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卖房救了你的命！你却让她住200万的破房子，给那个见死不救的女人800万别墅？"
律师办公室里，王外婆颤抖着站起身，眼中满含血泪。
对面的年轻男子李明轩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倾家荡产救他性命的老人。坐在一旁的李奶奶神色复杂，既有得意，又有一丝心虚。
"血浓于水。"李明轩的声音如冰刃般锐利，"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你还有良心吗？"外婆的声音撕心裂肺，"当年你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是谁卖掉房子救你？是谁四处借钱给你治病？现在你有出息了，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外婆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01
故事要从十三年前说起。
那是2012年的夏天，高中毕业后的那个下午。十八岁的李明轩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盯着手中的诊断书发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医生说什么？"他拨通了奶奶的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奶奶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什么病？"
"白血病，需要立即治疗。"
又是一阵沉默。
"治疗费多少？"李奶奶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漠了。
"医生说前期手术加化疗，大概需要二十万。后续可能还要更多。"李明轩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电话那头挂断。
"我没钱。"三个字，简单直接，像三根钉子钉在李明轩心上。
"奶奶，我是得了白血病啊......"
"得了白血病又怎样？我一个月就那点退休金，还要生活，你让我拿什么给你治病？"李奶奶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当初你爸妈离婚的时候，你妈带走了你，现在你找她那边的人去。"
电话挂断了。
李明轩握着手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望着窗外的夕阳。
他想起小学时，同学们都有爷爷奶奶接送，只有他总是一个人回家。想起初中时，为了省钱，他从来不敢和同学一起去吃肯德基。想起高中时，每次生病都是外婆来医院陪他。
那些年，奶奶总是说没钱，总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但李明轩知道，她每个月都会买新衣服，每个星期都会和朋友出去打牌。
只是从来没有为他的任何事情发过愁。
第二天，父亲带着李明轩去找外婆。
王外婆住在老城区一套三居室里，虽然房子有些陈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当李明轩站在门口时，外婆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外婆，我生病了。"李明轩开门见山。
王外婆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放下手中的菜，走到他身边："什么病？严重吗？"
"白血病，医生说需要立即治疗。"
外婆的脸瞬间苍白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需要多少钱？"
"前期大概二十万，后续可能还要更多。"
"二十万。"外婆重复了一遍，然后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外婆来想办法。"
父亲有些担心："妈，这不是小数目......"
"什么小数目大数目的。"外婆打断了他，看向李明轩，"孩子，你放心治病，医药费的事情外婆来解决。"
那一瞬间，李明轩差点掉下眼泪。这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他生命最危险的时候，愿意为他承担如此重的负担。
"外婆，这......"
"叫什么外婆。"外婆的眼中有光，"我就是你的奶奶。既然是奶奶，就没有不管孩子治病的道理。"
那天晚上，李明轩第一次在外婆家里过夜。外婆给他铺了床，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还陪他聊到很晚。
"外婆，您怎么想到要卖房子？"
外婆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我和你外公一辈子的积蓄买的。卖了它，再找个小点的地方住，钱正好够你治病。"
"可是您会很辛苦的......"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外婆笑了笑，"我六十多岁了，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现在我的外孙得了病，需要我帮忙，这说明我还有用。再说，救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李明轩看着这个朴实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两个星期后，外婆真的把房子卖了。那是一套120平米的三居室，位置很好，卖了80万。她搬到了一套30平米的出租屋里，房租从无变成了每月1500元。
"外婆，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将来报答您。"住院前，李明轩对外婆深深鞠了一躬。
"好孩子，外婆等着你康复的好消息。"
02
医院的四年，是李明轩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
每个月，外婆都会按时交医疗费，从来不少一分钱。每当李明轩在病床上说要省着点用药时，她总是说："你是我外孙，用什么药都是应该的。"
第二年春节，李明轩的病情稍微稳定，外婆接他回家过年。他发现外婆瘦了很多。
"外婆，您是不是身体不好？"
"没事，就是最近为了筹钱，干活多了点。"外婆笑着摆摆手，"对了，给你买了新衣服，快试试合不合身。"
后来李明轩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为了多赚钱给他治病，外婆把原本的清闲工作辞了，改做保洁。每天早出晚归，打扫好几个地方，收入虽然增加了，但人也累坏了。
"爸，要不我们申请救助吧，这样外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外婆不同意。她说既然答应给你治病，就一定要做到。再说，看着你一天天好转，她心里高兴着呢。"
那年暑假，李明轩的病情基本稳定，医生说可以正常生活了。他想去打工，减轻外婆的负担。
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外婆打电话报平安。
"外婆，我现在身体挺好的，您别担心。"
"好孩子，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对了，我给你卡里又转了点钱，看病花销大，别舍不得用。"
"外婆，我已经好了，不用花那么多钱了。"
