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我被老婆以强奸罪送进监狱,三年后我释放她抱着孩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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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刺眼的阳光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三年了,我终于又站在了这片自由的土地上。

“李志华。”

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转身,愣住了。

陈晓雨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透。



01

2020年的春天,我在一家咖啡店里见到了陈晓雨。

媒人介绍说她是会计师事务所的助理,家境殷实,人也长得不错。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穿着那件唯一像样的西装,坐在她对面局促不安。

“我叫李志华。”我伸出手。

她轻轻握了一下,手很软。

“陈晓雨。”

她确实漂亮,瓜子脸,大眼睛,说话声音也好听。

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个开货车的农村小伙,凭什么坐在这样的姑娘面前?

“你在物流公司具体做什么?”她问。

“开长途货车,主要跑省内线路。”我老实回答。

她点点头,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天我们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她说自己25岁,在会计师事务所干了三年,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

我能感觉到她说话很谨慎,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要不我们下次再见面?”她起身时说道。

我慌忙站起来,差点撞翻桌上的咖啡杯。

“好...好的。”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很好,很漂亮,也很有修养。”

她笑了,那笑容让我心跳加速。

一周后的第二次见面,她主动约我去公园。

“说实话,我也25了,家里催得紧。”她边走边说,“之前见过几个,都觉得不合适。”

“那我呢?”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你给我的感觉很踏实,这很重要。”

踏实。

这大概是我能得到的最好评价了。

长得不帅,不会甜言蜜语,家里也没钱,能让她觉得踏实已经很不容易。

“我会对你好的。”我认真地说。

她的笑容比上次更温暖了些。

我们正式交往了。

每天下班我都会去她公司楼下等,然后一起吃饭、散步、看电影。

她喜欢文艺片,我从来看不懂,但还是陪她看,装作听懂她的解释。

“你其实不喜欢这些电影对吧?”有次她问我。

“我想了解你喜欢的东西。”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握住我的手,那是我们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

“你不用勉强自己,陪着我就够了。”

她的手很温暖,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三个月后,她带我见了她父母。

陈叔叔是医院科室主任,陈阿姨是高中老师,住在市中心的大房子里。

我提着用半个月工资买的礼品,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爸妈,这是志华。”陈晓雨介绍道。

陈叔叔上下打量我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陈阿姨客气些,让我坐下,倒了茶。

“小李是哪里人?”陈叔叔开口询问。

“本县下面的农村。”我如实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妈一个,我爸两年前去世了。”

两老对视一眼,我看得出他们的不满意。

整顿饭都很安静,只有陈晓雨偶尔说几句话。

我如坐针毡,连筷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小李现在月收入多少?”陈阿姨问。

“六千多,如果多跑几趟能到七千。”

“在市里有房子吗?”

“还没有,正在存钱准备首付。”

陈阿姨不再说话,但失望写在脸上。

回去路上,陈晓雨一直沉默。

“你父母不太满意吧?”我忍不住问。

她在路灯下停住脚步:“他们希望我找个条件更好的。”

“那你呢?”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我觉得你人很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拉她的手,她却后退了一步。

“给我点时间考虑。”



那晚我辗转反侧。

农村司机想娶城里姑娘,本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

02

一周后,她打来电话。

“志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什么事?”

“我怀孕了。”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我脑子一片空白。

“你确定?”

“去医院检查过了,确定。”

我们交往五个月,只有上个月她情绪低落时发生过一次关系。

那天她哭了,说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我们结婚吧。”我说。

“嗯。”她轻声应道。

但我听得出来,她一点也不高兴。

消息传到两家,反应截然不同。

我妈高兴得当晚就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说要给儿媳妇补身体。

她翻箱倒柜找出压箱底的金镯子,说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志华,你要对人家好点。”妈一边收拾一边叮嘱,“城里姑娘嫁给咱们不容易。”

陈家那边就没这么高兴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听到陈阿姨在电话里责备陈晓雨,“现在好了,被人拿住把柄,以后在婆家还能有什么地位?”

陈叔叔倒是冷静:“既然这样,就抓紧办事,拖着对谁都不好。”

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一切都很匆忙,连婚纱照都没时间拍。

彩礼谈判进行得很不愉快。

我妈咬牙凑了五万,把家里的地都抵押了。

陈家要求十万,还要我在市里买房。

“我现在确实拿不出那么多。”我在两家会面时说,“房子我会努力,争取年底付首付。”

“年底?”陈叔叔皱眉,“晓雨总不能一直住出租房吧?”

