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周明远压抑的啜泣声。时间仿佛凝固了。周明远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感觉到苏雯的手微微用力回握了他。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的不是预想中的愤怒或失望,而是苏雯苍白的脸上,那双盛满了震惊、心痛,却依然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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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苏雯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个人扛着?我们是爱人啊!”
她站起身,走到周明远身边,蹲下来,用双手捧起他满是泪痕的脸:“听着,明远。我爱的从来不是这颗宝石,我爱的是你!是那个在地质研究所认真工作、会给我炖鸡汤、会为了给我一个家努力攒钱的周明远!宝石再美,也只是石头!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未来,比它重要千万倍!”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静:“林强这是在敲诈勒索!我们不能屈服!宝石的来源确实有瑕疵,但并非不可挽回。我们主动去面对!明天,我们就去地质研究所,找所长坦白!把宝石的来源、你的发现过程、你的顾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争取主动!就算要承担责任,我们一起去承担!总好过被林强这种小人拿捏,永无宁日!”
苏雯的勇气和决断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周明远濒临崩溃的身体。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看着她眼中闪耀的坚定光芒,那光芒甚至比蓝宝石更加璀璨夺目。是啊,他还有苏雯!他们还有彼此!逃避和屈服只会让林强的阴谋得逞,把他们拖入更深的泥潭。唯有面对,才有一线生机!
“好!”周明远用力抹掉眼泪,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我们一起去!明天就去研究所!把一切都告诉所长!” 他紧紧抱住苏雯,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的希望。恐惧依然存在,但不再是压倒一切的绝望。他们决定携手,共同面对这场由一颗稀世蓝宝石引发的风暴。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命运的阴影,比他们想象的移动得更快。就在他们做出决定的这个夜晚,一双充满恶意和贪婪的眼睛,正透过望远镜,死死地盯着他们亮着灯光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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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已定,周明远和苏雯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们相拥着度过了一个无眠却充满力量的夜晚,仔细梳理了要向所长坦白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周明远最初的发现、隐瞒的动机、内心的挣扎,以及林强如何利用信息进行威胁勒索。
他们将蓝宝石项链小心地收进首饰盒,准备作为证物一同上交。虽然前途未卜,但卸下了沉重的秘密,两人都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他们约定,第二天一早周明远就向所长报告,请求私下谈话。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驱散了些许阴霾。周明远早早起床,仔细刮了胡子,穿上最整洁的衬衫,神情虽然凝重,眼神却不再飘忽。苏雯为他整理衣领,手指拂过他依旧苍白的脸颊,眼神坚定:“去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在家等你。”
周明远用力抱了抱她,感受到她身上传递来的温暖和力量。“等我回来。”他拿起装着首饰盒的文件袋,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
苏雯目送他离开,关上门的刹那,心头却莫名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不好的预感,转身开始收拾房间,想用忙碌来缓解等待的焦灼。
周明远乘坐公交前往研究所。早高峰的车厢拥挤嘈杂,他却觉得异常安静,脑海中反复演练着即将与所长的对话。他必须诚恳,必须承担所有责任,必须强调苏雯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必须争取宽大处理,哪怕失去工作…只要不连累苏雯,只要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就在他即将到达研究所的前一站,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周明远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周明远?”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男声传来,声音冰冷而生硬。
“我是,哪位?”周明远的心猛地一跳。
“你老婆苏雯,现在在我们手上。”对方开门见山,话语如同淬了冰的匕首,直刺周明远的心脏!
周明远瞬间如坠冰窟,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几乎站立不稳,猛地抓住旁边的扶手才没摔倒,声音嘶哑地吼出来:“你说什么?!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喊,也别报警。”对方的声音毫无波澜,透着一股亡命之徒的狠厉,“听着,我们老板要的东西很简单。你手上那颗蓝色的石头,还有加工好的链子。下午三点,你一个人,带着东西,到城西老化工厂后面的废弃仓库来。
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敢耍花样,或者敢报警…” 对方顿了顿,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哦,对了,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拉扯和呜咽声,接着是苏雯带着极度惊恐和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被捂住了嘴:“明远…别来…他们好多人…危…唔!”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和苏雯痛苦的闷哼!
