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姐，你这是要被人当傻子耍啊！"
邻居李大妈的话像针扎一样刺进我心里。
我瞪着手里的银行流水单，手指颤抖得厉害。
老王温和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动，那些甜言蜜语突然变得讽刺起来。
两年了，整整两年，我以为遇到了真心人，没想到...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女儿小李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纸张，眉头紧皱。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01
2023年春天，社区老年活动中心里棋声阵阵。
我坐在象棋桌前，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将军！"他落下最后一子，笑得很温和。
"老师傅棋艺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摆摆手："我叫王建国，退休工人，你叫我老王就行。"
"我是张秀英，退休教师。"
从那天起，我们经常在活动中心下棋。
老王话不多，但很细心。
下雨天他会多带一把伞，天冷了会提醒我多穿衣服。
"张老师，你这件外套颜色真好看，很适合你。"
他的夸奖让我脸红了半天。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男人夸我好看了。
自从老伴走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枯萎的花。
可老王的话让我重新有了女人的感觉。
"张老师，你一个人住习惯吗？"
有一天，他突然这样问我。
我停下手中的棋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老伴走了三年了，女儿又在外地工作，习惯了。"
"习惯是习惯，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吧。"
他点点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理解。
"我老婆也走了五年了，儿子倒是在本地，可也忙得很少回家。"
"有时候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两个孤独的人，就这样慢慢走近了。
那些日子里，我们每天都会在活动中心见面。
有时候下棋，有时候聊天，有时候一起看报纸。
"张老师，你看这个新闻，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
"是啊，房价这么高，工作压力这么大。"
"我们那个年代虽然物质条件差，但精神上比较充实。"
老王总是很有见地，和他聊天很有意思。
秋天的时候，老王提议一起去买菜。
"反正都要吃饭，一起买比较划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说实话，我内心是期待的。
一个人买菜太孤单了，有个伴一起总是好的。
菜市场里，他会挑最新鲜的菜，会和摊主讨价还价。
"这白菜叶子有点老了，便宜点吧。"
"这鱼眼睛不够亮，不新鲜。"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
这个男人很会过日子，很实在。
不像有些老头子，大手大脚的，不知道心疼钱。
买完菜，他说："要不去我家做？我那儿厨房大些。"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我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是搭个伙，一起吃个饭。"
他说得很自然，好像确实只是搭伙而已。
可我心里清楚，这已经不仅仅是搭伙了。
第一次去他家，我紧张得不行。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客厅里摆着老式的木质家具，墙上挂着他和已故老婆的合影。
我看了那张照片一眼，心里有些复杂。
那个女人笑得很甜，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
"坐吧，我去洗菜。"
他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忙活。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像少女时代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的紧张和甜蜜。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做饭吃饭。
他会做几道拿手菜，红烧肉、糖醋鱼，都很地道。
"我老婆生前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淡淡的忧伤。
我心里一阵酸楚，连忙转移话题。
"你这手艺真不错，比饭店做得还好。"
我则负责做汤和凉菜，他总是夸我手艺好。
"张老师，你这银耳莲子汤比饭店做得还好吃。"
"哪有，你就会哄人开心。"
"真的，我从来不说假话。"
他的眼神很真诚，让我不由得相信。
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
我们一起看电视新闻，一起遛弯散步。
"张老师，这天气不错，我们去公园走走吧。"
"好啊，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
邻居们开始议论我们的关系。
"张老师和老王这是要成一对啊。"
"人家都这个年纪了，有个伴挺好的。"
"可是两个人都有孩子，复杂着呢。"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既甜蜜又忐忑。
甜蜜的是，大家都认为我们很般配。
忐忑的是，确实存在很多现实问题。
女儿小李从外地回来，见到老王。
"妈，这位是？"
"这是王叔叔，我们...我们是朋友。"
我有些紧张地介绍。
老王很有礼貌地和小李打招呼。
"小李啊，你妈妈经常提起你，在广州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谢谢王叔叔关心。"
小李虽然客气，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观察老王。
作为女儿，她肯定担心我被骗。
晚上，小李和我谈心。
02
"妈，王叔叔人看起来不错，你们...？"
"就是搭个伙，有个伴说说话。"
我不敢说得太明白。
"妈，你别不好意思，我支持你找个伴。"
"爸爸走了这么久，你一个人确实太孤单了。"
"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多了解了解对方的情况。"
小李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有女儿的支持，我觉得更有底气了。
老王的儿子小王偶尔也会来。
第一次见面，他对我很客气。
"张阿姨好，听我爸说起过您。"
"小王你好，你爸经常夸你工作能力强。"
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好像在评估什么，又好像在防备什么。
冬天的时候，我和老王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开始在我家过夜，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生活。
早上一起买菜，中午一起午休，晚上一起看电视。
"秀英，你觉得这个电视剧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剧情有点拖沓。"
"是啊，现在的电视剧都这样，注水严重。"
我们会为了电视剧的剧情争论半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两年。
我觉得自己又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老王对我很好，体贴入微。
天冷了会给我买保暖内衣，下雨了会来接我。
"秀英，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我来接你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打伞就行。"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一家人了。"
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我心里甜滋滋的。
我也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给他做爱吃的菜，帮他洗衣服整理房间。
"建国，你这件毛衣起球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谢谢你，秀英，有你真好。"
两个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很充实。
每天都有期待，每天都有小惊喜。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直到那件事发生...