“先住着,有了房子再搬。”

“彩礼五万是不是少了点?”陈阿姨不满。

我妈脸红了:“我们家困难,这钱还是借的。”

“借的?”陈阿姨语气更不好了,“以后还得起吗?”

气氛很尴尬。

陈晓雨一直低头不语,突然开口:“妈,就五万吧。”

最终彩礼定为五万,房子的事先搁置。

两家都不满意,但也只能这样。

03

婚礼在镇上酒店举行,很简单的仪式。

我穿着租来的西装,陈晓雨穿白色婚纱,很美,但笑容勉强。

“新郎新娘拜堂!”司仪高声喊道。

我们面对面站着,我想拉她的手,她伸出来,但很僵硬。

“一拜天地!”

我们一起鞠躬。

“二拜高堂!”

台下我妈在抹眼泪,高兴的眼泪。

陈叔叔陈阿姨坐得笔直,表情严肃。

“夫妻对拜!”

我们面对面,我想对她笑,她也在笑,但眼里有说不清的东西。

“礼成!送入洞房!”

宾客起哄,我们被推搡着上楼。

她的手冰凉,一直在微微颤抖。

新房是我租的小两居,房东重新粉刷过,贴了喜字,看起来还算温馨。

客人闹腾一阵就散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陈晓雨坐在床边,还穿着婚纱,低头不语。

“累了吗?”我问。

她点头:“有点。”

“你先休息,我收拾一下外面。”

我转身要走,她叫住我。

“志华。”

“嗯?”

“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对吗?”她突然问。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因为孩子就结婚,这样对吗?”

我坐到她身边,想拉她的手,她没躲开,但也没回应。

“既然有了孩子,我们就该负责。”我说,“而且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

“可我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你。”

这话像针扎在心上。

我知道她是诚实的人,但听到还是很难受。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有一辈子时间。”

她没回答,继续低着头。

04

夜深了,我们都洗漱完毕。

她换了睡衣坐在床一边,我在另一边,中间隔着很大距离。

“能帮我摘下头上的花吗?”她说,“我够不到。”

我挪过去,小心地帮她取下发饰。

她头发很香,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

“谢谢。”

我的手还停在她头发上,忍不住轻抚了一下。

她身体一僵,但没躲开。

“晓雨。”我轻声叫她。

她转头看我,眼里有恐慌,还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慢慢靠近,想要吻她。

她没反对,但身体很紧张。

我们的唇碰在一起,她的唇很软,但冰凉。

她没有回应,只是僵硬地坐着。

我停下来:“怎么了?”

“我有点紧张。”

“没关系,慢慢来。”

我轻吻她,感觉她在颤抖。

“能关灯吗?”她突然说。

我点头起身关灯。

房间里只剩窗外路灯的微弱光线。

回到床边,她已经躺下,盖着被子,只露出头。

“晓雨。”我轻唤。

“嗯。”

我躺在她身边,想要拥抱她。

她的身体硬得像块木头。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点头,但身体还是很紧张。

我开始亲吻她,抚摸她,想让她放松。

但她始终没有回应,像个木偶般躺着。

“晓雨,怎么了?”我停下问她。

黑暗中,我听到她在哭。

“我不想。”她声音很小,“我不想这样。”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了。”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她说,“我们别继续了。”

我急了。

这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等了这么久的夜晚。

而且她已经怀孕了,说明她并非完全不能接受我。

“可我们已经有过一次了。”

“那次不一样。”她哭得更厉害,“那次我太难过,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我很清醒,我知道我不爱你。”

这话像巴掌抽在我脸上。

不爱我。

她竟然说不爱我。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我声音颤抖着问。

“因为孩子,因为我没选择。”她说,“我父母说既然怀孕了就必须结婚,不然会被人说闲话。”

“所以你是被迫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到心里有团火在烧。

被迫的。

原来她是被迫和我结婚的,那我算什么?

“现在怎么办?”我问她,“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想安慰她,但自己也很乱。

我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不清楚,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既然结婚了,总该履行夫妻义务吧。”我的声音比刚才硬了些。

“我现在做不到,能给我点时间吗?”

“时间?还要多少时间?”我说,“交往这么久,都结婚了,还要什么时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还在哭。

理智开始被愤怒取代。

酒精让我比平时更冲动,心里的委屈和不甘让我失去控制。

“你既然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质问她,“既然不想要孩子,当初为什么不小心点?”