“雯雯!!!”周明远目眦欲裂,对着话筒嘶吼,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车厢里的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个突然失控的男人。
“下午三点,化工厂仓库。只带宝石,只准你一个人来。晚一分钟,或者多一个人…” 绑匪的声音阴冷如毒蛇,“后果自负!” 说完,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周明远握着手机,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林强!一定是林强!他根本没给自己去坦白的机会!他早就计划好了后手,甚至可能一直在监视他们!周明远昨天才告诉苏雯真相,今天她就出事了!巨大的悔恨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是他!是他害了苏雯!如果他早一点坦白,如果他当初没有私藏那颗该死的石头…
“先生,你没事吧?”旁边一位大妈关切地问。
周明远猛地惊醒,他不能倒下!苏雯还在他们手里!他像疯了一样挤开人群,在车门关闭前冲下了公交车。他站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着泪水流下。报警?绑匪的威胁犹在耳边!他不敢拿苏雯的生命冒险!去找所长?时间来不及了!绑匪只给了他几个小时!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第一个念头是拨打林强的电话质问他。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只会打草惊蛇,激怒绑匪。林强既然敢让人直接绑架,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包围。他唯一的筹码,就是那颗蓝宝石项链。绑匪明确要它。交出去,就能换回苏雯吗?林强这种毫无底线的人,拿到宝石后真的会放人吗?周明远不敢想。但不交,苏雯必死无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刀子割在周明远心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化工厂仓库,是唯一的生路。他必须去!但他不能真的毫无准备地去送死!报警风险太大,他不敢赌。他需要武器,需要能保护自己和苏雯的东西!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苏雯的手机果然不在,家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虽然不算凌乱,但透着一股冰冷的暴力气息。
周明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冲进厨房,抄起一把最锋利的剁骨刀,用旧报纸裹好塞进文件袋,和那个装着蓝宝石首饰盒的文件袋放在一起。冰冷的刀柄触感,给了他一丝病态的勇气。
他翻箱倒柜,找出父亲留下的一把老式弹簧刀,藏在裤脚里。又翻出苏雯的防狼喷雾,塞进口袋。做完这一切,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上午十点。距离下午三点,还有漫长的五个小时。
每一分钟都是酷刑。周明远坐立不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苏雯惊恐的眼神,绑匪的狞笑,冰冷的枪口,还有…血。他一遍遍地祈祷,祈祷苏雯平安,祈祷自己能救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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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那个首饰盒,打开,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蓝宝石项链。深邃的蓝色此刻在他眼中不再美丽,而是闪烁着妖异而邪恶的光芒。就是它!这是带来灾祸的源头!
“都是因为你…”周明远对着宝石低吼,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憎恨,“如果没有你…”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剧痛来对抗内心的崩溃。
下午两点,周明远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他背上两个文件袋,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走出了家门。他没有打车,选择了步行,像一个赶赴刑场的囚徒,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穿行在城市的街巷中,阳光刺眼,行人熙攘,世界依旧运转如常,而他的世界,却已经天崩地裂。
城西老化工厂早已废弃多年,巨大的锈蚀管道如同巨兽的骸骨,矗立在荒草丛生的厂区。仓库位于厂区最深处,墙壁斑驳,窗户破碎,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化学品的混合怪味。这里人迹罕至,是罪恶滋生的绝佳场所。
周明远提前半小时到达了仓库外围。他躲在一堵断墙后面,观察着仓库唯一的入口——一扇半开半掩、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里面黑洞洞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破窗发出的呜咽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三点。周明远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又紧了紧藏着剁骨刀的文件袋带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般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通往未知地狱的铁门。
推开沉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仓库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飘浮着灰尘。几缕阳光从高处的破窗投射下来,形成几道光柱,勉强照亮了部分区域。
“我来了!”周明远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东西我带来了!苏雯呢?!”
回应他的,是黑暗中响起的脚步声。三个穿着黑色夹克、面相凶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呈半包围状将他围住。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周明远。
“东西呢?”刀疤脸声音沙哑,伸出手。
“先让我看到苏雯!”周明远强作镇定,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刀疤脸冷笑一声,朝仓库深处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拖着一个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人影从更深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苏雯!她的头发散乱,脸上有明显的红肿和泪痕,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大大的,看到周明远时,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雯雯!”周明远心如刀绞,就要冲过去。
“站住!”刀疤脸厉喝一声,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苏雯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苏雯白皙的皮肤,一丝血痕隐隐渗出!
“把东西扔过来!”刀疤脸命令道,“别耍花样!否则我马上让她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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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看着苏雯脖子上那刺目的血痕,看着匕首下她因极度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所有的反抗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他颤抖着手,从文件袋里拿出那个天鹅绒首饰盒,朝着刀疤脸的方向扔了过去。
盒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刀疤脸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上前捡起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对他点了点头。
刀疤脸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狞笑:“很好,算你识相。”但他抵在苏雯脖子上的匕首,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东西你们拿到了!放了她!”周明远嘶吼道,不好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住了他的心脏。
“放了她?”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们老板说了,要确保万无一失。谁知道你有没有留备份?有没有报警?”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周明远身后的方向。
周明远猛地回头,只见仓库入口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另外两个男人关上并堵住!他彻底被包围了!
