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个盆是做什么用的？"宋慧兰指着粉色的洗脸盆问道。
林悦头也不抬地回答："洗脸的。"
老太太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什么。
那天晚上，林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三天后的那个夜晚，卫生间里响起了一阵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
01
张涛把行李箱拖到门口的时候，林悦正在厨房洗碗。
"妈明天就到了。"他说。
林悦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但真到了眼前，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住多久？"
"先住一段时间看看。她一个人在老家也孤单。"
张涛的语气很小心，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林悦没有接话，只是把水龙头开得更大一些。
水花溅到她的手背上，有些凉。
第二天下午，宋慧兰拖着一个编织袋出现在门口。
她比照片上显得更小一些，花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
"妈，来了。"林悦迎上去。
"路上累坏了吧。"
宋慧兰打量着这个房子，眼神里带着农村人进城的那种小心翼翼。
"这房子真大。"她说。
"妈，这是客房，先住着。"张涛推开一间房门。
宋慧兰点点头，把编织袋放在床上。林悦注意到袋子里装的都是些旧衣服和小包装的咸菜。
还有几双手工做的布鞋，鞋底都磨得很薄了。
吃晚饭的时候，宋慧兰坚持要洗碗。
"我来就行，妈。"林悦说。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宋慧兰已经站起身。
张涛朝林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争了。
林悦看着宋慧兰在厨房忙活，动作很熟练，但总觉得有些别扭。
老人家用洗洁精的时候特别节省，一滴一滴地挤。
洗完后还要把洗洁精瓶子拧得很紧，生怕漏出来。
宋慧兰的生活很有规律。
早上六点起床，先在阳台上站一会儿，看看楼下的车流。然后去厨房热牛奶，煮鸡蛋。
林悦和张涛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妈，不用起这么早。"林悦说。
"习惯了。在老家我四点就起了。"
宋慧兰把粥盛到碗里，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别人。
"城里人都起得晚。"
"那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张涛说。
"也对。不像我们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林悦喝着粥，觉得有些烫。
宋慧兰做的粥很稠，放了红枣和花生。味道不错，但她不太习惯这么早吃这么多东西。
平时她只喝杯牛奶，吃片面包就够了。
第三天，林悦发现厨房的洗菜盆里有一股怪味。
她仔细闻了闻，像是袜子的味道。
"张涛，这盆子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有股味道。"
张涛过来闻了闻，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下水道反味吧。"
林悦没说话，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她把盆子拿起来，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盆子表面很干净，但是边缘有些水渍，像是刚用过的样子。
晚上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宋慧兰在她洗完澡后，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时间不长，大概十几分钟。
但听起来像是在洗什么东西。
02
周末的时候，林悦在家收拾房间。
宋慧兰去菜市场买菜了，张涛在书房工作。
林悦走进卫生间，发现自己的洗脸盆被移动过位置。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的粉色洗脸盆一直放在洗手台左边，现在却在右边。
"奇怪。"
她把盆子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表面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盆底有几滴水珠，像是刚用过的样子。
而且盆子的位置放得有些歪，不像她平时摆放的样子。
林悦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平时很注意个人卫生，洗脸盆从来只用来洗脸。
如果有人动过，她肯定能感觉出来。
下午宋慧兰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子菜。
"买了这么多？"林悦问。
"菜便宜，多买点。白菜一块钱三斤呢。"
宋慧兰开始整理菜品，把一些看起来不太新鲜的叶子也仔细洗干净。
"这些叶子可以扔了吧，妈。"
"扔什么扔，洗洗还能吃。"
林悦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老人家节俭惯了，也不好多说。
但看着宋慧兰把那些发黄的菜叶一片片挑出来洗干净，她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城里人和乡下人的生活习惯确实差别很大。
接下来几天，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林悦发现自己的毛巾总是湿漉漉的，明明她只在早上用过一次。
厨房里的抹布也是，总是被人用过的样子。
还有洗手液，消耗得特别快。
平时一瓶能用一个月，现在不到两周就用完了。
"妈是不是特别爱干净？"林悦问张涛。
"是啊，她从小就这样。"
"那就好。"
林悦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开始留意宋慧兰的作息时间。
发现老人家除了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还会再去一次卫生间。
而且时间固定，从来不差。
那天晚上，林悦躺在床上想事情。
张涛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平稳。
外面偶尔传来汽车经过的声音，还有楼上邻居走动的脚步声。
林悦翻了个身，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五分。
正在这时，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起夜了。
