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语言模式就自动换成了英文,但让人意外的是,我在康提的寺庙,第二次遇到了学中文的僧人。
第一次是在老挝,年轻的僧侣告诉我,他在学习中文,因为初学阶段运用不熟练,我们仍然用英文沟通,但他给我看他平日的练习,说有一天会去中国。
遇到这位锡兰僧人之前,我恰好要出门,经过庙门口拍照,想着进去看看,反正来都来了。
走到一半犹犹豫豫,因为庙里好像有祈祷的声音,僧人或许是看出我们的疑惑,主动走过来带我们进内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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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们来自中国,他高兴地说他在学中文。由他带领,我们得以完整地参观了一座庙。
寺庙里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周围一圈都是不同的佛像,每一尊佛像前面,都摆着新鲜的花朵。
而当地人进入寺庙,碰见僧人即刻俯身,像是跪拜的动作,任由僧人将手掌放在他们头顶。
虔诚的姿态构成信仰本身,而于旅客而言所谓的参观,仅仅是一场来都来了的体验,无所谓错过,也无谓乎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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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僧人有没有去过中国,他说sometimes,我又问他想去哪里,上海,北京还是西安?
也许他对遥远的东亚还不熟,听到前两个地名时仍然迷茫,我想也许是西安吧。
如同多年前在老挝遇到的年轻小僧侣,说起自己的梦想是有朝一日去西安。
他把学习中文的视频给我看,又送上当地文化中拥有祈福寓意的手绳。小伙伴这时突然警醒,心道该不会是想国内某些寺庙那样,来套路我们吧?
于是立刻问僧人,这手绳是做什么的?
其实更想问的是要钱吗?无奈不好意思,提前先拿一个看上去不过分的问题做铺垫,僧人说能够让人远离疾病,又给我们看制作手绳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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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一根绳子,他亲自帮我们系在手上,与五色绳相似的寓意,只是颜色不同。
提防心不限红尘内外,没想到僧人真的免费赠礼。被规训出来的多疑和警醒,成为我们出门在外避坑指南,然而有些地方,有些遇见毫无道理,只是相逢,已经难得。
而与此迥异的是,在斯里兰卡北部城市贾夫纳,问路遇到了一个意大利人,说他在中国待了十年。
我一声哇塞后问他那你会中文吗?他摇摇头遗憾地说不会。
一个不会中文,英文略逊的意大利人,顺顺利利在中国待了十年,也没有沟通障碍,因为英文已经是畅行世界的工具。
在上海,有些餐厅甚至只有英文,更高级一些,法文做菜单,而中文那么源远流长的文字,却仿佛一锅端不上台面的菜。
外国服务生在某些餐厅也已经成为噱头,而反观斯里兰卡,甚至再看看土耳其,针对国外旅行者的门票和国内本土旅行者的门票,简直天差地别。
而我们国内,我不确信对外国友人是否有特殊的定价策略,至少我听过看过的故事中,对他们都很友好,也不会区别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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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旅行者,我厌恶针对旅行者的身份实施的高价门票。
但仔细一想,设身处地地参考汇率,这样的价格差似乎也能够理解。
毕竟参照斯里兰卡的汇率,40卢比约等于1人民币,1000卢比相当于25元,换算成美金才不过3刀左右。
而一张床位1000卢比左右可以搞定,若是从西方国家来旅行的背包客,对他们而言,只要花费3块就可以住一夜,不怪那些白皮背包客流行的地方,连路边小饭店都开始收10%服务费。
红尘外的僧人学习中文,红尘内的俗人忙说英文,语言到实用阶段只是工具,不论是打手势,还是一顿盲猜或借靠翻译工具,只要能交流理解彼此的意思,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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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乡下小卖部吃完饭,乘着夜色溜达溜达往客栈走,遇到了一个当地的中年妇女,因为月色模糊,跟着当地人总更安心,没想到她一看到我们就叽里咕噜说话。
一个不懂英文,一个不懂锡兰本地语言,但又不妨碍我们说了一路,或许谁都没明白谁的意思,但她帮我们拿水瓶,又在分别之际提醒我们注意夜路安全。
仅仅是一只手指指天,另一只手指指脚下的路,意思就已经明确。
有时候语言能划分种族,但在地球村的今日,语言不再是天堑鸿沟。
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不仅仅是身为华夏子民的虚荣,而是文化衍生下来的骄傲,就连红尘外的僧侣都努力学中文,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对自己的语言感到自豪?
英文说久了,抑扬顿挫仿佛也成宫商角徽羽铺就的丹青画卷,满满望去就是一段段的千年过往,如歌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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