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明啊，表叔又要来你家住一段时间。"母亲在电话里说道。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妈，他上个月才走..."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略带责备的声音："你表叔不容易，你要懂事一点。"
挂断电话后，我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心情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门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01
那个周六的早晨，阳光正好透过窗帘洒进客厅，我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准备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这是我每周最期待的时刻——没有工作的催促，没有领导的电话，只有我和这个安静的两居室。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会是谁这么早登门拜访呢？透过猫眼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赵国华，我的远房表叔。
他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小明啊！表叔来看你了！"赵国华一把推开门，拖着行李箱就往里走，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表叔，您怎么来了？"我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哎呀，别提了。"他一屁股坐在我的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家里装修，那个味道啊，简直没法住人。我寻思着，反正你这里房子大，我就来投奔你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是赵国华第七次来我家借住了。
第一次是说和妻子吵架，需要避避风头；
第二次是说房东涨房租，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第三次是说楼上漏水，房子不能住；
第四次说是来城里看病；
第五次说是找工作需要一个落脚点；
第六次说是孩子要中考，需要安静的环境复习...
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每次都说只住几天，结果每次都住上一个月甚至更久。
"这次装修大概要多长时间？"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个月吧，最多一个月。"赵国华摆摆手，好像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放心，表叔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从血缘关系上说，赵国华确实是我的长辈，我父亲的表哥。
小时候家里困难的时候，他确实帮过一些忙。可是这些年来，他完全把我这里当成了免费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好吧。"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是长辈，毕竟是亲戚，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赵国华立刻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小明最懂事了！来，表叔给你带了点土特产。"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袋看起来并不新鲜的咸菜，"这是老家的腌菜，可香了。"
看着那袋明显已经放了很久的咸菜，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每次来，他都会带一些这样的"特产"——要么是过期的点心，要么是变质的水果，好像这样就能理所当然地住在这里一样。
"表叔，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收拾客房。"我强颜欢笑地说道。
"哎，不用客房，客厅就行。"赵国华已经开始在客厅里铺被子了，"我这个人不挑，哪里都能睡。反正客厅大，我睡沙发就行。"
看着他在我的客厅里铺天盖地地摆放东西，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果不其然，刚到下午，赵国华就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他把我冰箱里的啤酒全部拿出来，摆在茶几上，然后开始翻找零食。
"小明啊，你这里怎么没有花生米？"他一边翻一边说，"男人喝酒怎么能没有花生米呢？"
"表叔，我平时不怎么喝酒..."
"那不行，今天表叔来了，咱们得庆祝一下。你去楼下买点花生米，再买点卤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我看着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的不满越来越强烈。这才刚来半天，就已经开始指挥我做这做那了。
"表叔，我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比陪长辈重要？"赵国华瞪了我一眼，"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你爸妈没教你要孝敬长辈吗？"
面对他的指责，我只能默默地下楼去买他要的东西。
在超市里，我一边挑选着花生米和卤菜，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日子。一个月，就一个月，忍一忍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赵国华已经喝得半醉，开始跟我讲他的"人生哲学"。
"小明啊，你看你这房子多好，两室一厅，装修得也不错。可是你一个人住着，多浪费啊。"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像表叔这样的长辈来住住，你这房子才有人气嘛。"
"表叔说得对。"我敷衍地回应着，心里却在翻白眼。
"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自私了。有了房子就觉得了不起，连亲戚都不愿意帮助。"他摇摇摆摆地指着我，"幸好你还算懂事，知道孝敬长辈。"
听着他的这番话，我感觉血压都要升高了。明明是他厚着脸皮来蹭住，现在倒说成是我的荣幸了。
晚上十一点，赵国华终于醉倒在沙发上，开始打起了雷鸣般的呼噜声。我躺在卧室里，透过门缝看着客厅里一片狼藉的景象，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赵国华正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东西。
