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办公室里,政委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建军啊,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当年你在黄河里救的那个女军医是谁吗?"
我愣住了,那个雨夜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
1996年的那场大洪水,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湍急的河水中救出了一个昏迷的女军医,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这些年来,我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微弱的呼救声,想起那张被泥水糊住的脸。
我心跳加速,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政委,您这话什么意思?"
政委摆摆手:"明天你就知道了,有人要见你。"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难道那个女军医还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要见我?
更让我不解的是,政委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像这件事背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1
1996年7月12日,河南开封。
连续三天的暴雨让整个豫东地区陷入了水患之中。
我们工兵三连接到上级紧急命令,立即奔赴黄河开封段执行抢险任务。
卡车在泥泞的乡间公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挤满了全副武装的战士。
我坐在车厢角落,透过篷布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象。
坐在我旁边的张大壮压低声音说道:
"建军,听说这次水情很严重,黄河可能要决堤。"
四川兵王小川插嘴道:
"这雨下得太邪门了,我们家那边也在下雨,不过没这么大。"
王小川人如其名,个子不高,但嘴皮子厉害,平时爱开玩笑。
不过现在大家都没心情开玩笑,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重。
班长老刘坐在车头位置,脸色严峻:
"都别闲聊了,检查装备,这次任务很危险,大家务必小心。"
我摸了摸身上的装备:工兵铲、安全绳、救生衣、手电筒...一样不少。
可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这是我入伍两年来参加的最危险的任务。
下午三点,我们到达了开封段黄河大堤。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黄河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两米多,浑黄的河水汹涌澎湃,随时可能漫过堤坝。
堤坝上已经聚集了数千名军民,大家都在紧张地加固堤防。
沙袋、石块、木桩,能用的材料都用上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虑。
团里的参谋长大声喊道:"三连的,你们负责这段堤坝的加固,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抢险工作中。
搬沙袋、垒石块、打木桩,每个人都拼尽全力。
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和雨水浸透了,但顾不得这些。
班长老刘指着一块足有两百斤重的条石:"建军,你力气大,来帮忙搬这块石头。"
我和大壮一起用力,好不容易把条石搬到指定位置。
这时我注意到,堤坝的另一端有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忙碌,应该是医疗队。
大壮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那边是野战医院,听说来了好几个军医,还有护士。"
我点点头,继续投入工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
到了晚上八点,雨势达到了最猛烈的程度。
班长老刘在雨中大声喊着,声音都快被风雨吞没了:
"所有人注意,现在情况最危险,绝对不许单独行动!"
我正在和几个战友一起搬运沙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那声音若有若无,混在风雨声中,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我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又是一声呼救,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我拉住张大壮的胳膊:"大壮,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大壮停下来听了听,摇摇头:"没听到啊,可能是风声吧。"
可是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那绝对是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绝望。
我四处张望,试图确定声音的来源。
声音是从堤坝下面传来的!
我心里一紧,连忙跑到班长身边:"班长,下面有人在喊救命!"
老刘正忙着指挥大家搬运物资,听我这么一说,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
"李建军,别胡说八道!这么大的雨,你能听到什么?赶紧干活!"
我着急地说道:"班长,我真的听到了!"
老刘骂了一句:"听到个屁!现在是关键时刻,别给我添乱!"
可是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我听得更清楚,确实是有人在求救,而且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再也忍不住了,扔下手中的沙袋:"班长,真的有人!我去看看!"
老刘一把拉住我:"李建军,你疯了?现在水势这么急,下去就是送死!你想当英雄还是想害死自己?"
我甩开他的手:"班长,我不是想当英雄,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淹死!"
"你给我回来!"老刘大声喊道,但我已经冲向了堤坝边缘。
雨夜中,我打开手电筒往下照。
手电筒的光束穿透雨幕,我看到堤坝护坡的石缝里,有一个人影在拼命挥手。
那是一个女军官!她穿着军装,被困在两块巨石之间。
水位正在不断上涨,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再过半个小时,她就会被彻底淹没!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个女军官是怎么被困在那里的?她是医疗队的人吗?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寻找下去的办法。堤坝这一段很陡峭,直接跳下去太危险。
我找来一根安全绳,一端拴在腰间,另一端绑在堤坝上的钢筋上。
张大壮和王小川都跑了过来,试图阻止我:"建军,你疯了!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了黄河:"你们别管我,我必须救她!"