"那是应该的，你康复了比什么都重要。外婆这些年存的钱，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每次听到这话，李明轩都忍不住想哭。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再没有人对他说过"你康复了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话。
康复后第二年，李明轩因为优异的表现，获得了大学保送资格。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外婆。
电话里，外婆哭了。
"好孩子，外婆为你骄傲。你能有今天，外婆这些年的苦都值了。"
"外婆，这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
"好孩子，外婆相信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就在这时候，李奶奶突然来了电话。
"明轩，听说你保送大学了？"
"嗯。"李明轩的声音很平淡。
"那就好，奶奶为你高兴。对了，奶奶最近想换套房子，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李明轩愣了一下："奶奶，我还是学生，哪有钱帮您买房子？"
"我不是要你出钱，是想让你毕业后帮忙担保贷款。你是大学生，银行会相信你的还款能力。"
"您要买多大的房子？"
"不大，就100平米左右，总价150万。"
李明轩彻底震惊了。四年前，为了他的治疗费，这个女人说拿不出二十万块钱。现在，她却要买一套150万的房子。
"奶奶，您哪来这么多钱？"
"这些年退休金攒的，再加上原来房子的增值，够首付了。剩下的需要贷款100万。"
李明轩心中五味杂陈："奶奶，我现在还没工作，银行不会同意我做担保的。"
"那等你毕业工作了再说。反正我也不着急，房子又跑不了。"
挂断电话后，李明轩坐在宿舍里发呆。室友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想起四年前那个绝望的下午，想起电话里那三个冰冷的字："我没钱。"想起这四年来，外婆为他做的一切。
同样是祖母，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03
2016年7月，李明轩从大学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外婆专门请了假从老家赶来。她穿着最好的衣服，在校园里到处拍照，逢人就说这是她外孙的学校。
"外婆，您辛苦了。"台下，李明轩紧紧抱住了外婆。
"不辛苦，看到你今天这样，外婆再辛苦也值得。"外婆的眼中满含泪水。
毕业后，李明轩顺利进入一家大型企业工作，年薪30万。在这个城市，这已经是很不错的起点了。
第一个月发工资后，李明轩给外婆转了2万块钱。
"外婆，这是我的第一份工资，您一定要收下。"
"好孩子，外婆收下了。但这钱我还是给你存着，你刚工作，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工作一年后，李明轩升职加薪，年薪涨到了50万。他开始考虑买房的事情。
"外婆，我想买套房子，您觉得怎么样？"
"应该的，男孩子要有自己的房子。外婆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用。"
"外婆，您的钱留着自己用。我能贷款，慢慢还就行了。"
"那怎么行？房贷压力那么大，外婆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扛？"
最终，外婆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40万，加上李明轩的积蓄，在市区买了一套80平米的两居室。
就在李明轩准备装修新房时，李奶奶又来了电话。
"明轩，听说你买房了？"
"嗯。"
"多大的？花了多少钱？"
"80平米，总价300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有能力了，是不是也该帮帮奶奶了？"
"奶奶，您需要什么帮助？"
"还是之前说的那套房子，奶奶真的很想买。你现在有工作了，银行应该会同意你做担保。"
李明轩皱起了眉头："奶奶，我刚买了房子，每个月要还房贷，实在没能力再担保其他贷款了。"
"我又不是要你还钱，就是做个担保而已。再说，你是我孙子，帮奶奶买房子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万一您还不上贷款，银行就会找我。"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是你亲奶奶，还能害你不成？"李奶奶的声音有些激动，"你看你现在，有工作有房子，还不是因为我的好基因？"
李明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奶奶，当年我生病的时候，您说没钱给我治疗。现在您要买150万的房子，却说我应该帮您。这不觉得矛盾吗？"
"那不一样！你生病是你自己的事，我买房子是为了改善生活条件。再说，我当年确实没钱，现在有能力了，买套好房子怎么了？"
"但是奶奶，救我命的钱，是外婆卖房子拿出来的。"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良久，李奶奶才开口："她救你，是因为她想讨好你爸。我是你亲奶奶，这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血浓于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她再好，也是外人。我是你亲奶奶，这份情谁也比不了。"
李明轩握着手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奶奶，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04
2019年，李明轩跳槽到一家知名公司，年薪涨到了80万。同年，他结了婚，妻子也是同行，两人收入加起来超过了150万。
新婚不久，李明轩就面临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老公，我觉得咱们应该换套大点的房子了。"妻子小雅说道，"现在这套太小了，将来有了孩子更不够住。"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明轩点点头，"我看了看市场，市区的房子涨得很快，咱们现在这套已经值500万了。"
"那正好，卖了这套，再添点钱，能买套不错的别墅。"
就在他们准备看房的时候，外婆病了。
"外婆，您怎么样？严重吗？"李明轩急匆匆赶回老家。
"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医生说需要做个手术，费用大概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父亲在一旁愁眉苦脸，"咱家现在哪有这么多钱？"
这些年，因为当初为李明轩治病耗尽了积蓄，外婆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她从来不说。现在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出来了。
"爸，医疗保险能报销多少？"
"最多报销一半，自费还得五万多。"
五万块钱，对现在的李明轩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对于外婆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外婆，您别担心，手术费我来出。"
"孩子，你刚结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外婆的病不着急......"
