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婉秋！婉秋！"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绝望的颤抖。
月光如水，洒在城南荒凉的开发区里。
那个下午，林婉秋只是想吃一个榴莲。
一个普通的泰国金枕榴莲，三百多块钱。
"家里还有房贷要还！"张涛的怒吼声还在耳边回响。
现在是凌晨四点，她已经失踪了整整半天。
搜寻的队伍拿着手电筒在废墟间穿行。
"在那里！"有人突然大喊。
手电筒的光束越来越亮，逐渐照清了草丛深处的身影。
刹那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张涛脸色惨白，陈大妈瞪大眼睛，其他人也都呆立当场。
眼前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01
三月的风还带着料峭，吹过这座北方小城的街巷。林婉秋坐在银行的柜台后面，一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手翻看着手机里的购物网站。
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味觉变得古怪起来。以前喜欢的酸甜糖果现在闻着就恶心，平时爱吃的家常菜也提不起兴趣。唯独对榴莲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那种浓郁的香气，仿佛能穿透手机屏幕传递过来。林婉秋盯着商品页面上金黄色的果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泰国金枕榴莲，新鲜空运，限时特价358元。"价格标签在屏幕上闪闪发亮。
林婉秋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三百多块钱，对于她和张涛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张涛每个月工资八千，她六千，除去房贷、生活费，剩下的钱真的不多。
可是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仿佛肚子里的孩子也在催促着她。
"算了，就买一次。"她心想，"怀孕期间医生也说了，要满足营养需求。"
下单的那一刻，林婉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她甚至开始幻想着榴莲的香甜味道在口中绽放的感觉。
午休时间，她给张涛发了条微信："老公，我订了个榴莲，今天就能到。"
张涛回复了个"好的"的表情包，看起来心情不错。
林婉秋松了口气。她知道张涛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公司的项目遇到了麻烦，他经常加班到很晚。但她相信，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会理解的。
下午五点，快递准时送到。林婉秋小心翼翼地把榴莲放在餐桌上，就像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六点半，张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他脱掉外套，洗了手，准备吃晚饭。
"咦，这什么味道？"张涛皱了皱眉。
"榴莲呀，我今天买的。"林婉秋笑着说，"你要不要尝尝？"
张涛走到餐桌前，看见了那个包装精美的榴莲盒子。他拿起来看了看价格标签，脸色瞬间变了。
"三百五十八？"他的声音有些变调，"你买了一个三百多的榴莲？"
林婉秋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悦，连忙解释："我就是特别想吃，而且这是泰国进口的，品质很好..."
"品质好？"张涛把盒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你知道我一个月加班费才多少钱吗？你一个水果就花掉了我三天的工资！"
林婉秋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张涛这么生气的样子。
"老公，我怀孕了，医生说要满足营养需求，而且我们也不是经常买..."