"表叔，您在找什么？"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
"找点咸菜下粥啊。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他抱怨道，"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家里一点存货都没有。"
我看着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厨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第二天，他就已经把我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表叔，我去给您买点咸菜。"
"那就买点好的，别买那些便宜货。"赵国华理所当然地说道，"表叔的胃口刁着呢。"
从超市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住在对门的刘阿姨。
"小陈啊，昨天晚上你家挺热闹的。"刘阿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的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啊，刘阿姨，我表叔来住几天，可能有点吵到您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偶尔聚聚也正常。"刘阿姨笑了笑，"就是希望不要太晚，我们老年人睡得早。"
"一定一定，我会注意的。"我连连点头道歉。
回到家里，赵国华已经在客厅里铺天盖地地晾起了衣服。我的客厅瞬间变成了洗衣房，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衣物。
"表叔，您怎么洗这么多衣服？"
"出门在外嘛，总得把脏衣服洗了。"赵国华毫不在意地说道，"放心，很快就干了。"
看着客厅里横七竖八的晾衣绳，我欲哭无泪。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整洁温馨的家吗？
02
远房表叔赵国华来我家"暂住几天"后，完全展现了什么叫"客随主便"的反向操作。他不仅没把自己当客人，反而把我当成了服务员。
每天早上，他都大摇大摆地坐在餐桌前等我准备早餐，还挑三拣四。
当我建议他也试试做饭时，他一脸不悦："我这个年纪了还学做饭？长辈来了，晚辈伺候是应该的。"
更过分的是，他肆无忌惮地使用我的生活用品——洗发水、沐浴露、刮胡刀，甚至用我的洗脸毛巾擦脚。
面对我的提醒，他不以为然："都是毛巾，有什么区别？你们年轻人就是事儿多。"
最要命的是，赵国华开始邀请朋友来我家聚会。
第一次三个人，第二次五个人，第三次直接来了八个人摆麻将桌。
客厅里烟雾缭绕，麻将声响到晚上十点，我在卧室里戴着耳机都无法入睡。
第二天上班顶着熊猫眼，主管王经理关心地询问我的状态，提醒下个月的重要项目不能出差错。
更糟糕的是，我的个人生活也受到严重影响。
朋友介绍的女孩小雯，原本约好周末见面。我提前收拾家里，希望留下好印象，却被赵国华坚决要求"把关"。
小雯准时到达，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手拎精美点心。
赵国华立刻迎上去大摇大摆地打量她："长得不错，就是有点瘦。"然后开始"审问"："你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
面对我想要解围的努力，赵国华更加过分："姑娘，你看上我们家小明什么了？是不是看中他这套房子了？现在的女孩子都现实着呢。你要是真心跟他交往，表叔支持。要是只想骗他的钱，趁早别浪费时间。"
小雯脸色越来越难看，匆忙找借口离开，连点心都忘了拿。
我追出去想道歉，却发现她已经把我删除了。朋友李小东打电话告诉我，小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终于忍不住和赵国华争吵："您凭什么那样审问她？"
"我是你长辈，不能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吗？"他理直气壮，"那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是真心的，这种女人要不得。"
"人家是被您吓跑的！"我爆发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在你家住几天，还成了我的错了？"赵国华拍桌子反驳。
情况继续恶化。赵国华的朋友们越来越频繁地来聚会，有时到凌晨才散场。
楼下王大爷在楼梯间抱怨："陈先生，您家太吵了，影响邻居休息，再这样我们要向物业投诉了。"
我试图和赵国华沟通，他毫不在意："邻居有意见关我什么事？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外人一样。我是你长辈，住在这里是看得起你。"
长期缺乏休息让我工作频频出错。
报告数据错误，会议迟到，王经理严厉批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这个项目很重要，你这样的状态让我很担心。工作质量不能下降，这是底线。"
雪上加霜的是，当我想给母亲打电话诉苦时，赵国华抢过手机，在电话里颠倒黑白："大嫂，小明挺好的，就是不懂事，老是嫌我添麻烦。你得教育教育他，年轻人不能这么自私。"
母亲接过电话后严厉责备我："志明，你表叔说你对他爱理不理，还不让他朋友来玩。做人要懂得感恩，你表叔以前帮过咱们家，现在他有困难，你就应该无条件帮助他。别让我听到你对他不好的消息，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电话挂断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连最亲的母亲都不相信我，反而责备我不懂孝道。这个本来温馨的家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赵国华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小明啊，刚才你妈跟我说了，让我多住一段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你。看来你妈还是明事理的，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的心彻底凉了。
工作受挫，感情破裂，家庭关系恶化，而始作俑者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开始怀疑，在这场所谓的"孝道"考验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03
接下来的几天，赵国华变本加厉。
有了我母亲的"支持"，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小明，今天中午我约了几个朋友来吃饭，你去买点菜。"他像个主人一样吩咐着我。
"表叔，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家里聚会？邻居们有意见了。"我尝试着再次沟通。