她哭得更厉害:“我也不想的,我也很后悔。”

后悔。

她说后悔。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几个月的真心全喂了狗。

“后悔也晚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伸手拉她,她拼命挣扎。

“放开我!”她喊道,“我说了不想!”

“不想也得想!”酒精和愤怒让我失去理智,“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吗?”

我用力拉扯她的睡衣,她拼命反抗,边哭边推我。

“放开我!这是强奸!”她大声喊。

强奸。

她说这是强奸。

我愣了一下,但火气没消。

“强奸?我强奸我自己的妻子?”

“我不同意就是强奸!”她喊道,“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强迫!”

我不听她的话,继续自己的动作。

她拼命挣扎,但力气没我大。

整个过程她都在哭,在反抗,在喊“不要”。

但我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愤怒和委屈。

事后,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她蜷缩在床角,抱着被子无声哭泣。

我躺在另一边,酒醒了一半,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晓雨。”我试图说话。

她没回应,只是哭得更厉害。

“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

她还是不理我。

我想伸手碰她,她突然转身,眼神里全是恐惧和厌恶。

“别碰我。”她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我们就这样僵持到天亮。

05

早上六点,她起床了,动作很轻,怕吵醒我。

我其实一夜没睡,但装睡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就要往外走。

“晓雨,你去哪?”我坐起来问。

她在门口停住,没回头。

“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不是,这里不是我家。”

她开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凌乱的床上。

陈晓雨走后,我一个人在房间坐了一整天。

想过去追她,想去她家道歉,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想过让她冷静几天就好了,夫妻间哪有隔夜仇。

我错了。

第二天晚上,我妈打来电话。

“志华,晓雨怎么回娘家了?”妈问,“她妈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肯回来。”

“我们吵架了,过几天就好。”

“吵什么架?新婚夫妻有什么好吵的?”妈着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跟妈解释昨晚的事。

“没什么,就是小矛盾。”

“那你赶紧去接她回来,怀着孩子呢,不能生气。”

“我知道,妈。”

挂了电话,我决定去陈家。

买了水果和补品,到了陈家楼下。

按门铃时,手在发抖。

开门的是陈阿姨,看到我脸色很难看。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晓雨,接她回家。”

“她不想见你,回去吧。”

“阿姨,我们吵架了,我想道歉。”

“道歉?”陈阿姨声音突然提高,“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心里一沉,看来陈晓雨把昨晚的事告诉父母了。

“阿姨,我喝多了,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陈阿姨打断我,“你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强奸!”

“不是的,阿姨,我们是夫妻...”

“夫妻怎么了?夫妻就能强迫吗?”陈阿姨声音颤抖,“我女儿昨晚哭了一夜,身上都是伤痕!”

我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陈阿姨要关门。

“阿姨,让我见见晓雨,我想道歉。”我用手顶着门。

“她不想见你,走!”

这时陈叔叔出来了,脸色铁青。

“小李,你还有脸来这里。”

“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请给我个机会。”

“机会?”陈叔叔冷笑,“你毁了我女儿,还要什么机会?”

“我没有毁她,我们是夫妻,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强奸了她?”陈叔叔声音很冷,“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感到事情严重了。

“叔叔,我们能好好谈谈吗?我真知道错了。”



“没什么好谈的,你等着法院传票吧。”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已经建议晓雨报警了,就算是夫妻,强奸就是强奸。”

我感觉天旋地转。

“叔叔,不能这样,我们是一家人,有事不能坐下来商量吗?”

“一家人?”陈阿姨冲出来,“你强奸我女儿时怎么不想想一家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犯罪吗?”陈叔叔说,“我们已经决定了,你等着吧。”

门重重关上,我站在走廊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报警。

他们要报警。

在我认知里,夫妻间的事怎么可能闹到警察那里?

我在楼下坐了两小时,希望陈晓雨能下来见我一面。

她没出现。

回到家,我给她发无数短信,打无数电话,都没回应。

第三天,我请假回镇上,想把这事告诉我妈。

“什么?报警?”妈听了差点晕过去,“志华,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把新婚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细节。

“你怎么能这样做?”妈边哭边打我,“人家女孩怀着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妈,我当时真喝多了,我也不想的。”

“喝多了也不能这样!”妈哭得很厉害,“这下完了,彻底完了。你这是要坐牢的!”

坐牢。

这两个字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不会的,妈,我们是夫妻,怎么可能坐牢?”

