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生有时就像一场没有剧本的戏,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幕会发生什么。
有些人一生平顺,有些人跌宕起伏。林子墨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前者,大学毕业,找份工作,和心爱的女孩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日子。
命运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这个23岁的年轻人一夜之间背负起500万的债务。十年时间,他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当最后一笔债务还清时,他以为故事结束了,没想到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01
2013年夏天,蝉鸣声里透着燥热。林子墨刚从一所普通的二本大学毕业,计算机专业,成绩中等,和千千万万个大学毕业生一样,对未来充满憧憬又有些迷茫。
他和女朋友宋雨萱计划着去北京闯荡。雨萱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长得清秀,性格温和,两人从大二开始交往,感情一直很好。那时候,子墨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人,有疼爱他的父母,有相爱的女友,还有一个看起来前景不错的未来。
父亲林华志今年52岁,在县城里经营着一家小型建材公司,主要给当地的建筑工地供应钢筋水泥。生意虽然不大,但这些年下来,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母亲苏婉清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子墨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身体一直很硬朗,从不生病,每天早出晚归地忙着生意。子墨有时候劝他注意身体,父亲总是摆摆手说:“我这身体,再干十年都没问题。”
7月15日,一个闷热的午后,子墨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度过毕业后的最后一个假期。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子墨,你爸突然倒了,现在在医院里,你快回来。”
子墨的脑子嗡的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匆忙买了最早的火车票,一路上心急如焚。到了医院,看到母亲红肿的眼睛,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医生说是心肌梗塞,送来的时候已经...”母亲说不下去了,扑在子墨怀里痛哭。
子墨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就在几天前,父亲还在电话里叮嘱他好好找工作,说等他工作稳定了,就给他和雨萱办婚礼。怎么就这样突然走了?
办丧事的那几天,子墨像个行尸走肉,机械地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他以为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父亲,直到第三天,债主们陆续找上门来。
第一个来的是钱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时和父亲关系还不错。他带着几个人站在灵堂外面,脸色很难看。
“子墨,节哀。”钱老板说话的语气很客气,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子墨如坠冰窟,“你父亲欠我们180万,现在人走了,这债...”
“什么?180万?”子墨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钱老板从包里掏出一沓借条:“都有借据的,白纸黑字,你父亲的亲笔签名。”
子墨接过借条,看着上面父亲熟悉的字迹,手开始发抖。
接下来的几天,债主们接踵而至。有开货车的老赵,说父亲欠他50万运费;有做钢材生意的李老板,说父亲欠他120万货款;还有几个子墨从没见过的人,都拿着借条前来讨债。
债务一笔笔地加起来,最终的数字让子墨头皮发麻:500万!
母亲听到这个数字时,当场晕了过去。子墨掐着她的人中,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里涌起一阵绝望。500万,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爸,你到底做了什么?”子墨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02
父亲下葬后,子墨开始着手调查这些债务的来源。他找到了父亲生前的法律顾问方律师,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中年男人。
方律师的办公室不大,墙上挂着各种法律条文。他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里面全是父亲的借贷记录。
“你父亲从去年开始,就频繁向各种渠道借钱。”方律师推了推眼镜,“他说是要扩大经营规模,准备承包更大的工程项目。但具体投资去向,他从未详细说过。”
子墨仔细查看着这些借据和合同,上面确实都有父亲的签名,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些钱到底去了哪里?
“方叔叔,我爸的公司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不多了,大概20万左右。”方律师叹了口气,“你父亲这一年来,确实很奇怪,总是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
20万,对于500万的债务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子墨开始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公司的机器设备、办公用品、家里的车子、母亲的首饰...能卖的都卖了,最终只凑到了不到100万。
剩下的400多万,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母子俩身上。
宋雨萱从北京赶回来陪他处理这些事情。起初,她坚定地表示要和子墨一起面对困难。但随着债务数额的确定,压力开始显现。
雨萱的父母强烈反对女儿和“负债累累”的子墨在一起。雨萱的父亲是个公务员,母亲是小学老师,都是体面的工作。他们无法接受女儿嫁给一个欠债几百万的人。
“雨萱,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毁了自己的前程。”雨萱的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她。
雨萱夹在中间很痛苦,她爱子墨,但面对如此巨额的债务,她也害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时候才能还清400万?十年?二十年?