"邻居有意见？那是他们心胸狭窄。"赵国华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了，你妈都说了，让我在这里住着，你有什么意见？"
面对他的理直气壮，我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那天中午，赵国华的朋友们如约而至。
他们在我家里大吃大喝，喝得酩酊大醉，还在客厅里大声唱歌。
下午三点多，楼下的住户忍无可忍，直接上门来投诉。
"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吵成这样，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愤怒地质问我，"我家孩子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
面对邻居的指责，我羞愧难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马上让他们小声一点。"
"小声一点？"年轻妈妈更加愤怒了，"都吵了一个下午了，你现在说小声一点？我要去投诉你们，让物业管管你们！"
说完，她愤怒地离开了。我站在门口，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回到客厅，赵国华的朋友们还在继续他们的"狂欢"。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各位叔叔阿姨，邻居有意见了，能不能小声一点？"
"年轻人，这有什么关系？"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摆摆手，"大家高兴嘛，谁还没有个高兴的时候？"
"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事儿多。"另一个女人也附和着，"国华，你这个侄子太拘束了，一点都不像年轻人。"
赵国华得意地笑着，"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没有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豪爽。"
听着他们的嘲讽，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
在自己的家里，我竟然成了多余的人。
晚上，邻居们的投诉电话打到了物业。物业管理员上门来了解情况。
"陈先生，最近关于您家的投诉比较多，主要是噪音问题。"物业管理员很客气，但语气中带着严肃，"您看能不能注意一下？"
"我会注意的，真的很抱歉。"我连连道歉。
"如果再有投诉，我们可能要按照小区管理条例进行处理了。"物业管理员提醒道。
送走物业管理员，我感觉压力山大。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在这个小区都没法住下去了。
可是赵国华对此毫不在意，"物业能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租户，我是来看望亲戚的。他们管得着吗？"
"表叔，您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我几乎是哀求了，"我还要在这里住下去，不能和邻居们闹得太僵。"
"为你考虑？"赵国华冷笑，"我来住在这里，已经是为你考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才不愿意来这种小地方呢。"
听着他的这番话，我感觉心都要死了。
什么叫"小地方"？这是我用全部积蓄买的房子，是我的家，在他眼里竟然成了"小地方"。
第二天上班，我的精神状态糟糕到了极点。在例会上，我居然在王经理讲话的时候打起了瞌睡。
"陈志明！"王经理的声音把我惊醒，"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脸瞬间红了，"对不起，王经理，我..."
"会后到我办公室来。"王经理的脸色很难看。
会议结束后，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王经理的办公室。
"陈志明，你最近的状态让我很失望。"王经理严肃地看着我，"工作出错，开会迟到，现在连会议都能睡着。你到底怎么了？"
"王经理，我..."我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工作态度不能有问题。"
王经理敲着桌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我只能考虑调整你的岗位了。"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工作不保，生活一团糟，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失败者。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好朋友李小东约我出来聊聊。
"老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李小东关心地看着我。
我把最近的遭遇告诉了他，包括工作上的困难。
"我靠，这样下去你真的要完蛋了。"李小东愤愤不平，"你那个表叔简直就是个吸血虫。"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他是我长辈..."
"长辈？长辈就能毁掉你的生活吗？"李小东激动地说道，"你再这样下去，工作没了，女朋友没了，连健康都要搭进去。"
"那我能怎么办？直接赶他走吗？"
"当然要赶他走！"李小东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你的家，你有权决定谁能住、谁不能住。"
"可是我妈那边..."
"你妈不在这里住，她当然觉得无所谓。"李小东打断了我，"但是受罪的是你。你得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李小东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他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下午回到公司，我决定申请几天假期，好好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
"王经理，我想申请几天假，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
王经理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可以，但是要尽快回来。项目不能耽误。"
拿到假条，我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04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表叔，我跟您说个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什么事？"赵国华正在看电视，头都没抬。
"公司临时安排我出差，要去外地一个星期。"我说道，"您看..."
