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浩，你明天上午九点到区政府来一趟。”电话里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张浩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您是？”
“我是区人事局的林科长。虽然你的总分差了2分，但我们决定调取你的个人档案再次审核。”
挂掉电话，张浩瘫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考公务员失败而懊悔，现在突然有了转机？母亲秀英从厨房探出头来：“小浩，谁的电话？”
“妈，可能...可能我还有机会。”张浩的声音带着颤音。
第二天在区政府办公室里，当林科长翻开那份厚厚的档案时，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装卸工的身份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01
2023年5月15日下午3点，上海的梅雨季刚刚结束，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味道。张浩坐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上海市公务员考试成绩查询页面。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输入准考证号。
133分，76分，总分209分。
录取分数线：211分。
差2分。
张浩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脑子里嗡嗡作响。整整2分，就这么2分，把他的公务员梦想彻底击碎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参加公务员考试，每次都是功亏一篑。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回想起过去一年的努力。每天下班后，别人去聚餐、看电影、约会，他却一头扎进图书馆，啃着枯燥的行政法规和申论材料。周末的时候，室友们在宿舍里打游戏、刷视频，他依旧在图书馆里刷题。
连女朋友小雯都受不了了。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小雯红着眼眶对他说：“张浩，你眼里只有考试，根本没有我。我们分手吧。”
当时他还安慰自己，等考上公务员就一切都值得了。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爱情。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小浩，成绩出来了吗？”秀英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张浩咽了咽口水：“妈，我...没考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没关系，明年再来。妈已经做好晚饭了，你回来吃饭吧。”
挂掉电话，张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27岁了，在互联网公司做了4年程序员，每天加班到深夜，工资倒是不低，但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特别是父亲去世后，他更希望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够照顾母亲。
公务员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保障。
张浩关掉电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出租屋在静安区的一个老小区里，一室一厅，月租3500块，对一个程序员来说不算太贵，但也不便宜。他经常想，如果能考上公务员，可以申请经济适用房，到时候接母亲过来一起住。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又要往后推一年了。
回到家，母亲已经在厨房忙活了。秀英今年52岁，在纺织厂工作了大半辈子，三年前厂里倒闭后就退休在家。丈夫张国强去世后，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妈，我回来了。”张浩换了拖鞋，走进厨房。
秀英正在炒青菜，头也不回：“洗手吃饭吧，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张浩看着母亲略显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这些年来，母亲从来不给他压力，但他知道，母亲心里比谁都着急。邻居张阿姨的儿子在税务局工作，每次见面都要炫耀一番；楼下王婶的女儿在街道办事处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
只有他们家，儿子快30了，还在私企里打工，没房没车，连女朋友都跑了。
“妈，对不起。”张浩站在母亲身后，声音有些哽咽。
秀英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已经很努力了，妈都看在眼里。”
“可是我让您失望了。”
“谁说的？”秀英用围裙擦了擦手，拍拍儿子的肩膀，“你爸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做人要踏实，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有手有脚，有文化有技术，怕什么？”
张浩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很难受。吃饭的时候，母子俩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明年我再考一次。”张浩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味道还是熟悉的甜腻。
“嗯，妈支持你。”秀英给儿子盛了一碗汤，“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张浩知道，如果明年再考不上，自己真的就要放弃这个梦想了。毕竟年龄不等人，再拖下去，连报考的机会都没有了。
晚饭后，张浩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继续工作。公司有个项目要赶进度，他得加班到很晚。敲代码的时候，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着考试的事情。那2分到底差在哪里？是申论扣分太多，还是面试表现不够好？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张浩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请问是张浩张先生吗？”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式。
“是的，您是？”
“我是浦东新区人事局的林科长。关于你参加这次公务员考试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02
张浩心里一跳，连忙坐直身体：“林科长，您好。有什么事吗？”
“虽然你的总分差了2分，但我们注意到你的专业能力测试成绩很突出，几乎是满分。我们正好缺你这样的技术型人才。”
“您的意思是？”张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想调取你的个人档案，进行一次特殊审核。如果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要求，可能会有破格录取的机会。”
张浩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摔了：“真的吗？还有这种可能？”
“当然，不过需要进行全面的背景调查和政审。你明天上午9点到区政府来一趟，带上身份证和相关证件。”
“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到。谢谢您，林科长！”
挂掉电话，张浩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兴奋得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冲出房间，大喊：“妈！妈！好消息！”
秀英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被儿子的喊声吓了一跳：“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刚才人事局的科长给我打电话，说要调我的档案，可能会破格录取我！”张浩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