子墨看出了雨萱的犹豫,他主动提出了分手。
“雨萱,你父母说得对,跟着我,你会受苦的。”子墨强忍着心痛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这些债,不能耽误你。”
雨萱哭了,哭得很伤心:“子墨,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子墨抱了抱她,“我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送走雨萱的那天,子墨没有哭。他觉得自己一夜之间长大了,背负着巨债的男人,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子墨带着母亲搬出了原来的房子,那套房子也被抵债了。他们搬进了城郊的一间廉租房,50平米,一室一厅,租金每月800块。
母亲年近50,没有什么特长,只能去做保洁工作。每天早上5点就要起床,去写字楼里打扫卫生,一个月工资2000块。
子墨利用自己的计算机专业知识,开始在网上接一些小活:给企业做网站,帮商家设计广告图,做微信公众号运营...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
那段时间,子墨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小小的出租房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母亲经常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儿子还在工作,悄悄给他端一杯热牛奶,然后抹着眼泪回房间。
债主们起初还会上门催债,看到母子俩的生活状况,态度渐渐缓和了一些。钱老板甚至说:“小伙子有担当,我们不逼你,但该算的利息还是要算的。”
每个月,子墨都要拿出大部分收入还债。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增加,又被债务无情地吞噬,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起伏。有时候,他会算一笔账:按照目前的收入水平,要还清这些债务,至少需要十年时间。
十年,对于一个23岁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整个青春都要献给这些债务。
03
2014年,移动互联网开始爆发,微信用户数量急剧增长。子墨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他开始专门帮小商户做微信营销推广,收费不高,但客户多。一家理发店,一个月给300块,帮他们运营微信公众号;一个水果摊,一个月给200块,帮他们做朋友圈广告...
慢慢地,子墨的客户越来越多,收入也稳步增长。他在网上学习各种营销知识,研究消费者心理,琢磨文案写作。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工作。
2015年,子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租了一间10平米的小办公室,招了一个实习生帮忙。虽然规模不大,但总算有了个正式的门面。
这一年,他还掉了80万债务。
2016年,直播开始兴起,子墨又抓住了这个风口,帮一些小主播策划内容,提高人气。工作室的业务越来越多样化,收入也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一年,他还掉了70万债务。
但是,巨额的利息让债务总额下降得很慢。原本500万的债务,加上几年的利息,总额反而增加了。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子墨有时候会感到绝望。
母亲的身体因为长期劳累开始出现问题,腰疼、腿疼,晚上经常失眠。子墨心疼母亲,劝她不要再做保洁工作,但母亲坚持要帮忙分担家庭负担。
“儿子,妈不累,妈就想早点帮你把债还完。”母亲总是这样说。
2017年,子墨尝试开拓新的业务领域,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餐厅。他想通过实体经营增加收入,加快还债进度。但是,餐饮行业的竞争异常激烈,三个月后,餐厅就倒闭了,还亏损了十几万。
这次失败让子墨深受打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也还不清这些债务了?
深夜,母亲发现儿子坐在阳台上发呆,眼睛红红的。
“子墨,别想太多,咱们慢慢来。”母亲坐在他身边,“你爸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努力,一定很欣慰。”
“妈,我有时候真想知道,爸到底把那些钱用到哪里去了。”子墨声音有些哽咽。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咱们只管往前看。”母亲拍拍儿子的肩膀,“妈相信你,一定能把债还完的。”
2018年,子墨重新调整策略,专注于网络营销业务,不再分心搞其他投资。工作室的规模逐渐扩大,员工从1个增加到5个,办公室也换到了更大的地方。
这一年,他还掉了85万债务。
看着债务数额一点点减少,子墨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这几年的坚持没有白费,曙光已经在前方若隐若现。
04
2019年,短视频平台开始大行其道,抖音、快手等应用的用户数量爆发式增长。子墨又一次展现了他敏锐的商业嗅觉,开始专门为企业做短视频营销。
相比于传统的图文推广,短视频的制作成本更高,收费也更高。一个15秒的广告视频,子墨可以收费5000块;一个品牌的系列推广,一个月能收费2万。
工作室的业务量急剧增长,员工也扩充到了10个人。子墨租了一层200平米的办公楼,购置了专业的摄影设备,俨然有了正规公司的模样。
这一年的春天,子墨参加了一个行业聚会,意外遇到了宋雨萱。
时隔六年,雨萱变化很大。她剪了短发,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干练成熟。她现在是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的部门主管,年薪30万,在北京买了房子,过着很多人羡慕的生活。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雨萱问他。