“什么夫妻不夫妻,你这是犯法!”妈说,“人家不同意就是不行,这道理你不懂吗?”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在那个夜晚,在愤怒和酒精作用下,我以为自己有权要求妻子履行义务,但我忽略了她的感受,忽略了她的拒绝。

“妈,我该怎么办?”

“你去道歉,求他们原谅。”妈说,“带上所有钱,跪下也要求他们原谅。”

06

我又去了陈家,但这次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

陈叔叔在门内喊:“别再来了,我们已经报警了。”

果然,第四天,警察来了。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我在公司干活,保安叫我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你是李志华吗?”其中一个问。

“是的。”我点头,心跳很快。

“有人举报你强奸,请跟我们走一趟。”

周围同事都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警察同志,这里面有误会,她是我妻子。”

“夫妻间也不能强奸,请配合我们工作。”

我被带上警车。

在派出所,我第一次见到报案后的陈晓雨。

她坐在另一个房间,隔着玻璃,我看到她眼圈红肿,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她看到我,立刻转过头去,不愿看我。

“你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吗?”审讯的警察问。

“知道,但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

“什么误会?”

“她是我妻子,我们刚结婚。”

“那又怎样?夫妻间也不能强迫对方发生性关系。”警察说,“据我们了解,当时女方明确拒绝,你仍然强行实施,这构成了强奸罪。”

“可是我们是夫妻,而且她之前还怀了我的孩子。”

“这些都不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警察说,“法律规定,任何违背妇女意志的性行为都构成强奸,不管双方什么关系。”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不是夫妻矛盾,这是犯罪。

“我能见见她吗?我想道歉。”

“她不愿意见你。”

我被关进看守所。

那一夜,我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想起新婚夜的一切。

我想起她的眼泪,想起她的挣扎,想起她说“不要”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我真的做错了。

07

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月,我的案子开庭了。

法庭庄严而冷漠。

我坐在被告席上,穿着看守所的衣服,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像看一个罪犯。

陈晓雨坐在证人席上,比一个月前更瘦,脸色苍白,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她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法官是个中年女性,表情严肃。

检察官是个年轻男子,说话犀利。

我的律师是法院指定的,五十多岁的老头,看起来没什么信心。

“现在开庭。”法官敲响法槌。

检察官开始陈述案件事实。

他说得很详细,从我们认识到结婚,到新婚夜的事情。

用词很专业,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刺在我心上。

“被告人李志华,在明知被害人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检察官说,“虽然双方系夫妻关系,但这不能成为被告人犯罪的理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夫妻间也不能有强制性的性行为。”

轮到我律师发言。

“法官,我的当事人承认当晚行为确实不当,但这更多是夫妻间的家庭矛盾,而非刑事犯罪。”律师说,“被告人当时处于新婚夜,情绪激动,加上饮酒,一时失控才导致这一切。他并非故意要伤害妻子,事后也深感后悔。”

“律师先生,请注意,婚姻关系不能成为强奸的免责事由。”法官打断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被告人没有实施强奸行为?”

律师翻了翻文件,显然没有什么有力证据。

接下来是证人作证。

陈晓雨被叫到证人席。

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请你描述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检察官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说得很平静,没哭,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

“当时我情绪很低落,因为这个婚姻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她说,“我当时只想静一静,不想发生关系。我明确告诉他不愿意,但他没停下来。”

“你是如何拒绝的?”

“我说了'不要','我不想',我还推他,想阻止他。”她说,“但他力气比我大,我阻止不了。”

“被告人当时状态如何?”

“他喝了酒,情绪很激动,还说我既然结了婚就应该履行义务。”她声音开始颤抖,“他说不管我愿不愿意都得这样做。”

我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证词,心如刀割。

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无法反驳。

轮到我律师询问。

“陈女士,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大声呼救?”律师问。

这问题让我很难受,他在质疑陈晓雨。

“我当时很害怕,也很震惊。”陈晓雨回答,“而且这是在我们的新房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此前是否有过性关系?”

“有过一次,但那次是我情绪不好,主动的。”

“那你为什么新婚夜拒绝呢?”

陈晓雨沉默一会,然后说:“因为我发现我并不爱他,我不想在不爱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不爱。

她当着法庭的面说不爱我。

最后轮到我作证。

我站在那里,看着法官,看着检察官,看着陈晓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承认当晚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关系吗?”检察官问我。

我沉默很久。

“我承认当时她不愿意,但我以为夫妻间...”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法官说。

“是,我承认。”

法庭里一片安静。

“你当时明知被害人不同意,为什么还要继续?”检察官继续问。

“我当时喝多了,而且很生气。”我说,“我觉得她不应该拒绝我,我们刚结婚。”

“所以你认为妻子有义务满足你的性需求?”