“你们想干什么?!”周明远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变了调。
“干什么?”刀疤脸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残忍的光芒,“当然是请你们夫妻俩,一起消失啊!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他抵着苏雯脖子的匕首猛地加力!
“不——!”周明远发出了绝望的咆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藏在裤脚里的弹簧刀滑落到手心,同时,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抽出了那把裹着报纸的剁骨刀!冰冷的寒光在昏暗的仓库里骤然闪现!
“放开她!!!”周明远双目赤红,挥舞着沉重的剁骨刀,不顾一切地朝着刀疤脸扑了过去!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仓库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苏雯惊恐的呜咽、绑匪的怒骂、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昏暗的光线下,人影交错,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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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为了生存和拯救的绝望厮杀,在这废弃的罪恶之地,血腥上演!而那颗引发一切灾祸的蓝宝石,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在灰尘中闪烁着幽暗而诡异的光芒,冷漠地注视着这场因它而起的人间惨剧!
周明远的突然爆起出乎了绑匪的意料。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沉重的剁骨刀带着破风声,直劈向刀疤脸持刀的手臂!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攻不守!
刀疤脸毕竟经验老到,惊怒之下猛地将苏雯往旁边一推,自己则狼狈地向后急退。剁骨刀锋利的刃口几乎是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削掉了一片衣料!
“妈的!找死!”刀疤脸又惊又怒,稳住身形,手中的匕首反手就向周明远肋下捅去!动作狠辣迅捷!
周明远一击不中,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前冲。面对刺来的匕首,他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本能地侧身,试图避开要害。
“噗嗤!”
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令人牙酸!冰冷的刀锋深深扎进了周明远的左臂!剧痛瞬间传来,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袖!
“呃啊!”周明远痛哼一声,但疯狂的战意压倒了疼痛!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借着侧身的动作,右手握紧剁骨刀,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横扫千军,砍向刀疤脸的下盘!
刀疤脸没想到周明远如此悍不畏死,中刀后不退反进!他匕首还嵌在周明远手臂里,来不及拔出,仓促间只能抬腿格挡。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响起!剁骨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刀疤脸的小腿胫骨上!沉重的刀身加上周明远拼死的力道,几乎将他的小腿砍断!
“啊——!!!”刀疤脸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抱着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小腿翻滚哀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电光火石间的血腥搏杀震慑住了另外几个绑匪!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人发起疯来如此可怕!但短暂的惊愕后,是更凶残的反扑!
“废了他!”剩下的三个绑匪怒吼着,纷纷亮出匕首和钢管,从不同方向凶狠地扑向周明远!
周明远左臂剧痛,血流如注,眼前阵阵发黑。他拔掉还插在手臂上的匕首,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晕厥。
他背靠着一根巨大的水泥柱子,右手死死握着沾满鲜血的剁骨刀,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如同濒死的野兽,死死盯着围上来的敌人。他瞥见苏雯被推倒在几米外的墙角,手脚还被绑着,正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泪水汹涌而出,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雯雯别怕!”周明远嘶哑地喊了一声,试图给她一点力量,但声音却充满了绝望。
三个绑匪不再犹豫,同时发动攻击!匕首刺向他的腹部,钢管砸向他的头颅,另一把匕首则直取他的咽喉!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周明远避无可避!他只能猛地矮身,险险躲过砸向头顶的钢管,同时手中的剁骨刀奋力格开刺向咽喉的匕首!但刺向腹部的匕首,他却再也无力闪避!
冰冷的刀锋即将刺入身体的刹那——
“呜——!!!” 一声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哨音骤然响起!紧接着是仓库大门被猛烈撞击的巨响!
“警察!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扩音喇叭威严的声音穿透了仓库的墙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围攻周明远的绑匪动作瞬间僵住,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连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刀疤脸也停止了嚎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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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脑中一片空白!警察?怎么会?!他明明没有报警!
就在这千分之一秒的停滞中,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周明远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猛地一个翻滚,脱离了包围圈,同时将手中的剁骨刀狠狠掷向离苏雯最近的那个绑匪!剁骨刀旋转着飞出,虽然没有击中,但也成功逼退了那人!
“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