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过劳死前，我为顾言深和他的虚拟偶像“星河”献上了一切。
我搭进去五年，所有技术，所有心血。
临死前，我躺在ICU里，看着财经新闻上，他春风得意地召开发布会，身边站着他青梅竹马的甜心影后，苏媛媛。
他宣布，推出由他原创的虚拟偶像2.0，一个我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才完成的全新模型。
顾言深对着镜头，满眼深情地看着苏媛媛：“要不是五年前，我被一份不对等的合作协议绑住，我早就和媛媛一起，将这个梦想公之于世了。”
我一手捧红的“星河”官方账号，转发了这条新闻，配文是苏媛媛的口吻：“谢谢言深，让我们的孩子，终于能站在阳光下。”
顾言深温柔地搂住她，在闪光灯下旁若无人地亲吻她的额头，“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一家三口”。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监护仪上的心跳，拉成一条直线。
我呕心沥血亲手养大的孩子，我耗费五年青春成就的梦想，原来从头到尾，只是为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做嫁衣。
顾言深不是我的合伙人。
我是他的工具，他的踏脚石，他榨干我天赋和生命的血肉磨盘。
那份压榨了我五年，让我过劳而死的合作协议，在他嘴里，竟然成了不对等的束缚。
真他妈的讽刺。
眼前一片漆黑，极致的恨意将我吞没。
1
再睁眼，我回到了五年前，顾言深个人工作室的签约现场。
我手里捏着那份该死的技术无偿转让协议。
“诗雨，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负责台前，你负责幕后，这是最好的组合。”
顾言深那张曾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在我眼里，只剩下虚伪和贪婪。
他一身高定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一种让我上一世盲目信任的真诚。
呵。
真诚。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无比清醒。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为了梦想可以赌上一切”的深情模样骗了。
我是林氏传媒的独女，母亲是国际动画导演。我从出生起，就没缺过钱，也没缺过资源。
所有人都捧着我。
唯独顾言深，他看到了我的技术天赋，却把它包装成我们“共同的梦想”。
我以为找到了灵魂伴侣，一个能将我的技术变为现实的完美搭档。
我一头扎了进去，为他做3D建模，为他写底层代码，为他带团队，为他熬干了自己。
我甚至为了不让他觉得吃软饭，拒绝了家里的一切帮助，傻兮兮地陪他从零创业。
我以为这是爱情和事业的双向奔赴。
却没想到，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剥削。
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他最重要的幕后英雄，却在我累到吐血住院时，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我以为他天性凉薄，不懂关心人。
却在我临死前，看到了他对苏媛媛那副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视模样。
原来顾言深不是不懂爱。
他只是，不爱我。
不，他连利用都懒得伪装。
此刻，他那帮刚组建的团队成员，正站在他身后，交头接耳，等着看我的决定。
等着看我林诗雨，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签下这份卖身契。
“顾总这招高啊，林小姐这种技术宅，就吃共同梦想这一套。”
“可不是，不然林氏集团的千金，凭什么给他白打工？”
“听说顾总心里有人了，是那个小影后苏媛媛。这位林小姐，怕是被当枪使了……”
嘲讽声钻进耳朵，掌心的血腥味让我反胃。
顾言深也重生了。
我从他眼神里那丝理所当然的熟稔，看出来了。
“诗雨，快签吧，签了我们就是最坚固的同盟了。”顾言深不顾旁人的议论，再次开口，态度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催促。
我扯了下嘴角，看着手里的协议，冷冷出声：
“同盟？顾言深，这份协议的条款，应该是你说了算，还是市场说了算？”
我爸是林氏传媒董事长，国内文娱产业的半壁江山。我妈是享誉国际的动画导演，手里的IP能绕地球三圈。
上辈子我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从不动用家里的资源。
这辈子，我就是最大的资源。
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份协议撕了，就看见顾言深一愣，随即皱起了眉。
“诗雨？你怎么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被忤逆的不悦，快得像错觉。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会为了他的一个皱眉就心疼不已的蠢货。
我忽然就不想当场发作了。
凭什么上一世我被压榨至死，这辈子就该让他轻松离场？
我也要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被人踩进地里摩擦的滋味。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苏媛媛端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无辜和柔弱。
看见我手里的协议，她“呀”了一声，快步走到我面前，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林小姐，求你不要生言深的气，他只是太想成功了，他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媛媛，你来干什么？”顾言深立刻将她拉到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这里没你的事。”