那一瞬间,冰冷的河水包围了我的全身。
水流湍急得可怕,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把我冲向下游。
我拼命挣扎,调整身体方向,游向那个被困的女军官。
黄河水又浑又急,能见度极低,我只能凭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辨别方向。
每游一下都用尽全身力气,安全绳在水中紧绷着,差点把我的腰勒断。
游了大概五六分钟,我终于接近了那个女军官。
她已经完全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她的军装已经撕破了好几处,胸前的军牌被泥土糊得看不清字。
我伸手去抱她,发现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的左腿被石头压住了,而且看起来受伤很重,我必须先把压住她的石头移开。
就在我费力移动石头的时候,上游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
我回头一看,心都凉了,又一段护坡正在坍塌!
我心里大叫:"糟了!"
巨大的石块像炮弹一样砸向我们这边。
我顾不得移开压住女军官的石头,死死抱住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落下的碎石。
"咚!"一块足有篮球大小的石头重重砸在我的肩膀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松手。
"咚!咚!"又是几块石头砸下来,我咬紧牙关,死死护住怀中的女军官。
远处传来战友们的呼喊声:"建军!建军!"
坍塌终于停止了,我松了口气。
可是这时我发现,女军官的呼吸更加微弱了,必须马上把她送到岸上!
我一手抱住她,一手拉着安全绳,拼命往岸边游。
每前进一米都用尽全力,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我不敢停下。
终于,我感觉到了脚下的泥土,岸到了!
我大声喊道:"快来帮忙!"
张大壮、王小川还有其他几个战友都跑了过来,把我们拉上了岸。
我瘫倒在泥地上,浑身颤抖,肩膀血流不止。
那个女军官躺在我旁边,脸色苍白得可怕,生死未卜。
我挣扎着站起来,准备背起她:"快,快送医疗点!"
张大壮说着就要过来帮忙:"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我来吧。"
我坚持要自己背她:"不,我来!是我救的她,我要亲自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背起那个女军官,在泥泞的堤坝上艰难前行。
她很轻,但我的肩膀受了伤,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两公里的路程,平时十几分钟就能走完,那天晚上我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每一步都踉踉跄跄,每一步都揪心不已。
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血水和泥水,我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
"坚持住,马上就到了。"我在心里默默对怀中的女军官说道,虽然她已经听不到了。
终于到了临时医疗点,几个穿白大褂的军医立刻围了上来。
我把女军官轻轻放在担架上:
"快,快救救她!她被困了很长时间,呼吸很微弱!"
一个年轻的军医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你也受伤了,先处理一下伤口。"
我摆摆手,目光紧紧盯着担架上的女军官:"我没事,先救她!"
几个军医忙碌起来,检查伤情,测量生命体征,我站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
一个上了年纪的军医神情严肃:
"伤势很重,有内伤,还有失温症状,必须立刻送往郑州军区总医院,这里的条件不够!"
我的心一沉,情况这么严重吗?
很快,救护车赶到了,几个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把女军官抬上车。
我想跟上去看看她的情况,却被班长叫住了。
老刘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你给我站住!"
我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救护车消失在雨夜中。
车尾灯的红光越来越远,最后完全看不见了。
老刘走到我面前,脸黑得像锅底: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你违抗命令,私自行动,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我低着头,知道自己确实违反了纪律:"班长,我知道错了,但是..."
老刘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担心的:
"万一你也出事了,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怎么跟连长交代?"
我抬起头,看着班长那张满是泥污的脸:
"班长,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我面前。"
老刘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你这个犟脾气...不过,你救人的精神确实值得表扬,这次就不处分你了,但是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
我心里一暖,连忙点头:"谢谢班长!"
接下来的几天,抢险工作一直在继续。
我一边参加抢险,一边打听那个女军官的消息。
可是大家都很忙,没人知道她的情况。
张大壮劝我道:"建军,你别想太多了,人都救上来了,肯定没事的。"
王小川也说道:"就是,你都尽力了,还想怎么样?"
可是我心里总是放不下,她叫什么名字?伤势怎么样?有没有脱离危险?
这些问题像虫子一样在我心里爬来爬去。
7月20日,洪水终于退去,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在返程的路上,我再次经过那个临时医疗点,特意下车打听了一下。
可是护士也不知道更多细节,只说人已经转院了。
回到部队后,我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她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军区那么大,人员调动频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时间慢慢过去,我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也许她已经康复回到工作岗位,也许她已经调到了别的地方。
无论如何,能救她一命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从那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昏迷的女军官,想起她苍白的脸庞。
那些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牵挂。
2
1996年8月,抗洪结束后一个月。
连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李建军!"