春天又来了，老王突然郑重地对我说：
"秀英，我们领证吧。"
我正在择菜，听到这话手一抖，豆角掉了一地。
"领...领证？"
"是啊，我们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名不正言不顺的。"
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神里有种期待。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激动是假的，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可真的到了这一步，我又有些紧张。
"这...这事不是说领就领的，我们得好好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讲究什么？"
老王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们又不是小年轻，还要父母同意。"
"我们都是自由身，想领就领呗。"
他说得轻松，可我心里却很复杂。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接下来几天，老王多次提起领证的事。
"秀英，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建国，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这事得慎重。"
"慎重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不成？"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我赶紧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什么事情？"
"比如经济方面的，财产方面的，还有孩子们的态度..."
老王的脸色变了变。
"这些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都是普通退休老人，能有多少财产？"
"孩子们的态度？我儿子很支持我们在一起。"
他的回答让我更加疑惑。
真的是这样吗？
那天下午，老王的儿子小王突然来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进门就和老王嘀咕。
"爸，听说你要和张阿姨领证？"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老王的声音有些紧张。
"爸，你考虑过后果吗？领了证就是法定夫妻，财产什么的..."
小王说到一半，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气氛很尴尬。
"小王，你放心，我不会占你爸任何便宜的。"
我主动开口缓解气氛。
"张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王勉强笑了笑，但眼神里明显有戒备。
"我只是觉得这事太突然了。"
"你们交往才两年，是不是应该再了解了解？"
他的话让我心里不舒服。
什么叫才两年？两年还不够了解吗？
那天晚上，老王很沉默。
我试探着问："建国，小王是不是不太同意我们领证？"
"他就是担心我被骗，年轻人想得多。"
老王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
"那你觉得呢？你真的想和我领证吗？"
"当然想，要不我也不会提这个事。"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很真诚。
"秀英，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有安全感。"
可我心里还是有疙瘩。
03
第二天，邻居李大妈找我聊天。
"秀英啊，听说你和老王要领证了？"
"还没定呢，正在考虑。"
"我劝你啊，这事得慎重。"
李大妈压低声音："老王这个人是不错，可他那个儿子..."
"小王怎么了？"
"这孩子从小就不省心，长大了也不着调。"
"前几年做生意赔了不少钱，现在还欠着外债呢。"
李大妈的话让我心头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我儿子和他认识，听说的。"
"而且啊，老王的老婆就是被儿子拖累死的。"
"天天为了儿子的事操心，最后积劳成疾..."