我心头冷笑。
好一出红脸白脸。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这套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
我别开脸，懒得看他们演戏，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苏媛媛就追了上来。
“林小姐，求你别为难言深了，你如果真的支持他的梦想，就成全他吧。”她故意拉住我的手腕，脚下一崴，直直就朝着旁边一排昂贵的服务器撞了过去，“啊！小心！”
“砰”的一声巨响。
下一秒，顾言深的身影已经冲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将苏媛媛护在怀里。
“林诗雨！你疯了吗？媛媛只是来送汤，你为什么要推她？签不签约是我的事，你冲她发什么火！”
顾言深劈头盖脸的指责，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
呵。
我对他残存的最后一点恶心，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我只觉得吵闹，指着那台冒着火花的服务器，对顾言深说：
“顶级配置，市场价八十万。要么赔钱，要么报警。”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2
我回到家时，我爸妈正在客厅等我。
看着他们熟悉又年轻的面容，上一世积攒的所有委屈，瞬间决堤。
我扑进我妈怀里，哭得像个傻子。
我妈眼眶通红，气得发抖，“那个姓顾的算什么东西！你落选了国际青年导演扶持计划，跑去给他当免费劳工，他还敢欺负你？”
我爸这个传媒大亨，气得在客厅来回踱步，直接给秘书打了电话，“给我把他那个破工作室的所有渠道都掐死，我倒要看看，离了我林家，他怎么在圈里混！”
我哭够了，擦干眼泪，从我妈怀里出来，看着他们，眼神无比坚定。
“爸，妈，我不要顾言深了。我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做我自己的虚拟偶像。”
我爸妈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我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女儿终于想通了？”
我重重点头，“爸，我要您旗下最好的法务团队，还有，把星辉娱乐那个最顶尖的动作捕捉团队给我挖过来。”
我入股的独立工作室“凤凰”，当天成立。
第二天，我正在新办公室跟律师团队敲定所有核心技术的专利申请。
顾言深居然找上了门。
他似乎一夜没睡，清隽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西装也皱了。
苏媛媛那一撞，直接报废了他工作室最核心的资产，他大概是急着来让我“无偿修复”的。
“林诗雨，你不必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室来跟我赌气，我知道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但我心里只有媛媛，就算你逼我，我也不会喜欢你。只要你现在回去把服务器修好，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项目分红。”
他抓住我的手腕，一副施恩的语气。
我笑了，甩开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顾言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赌气？”
他被打懵了，似乎从没想过我会动手。但随即，他又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那种认定我非他不可的讥诮笑容。
“林诗雨，什么时候学会玩欲擒故纵了？我已经退让到给你分红了，你别得寸进尺。”
上辈子，我追在他身后，他只要稍微给我一点好脸色，我就会感恩戴德，觉得我们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这辈子，他还以为能拿捏我。
我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准备关门。
忽然，他带来的两个助理拦在了我面前。
“顾总什么意思？”我眯起眼，不悦地看着他。
顾言深脸色阴沉，“麻烦林小姐跟我走一趟，回去跟大家解释清楚，昨天是你故意损坏服务器，嫁祸给媛媛。”
我气笑了。
为了给他那个白莲花青梅出气，他这是打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我？
“顾言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小姐，得罪了。”顾言深一个眼神，那两个助理就想上来抓我。
我办公室里那群刚从顶级律所挖来的金牌律师，齐刷刷站了起来，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拿出了手机。
为首的王牌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顾先生，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以及诽谤罪，两条加起来，够你在里面待三年了。需要我们现在帮你报警吗？”
顾言深的脸，瞬间绿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身边居然会有这种阵仗。
他更没想到，没有了他，我会过得更好。
苏媛媛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冲过来就想给我跪下。
“林小姐，求你开恩，言深他只是一时糊涂，你别怪他……”
我直接侧身避开，由着她“噗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声音那叫一个响亮。
顾言深心疼得眼都红了，冲过来把她扶进怀里，“媛媛！你这是干什么！不必求她！”
我看着他那副珍之重之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对他愚蠢过的痕迹，都彻底被刮干净了。