我连忙跑过去,心里有些忐忑,虽然班长说不会处分我,但连长会怎么看这件事呢?
连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军人,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很威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道:"坐下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等待着他的话。
连长的语气很平静:"李建军,你在抗洪中的表现我都听说了。"
"违抗命令是不对的,但救人是对的,综合考虑,团里决定给你记三等功一次,并提拔为副班长。"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长,您说什么?提拔我为副班长?"
连长点点头:"没错,不过你要记住,以后行动前一定要报告,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我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是!保证完成任务!"
从连长办公室出来,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副班长啊,这对于一个入伍只有两年的士兵来说,算是很大的提升了。
张大壮憨厚地笑着:"建军,恭喜你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副班长了。"
王小川开玩笑道:"就是,以后我们可要叫你李副班长了。"
我摆摆手:"别扯淡,咱们还是好兄弟。"
虽然升职了,但我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军官。
每次有机会外出或者遇到其他部队的人,我都会打听她的消息。
可是军区那么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有一次,张大壮忍不住问我:"建军,你怎么总是打听那个女军医的事?"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完全康复。"
王小川说道:"你这是多余的担心。"
"人家既然是军医,肯定有最好的医疗条件,再说了,你救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许王小川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太执着。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雨夜,想起那个昏迷的女军官。
时间慢慢过去,我在部队里的表现越来越好。
从副班长到班长,再到代理排长,我一步步成长着。
1999年,我被正式提拔为连长,那年我才25岁。
可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2003年那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那年春天,我们连队进行例行的爆破训练。
按照上级的指示,我们要在指定地点进行一次大当量爆破演习。
作为连长,我亲自负责制定爆破方案。
根据地图标识,爆破点应该在距离营房200米的一片荒地上,那里地势开阔,没有重要设施。
可是就在爆破前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我拿着手电筒再次勘察现场时,意外发现爆破点西南方向不到100米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型弹药库!
这个弹药库在地图上没有标注,平时也很少有人提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按原计划爆破,产生的冲击波很可能引爆弹药库,那后果不堪设想!
跟我一起勘察的一排长看我脸色不对:"怎么了?"
我指着那个不起眼的小建筑:
"麻烦了,这里距离弹药库太近了,明天的爆破必须改地点。"
一排长也脸色大变:"这可怎么办?团里的命令是死的,必须按时按地点完成训练。"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承担风险,第二天一早,我向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要求更改爆破地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众矢之的。
有人说我胆小怕事,有人说我故意找茬。
更要命的是,上级决定对我进行严肃处理。
张大壮忧心忡忡:"建军,这次恐怕真的麻烦了,听说可能要降职处分。"
"降职就降职吧,总比出人命强。"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苦涩。
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我把部队当成自己的家,如果真的被处分降职,我该怎么办?
王小川也很担心:"建军,你说会不会有人帮你说话?"
我苦笑道:"谁会帮我?我又没什么背景关系。"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处分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一个星期后,团部突然来了一个调令。
不但没有处分我,反而要把我调到军区直属某营担任营长!
我拿着调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连长直接升营长,这在部队里是很少见的,更何况我还刚刚犯了错误。
王小川羡慕得要死:"建军,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这种好事怎么就让你碰上了?"
张大壮也很困惑:"这不科学啊,按理说你应该被处分才对。"
我也莫名其妙,连忙去找政委老王询问情况。
政委办公室里,老王正在看文件。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王放下手中的文件:"建军啊,你来了,是不是对这次调动有疑问?"
我直接问道:"政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犯了错误,怎么不但没被处分,还升职了?"
老王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道:
"建军,有些事情不要多问,好好干就行了。"
我追问道:"政委,我想知道实情。"
老王转过身,拍拍我的肩膀: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做人要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我更加困惑了,我又没欠谁的人情,哪来的恩要报?
我不解地问道:"政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王神秘地笑了笑:"以后你会明白的,记住,有些人的恩情比山还重,比海还深。"
从政委办公室出来,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件事太奇怪了,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谁会在背后帮我呢?我在部队里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家里也没有当官的亲戚。
虽然心里疑惑,但我还是珍惜这个机会,在新岗位上更加努力工作。
营长的责任更重,管理的人更多,我必须学会更多的东西。
新的营房在省城郑州附近,环境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有专门的警卫员。
这种待遇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年轻军官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在新岗位上工作了半年,我逐渐适应了营长的角色。
可是心里的疑问始终没有消除。
2005年,部队开始进行体制改革,很多连队面临撤编,不少军官要提前转业。
我所在的营虽然保留了下来,但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
我的营要和另一个营合并,而我要被调到更高的岗位。
政委老王告诉我这个消息时,脸上依然是那种神秘的笑容:
"建军,这次你要升副团长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政委,我才30岁,升副团长是不是太快了?"
