看，应该是某种容器的残骸。
陈德昌看到这些木头残骸，很感兴趣。
"这些应该是木桶的残片。"他拿起一块木头看，"我父亲说过，那个酒坊用的都是这种大木桶。"
"装酒的木桶？"
"对，那时候没有现在这种瓶子，都是用木桶装酒的。"
陈毅峰心里一动。如果这里以前确实是酒坊的一部分，那么地下有酒桶的残骸就说得通了。可是为什么会埋得这么深呢？
下午的时候，陈毅峰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了。连续六天的挖掘，让他的胳膊和腰都酸痛不已。可是明天就是第七天了，老者说的"七日之内"马上就要到了。
他必须坚持下去。
04
傍晚的时候，陈小宇又来帮忙。这次他带来了自己的小铲子，在坑边刨土。
"爸爸，我们真的能找到宝藏吗？"
"不知道。"陈毅峰擦了擦汗，"也许会有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
"挖到就知道了。"
陈小宇很兴奋，他觉得和爸爸一起寻宝是件很酷的事情。他在学校里已经和同学们说了，说自己家的院子里可能埋着古代的宝藏。
晚上，林慧芳看到陈毅峰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
"要不明天就别挖了，你看你累成什么样子。"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陈毅峰躺在床上，"挖完明天，不管有没有收获，我都不挖了。"
"你说话算数？"
"算数。"
林慧芳这才放心。她其实已经被陈毅峰这几天的发现打动了，那些古钱币和瓷片确实很精美。如果真的值钱，对他们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第七天一早，陈毅峰就来到后院。这是老者说的最后期限，如果今天还是找不到"宝藏"，他就彻底放弃了。
坑已经很深了，陈毅峰站在坑底，头顶刚好和地面齐平。他仔细检查了坑壁，确保没有遗漏任何角落。
上午的挖掘很顺利，陈毅峰又挖出了一些古物。可是到了中午，他开始感到沮丧。也许真的没有什么"宝藏"，也许那个梦只是自己的幻觉。
午饭是林慧芳做的，她特意炖了鸡汤给陈毅峰补身体。
"累了就休息一下。"她说，"那些古董已经很不错了。"
陈毅峰点点头，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就剩下半天时间了，他想坚持到最后。
下午两点，陈毅峰继续挖。这次他决定扩大挖掘范围，在原来的基础上向四周延伸。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铁锹突然碰到了硬物。这次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不像是石头，更像是金属。
陈毅峰小心地清理周围的泥土。慢慢地，一个铁质的边缘露了出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也有些颤抖。
继续清理，那个铁质的东西越来越大。形状像是一扇门，上面有锈迹，可是依然很坚固。
陈毅峰激动得几乎要喊出来。这就是了，这就是老者在梦里指引他找的东西。
他爬出坑，跑到屋里叫林慧芳和陈小宇。"快来看，我挖到了一个铁门。"
林慧芳以为他是累糊涂了，跟着他到后院一看，也惊呆了。坑底确实露出了一扇铁门的边缘，锈迹斑斑但轮廓清晰。
"这是什么？"林慧芳问。
"不知道，可能是个地下室。"陈毅峰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整扇门清理出来。
陈小宇最兴奋，他趴在坑边大声喊："爸爸真的找到宝藏了。"
邻居们听到声音都过来看热闹。陈德昌看到那扇铁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里怎么会有地下室？"
"陈伯，你以前听说过这里有地下室吗？"陈毅峰一边清理泥土一边问。
"没有。"陈德昌摇摇头，"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不知道地下还有这个。"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清理，整扇铁门终于露了出来。门不大，大约一米宽，一米二高。上面有简单的花纹，还有一个锈蚀的铁环做门把手。
陈毅峰试着推门，可是门很重，而且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用了很大力气，门才慢慢打开一条缝。
一股陈旧的空气从缝隙里冒出来，带着潮湿和霉味。陈毅峰用手电筒照进去，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里面是什么？"林慧芳紧张地问。
"看不清楚，我进去看看。"
"别进去，太危险了。"林慧芳拉住他的胳膊，"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陈毅峰想了想，她说得有道理。这个地下室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里面的空气可能有问题。
"那我先通通风。"他把门推开得更大一些，让新鲜空气流进去。
等了半个小时，陈毅峰再次用手电筒往里照，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漆黑的地下室，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