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裁员终于来到了我头上，主任早就看我不顺眼，生怕我抢了他的风头。
于是，他安排了刚毕业的表弟，硬生生把我辛辛苦苦积累的千万级贵宾客户给接走了。
我并不在意，决定顺水推舟，选择了辞职。
当天晚上，我回家躺倒在床，想着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了主任。
他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指责我“没有私德”，竟然辞职还带走了大客户的资金。
我一愣，心想，怎么花的是亲爹的钱，居然还被说成没有私德？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向银行请了丧假。
刚到老家，就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小卢啊，今天客户太多，你的事儿先搁一边，回来加个班。”
我一愣，心想着，主任怎么忘了我请假是为了参加葬礼。赶紧解释道：
“主任，我爷爷明天葬礼，老家离得远，恐怕赶不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笑：“葬礼？现在流行海葬，骨灰撒大海就挺好。”
我愣住了，才恍若梦中醒来，原来主任根本不是想让我加班，而是在故意刁难我。
我在银行工作了五年，一直兢兢业业。
今年的存款比赛中，我拉来千万级的大客户，整个支行都靠我的业绩吃饭。
可以说，我在支行中绝对算得上中流砥柱。
正当比赛刚结束，主任却用这种方式对待我，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但我有高学历、高素质、高颜值，遇到事从不慌乱，我保持冷静，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连葬礼的流行趋势都能知道，真不愧是个经常办丧事的‘朋友’。”
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接着，我将电话静音，退出了微信。
三天后，早晨的晨会上，我准时出现在同事们面前，大家看我时眼神中既有钦佩也有同情。
主任站在全体员工面前说：“这几天客户多，大家都表现得很有集体主义情怀。”
他话锋一转，突然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但也有个别同志，把个人利益放在集体之上，偷懒耍滑，称自己是去参加葬礼，却连个死亡证明都没有……”
“有的，主任！”我早料到他会找茬。
主任杜鸣，出了名的小肚鸡肠。那天我让他丢了面子，若他不找回场子，他就不姓杜。
当着全体同事的面，我掏出手机，直接展示了死亡证明的照片。
杜鸣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半天憋出一句：“那也不是直系亲属。”
“只有你爹妈死了才能请丧假吗？”
怒火在心中翻涌，我强忍住怒气，皮笑肉不笑地伸出大拇指：“真不愧是您，倒是帮大家普及了葬礼的流行趋势，以后行里谁家办白事，都得来请教您。”
“既然丧假不能请，那就算事假好了。”
银行规定，丧假不扣钱，事假就要扣钱。
对我来说无所谓，客户的钱在我手上，绩效每月也有好几万，扣那么一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但我低估了杜鸣的无耻。
他冷笑一声：“小卢啊，你看看你写的假条，明明是丧假吗？你写错了假条，那就相当于没写。你这三天没有上班，唉……这可怎么办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是要给我调岗吧。”
“既然小卢这么主动，那从今天起，柜台就是你的新工作地了。”
我真是气得想笑了。
我拉来千万存款，就要给我调岗，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吧！
我忍住怒火，依然本着善良的本性劝道：“那我的大客户怎么办？”
杜鸣斜了一眼，冷笑道：“怎么是你的？那是行里的！”
“你调岗了，自然有新的理财经理来接手，你就别操心了。”
好，好，好！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吧！
我为了这些大客户，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陪客户下馆子，亲自为他们做饭，这时候却给我调岗，明显就是想让我没绩效。
大几万的绩效啊！
我冷静下来，深知自己必须理智处理，毕竟士可辱，钱不可无。
“好，我同意调岗，但我拉存款的绩效一定要如实给我。”
杜鸣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虚伪地叹气：“小卢啊，你也知道行里的规定，客户在哪个理财经理的名下，业绩就报给谁。”
换句话说，虽然活是我干的，但绩效却不给我。
我笑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再说了，等你当了柜员，薪资结构就变了，哪里还会有理财存款的业绩呢。”
他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差点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掏钱了。