我听得心里发毛。
"李大妈，这些都是真的吗？"
"八九不离十，你自己多留个心眼。"
"这种事情，当事人肯定不会主动说的。"
从李大妈那里回来，我心情很沉重。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老王为什么从来不和我提起？
难道他也有什么隐瞒？
最近，我开始留意老王的一些细节。
去菜市场买菜，他总是挑最便宜的。
"这青菜八块一斤，太贵了，买那个五块的。"
"鱼就买草鱼吧，鲫鱼要十五块一斤。"
我以为他是节俭的性格，还挺欣赏的。
现在的老人都应该这样，不能大手大脚。
可有一次，我无意中提到想买个新的保温盒。
"我那个保温盒盖子坏了，想换个新的。"
"还能用就先用着吧，修修还能凑合。"
老王连三十块钱的保温盒都舍不得买。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没有说什么。
三十块钱对于有退休金的老人来说，不算什么大钱。
他为什么这么抠门？
更奇怪的是，老王明明有退休金，可手头总是很紧。
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买东西，总共花了八十多块。
我掏出钱要付账，老王说：
"我来付，怎么能让你出钱。"
可他翻遍了所有口袋，只找出五十块钱。
"不好意思，我忘记带够钱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很尴尬的样子。
我赶紧付了账，心里却很疑惑。
一个有退休金的人，怎么会连八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还有一次，邻居家空调坏了，请老王帮忙修。
"老王师傅手艺好，帮忙看看。"
老王修好空调，邻居要给他一百块钱辛苦费。
"这怎么好意思，举手之劳。"
老王推辞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收下了。
看他收钱时眼中的渴望，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个有退休金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缺钱？
为什么对一百块钱这么在意？
有一天，我假装无意地问起。
"建国，你每个月退休金有多少啊？"
老王明显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
"也不多，够花就行了。"
"大概多少嘛，我们以后过日子也得计划计划。"
"三千多一点吧，比不上你们教师的。"
三千多，这个数字让我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可为什么他总是手头紧呢？
我的退休金是四千二，两个人加起来七千多。
在我们这个小城市，应该够过得不错了。
可老王的表现却像个缺钱的人。
有一次，我们在家看电视。
老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赶紧跑到阳台上接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听到几个词："下个月"、"一定还"、"再想想办法"。
这些词让我心里一沉。
听起来像是在和债主说话。
等他回来，我假装没听到。
"谁的电话？"
"一个老同事，没什么事。"
老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有点胃疼。
可我觉得他是心事重重。
第二天，小王又来了。
这次他的表情很严肃。
"爸，我们出去说几句话。"
父子俩去了楼下，在小区里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老王回来后心情很低落，一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话。
我想问又不敢问，气氛很压抑。
"建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就是有点累。"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休息休息就好了。"
有一次，我和老王去超市买东西。
他推着购物车，我在一旁挑选商品。
"这个酸奶挺不错的，买两盒吧。"我拿起一盒酸奶。
老王看了看价格标签，犹豫了一下。
"这个有点贵，要十二块一盒。"
"那个牌子的只要八块，差不多的。"
我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几块钱的差价，他都要考虑这么久。
以前我以为这是勤俭持家的好习惯。
现在想想，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04
结账的时候，总共花了一百三十多块。
老王掏出钱包，翻了半天，只有一百块钱。
"不好意思，我再找找..."
他的脸又红了，在各个口袋里翻找。
最后在外套口袋里找到几张十块的。
"够了够了，刚好。"
他如释重负地说道。
可我注意到，他数钱的时候手是抖的。
那种紧张不安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回家的路上，我主动提起：
"建国，要不以后买东西我来付吧，反正我们在一起生活。"
老王立刻摇头：
"那怎么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出钱？"
"我们是伴侣，分什么你我的。"
"不行，绝对不行。男人要有男人的尊严。"
他说得很坚决，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一直在想老王的反常表现。
他明明没钱，却死要面子不让我出钱。
他明明手头紧，却还要给儿子转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邻居王大爷找老王帮忙修水管。
我在阳台上晒衣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王啊，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小事小事，举手之劳。"
"这怎么好意思，你一定要收点钱。"
"真的不用，我们是邻居嘛。"
老王推辞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收了五十块钱。
看着他接过钱时眼中的光亮，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退休工人，为什么会对五十块钱这么在意？
晚上，我故意提起这件事。
"建国，王大爷给你钱了？"
"给了点，意思意思。"
"你怎么收了？平时你不是说邻居之间不要计较这些吗？"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
"这次不一样，他坚持要给，我就收了。"
他的解释有些牵强，但我没有继续追问。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老王可能真的很缺钱。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缺钱。
那是一个周四的上午，老王说要去医院复查身体。
"秀英，我去趟医院，下午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就是例行检查，你在家休息。"
他拿着病历本出了门。
我在家收拾屋子，无意中发现老王忘记带钱包了。
钱包就放在茶几上，里面露出银行卡的一角。
我想着等他回来提醒他，免得在医院缴费的时候用不了。
可转念一想，医院现在都可以手机支付，应该没关系。
中午的时候，老王打电话回来。
"秀英，我可能要晚点回去，和老同事吃个饭。"
"好的，你注意身体，别喝太多酒。"
"知道了，你先吃，别等我。"
挂了电话，我看着茶几上的钱包，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要不看看他的银行流水？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实在太想知道真相了。
最近老王的种种异常表现，让我心里非常不安。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们两年的同居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内心挣扎得厉害。
一方面，我觉得偷看别人的银行账户是不对的。
这是对老王的不信任，是对隐私的侵犯。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们已经同居两年了，还要准备领证结婚。
如果连基本的经济状况都不了解，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下去吗？
我的手颤抖着拿起钱包，从里面抽出银行卡。
卡号我记得，因为以前老王取过钱，我在旁边看到过。
我打开手机银行的网站，输入卡号。
然后是密码。
密码我试了几次，最后用老王的生日，竟然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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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刚一扫到屏幕，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再仔细一看，那些数字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