秀英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我就说我儿子是有福气的人。”
“妈，明天我要去区政府，您帮我把那套西装熨一下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弄。”秀英立刻行动起来，从衣柜里翻出那套深蓝色西装。这是张浩面试时买的，花了两千多块钱，平时舍不得穿。
那晚，张浩兴奋得睡不着觉。他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破格录取的信息，虽然案例不多，但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特别是对于技术型岗位，如果专业能力特别突出，可以适当放宽录取标准。
第二天一大早，张浩就起床了。秀英已经把西装熨得平平整整，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公文包。
“儿子，一定要表现好，给咱家争光。”秀英帮儿子整理领带。
“妈，您放心吧。”张浩照了照镜子，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精神状态很好。
上午8点半，张浩就到了区政府大楼。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被宏伟的建筑震撼到了。大楼有十几层高，外墙贴着白色瓷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口站着两个保安，穿着制服，看起来很威严。
张浩在前台登记后，坐在等候区等待。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办事的市民，有的在排队，有的在填表，场面很热闹。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到9点。
“张浩同志。”一个声音叫他的名字。
张浩抬头看去，是一个中等身材、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衬衫，看起来很和气。
“您是林科长？”
“对，我是林志强。跟我来吧。”
林科长带着张浩坐电梯到了八楼，走廊里很安静，两边都是办公室。他们来到一间标着“人事科”的办公室，里面有几张办公桌，墙上挂着各种规章制度。
“请坐。”林科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张浩紧张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
“小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林科长翻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张浩的考试材料。
“我叫张浩，今年27岁，上海本地人。复旦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主要负责系统开发和维护。”
林科长点点头：“你的笔试成绩确实不错，特别是专业科目，几乎满分。面试表现也可以，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是的，我也很遗憾。”
“不过你也不用太遗憾，我们这次准备破格录取几个技术型人才。财政局正好缺一个信息化管理的岗位，很适合你。”
张浩心里一阵狂喜，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谢谢林科长给我这个机会。”
“先别急着谢，还需要走一些程序。按照规定，破格录取必须进行严格的政审，要调取你的完整档案。”林科长拿出一张表格，“这是政审表，你先填一下基本信息。”
张浩接过表格，认真填写起来。姓名、年龄、学历、工作经历、家庭成员情况...每一项都要详细填写。填到父亲那一栏时，他停顿了一下。
“父亲张国强，已故，生前在上海港务局工作。”他工工整整地写下这行字。
“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林科长问道。
“装卸工，很辛苦的工作。他三年前因为腰伤去世了。”张浩的声音有些低沉。
“节哀。”林科长表示同情，“那你母亲呢？”
“我妈以前在纺织厂工作，现在退休在家。”
03
填完表格，林科长收起来看了看：“没问题。接下来我们会联系你的学校和工作单位，调取相关档案。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到时候再通知你来面谈。”
“好的，谢谢林科长。”
走出政府大楼，张浩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至少有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给母亲打电话报喜。
“妈，林科长说可能会录取我，现在就等政审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菜场买点好菜，晚上咱们庆祝一下。”秀英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接下来的几天，张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一会儿觉得希望很大，一会儿又担心会有什么意外。他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政审的信息，了解到这个环节会调查考生的政治立场、品德修养、社会关系等各个方面，非常严格。
第三天，林科长打来电话：“小张，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学校和工作单位，档案材料正在收集中。另外，需要你提供一些补充材料。”
“您说，我马上准备。”
“无犯罪记录证明、社区表现证明、体检报告，还有你父母的相关证明材料。”
张浩记下了清单，开始四处奔波。先去派出所开无犯罪记录证明，队伍排得很长，等了两个小时才轮到他。然后去社区居委会开表现证明，居委会的阿姨很热情，夸他是个好孩子，从小就很懂事。
最麻烦的是父亲的证明材料。张国强去世三年了，很多资料都不好找。张浩翻箱倒柜，找出了父亲的工作证、退休证、还有一些老照片。
“妈，爸以前在港务局的具体工作您知道吗？我需要填详细信息。”张浩拿着表格问母亲。
秀英想了想：“你爸不太爱说工作上的事，我只知道他在码头上搬货物，具体做什么不清楚。不过他工作很认真，从来不迟到早退。”
“那他有没有提过什么特殊的工作？比如保密之类的？”
“保密？”秀英摇摇头，“没听他说过。你爸就是个老实人，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就看电视，哪有什么保密的工作。”
张浩点点头，在表格上填写：“普通装卸工”。
周五下午，张浩收到林科长的短信：“档案材料已经齐全，下周一下午2点来一趟，需要核实一些信息。”
这个周末过得特别漫长。张浩什么心思都没有，连平时最爱的游戏都玩不进去。他反复想着可能会问的问题，把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梳理了好几遍。
母亲看他紧张，就做了很多好吃的，想让他放松一点。
“小浩，别太紧张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秀英给儿子盛了一碗汤。
“我知道，就是控制不住。”张浩苦笑道。
周一下午，张浩再次来到区政府。这次他更紧张了，因为这很可能是最后的关键环节。
林科长的办公室里，厚厚的档案袋摆在桌子上，看起来很有分量。
“小张，请坐。”林科长示意他坐下，“这几天我们详细审核了你的所有材料，总体情况都很好。”
张浩紧张地点点头。
“你的学习成绩优秀，大学期间获得过奖学金，还参加过一些社会实践活动。工作表现也不错，同事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林科长一边翻看档案一边说。
“谢谢。”
“家庭关系简单，社会关系清晰，没有什么问题。”林科长继续说，“不过...”
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盯着某一页文件。
张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04
林科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仔细看了几遍那页文件，然后抬起头：“张浩，你知道你父亲张国强以前的具体工作吗？”
“知道啊，他在港务局做装卸工，很辛苦的工作。三年前因为腰伤病故的。”张浩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
林科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吗？”
“确定啊，我从小就知道。我爸每天很早就去码头，晚上很晚才回来，手上经常有伤，腰也不好。”张浩更加困惑了，“林科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林科长指着政审表上的一行备注：“你看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