"出差？去哪里？"赵国华这才抬起头看着我。
"去南京，有个项目需要跟进。"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
"那正好，我也该回去看看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赵国华点点头，"什么时候走？"
听到他要离开，我心里一阵狂喜，"后天早上的飞机。您呢？"
"我明天就走吧，正好搭个顺风车回去。"赵国华说道。
我强忍着心中的兴奋，"那太好了，房子空着我也不放心。"
第二天早上，赵国华开始收拾行李。看着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进行李箱，我心里充满了期待。终于要结束这场噩梦了。
"小明啊，表叔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赵国华难得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哪里哪里，应该的。"我客气地回应着，心里却在倒计时。
上午十点，赵国华的朋友开车来接他。看着他拖着行李箱走出门，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表叔，路上小心！"我挥手告别。
"你也是，工作顺利！"赵国华挥挥手，消失在了楼道里。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我的家又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客厅。把赵国华留下的垃圾清理干净，把被他弄乱的家具归位，把他晾的衣服收起来扔掉。忙活了一整天，我的家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享受着久违的宁静。没有呼噜声，没有麻将声，没有陌生人的大声喧哗，只有我一个人的安静空间。
我给李小东打了个电话，分享我的喜悦。
"太好了！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李小东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庆祝一下吧！"
"先别高兴得太早，万一他又回来呢？"我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的，你不是说他要回去看装修吗？应该会住一段时间的。"李小东安慰道，"趁这个机会，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我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没有了赵国华的干扰，我睡得很香，工作状态也恢复了。王经理还特意表扬了我，说我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改善。
可是好景不长。
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门开了，赵国华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小明，表叔回来了！"他笑容满面地说道，"装修还没开始，工人说材料还没到，我就先回来了。"
看着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赵国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表叔，您怎么回来了？"我强颜欢笑地问道。
"哎，别提了。那些装修工人太不靠谱了，说好的时间一拖再拖。"
赵国华抱怨道，"我在那里也没事干，就想着回来陪陪你。反正你也出差了，我在这里帮你看看家。"
"可是我明天就要出差了..."我绝望地说道。
"那正好啊！你出差了家里没人，我正好帮你看家。"赵国华理所当然地说道，"有表叔在，你就放心地去出差吧。"
听着他的话，我差点哭出来。我本来想通过假装出差把他赶走，没想到他反而要留下来"看家"。
"表叔，要不您还是回老家吧，我出差期间家里不需要人看着。"我做最后的挣扎。
"那怎么行？空房子容易出问题，万一被小偷盯上呢？"赵国华摇摇头，"表叔住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面对他的"好意"，我彻底绝望了。看来这个假出差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不过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和赵国华继续住在一起。
我去了李小东家，告诉了他实际情况。
"你说什么？他又回来了？"李小东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颓废地坐在李小东家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人。"
"老兄，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李小东认真地看着我，"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我能怎么办？直接跟他摊牌吗？"
"为什么不能？"李小东反问道，"这是你的家，你有权决定谁能住谁不能住。"
"可是他是我长辈，而且我妈那边..."
"你妈不理解你，那是她的问题。"李小东打断了我，"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毁掉自己的生活。"
在李小东家住了一晚，我整夜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我决定回家面对现实。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05
在李小东家住了四天，我每天都在纠结是否回家。
一方面，我不想面对赵国华；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家里出什么问题。毕竟那是我的房子，我所有的财产都在那里。
第四天晚上，我在李小东家的阳台上抽烟，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老兄，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李小东递给我一瓶啤酒，"这是你的家，你不能被一个外人赶出来。"
"我知道，可是..."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要我说，你就直接回去，明确告诉他你不欢迎他。"李小东建议道，"大不了撕破脸皮，总比这样憋屈下去强。"
"算了，我再想想吧。"我叹了口气，"也许他过几天就自己走了呢。"
"你这是自欺欺人。"李小东摇摇头，"这种人不会自己走的，你不赶他，他能住到天荒地老。"
第五天上午，我正在李小东家的客厅里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请问是陈志明陈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你们小区居委会的张主任。"张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现在有个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刻回来一趟。"
听到这话，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张主任，出什么事了？"
"您家里出了点状况，具体情况电话里不方便说。您能尽快回来吗？"张主任的语气很急促。
"好的，我马上回去。"我连忙放下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李小东看到我慌慌张张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居委会的人打电话说我家里出了状况，让我赶紧回去。"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得马上回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李小东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摆摆手，"可能是邻居投诉什么的。"
可是我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居委会主任亲自打电话，而且语气那么严肃，肯定不是小事。
从李小东家到我住的小区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我心神不宁，各种可能的情况在脑海里闪过。
是不是赵国华又闹什么事了？还是家里被盗了？或者是邻居们投诉得太厉害，居委会要介入处理？
当出租车开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