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压低的样子。
林悦竖起耳朵听着。
脚步声停在了卫生间门口，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水龙头的声音。
但不是普通的上厕所的声音，更像是在洗什么东西。
林悦坐起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走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
卫生间的门半开着，里面亮着灯。
宋慧兰坐在马桶盖上，脚下放着一个粉色的盆子。
林悦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是她的洗脸盆。
宋慧兰把脚放在盆子里，很享受的样子，还轻轻哼着小曲。
林悦感觉血液涌到了脑门上。
她用力握着门把手，差点推门而入。
但是最后她忍住了。
她悄悄回到床上，但完全睡不着了。
03
第二天早上，林悦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看着那个粉色的洗脸盆。
盆子很干净，像是被仔细清洗过。
但林悦知道，昨晚这个盆子被用来洗脚了。
她感到一阵恶心，差点想吐。
"怎么了？"张涛从身后走过。
"没什么。"
林悦继续刷牙，动作比平时用力一些。
"妈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适应能力很强。"
张涛显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林悦用清水漱了好几遍口，还是觉得有异味。
可能是心理作用，但她就是觉得不干净。
上班的路上，林悦一直在想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直接说出来？那会让张涛很难做。
不说？那她以后还怎么用那个盆子洗脸？
到了公司，同事小陈看出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家里有点事。"
"婆婆的事？"
林悦点点头。小陈是过来人，家里也有婆婆。
"慢慢就好了。磨合期都这样。"
"她用我的洗脸盆洗脚。"
小陈愣了一下。
"那确实有点过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公知道吗？"
"不知道。"
小陈想了想。
"要不换个盆子？专门买个给她洗脚用的。"
"凭什么？"林悦觉得憋屈。
"那就直接说啊。"
"说了会伤和气。"
"不说自己难受。"
但林悦还是决定再观察几天。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也许是偶然事件？
接下来一周，林悦开始暗中观察。
她发现宋慧兰的作息确实很规律。
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去卫生间。
而且专门挑她不在的时候。
如果林悦在客厅看电视，宋慧兰就会等她回房间。
如果林悦在卫生间洗漱，宋慧兰就会等她出来。
这明显是故意的。
更让林悦气愤的是，宋慧兰从来不用张涛的洗脸盆。
张涛的盆子是蓝色的，放在洗手台右边，从来没被动过。
偏偏就用她的粉色盆子。
林悦觉得这里面有故意的成分。
也许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不够亲近？
也许是因为宋慧兰觉得她比较好欺负？
反正肯定不是无意的。
周三晚上，林悦假装去阳台收衣服，实际上躲在阳台门后观察。
九点整，宋慧兰准时出现了。
她先在卫生间门口听了听，确认没人后才进去。
接着是熟悉的流水声。
林悦咬着牙，手指掐进掌心里。
十五分钟后，宋慧兰出来了。
她还很仔细地把盆子冲洗了一遍，然后放回原位。
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可能从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林悦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在用那个盆子洗脸，就觉得反胃。
她决定不能再忍下去了。
必须给宋慧兰一个教训。
04
周四上班的时候，林悦请了半天假。
她去超市买了一大包朝天椒，还有一台小型的料理机。
"买这些干什么？"收银员好奇地问。
"做辣椒酱。"林悦说。
她还买了橡胶手套和口罩，准备工作要做充分。
回到家，宋慧兰正在客厅看电视。
"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不忙，早点下班。"
林悦把东西拎进厨房，开始准备。
她把朝天椒洗干净，去掉蒂部，然后放进料理机里打碎。
红色的汁液很快就流了出来，带着刺鼻的辣味。
林悦戴上手套，把辣椒汁装进一个小碗里。
汁液很浓稠，颜色鲜红，看起来就很辣。
"在做什么呢？这么香。"宋慧兰在门口问。
"做点辣椒酱。"
"哦，我去买菜了。"
等宋慧兰出门后，林悦立刻行动起来。
她端着那碗辣椒汁走进卫生间，把粉色洗脸盆拿出来。
然后用刷子蘸着辣椒汁，仔细地涂抹在盆子内侧。
特别是盆底和边缘，涂得格外厚。
她还在几个容易接触到皮肤的地方多涂了一些。
涂完后，她用吹风机把盆子吹干。
辣椒汁干了以后，表面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只是凑近了闻，能闻到一点辣味。
但不仔细闻的话，察觉不出来。
林悦把盆子放回原位，收拾好现场。
她还特意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现在只等宋慧兰自投罗网。
当天晚上，林悦早早洗漱完毕，回到房间。
她用张涛的洗脸盆洗的脸，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总比用那个被污染的盆子好。
躺在床上，她完全睡不着。
心跳得很快，手心也出汗了。
张涛在身边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八点四十分。
八点五十分。
八点五十五分。
林悦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打鼓一样。
九点。
脚步声响起了。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林悦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卫生间的门开了。
接着是流水声。
林悦想象着宋慧兰脱鞋脱袜的动作。
想象着她把脚伸进盆子里的那一瞬间。
想象着辣椒汁接触到皮肤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慢。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水流声。
林悦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否有效。
也许辣椒汁太少了？
也许被冲掉了？
也许宋慧兰今晚改变习惯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