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炎热的夏日午后，江南小村庄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70岁的张大爷每天都要往李老板的鱼塘里扔烂菜叶，任凭池主苦苦劝说也不听。
“大爷，您这样会把我的鱼都毒死的！”李老板急得直跺脚。
张大爷却红着眼睛推开他：“你不懂！这些菜叶必须扔下去！”
三个月的对峙后，忍无可忍的李老板决定抽干池塘。
当水位下降，池底的真相浮出水面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01
7月的一个午后，太阳毒辣得让人睁不开眼。
李华国擦着汗走到自家承包的鱼塘边，准备给鱼投食。
这个45岁的中年汉子五年前下岗后，用全部积蓄承包了村里这口三亩大的池塘，靠养鱼维持一家四口的生计。
李华国刚把鱼食撒下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70岁的张志远拎着一个塑料袋，慢悠悠地走到池塘另一边。
张大爷是村里的老住户，退休前在县城的纺织厂当了大半辈子工人。
三个月前老伴去世后，这个原本性格温和的老人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张大爷，您又来了。”李华国无奈地喊道。
张志远没有回应，自顾自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把烂白菜叶。
那些菜叶已经发黄发黑，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大爷，求您了，别再往我池塘里扔这些东西了！”李华国急忙跑过去阻止。
张志远手一挥，烂菜叶准确地落入水中，慢慢沉向池底。
“你管不着！”老人瞪了李华国一眼。
“这会污染水质的，我的鱼会死的！”李华国伸手想要拦住他。
张志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用力推开李华国：“滚开！谁都不许管！”
李华国差点被推倒，心中的怒火蹭地冒了起来。
他正想发作，却看到张大爷眼中闪烁着泪光。
那种痛苦和绝望的神情，让李华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张志远扔完菜叶，拎着空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华国站在池塘边，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烂菜叶，心情复杂极了。
这样的情景，李华国已经经历了整整三个月。
从四月底开始，张志远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池塘边。
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起初李华国以为老人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会消停。
谁知道这一坚持就是三个月，而且愈演愈烈。
从最开始的一小把烂菜叶，发展到后来的一大袋。
白菜叶、萝卜叶、青菜叶，各种腐烂的蔬菜都往池塘里扔。
李华国的鱼塘水质越来越差，原本清澈的池水变得浑浊不堪。
更要命的是，鱼开始陆续死亡。
先是几条小鱼翻白肚皮，后来连大鱼也开始出现问题。
李华国心急如焚，这些鱼可是他全家的生活来源啊。
他试图和张志远讲道理：“大爷，我知道您老伴刚走，心情不好，但是您不能这样糟蹋我的鱼塘啊！”
张志远充耳不闻，继续他的“仪式”。
李华国又找到村委会主任老陈求助。
老陈是个五十多岁的厚道人，听说此事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志远这是怎么了？以前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老伴一走就变成这样？”老陈摇头叹息。
老陈亲自上门找张志远谈话，希望他能停止这种行为。
“志远啊，你这样做不对，华国靠这池塘养家糊口，你不能断人家财路啊。”老陈苦口婆心地劝说。
张志远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翠花走了你难受，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老陈提到张志远的老伴。
听到“翠花”这个名字，张志远突然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你们都不懂！她需要这些！”
“需要什么？烂菜叶？”老陈一头雾水。
张志远不再解释，起身回到房间，把门关得紧紧的。
老陈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老陈只能找到张志远的儿子张小军。
张小军在县城工作，听说父亲的古怪行为后，专门请假回来处理此事。
“爸，您这是在干什么？”张小军看着满脸憔悴的父亲，心疼不已。
“妈已经走了三个月了，您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张志远看着儿子，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小军，你不会懂的。”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那您告诉我，我怎么就不懂了？”张小军急切地问。
张志远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忙你的工作去吧，不用管我。”
张小军苦劝了一整天，甚至答应接父亲到县城一起生活，但张志远就是不松口。
第二天下午，张志远照常出现在池塘边，继续扔他的烂菜叶。
张志远的奇怪行为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我看啊，志远这是老糊涂了，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村东头的王大妈这样认为。
“不对，他别的事都清楚着呢，就是在这件事上犯轴。”村西头的刘大爷反驳道。
“我觉得他是故意报复华国。”有人提出了另一种看法。
“报复什么？”
“你们忘了？五年前村里要承包这口池塘的时候，志远也想包，最后被华国抢了去。”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志远出价三万，华国出了三万五！”
“志远当时脸色很难看，估计一直怀恨在心。”
“现在老伴一走，他就开始报复了。”
这种说法很快得到不少人的认同。
李华国听到这些议论，心中五味杂陈。
确实，当年承包池塘的时候，张志远也参与了竞价。
但那是公开竞标，价高者得，这有什么好怨恨的？
而且张志远当时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恶意。
这几年两家人还经常互相帮忙，关系一直不错。
02
直到张大妈去世，一切才发生了变化。
李华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但是张志远嘴巴紧得很，任凭谁问都不肯透露半句。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志远的行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从每天扔一次变成扔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李华国的鱼塘已经臭气熏天，死鱼越来越多。
邻居们开始抱怨，说臭味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村委会也承受着巨大压力，多次开会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要不报警吧，让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有人建议。
“这算什么案子？老头子往池塘扔菜叶？”老陈摇头苦笑。
“那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啊，华国的损失谁来赔？”
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但始终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李华国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眼看着辛苦养了几年的鱼一条条死去，他的心在滴血。
这些鱼原本可以在秋天卖个好价钱，现在全毁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及时处理，整个池塘的生态都会被破坏。