"外婆，别说了。您为了我的病都能卖房子，现在我有能力了，给您治病是应该的。"
外婆的眼中含着泪花："好孩子，外婆没有白疼你。"
手术很成功，外婆很快就康复了。但这件事让李明轩开始认真考虑一个问题：他应该如何回报这个女人？
回到城市后，李明轩和妻子商量："老婆，我想把外婆接过来住。"
"接过来？住哪啊？"
"要不咱们买套大点的房子，四居室的，这样她来了也有地方住。"
小雅皱了皱眉："四居室得多少钱啊？至少800万吧。咱们现在的积蓄够吗？"
"卖掉现在这套房子，再加上积蓄，应该差不多。"
"那你奶奶怎么办？她要是知道你给外婆买这么大的房子，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击中了李明轩的要害。
这些年，李奶奶偶尔还会联系他，每次都是为了钱。有时候是借钱，有时候是要他帮忙担保贷款，有时候是抱怨生活不易，暗示他应该多孝敬一下奶奶。
但李明轩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从血缘关系上讲，她确实是自己的亲奶奶。但从感情上讲，真正关心他、爱护他、为他付出的，却是外婆。
"我想先征求一下两位奶奶的意见。"李明轩最终说道。
第二天，他分别给两位老人打了电话。
先是外婆："外婆，我和小雅商量了，想换套大房子，这样您也能过来住。"
"孩子，你们小两口过日子就行了，我老了，不给你们添麻烦。"
"外婆，您别这样说。这些年您为我付出这么多，现在我有能力了，当然要让您过好日子。"
"那......那房子得多少钱啊？"
"800万左右，四居室。"
外婆沉默了很久："孩子，这么贵的房子，外婆住不起。再说，你还有你奶奶呢......"
接着是李奶奶："明轩，你说要买800万的房子？"
"嗯，四居室，这样大家都有地方住。"
"那我当然高兴了！我是你亲奶奶，理应住最好的房间。对了，房产证上会写我的名字吗？"
李明轩愣了一下："奶奶，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是你亲奶奶，这套房子应该有我的份额。将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能有个保障。"
"但是奶奶，您当年没有为我的治疗费出过钱......"
"那不一样！养育之恩大于天，虽然你不是我带大的，但你身上流着我们老李家的血，这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她一个外婆，凭什么住比我更好的房间？"
挂断电话后，李明轩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同样是面对800万的房子，两位老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一个担心给他添负担，一个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
05
2024年，李明轩的事业达到了新的高峰，年薪突破了200万。他终于下定决心，要为两位老人安排住所。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购买一套价值800万的别墅和一套价值200万的公寓。
"明轩，你真的决定了？"妻子小雅再次确认。
"是的，我想了很久。是时候回报她们了。"
"那你打算怎么分配？"
李明轩沉默了一会儿："我有我的想法。"
一个月后，李明轩约两位老人到律师办公室，说要正式安排房产分配。
律师办公室里，气氛异常紧张。外婆坐在一边，神色不安；李奶奶坐在另一边，满脸期待。
李明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已经决定了，拿套800万的别墅，给我奶奶。"
李奶奶瞬间愣住了，然后兴高采烈地看着李明轩："明轩，你说什么？"
"我再给外婆买一套200万的公寓。"
外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这个为他卖房救命、默默付出十三年的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凭什么她只能分到200万？"外婆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有些颤抖，"那套别墅价值800万，她才是真正救了你命的人！"
李奶奶则完全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明轩，你真的要把800万的别墅给我？可是当年我......"
"当年的事我都知道。"李明轩打断了她，"但血浓于水，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
外婆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好，我明白了。我终究是外人，比不上亲的。"
就在这时，李明轩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当所有人看清照片内容的瞬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