"经常买？"张涛的声音更大了，"你还想经常买？林婉秋，你心里有没有这个家？房贷还有十五年，马上孩子要出生，奶粉钱、尿布钱、以后上学的钱，你想过吗？"
林婉秋的眼圈红了。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也知道张涛的压力，但她真的只是想吃个榴莲而已。
"我知道家里不宽裕，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张涛冷笑，"上个月你说买那套孕妇装也是就这一次，前个月买胎教音响也是就这一次。你知道我为了省钱，中午都是吃十块钱的盒饭吗？"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怒气。
林婉秋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觉得委屈，也觉得愧疚。她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家庭的经济状况，总觉得偶尔奢侈一下没关系。
张涛看见妻子哭了，心里也有些软了，但想到这几个月来的种种开销，火气又上来了。
"你知道吗，我昨天刚被老板骂了，说我们项目超预算了。我现在每天都在担心会不会被炒鱿鱼，你还在这里花钱买什么进口水果！"
林婉秋抬起头，眼中含着泪："那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就不配吃好一点的东西？"
"我没有这么说！"张涛急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
"我理解，可是你有理解过我吗？"林婉秋站了起来，"我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服，我就想吃个榴莲都不行？"
"累？你累我不累吗？"张涛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每天工地跑来跑去，周末还要加班，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孩子！"
02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邻居陈大妈都听见了，在门外轻轻敲门。
"小张，小林，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涛打开门，脸色很难看："陈大妈，没事，就是有点小矛盾。"
陈大妈是个热心肠，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是不是为了钱的事情吵架？小夫妻过日子，这很正常，坐下来好好谈谈嘛。"
"谈什么？"张涛指着桌上的榴莲，"您看看，三百多块钱一个榴莲，我们这样的收入，她还觉得理所当然！"
陈大妈看了看价格标签，也有些吃惊，但还是劝道："婉秋怀孕了，想吃点什么也正常，你们商量着来嘛。"
"商量？她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张涛越说越气，"都是先斩后奏！"
林婉秋这时候也火了："我买个榴莲还要写申请报告吗？张涛，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张涛一把抓起榴莲，"既然这么贵重，你就跟它一起出去清醒清醒！"
说着，他拉开门，把林婉秋推了出去，榴莲也一起扔到了走廊里。
"张涛！"陈大妈大声制止，"你疯了吗？婉秋怀着孕呢！"
可是张涛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婉秋站在走廊里，穿着拖鞋，抱着那个榴莲，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榴莲会引发这么大的风波。
陈大妈心疼地扶住她："婉秋，别哭了，先到我家坐坐。"
"不用了，陈大妈。"林婉秋擦了擦眼泪，"我自己想想办法。"
她抱着榴莲下了楼，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三月的晚风还有些凉，她只穿了件薄毛衣，身子有些发抖。
这时候张涛在楼上也冷静了一些，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立刻下楼道歉。他透过窗户看见林婉秋坐在楼下，心里五味杂陈。
"算了，让她在下面冷静冷静也好。"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林婉秋还是没有上楼。张涛有些坐不住了，但又拉不下脸去接她。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开车下楼，对林婉秋说："上车，我们出去转转，顺便买点菜。"
林婉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还是抱着榴莲上了车。
张涛原本想开车在附近转一圈，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回家好好谈谈。可是想到林婉秋刚才的态度，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车子开出小区，经过繁华的市中心，一路向南。张涛的心情越来越复杂，想到最近工作上的压力，想到家里的经济状况，想到妻子的不理解，火气又上来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家很有钱是不是？"他冷冷地说。
林婉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我问你话呢！"张涛的声音提高了，"你是不是觉得三百多块钱不算钱？"
林婉秋终于开口了："张涛，我们能不能不吵了？我累了。"
"累了？我比你更累！"张涛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既然你这么委屈，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家！"
林婉秋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城南的开发区边缘。这里荒凉偏僻，除了几栋正在建设的楼盘，就是一片片的荒地。
"张涛，你要干什么？"她有些害怕了。
"让你清醒清醒！"张涛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下去！"
"我不下去！我怀孕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张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把林婉秋拉下车，连同那个榴莲一起扔在路边，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林婉秋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尾灯在夜色中消失，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丈夫抛弃在了荒郊野外。
恐惧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
夜色越来越浓。林婉秋抱着榴莲，在空旷的路边不知所措。她想拦车回家，可是这里车辆稀少，偶尔经过的也不敢停。
她试图步行回市区，可是怀孕的身体让她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更要命的是，她出门时忘记带手机，无法联系任何人。
周围越来越安静，只有风声在荒地里呼啸。林婉秋越想越害怕，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也许张涛说得对，她确实应该更理解家里的经济状况。
同时，在家里的张涛也开始后悔了。
怒气消散后，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把一个怀孕的女人扔在荒郊野外，这简直是疯了。
03
他立刻开车出门寻找，可是那片开发区太大了，到处都是相似的工地和荒地。天色又暗了下来，他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林婉秋的踪影。
张涛越来越慌张。他给所有的朋友打电话，请他们帮忙寻找。他甚至想过报警，但又怕被人知道是自己把妻子扔在那里的。
陈大妈听说林婉秋失踪了，立刻组织了小区里的几个热心邻居一起寻找。连小区保安老赵都加入了搜寻队伍。
"张涛，你到底把婉秋扔在哪里了？"陈大妈严厉地质问。
张涛羞愧地低着头："就是城南那片开发区，我也记不清具体位置了。我当时太气了..."