到时候重新养鱼，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等着这些鱼换钱过日子呢。
李华国下定决心，必须采取行动了。
7月底的一个晚上，李华国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死鱼和臭水。
老婆在旁边轻声安慰：“要不咱们换个方式，和张大爷好好谈谈？”
“谈什么？这三个月我没谈过吗？”李华国苦笑。
“人家就是不听，我能怎么办？”
“那也不能眼看着鱼都死光啊。”老婆叹了口气。
“孩子们还要上学，家里的开销全指着这些鱼呢。”
李华国突然坐起身：“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抽干池塘，清理池底，重新换水！”
老婆一愣：“这得花多少钱啊？”
“再花钱也比坐以待毙强！”李华国语气坚决。
“大不了今年不赚钱，明年重新开始。”
第二天一早，李华国就开始联系抽水设备。
村里的老李头有一台大功率抽水机，专门承接各种抽水业务。
“华国啊，你这池塘少说也有几万立方水，全抽干可不便宜啊。”老李头算了算成本。
“多少钱？”
“至少五千块，还不包括重新注水的费用。”
李华国咬咬牙：“行，就这么定了！”
消息很快传开，村民们都觉得李华国疯了。
“抽干一池塘水，这得花多少钱啊？”
“华国这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了。”
“志远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张志远确实知道了这个消息。
村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就有人告诉了他。
“志远，华国要抽干池塘，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邻居劝他。
张志远听了，脸色变得煞白。
他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行！绝对不行！”张志远突然激动起来。
“他不能抽！谁都不能抽！”
邻居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志远，你这是怎么了？”
张志远没有回答，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他来到李华国家门口，用力拍着门：“华国！华国！你出来！”
李华国开门一看，张志远满头大汗，眼中写满了恐慌。
“大爷，您这是...”
“你不能抽水！”张志远抓住李华国的胳膊。
“求求你，千万不能抽水！”
李华国看着张志远近乎哀求的神情，心中更加疑惑。
“大爷，您到底为什么要往我池塘里扔菜叶？您告诉我原因，我就不抽水。”
张志远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说，但是你真的不能抽水。”
“那您就别扔菜叶了。”李华国也很无奈。
“我必须扔！”张志远态度坚决。
“那我就必须抽水！”李华国同样不让步。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不欢而散。
8月1日，抽水设备运到了池塘边。
老李头带着两个帮手，开始安装抽水管道。
村里的人都跑来看热闹，把池塘围得水泄不通。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池底能抽出什么东西来。”
“肯定是一池子烂菜叶呗，还能有什么。”
李华国站在抽水机旁边，心情复杂。
这五千块钱是他东拼西凑借来的，如果抽水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他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搏一把了。
03
张志远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开始吧。”李华国对老李头点点头。
抽水机轰鸣着启动了，粗大的水管开始吸取池水。
起初变化不大，毕竟池塘水量庞大。
但随着时间推移，水位开始缓缓下降。
混浊的池水从排水管哗哗流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我的天，这水都黑成什么样了。”
“臭得熏人，张志远这三个月到底扔了多少烂菜。”
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甚至捂着鼻子后退。
只有张志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池塘。
他的神情紧张得仿佛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时刻。
抽水持续了两个小时，池塘的水位下降了一米多。
池塘边缘开始露出淤泥和各种杂物。
正如村民们预料的那样，到处都是腐烂的菜叶。
厚厚一层，散发着恶臭。
“看看，全是烂菜叶！”有人指着池底说道。
“志远这老头真是的，三个月扔了这么多垃圾。”
“华国这钱花得值，早该这样清理了。”
李华国虽然看到预料中的景象，但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
清理这些烂菜叶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抽水还在继续，水位继续下降。
当水位下降到两米左右时，池底开始露出更多东西。
除了烂菜叶，还有一些生活垃圾和鱼类的尸体。
村民们的兴致更高了，纷纷探头张望。
“这得清理多长时间啊。”
“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弄干净。”
突然，有人指着池塘中央喊道：“那是什么？”
所有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一堆烂菜叶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深色的物体。
随着水位进一步下降，那个物体越来越清晰。
“好像是个盒子。”有人说道。
“什么盒子会埋在池塘里？”
“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围观的人群变得更加兴奋，纷纷猜测着那个神秘物体的来历。
只有张志远，脸色已经变得死灰一般。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水位继续下降，那个神秘的物体越来越清楚。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大约鞋盒大小，表面已经生锈了。
“真的是个盒子！”村民们兴奋地议论着。
“会不会是古董？”
“或者是谁埋的宝贝？”
“说不定里面有金银财宝呢！”
李华国也很好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池塘里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这个铁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古代文物。
更像是现代的铁皮盒子，只是被水泡得生锈了。
“华国，要不要下去把盒子拿上来看看？”有人建议。
李华国正要点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不要动！谁都不许动！”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去。
张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池塘边，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池底的铁盒，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志远，你这是怎么了？”老陈关切地问道。
张志远没有回答，突然纵身跳进了还有齐腰深水的池塘。
“志远！”众人惊呼。
老人不顾一切地趟过污水和淤泥，走向池底的铁盒。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生锈的盒子，就像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张志远的眼泪混合着池水，一滴滴往下掌落。
他颤抖着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张志远突然跪倒在池底的淤泥中，痛哭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