我心中怒骂杜鸣祖宗十八代，但想到爸爸的叮嘱与期待，我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行，我就干柜员，但如果绩效不对等，我再找人力资源核实。”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柜台工作，主任却突然拦住我：“小卢，你刚上柜，业务还不熟，最近就去最西边那个柜台吧。”
最西边的柜台就是零钱柜，天天处理零钱，拿的也是最低工资，根本没有任何收益。
杜鸣这明显是想逼我辞职。
见我没反应，杜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借这个调岗的机会，我给大家介绍个新同志。”
“季平，盛城学院的高材生，也是今年的应届生，接下来他将成为我们团队的一员。”
“季平在校期间考取了银行从业资格证，非常优秀，我决定让季平接任理财经理一职，大家掌声欢迎。”
同事们面面相觑，掌声稀稀疏疏地响了起来。
有同事问：“杜主任，让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当理财经理，合适吗？”
杜鸣瞥了我一眼，不屑道：“客户源是现成的，打打电话送送礼，谁都能做！”
关系较好的王小虎义愤填膺：“可这些客户明明都是卢凌带来的！”
季平抢先道：“客户是奔着我们银行来的，不是奔着某些人来的。”
说完，他朝我投来一副不屑的眼神。
“卢凌，待会儿麻烦你好好和我交接，要是你私下截留客户信息，或者假公济私，我可是要向纪检举报你的。”
这个新员工竟然这么猖狂，在场的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只有我知道，季平根本不是外人，他是杜鸣的表弟，凭借体育特长才考上的大专。
看着他那副明明才二十多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我忍不住反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截留客户信息，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这里有监控有录音，我随时能起诉你。”
“再说了，绩效还没给我就先给我扣帽子，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季平冷哼一声：“绩效！绩效！你眼里就只有钱吗？在我们银行工作，获得的价值感你就一点不提吗？”
“没有银行，你卢凌什么都不是！”
晨会还没结束，季平这么一说，同事们立刻哄闹了起来。
大家都看着我如何努力拼搏，这时季平几句话就把我的功劳抹去了。
我气得攥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
季平见我吃瘪，得意洋洋地高声道：“大家要踏踏实实工作，千万不要像某些人一样好高
骛远，自命不凡。”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
既然你说我自命不凡，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么“自命不凡”！
才刚上班不到半小时，季平就从理财室怒气冲冲地冲进了杜鸣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杜鸣就领着季平来到我的柜台，拍了拍柜台玻璃：“你到底怎么做事的？为什么理财信息表里没有大客户的私人电话，只有他们秘书的？你这样工作怎么行？”
我嘴角微扬，心底冷笑一声。
那些上亿的客户，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商业大佬，谁会轻易把私人电话交给一家小支行的柜员呢？
我依旧低头，专心致志地数着桌上的硬币，一枚接一枚，直到一百个硬币包成一个纸筒，连一点儿注意力都不分给他们。
直到包了第五个纸筒，我才懒洋洋地开口：“杜主任，您看，我现在不过是个小柜员，做的就是些存取款的琐事，哪儿知道这些大客户的私人电话怎么回事？”
季平脸色立刻一沉：“这些客户不是你联系过来的么？”
“哪能啊！那些大客户都是直接来找我们银行的，根本不关我的事。”
我不动声色地回击。
当初季平把我骂得一无是处，今天我就把原话还给他。
杜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差点没跳起来：“让你配合工作，你倒是推三阻四，看来是想辞职了吧！”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杜鸣愤怒的喘气声。
“不干就不干，杜主任，您可以去人力资源部按流程辞退我啊。”
杜鸣一听，立刻蔫了。
按照流程辞退我，尤其是我这个金牌理财经理，不仅要写报告，还要亲自去人力资源部做情况说明，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费心。
我又看向季平，语气淡淡地说：“大家都应该踏实工作，像某些人，别老是心浮气躁，想要做高人一等，自命不凡。”
季平气得一拳砸在柜台玻璃上，玻璃发出“咔嚓”一声，他手腕一扭，痛得倒吸一口气。
他捂着手腕想冲过来打我，杜鸣赶紧一把拦住，语气稍微缓和：“小卢啊，季平刚来，年轻人总有点不懂事，你作为资深员工，得关照下他。”
“你平时是怎么和凌云集团的老板打交道的，给他指点指点。”
哟呵呵，晨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这变脸速度，真是快得令人咋舌！