“顾总，苏小姐，我办公室的监控，是24小时高清带收音的。”我抱着臂，冷冷地看着他们，“现在，带着你的人，从我的地方，滚出去。”
他们想逼我承认的意图落空。
顾言深脸色铁青地扶着苏媛媛走了，临走前，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吃了我。
我毫不在意。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3
几天后，我去参加一个行业峰会。
刚从车上下来，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劲。
无数道目光朝我射过来，像针一样扎人，还夹杂着窃窃私语。
我没在意，可走进会场，越来越多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一个相熟的制作人，犹豫地走过来，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知名行业论坛的爆料贴。
标题是：《扒一扒那个靠剽窃男友创意上位的所谓“天才少女”》。
帖子里，把我写成了一个为了倒追顾言深，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说我窃取了顾言深“星河”系列的原始创意，利用家世背景逼他合作，甚至还恶意打压他心爱的女友苏媛媛，用肮脏的商业手段毁掉了他的工作室。
下面还附上了几张所谓的“证据”，是我大学时，和顾言深讨论项目雏形的草稿。
可笑的是，那些草稿，每一笔都是我画的。
我捏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有人对着我嗤笑出声。
“呸，还以为是技术大牛，原来是个小偷。”
“看她长得清纯，没想到这么有心机，顾总真可怜。”
一个香槟杯“啪”地一声砸在我脚边，香槟溅了我一裙子。
“滚出去！我们圈子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额角突突地跳。
上一世，关于“星河”的底层构架和世界观，只有我和顾言深两个人知道。
所以，这帖子是他发的。
他这是要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这个圈子里，彻底社死。
就在这时，顾言深的小助理挤过人群，走到我面前，说顾言深在楼上VIP休息室等我。
他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我们顾总说了，林小姐如果不想身败名裂，最好上去一趟。”
他在威胁我。
我捏着手机，心口像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疼。
我跟着小助理上了楼。
VIP休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他能看到楼下的一切。
顾言深正和苏媛媛坐在沙发上，他甚至还亲手喂了她一块马卡龙。
我一走近，他的视线就投了过来，那份缱绻的爱意瞬间被冰冷的漠然取代。
我指尖发凉。
“林小姐，不必进来了。给媛媛道个歉，昨天你让她下跪，害她膝盖受了伤，精神也受到了惊吓。”顾言深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苏媛媛靠在顾言深身边，怯生生地开口，“我……我没事的，林小姐不是故意的。”
“别怕，有我。她不敢不道歉。”顾言深安慰道。
我看着这张曾让我神魂颠倒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和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没错，不道歉。”
“林诗雨！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你现在放低姿态，承认创意是我的，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允许你的工作室，成为我的技术供应商。”
“顾言深，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我抬起眼，眸底一片冰冷。
顾言深神色一变，对上我这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他心里莫名一跳。
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不对。
她肯定是在演戏。
她爱我爱得发疯，为了我连家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她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用更极端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想到这里，顾言深冷冷一笑，重新掌控了局面。
“不然呢？林小姐，你现在名声臭了，除了给我当供应商，还有别的路走吗？台阶我已经给你了，别不识抬举。”
“是啊，林小姐，你就别跟言深置气了。圈里人都知道你喜欢他，言深也说了，只要你听话，他可以考虑让你加入我们的项目。”苏媛媛也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嗡鸣。
我脸色煞白，死死克制住心底翻涌的恨意，看着顾言深，一字一句地说：
“这辈子，我就是把所有技术烂在手里，也不会再给你写一行代码！”
顾言深眉心紧锁，与我对视良久，嗤笑一声别开头，“惺惺作态。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非要闹到不可收场。”
我没再理他，直接拨通了我爸助理的电话。
“陈叔，帮我接一下会场主办方的负责人，顺便，把法务部的人叫来。”
顾言深脸色一变，他意识到了什么。
事情直接闹到了峰会的主办方那里，我当场提交了所有专利证书和原始创作数据的电子档。那篇诽谤帖，不到十分钟，就被后台删除，并且官方发布了道歉和澄清声明。
顾言深和苏媛媛，以及他们那个破工作室，被列入了主办方及所有合作媒体的黑名单。
诽谤是苏媛媛的个人账号发的，那些所谓“知情人”的水军，也是她找的。
我爸的律师团效率高得吓人，一封律师函直接送到了苏媛媛的经纪公司。
她面临的，是巨额赔偿和公开道歉。
顾言深为了保她，跪在她经纪公司的老板面前，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王总，是我的主意，是我让她发的。您要罚就罚我，放过媛媛。”
