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欢迎来到西伯利亚。
鼻骨断了?我一把握住“黑蚊”的衣领,嘶吼:“我还要打!想办法!”黑蚊是地下拳场里最会处理伤势的“医手”,此刻却急得满头是汗:“狼哥,再打你真会没命!”
“别认输!”我死死揪住龙哥的领口,指甲几乎抠进他脖颈的皮肤。龙哥是带我进黑市拳场的“引路人”,此刻却铁青着脸:“认输!我他妈对裁判喊认输!”
“不!”我猛地甩开他,扭头吼向黑蚊:“止血!塞棉花!快!”
黑蚊颤抖着手指,将浸了药水的棉棒捅进我断裂的鼻骨。那剧痛像电钻凿进脑髓,鼻腔里塞满异物,连呼吸都成了凌迟。我张开嘴,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血沫顺着唇角滴在拳台胶垫上。
观众席的嘶吼声如海啸,黑市拳场的规矩比地狱更残酷——认输者永无翻身之日。我的对手“钢刃”已逼近眼前,这个被赌徒称为“杀人机器”的俄罗斯拳手,正用冰蓝色的眼珠打量我,像在估量一块待宰的肉。
龙哥在台下急得跺脚,而黑蚊不停在我耳边念叨:“记住!用嘴呼吸!别用鼻子!”
钢刃的攻击如机械般精准,但此刻他或许轻敌了。我忽然前腿侧踹——这招我三年未用,却在生死关头迸发本能。脚掌踹在他颧骨上,他踉跄后退半步。机会!我疯了似的连环扫踢,膝盖撞向他的软肋,拳头如暴雨砸向他的腹腔。观众席的尖叫震得耳膜发颤,钢刃的防御终于溃散。
贴身缠斗时,我用最快的短拳砸他喉结,指甲抠向他的眼球。他踉跄倒下,裁判读秒时,我竟还在挥拳,直到被龙哥冲上台死死抱住。
“孤狼!你赢了!”龙哥的声音淹没在沸腾的场馆里。我瘫坐在角落,浑身骨头像被拆散重组,钢刃的血混着我的血,在胶垫上晕开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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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手术台上,医生用镊子取出鼻孔的棉棒时,我又一次疼得咬碎牙关。肋骨三处骨裂,颅内轻微震荡,医生警告我要静养三个月。龙哥叼着烟坐在床边,烟雾缭绕中,他笑得像个劫后余生的赌徒:“妈的,你差点把我吓死。五万块压你,赚了四十万。”
我盯着天花板,鼻子的剧痛让思维发飘。龙哥的黑市拳场关系网能通天,却不知此刻,更大的深渊正悄然张开獠牙。
“龙哥,我想……打完这场就不打了。”我喃喃道。龙哥掐灭烟头,拍了拍我缠满绷带的肩膀:“行,回广州后,阿岚还在等你。她等了你四年,该有个家了。”
深夜病房门被踹开时,我正昏昏欲睡。三个胸口纹着巨大黑蝶的白人持枪闯进来,枪口对准龙哥和他的两个手下。
“李向东,天津的‘地龙’老大,不过在这里,你最好老实点。”为首的白人汉语流利,蓝眼珠里闪着毒蛇的光。他晃了晃消音手枪,枪管还残留着硝烟:“钢刃死了,我们刚用这把枪送他上路。”
龙哥脸色煞白,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钢刃死了?被黑手党灭口?
“你们是……‘黑蝶会’?”龙哥的声音在抖。白人咧嘴一笑:“聪明。你打败了我们的种子选手,所以——”枪口转向我,“你得替他去参加明年的国际黑拳峰会。”
“凭什么!”我挣扎着起身,却被枪口顶住眉心。白人报出一个名字,如雷劈在我耳畔——我父亲的名字!他们竟调查得一清二楚!
“选吧,一分钟。跟我们去俄罗斯,或者我杀了你,再杀你全家。”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我望着龙哥颤抖的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阿岚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她总在电话里说:“孤狼,你答应过我,打完这场就回家。”
“我跟你们走。”我咽下喉间的血,嘶哑道,“但你们要保证,不碰我的朋友和家人。”
白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当然,只要你听话。我叫黑枭K,记住,从现在起,你的命是我的。”
飞机掠过贝加尔湖的蓝宝石水面时,我望着窗外苍茫的西伯利亚高原,像看着自己将被埋葬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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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普托兰纳高原的夏季短暂如昙花。训练营的灰色建筑像座巨型监狱,教官“萨沙”是前俄军特种兵,脸上两道刀疤似的皱纹,让他看起来像从二战片里走出来的老兵。
“十五天休养?”萨沙用生硬的英语盯着我,“你的肋骨裂得像碎瓷片,鼻骨还没愈合。”
我沉默着。黑枭K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活着见到峰会,才有资格谈回中国。”这里的士兵荷枪实弹,围墙布满高压电网,逃跑等于自杀。
房间像囚笼,唯一的活物是吊着的沙袋。每日三餐由机器人般的士兵送来,食物是冰冷的罐头和压缩饼干。我对着老式电脑发呆,屏幕上的俄语新闻全是乱码。
第七天夜里,我正用拳头捶打沙袋练习呼吸节奏,门突然被撞开。萨沙拎着一个黑皮箱闯进来,箱子里是各种金属器械——钢钉、锁链、带刃的护腕。
“明天开始训练。”他扔给我一套黑色作战服,“黑拳峰会不是擂台,是绞肉机。你要学会用所有东西杀人。”
我盯着那些冷兵器,掌心渗出冷汗。真正的黑拳,远比地下场残酷百倍——无规则,至死方休。峰会冠军的奖金高达百万美金,但死亡率超过60%。
次日清晨,我被扔进训练场。二十个各国拳手像野狼般围着我,萨沙的吼声炸在耳边:“记住!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是‘07号’,杀不死别人,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