我笑容讥诮，嘴角微微上扬：“杜主任，您这话可真是说得太客气了。季经理可是个高才生，哪能和我这种回国后成了‘废柴’的人相比呢？”
季平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怒气冲冲地扯住杜鸣的袖子：“表哥，别求他了，几个客户信息罢了，我就不信，没有他，我们行就做不下去了！”
当天下午，整个支行的同事都收到加班通知，唯独我没有。
真是无奈，谁让他们在建微信群时故意不把我加进去呢？
第二天，我一边哼着歌上班，一边看到同事们个个都顶着“鸡窝头”，黑眼圈深得像是被打了眼罩，整个人精神萎靡，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到我，王小虎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哥们，上午能不能帮我顶半天柜台？我去后面睡会儿。”
“昨天陪着季平那孙子拜访客户到凌晨，结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最后还被杜主任骂了一顿。”
正准备答应时，杜鸣突然冲了出来：“卢凌，今天早上，凌云集团的公司账户转走了两千万，这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啊。”
杜鸣一愣，表情有些错愕。
王小虎赶紧解释：“杜主任，卢凌现在已经不再是理财经理了，根本进不去理财系统，看不见客户资金的流动。”
杜鸣的脸色忽红忽紫，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你的客户资金这么大额流出，怎么不做个解释？”
我一脸无辜：“啊？客户是我的吗？这些客户明明是行里的，怎么能说是我的？”
杜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低着头回到理财室。
一个小时后，他再度走了出来。
“你没交接好理财经理的客户日志，这就是你的失职，现在给你个补救的机会，带着季平去拜访客户。”
我立刻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交接单。
“这上面清清楚楚写得一清二楚，交接日志也有季经理签字，怎么现在又能说是我失职了呢？”
“难道季经理没仔细看就签字了？那岂不是他的错？”
杜鸣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想要爆炸。
“别说这些废话！我让你去拜访客户，你到底去不去！”
我轻笑一声，心里已经知道这就是杜鸣无计可施的表现，开始动用权力来谋取私利了。
我讽刺道：“唉，绩效还没发呢，哪有心情为别人忙碌？”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王小虎悄悄告诉我：“不仅仅是凌云集团，连带几个小公司的资金也转走了不少。”
“季平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一个小公司的老板，结果他居然威胁客户不把钱转回来就冻结账户，客户录了音，还威胁要报警呢。”
我忍不住笑了，季平真是个蠢得透顶的家伙。
就在我和王小虎聊得正开心时，食堂的小妹看着我俩欲言又止。
等我们聊完，她终于犹豫地开口：“卢凌，你的饭卡没钱了。”
这才刚月初，饭补我才用了几次，怎么可能没钱？
不用问，肯定是杜主任的手段。
他想逼我辞职，可我步步为营，他毫无办法，只能通过这些细小的恶心手段来迫使我妥协。
我冷笑着，拿出手机：“帮我拍一下饭卡的交易记录。”
正如王小虎所说，今天一上午，不仅公司账户资金流失严重，还有几个大客户通过网银把资金转走了。
更要命的是，季平得罪的那个小老板居然真的报警了。
杜鸣一整上午都在为季平擦屁股，怒骂着每一个人，差点把屋顶掀了。
不久后，王小虎兴奋地跑来：“卢凌，市行的人来了。”
“说是巨额资金流失，要来调查，刘总还要找你问话呢？”
我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面前的硬币，笑了笑：“好吧，等我把这堆硬币清理完，我就过去。”
我的手机一次次响起，杜鸣一次次进来催促我。
每次，我都微笑着答应，却依旧一动不动。
终于，刘总的秘书来了，恭敬地请我过去。
我走到理财室外，透过玻璃看到刘总来回踱步，气氛紧张。
杜鸣唯唯诺诺地陪着笑，季平紧张到额头冒汗。
他才刚毕业，根本不懂怎么维系客户，甚至都不知道刘总真正的怒气在哪里。
果不其然，轮到他说话时，他支支吾吾，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鸣也支支吾吾，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搞得场面更加尴尬。
刘总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我轻轻敲了敲门，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微笑着走进，带着一丝歉意开口：“不好意思，刘总，零钱太多，耽搁了您久等。”
杜鸣一看到我，赶紧站起身，擦了擦汗，满脸堆笑：“小卢啊，快给刘总汇报汇报工作吧。”
我点了点头，任由杜鸣帮我打椅子倒水：“从昨天到今天，我共清点了零钱一万三千二百元，其中一元硬币有……”
杜鸣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涨得通红，差点没憋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