“我没权处置你，顾公子，但苏媛媛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她捅出的篓子，就得她自己承担。”
顾言深在人家公司门口守了三天三夜，甚至动用了他父亲的关系，才勉强让他经纪公司同意和解。
代价是，苏媛媛被雪藏，所有资源全部被收回。
我爸动用媒体关系，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经意”地传播了出去。
圈内人都知道，顶流顾言深为了红颜知己，不惜造谣中伤曾经的合作伙伴，还把自己的青梅竹马给坑到雪藏。
真是，一出好戏。
我从我爸的办公室出来时，正好在公司大楼下，看到了顾言深。
他小心翼翼地牵着苏媛媛的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满眼心疼。
那一刻，我心里出奇的平静。
4
我妈给我找来了沈时川。
他是新兴科技公司“奇点”的创始人，也是我妈朋友的儿子，主攻方向是人工智能和深度学习。
“你做的虚拟偶像我看过了，技术很超前，但还缺少一个足够强大的灵魂。”沈时川坐在我对面，开门见山，“我的AI算法，可以给你的凤凰一个真正能与人交互的大脑。”
我们一拍即合。
回到工作室，我让助理把所有跟顾言深有关的东西，全部清出去。
整整三大箱的概念原画、设定稿、技术文档。
看着空荡荡的硬盘，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喜欢赛博朋克，我就为他构建了整个“星河”的世界观。他喜欢机甲，我就为他设计了上百款模型。他说想要一个有故事的眼神，我熬了三个通宵，写了三万字的背景故事，就为了让动态捕捉的眼神更有层次。
而他给过我什么？
几句无关痛痒的夸奖，几次画蛇添足的“指导”，还有苏媛媛挑剩下的下午茶。
我让人把这些废纸全部送去碎纸机，渣都不剩。
顾言深那边，大概是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心软，竟然还有脸发消息给我，说只要我去求他，他就考虑原谅我。
我把他拉黑了。
我和沈时川的团队全身心投入到了“凤凰”的开发中。
一个月后，是一年一度的“虚拟未来”年度颁奖盛典。
我和沈时川带着“凤凰”的初版DEMO，一同参加。
夜色下的会展中心，灯火璀璨，全息投影和浮空屏幕随处可见，充满了未来感。
我兴致缺缺，沈时川却显得很放松，一路给我介绍各种前沿技术。
路过一个展台，我被一个全息投影的凤凰羽毛吸引了。
我伸手想去触碰那流光溢彩的羽毛，另一只手却伸了过来，覆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抬头，就对上了苏媛媛那张画着精致妆容，却依旧带着挑衅的脸。
只一瞬，她就触电般收回手，像是受了惊吓。
“林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的，求你别生气。”她瑟缩着身体，一副快要被我吓哭的样子。
“林诗雨，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爱的人是媛媛！你竟然追到了这里！看到媛媛喜欢这个，你就要跟她抢？”顾言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把将苏媛媛护在怀里，目光轻蔑又厌恶地看着我。
“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诗雨先看上的！”沈时川皱眉，挡在我面前。
顾言深脸色阴沉，显然不信。
“沈总，你不用替她遮掩。她前几天还托人送东西到我公司，想跟我求和，我不理她，她就追到这儿来堵我。”
我皱眉，拉住还要解释的沈时川，直接对展台负责人说：“这个模型，我买了。”
顾言深拦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拍在桌上，“这个模型，我要了。”
“这位先生，这……”展台负责人为难地看向我。
我笑了笑，平静地报出一个数字，“我出十倍。”
“言深，算了。我……我不是很喜欢，让给林小姐吧。”苏媛媛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顾言深的心都快碎了，他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
“别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喜欢，我就一定买给你。”顾言深直接看向负责人，“无论她出多少钱，我都比她多一百万。”
他势在必得，苏媛媛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负责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明天来我公司，我们谈独家授权。”
说完，我挽着沈时川的手，转身离开。
多看他们一眼，都浪费我的时间。
顾言深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心底莫名一慌，下意识喊道：“林诗雨！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今晚……”
“顾总还是留着钱给你家艺人买水军吧。”我头也不回。
“诗雨，你真的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沈时川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们毕竟合作了五年。”
“五年，买个教训，不贵。”我话音未落，会场突然一阵骚动。
“你不会再跟谁有瓜葛？”顾言深竟然又追了上来，神色莫名不安。
我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
人群突然骚乱，几声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会场的音乐。
“数据泄露！”
“核心服务器被攻击了！”
“快！关闭所有外部端口！”
人群瞬间乱作一团，冲散了我和沈时川。我身边，只剩下了顾言深和苏媛媛。
几个穿着技术人员制服的人冲了过来，目标明确，直奔我而来。
“抓住她！林氏传媒的林诗雨！把她手里的U盘拿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