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垃圾桶旁守了13年,只为等那个扔“特殊垃圾”的姑娘》

分享至



【声明:本文根据2018年江苏某社区真实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已做匿名处理,细节经走访核实,旨在还原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平凡善意,让每份沉默的坚守都被看见】
凌晨四点的露水凝在垃圾桶的铁边上,周桂英裹紧褪色的蓝布衫,把竹扫帚往墙根一靠。第13年的这个秋天,她的风湿性关节炎又犯了,膝盖弯下去时像卡着块生锈的铁皮,可眼睛还是死死盯着3号楼下那个绿色垃圾桶——那里总在每周三的清晨,出现一个用麻绳捆紧的纸箱。


纸箱里装的从不是寻常垃圾。13年前周桂英刚当保洁员那会儿,第一次在桶里摸到硬邦邦的东西,拆开来看,是半盒没吃完的降压药,药盒上写着“李娟”,生产日期还是三个月前。更让她心惊的是箱底压着的纸条:“奶奶,对不起,这个月工资没发,只能先买这些,下个月一定给您买进口的。”字迹被水洇过,晕成一片模糊的蓝。


那天周桂英没交垃圾,抱着纸箱在3号楼蹲了整宿。天快亮时,一个穿洗得发白工装的姑娘匆匆下楼,看见她手里的箱子,脸“唰”地白了,转身就跑。周桂英在后面追,风湿腿疼得她直咧嘴,最后在单元门口抓住姑娘的胳膊——那胳膊细得像根芦苇,手腕上还贴着块过期的创可贴。


“妹子,药不能扔啊。”周桂英的声音带着哭腔。姑娘叫李娟,老家在陕南山区,奶奶得了尿毒症,每周三次透析,她在电子厂打工,一个月工资三千二,除去房租和奶奶的医药费,每天只能啃两个馒头。“药太贵了,”李娟的眼泪砸在纸箱上,“我偷偷减了自己的药量,想着能多攒点给奶奶……”


从那天起,周桂英多了个心眼。每周三凌晨,她都提前守在3号楼下,等李娟把“垃圾”扔了,就赶紧翻出来。纸箱里的东西总在变:有时是半袋没开封的奶粉,有时是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最让她心疼的是有次摸到双棉鞋,鞋底还是新的,鞋盒里的纸条写着“冬天快到了,奶奶脚冷,可我穿劳保鞋就行”。




周桂英把这些“垃圾”悄悄整理好,趁李娟上班时放在她门口。第一次送过去,李娟在楼道里拦住她,眼圈通红:“阿姨,您这是……”“我儿子单位发的福利,我用不上。”周桂英撒了谎,她根本没儿子——老伴早逝,独生女在十年前的一场车祸里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老房子。


李娟信了,后来每次收到东西,都会在周桂英的保洁车上放个苹果,有时是自己腌的咸菜。周桂英舍不得吃,把苹果攒着,周末坐两个小时公交,送到郊区的养老院——那里住着个和李娟奶奶年纪相仿的老人,无儿无女,总念叨着想吃苹果。


变故发生在第五年冬天。周桂英在垃圾桶里摸到个沉甸甸的布包,打开一看,是件羽绒服,袖口绣着朵小梅花。布包里的纸条写得歪歪扭扭:“奶奶走了,这衣服我穿不着了,阿姨要是不嫌弃……”后面的字被眼泪泡得看不清。那天周桂英在寒风里站了很久,膝盖疼得直打颤,她想起李娟总说,奶奶最会绣梅花,这件衣服是奶奶走前连夜绣的。


她抱着羽绒服往李娟家跑,门没锁,一推就开。屋里没开灯,李娟蜷缩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个旧相框,相框里的老人笑得满脸皱纹。“奶奶走的前一天,还在说要谢谢送苹果的阿姨。”李娟的声音像被冻住的冰,“她说等病好了,要给您绣个帕子。”周桂英把羽绒服披在她身上,没说话,只是用粗糙的手一遍遍摸她的头,就像当年哄失去的女儿那样。




从那以后,李娟的“特殊垃圾”里多了些奇怪的东西:有时是张画着梅花的素描,有时是张写着“今天发奖金了”的便签。周桂英知道,这是姑娘在跟她报平安。她把这些纸条都收在铁皮盒里,放在女儿的遗像旁边,就像家里多了个远房侄女,时常来跟她说说心里话。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