"你这个混蛋！"陈大妈气得直跺脚，"婉秋怀着孕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老赵也摇头叹气："小张啊，夫妻吵架归吵架，这样做太过分了。"
众人分头行动，张涛、陈大妈、老赵还有几个邻居，分别开车到城南搜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林婉秋在荒地里迷了路。她原本想沿着大路走回市区，可是在黑暗中走错了方向，越走越偏僻。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四周一片漆黑，只能听见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她累得走不动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焦虑，踢得特别厉害。
"宝宝，对不起。"她轻抚着肚子，"是妈妈不好，让你跟着受罪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林婉秋吓得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
一个身影慢慢走近，是个中年女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拖着疲惫的脚步。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女人关切地问。
林婉秋看清了来人，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朴实，看起来是个好人。
"大姐，我...我迷路了。"林婉秋有些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女人走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林婉秋的肚子，吃了一惊："你怀孕了？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
林婉秋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在陌生人面前，她反而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大姐，我叫林婉秋。我和我老公吵架了，他把我扔在这里就走了。"她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女人听了，气愤地说："这个男人太过分了！怀孕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叫刘秀英，在附近的工地做清洁工，刚下夜班。"
刘秀英扶着林婉秋坐下，看见她手里还抱着个榴莲，觉得有些好笑："就为了这个榴莲吵架？"
"嗯。"林婉秋点点头，"三百多块钱，他说太贵了。"
刘秀英摇摇头："男人就是这样，只看到眼前的钱，不懂女人的心思。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
两个女人在夜里聊起天来。刘秀英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她年轻时也曾经因为买东西和丈夫吵架，甚至闹过离婚。
"后来我明白了，男人和女人想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男人看重实用，女人看重感觉。"刘秀英说，"不过你老公这次确实做得不对，把孕妇扔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林婉秋点点头："我也有错，应该和他商量一下再买。"
"商量是应该的，但他的做法不对。"刘秀英拍拍她的手，"等他来接你的时候，你们好好谈谈。"
"他会来接我吗？"林婉秋有些不确定。
"会的，男人嘴硬心软，等他冷静下来就会后悔。"
果真，刘秀英的话没错。此时的张涛正带着人满世界地找她。
凌晨三点，搜寻队伍已经找了五个小时。大家都累得不行，但谁也不敢放弃。万一林婉秋出了什么事，张涛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们再找找那片废弃的工地。"老赵提议，"那边比较隐蔽，可能她躲在那里。"
一行人拿着手电筒，在废弃工地周围搜索。这里白天就很荒凉，晚上更是阴森可怕。
"婉秋！"张涛的声音已经喊哑了，"婉秋，你在哪里？"
陈大妈也在喊："婉秋，快出来，大家都在找你！"
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04
就在大家快要绝望的时候，老赵突然停下了脚步："你们听，是不是有说话的声音？"
众人静下来仔细听，果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微弱话语声。
"在那边！"有人激动地指着一片草丛。
手电筒的光束向那个方向照去，隐约看见了两个身影坐在地上。
"真的在那里！"陈大妈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众人快步走过去，手电筒的光束越来越亮，逐渐照清了眼前的景象。
刹那间，所有人都僵住了。张涛脸色惨白，陈大妈瞪大眼睛，其他人也都呆立当场。
眼前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