“还在还债,不过快结束了。”子墨淡然回答。
他们在一家咖啡厅坐下,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雨萱得知子墨这些年的不易,心情很复杂。
“子墨,我...”雨萱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过得很好,我很高兴。”子墨真心地说,“当年的选择是对的。”
从那以后,两人开始重新联系,但都保持着某种克制的距离。他们都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很多实体企业受到冲击,但线上营销的需求反而暴增。子墨的公司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业务量比往年增长了三倍。
疫情期间,人们被迫宅在家里,对网络内容的需求大幅增加。子墨抓住这个机会,推出了直播带货服务,帮助传统企业转型线上销售。
这一年,他还掉了150万债务。
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子墨第一次觉得,彻底还清债务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按照目前的进度,最多再过两年,他就能彻底摆脱债务的束缚。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子墨坚持让她停止工作,专心在家休养。他给母亲买了一套舒适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比之前的出租房要好得多。
“儿子,你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母亲有时候看着儿子,眼里满是心疼。
“妈,很快就结束了。”子墨安慰母亲,“等债还完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债务即将还清的消息传开后,当年的一些债主主动联系子墨,表示可以减免一部分利息。他们都被这个年轻人的坚持感动了。
钱老板说:“小伙子,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
子墨心里很感激这些债主的宽容。如果没有他们的理解和支持,这条还债路会更加艰难。
05
2021年,子墨决定全力以赴,争取在两年内彻底还清所有债务。他把公司的大部分利润都用于还债,自己只留最基本的生活费。
有时候,为了赶一个重要的项目,他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员工们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劝他注意休息,但他总是说:“再坚持两年,就彻底解脱了。”
母亲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身影,心疼得直掉眼泪。但她也知道,这是最后的关键时期,必须坚持下去。
2022年夏天,子墨的公司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为一家知名品牌做全年的网络营销推广,合同金额200万。这是他创业以来接到的最大订单。
为了完成这个项目,子墨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工作。从策划创意到视频制作,从数据分析到效果优化,每一个环节都精益求精。
项目成功完成后,客户非常满意,不仅按时支付了全部费用,还介绍了更多的客户。子墨的公司在行业内的声誉越来越好,业务量也随之大幅增长。
2022年底,子墨终于凑够了最后的50万。他逐一拜访每个债主,亲手奉上欠款和利息。
钱老板收到钱后,感慨万千:“十年了,真的十年了。小伙子,你父亲在天有灵,应该为你骄傲。”
老赵摆摆手,不肯收利息:“这些年看着你的成长,比什么都值钱。你是个好小伙,以后有困难只管找我。”
李老板拍拍子墨的肩膀:“年轻人,你做到了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以后的路,会越走越顺的。”
2023年春天,当子墨带着最后一张还款收据回到家时,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十年了,整整十年,这座压在他心头的大山终于移开了。
“妈,债还完了。”他对母亲说。
母亲热泪盈眶,紧紧抱住儿子:“你爸爸地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那天晚上,母子俩坐在阳台上,看着满天繁星,心情格外平静。
“子墨,这十年你受苦了。”母亲说。
“不苦,真的不苦。”子墨握着母亲的手,“这十年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让我变得更强大。”
06
债务还清后,子墨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他决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母亲,也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
一个春日的午后,母亲提议整理父亲的遗物。
“这些东西放了十年了,该处理的处理,该留念的留念。”母亲说。
父亲的书房一直保持着原样,书桌、书柜、还有那个老式的保险柜,都蒙着一层灰尘。子墨和母亲开始仔细整理这些物品。
大部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旧书、过期的合同、一些纪念品...子墨正准备把它们装箱处理掉,突然发现保险柜的夹层里有个密封的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子墨好奇地拿出纸袋。
袋子很厚,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子墨小心地撕开封口,里面竟然是几张泛黄的股权证书,还有一封父亲亲笔写的信。
股权证书的抬头写着“蓝天科技有限公司”,持股人是林华志,持股比例15%,投资时间是2012年。
子墨的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