老王拍拍我的肩膀:"快什么快,你有能力,有资历,完全够格。"
"不过这次调动有些特殊,你可能要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
我问道:"什么地方?"
老王的表情变得更加神秘:
"省军区直属部队,那里的工作环境更好,发展前景也更广阔。"
我心里又是一阵狐疑,这种好事怎么总是轮到我头上?
我再次请求道:"政委,您能告诉我实情吗?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帮助我。"
老王神秘地笑了笑:"等你到了新岗位,也许会有答案的。"
这话说得我更加好奇了,那个女军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真的在暗中帮助我吗?
可是就在我准备接受新任命的时候,又一个意外出现了。
2005年底,上级突然通知:由于新的改革方针,我的调动暂时取消,而且我所在的营也要撤编。
这意味着我必须面临转业。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我在部队待了十几年,早已把这里当成家,现在突然要离开,心里真的很不舍。
我心里清楚,转业意味着什么。
没有了军官身份,没有了稳定工作,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更让我头疼的是安置问题,按照政策,我应该回原籍安置,可是老家安阳县那么小,能有什么好工作?
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必须回去照顾他们。
张大壮关心地问道:"建军,你打算怎么办?"
我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回老家呗,实在不行就找个普通工作干着。"
王小川也很忧虑:"唉,咱们这些当兵的,到了地方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
想起这些年在部队的经历,想起那些战友情谊,想起那个神秘的女军医,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就在我为前途发愁的时候,另一个意外出现了。
2006年1月的一个下午,我正在整理个人物品,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是李建军同志吗?"
我疑惑地问道:"是的,您是哪位?"
对方说道:"我是省人事厅的工作人员,想和您谈谈工作安置的事情。"
我更加困惑了:"工作安置?不是应该回原籍安置吗?"
对方解释道:"有个特殊情况,省城这边有个不错的工作机会,领导想推荐您去试试。"
我的心跳加速了:"什么工作?"
对方回答:"省建设厅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待遇不错,工作稳定,有人推荐了您,说您能力强,品格好。"
我急切地问道:"谁推荐的?"
对方给了我一个地址:"这个您不用管,明天上午9点,您先来面试吧,记住了吗?"
我记下地址,放下电话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好事怎么又让我碰上了?就像2003年那次危机化解一样,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关键时刻出现。
第二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面试,地点在省建设厅大楼,一座气派的办公楼。
面试进行得异常顺利,主考官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和蔼。
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几乎没问什么专业问题。
主考官笑着对我说:"李建军同志,您的履历很不错,在部队表现优秀,工作能力强,我们决定聘用您为副科长。"
副科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部队直接到省城当副科长,这种好事真的会发生在我身上?
主考官继续说道:"工资待遇按照事业单位标准,还有住房补贴,您什么时候能到岗?"
我激动地回答道:"随时可以!"
走出建设厅大楼,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暗中帮助我?为什么要帮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各种猜测在脑海里翻腾。
政委的话、那个神秘的女军医、这些年来的种种奇遇...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3
2006年3月,我即将正式转业,团部为我们这批转业干部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会。
会议结束后,政委老王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
老王的表情很严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
"建军,坐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坐下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王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叠发黄的文件,最上面的一页写着:
1996年黄河抗洪先进事迹材料。
老王看着我:"还记得十年前那场洪水吗?"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我救了一个女军医。"
老王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你知道你救的那个女军医是谁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后来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建军啊,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当年你在黄河里救的那个女军医是谁吗?"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看着政委,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政委,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出现了?"
老王点点头:"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明天你就知道了,有人要见你。"
我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了。
那个女军医要见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为什么突然要见我?
还有,政委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好像这件事背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急切地问道:"政委,她...她现在怎么样?"
老王神秘地笑着:"你明天见到她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脑子里全是十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湍急的河水、昏迷的女军官、生死攸关的救援...
她还记得我吗?她知道是我救了她吗?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
更让我不安的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政委的表情、那些神秘的帮助、还有这次突然的见面,一切都透着诡异。
第二天上午,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军区招待所。
站在201房间门口,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门。
"请进。"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温柔,但我听不出熟悉感。
我推开门,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便装,长发披在肩上,身材修长优雅。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你就是李建军吧?"
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