“不是的,我现在知道这是错的。”我赶紧说。

“你现在知道错了?那当时呢?当时你认为是对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时我确实认为妻子应该履行义务,但现在知道这想法是错的。

“我当时想法不对。”

法官问我有什么要说的。

我站起来,看向陈晓雨。

她还是不看我,只是低着头。

“我想对我妻子说对不起。”我声音颤抖,“我知道我伤害了她,我知道我做错了。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那样做。”

陈晓雨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还是那种陌生的表情。

“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但我是真心的。”我继续说,“我希望她能原谅我,我们还有孩子,我希望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被告人,这里是法庭,不是调解室。”法官打断我,“你的悔恨可以作为量刑参考,但不能改变你犯罪的事实。”

接下来是最后陈述阶段。

检察官要求对我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理由是我构成强奸罪,虽然有自首情节,但社会影响恶劣。

我律师为我求情,说我是初犯,而且深感悔恨,希望从轻处罚。

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宣判。

我被带出法庭时,看到陈晓雨还坐在那里。

我想对她说什么,但法警催促我快走。

一周后,判决下来了。

强奸罪,有期徒刑三年。

我没上诉。

我知道我有罪,也愿意承担后果。

08

监狱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电影里那种黑暗和暴力,反而很安静,有严格的作息时间。

我被分配到六人间,室友有偷盗的,有诈骗的,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强奸犯。

“你也是因为老婆?”那人第一天就问我。

他叫张强,四十多岁,在这里待了一年多。

他的案子和我类似,也是婚内强奸,但比我严重,被判了四年。

“嗯。”我点头。

“现在后悔了吧?”他说,“我也是,当时觉得老婆就应该听话,现在想想真蠢。”

我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但在这地方很难避免和室友交流。

第一个月最难熬。

我每天都在想陈晓雨,想我们的孩子,想外面的生活。

我给她写了很多信,都没回复。

慢慢地,我开始明白一些事。

婚姻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占有。

妻子不是财产,不是工具,她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意愿和感受。

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在我认知里,结了婚就是一家人,就应该什么都听丈夫的。

这想法很可笑,但我直到进了监狱才意识到。

三个月后,我妈来看我了。

她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她坐在探监室里,隔着玻璃看着我,眼泪不停地流。

“志华,你瘦了。”

“妈,我很好,你别担心。”

“家里的事都办完了。”她说,“房子卖了,地也退了,把欠的钱都还清了。”

我知道这是为了给我请律师和交罚金。

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因为我的事变得更困难。

“晓雨的孩子生了。”妈突然说。

我心里一动。

“是男孩女孩?”

“女孩,很漂亮,长得像你。”

我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我有女儿了,但不能陪在她身边。

“她们还好吗?”

妈摇头:“晓雨瘦了很多,看起来不太好。她家人不让我去看孩子,说我们家给她们造成了伤害。”

我知道这是应该的。

我伤害了陈晓雨,我们家也就失去了看望孩子的资格。

“妈,你回去好好生活,别为我担心。”我说,“等我出去了,我会好好弥补的。”

“志华,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妈说,“外面人闲话很多,但妈相信你不是坏人,你只是一时糊涂。”



探监结束后,我回到牢房,整夜失眠。

我想象着女儿,想她会不会像我,想她长大后会不会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

我也想陈晓雨,想她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想她会不会恨我恨到底。

六个月后,我收到离婚协议书。

那是通过律师送来的,很正式的文件。

上面写着协议离婚,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归女方,我每月需要支付抚养费五百元。

我看着那份协议,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我理解陈晓雨的决定。

她不可能继续和一个强奸犯做夫妻,这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另一方面,我又舍不得。

虽然婚姻很短暂,虽然我伤害了她,但我是真想要这个家庭的。

我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没什么好争取的,我没资格争取。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眨眼就过去了。

在最后几个月里,我开始思考出狱后的生活。

我知道找工作会很困难,有犯罪记录的人很难找到好工作,但我还是希望能重新开始,希望能用余生去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09

2024年3月15日,我重新获得了自由。

监狱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我站在门口,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阳光很好,春天的风吹在脸上,有种久违的温暖。

我以为不会有人来接我。

我妈年纪大了,从镇上到这里不方便,我准备坐公交车回去。

走向公交站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李志华。”

我转过头,愣住了。

竟然是陈晓雨,她来干什么?她应该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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