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军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军官的声音严肃得让人心跳加速。
我愣愣地站在营门口,手里还拎着那个陪伴了我五年的绿色行李包。
刚才还在和战友们告别,下一秒就被这辆突然出现的军用吉普拦住了去路。
“连长,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我咽了咽口水,脑海里飞快地回想着最近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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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年的军旅生涯即将结束,这个想法让我既兴奋又不舍。
我叫李军,今年二十三岁,在这个边防连队当了五年兵,现在是班长。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脱下这身军装,回到家乡那个小县城了。
母亲在电话里总是催我早点回去,说已经给我在县里找好了工作,还有个不错的姑娘等着相亲。
可说实话,我对离开这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天下午,我坐在宿舍里整理个人物品。
五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不算多,几套换洗衣服,一些书籍,还有和战友们的合影。
我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去年春节时全班的合影,十二个人笑得很灿烂。
“班长,又在看老照片呢?”新兵小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水。
我接过水杯,笑了笑:“是啊,看看这些兄弟们,现在大部分都退伍了。”
小王在我对面坐下,有些羡慕地说:“班长你真好,马上就能回家了。我还得再干两年呢。”
“你小子,刚来半年就想着回家?”我摇摇头,“好好干,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小王说的没错。
军营生活虽然充实,但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确实更有吸引力。
我也想过要不要留队,毕竟这些年在部队学到了不少东西,领导也挺器重我。
但家里就我一个儿子,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不能太自私。
晚上吃饭的时候,连长找我谈话。
“李军,这些天手续办得怎么样了?”连长一边吃菜一边问。
“基本都办完了,就差最后的体检报告。”我如实回答。
连长点点头:“你在连队这几年表现不错,大家都看在眼里。真要走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连长,我也舍不得,但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
“理解,理解。”连长拍拍我的肩膀,“回去之后好好干,有什么困难随时联系部队。”
第二天是周末,难得的休息日。
大部分战友都在宿舍里睡懒觉或者打游戏,我却有些坐不住。
这段时间心情一直很复杂,既期待又焦虑,总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我决定到附近的山区走走。
这里的山不算高,但景色还不错,以前偶尔也会和战友们一起来徒步。
今天我想一个人来,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背上简单的背包,装了些水和干粮,我就出发了。
守门的老班长看到我,问了句去哪里,我说去山里走走,很快就回来。
山路不算难走,我沿着熟悉的小径慢慢往上爬。
秋天的山林很美,叶子开始变黄,空气也格外清新。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在一个观景台上停下来休息。
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营房,还有那面高高飘扬的国旗。
我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想着以后回到家乡,看到这些照片就能想起军营的日子。
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有人吗?救命!”
声音很急促,听起来是个女孩子。
我立刻警觉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跑了几十米,我发现声音是从山崖下面传来的。
我趴在崖边往下看,这一看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大概十米深的地方,有一个平台,上面坐着一个穿军装的女兵。
她的腿似乎受了伤,正在拼命地往上喊。
“喂!你没事吧?”我大声问。
女兵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抬头看了上来:“太好了!有人!你能帮帮我吗?我的腿受伤了,爬不上去!”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
这个悬崖并不是完全垂直的,中间有几个小平台,如果有绳索的话,应该能够下去。
幸好我今天带了登山包,里面有一根十五米长的尼龙绳,是以前和战友们徒步时买的。
“你等等,我想办法下去救你!”我冲她喊道。
我快速检查了背包里的装备:绳索、手套、简单的医疗包,还有一把多功能刀。
这些东西应该够用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棵粗壮的树,把绳索的一端牢牢系在树干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我不是专业的救援人员。
但军人的职责告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战友遇险而不管。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地往下爬。
绳索的长度刚好够用,我顺利地降到了平台上。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女兵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皮肤白净,扎着马尾辫。
她的左小腿有明显的擦伤,还渗着血。
“你好,我是李军,边防连的班长。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说话一边检查她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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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雨,通信连的。”她的声音有些虚弱,“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以为今天出不去了。”
我从医疗包里取出碘酒和绷带,先给她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伤势看起来不算严重,主要是皮外伤,但在这种地方确实很难自己爬上去。
“你怎么会掉到这里的?”我一边包扎一边问。
张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个人上山拍照,不小心踩滑了。手机也摔坏了,没法求救。要不是遇到你,真不知道怎么办。”
包扎完毕后,我开始考虑怎么带她上去。
她现在不能正常行走,只能靠我背着她。
这对我的体力是个挑战,但没有别的选择。
“我背你上去,你抓紧我。”我蹲下身子。
张雨有些犹豫:“会不会太重了?要不你先上去找人来帮忙?”
“没事,我能行。这里太危险,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我让她趴在我背上,然后开始慢慢往上爬。
有了一个人的重量,攀爬难度增加了不少。
每向上挪动一步,我都要停下来喘几口气。
张雨也很配合,尽量不乱动,还不时小声鼓励我。
“加油,马上就到了!”
“慢慢来,不着急。”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我们终于回到了崖顶。
我累得满头大汗,张雨也是一脸感激。
“李班长,真的太谢谢你了!”张雨眼中含着泪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别这么说,这是应该做的。”我喘着粗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去医院。”
我重新背起张雨,往山下走去。
她比我想象的要轻一些,但走山路还是很费力。
我们一路走一路聊,我了解到她是去年分配到部队的大学生士兵,学的是通信专业。
“你一个人上山不安全,以后要小心。”我提醒她。
“嗯,我记住了。”张雨的声音很轻,“李班长,你人真好。”
下山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我直接把张雨送到了部队的卫生所。
军医检查后说伤势不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雨的连长也赶了过来,对我表示感谢。
“李班长,真是麻烦你了。”连长握着我的手说,“改天一定要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都是战友。”我摆摆手,“张雨好好休息就行了。”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几个室友正在等我吃饭。
他们看我一身泥土,问我干什么去了。
我简单说了救人的事,大家都夸我是好样的。
“班长就是班长,关键时刻靠得住!”小王竖起大拇指。
“哪有那么夸张。”我笑着摇头,心里却很温暖。
02
那个周末的救人经历,让我对即将到来的退伍有了不同的感受。
第二天一早,我刚吃完早饭,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李班长,我是张雨。昨天真的很感谢你,我想当面谢谢你,有时间吗?”
我回复说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战友。
但张雨很坚持,说一定要见面道谢。
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约了下午在连队门口的小卖部见面。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约定地点。
张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腿上缠着绷带,但精神状态不错。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袋子。
“李班长!”她远远地就招手。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走过去问。
“好多了,军医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张雨把袋子递给我,“这是我们连的特产,一点心意。”
我打开一看,是一些小包装的牛肉干和奶糖,都是当地的特色小食品。
“太客气了,真的不用这样。”我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的,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要在那个地方待多久。”张雨的语气很真诚,“其实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上山?”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快要退伍了,心情有些复杂,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事情。”
“退伍?”张雨有些惊讶,“你要离开部队了?”
“嗯,还有三周就走了。”我点点头。
张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我也挺舍不得军营生活的,虽然才来一年多。”
我们在小卖部旁边的石阶上坐下,聊起了各自对军营生活的感受。
张雨是南方人,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但慢慢地就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她说自己是学通信专业的,在部队学到了很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我父母一直希望我早点回去,找份稳定的工作。”我说起自己的情况。
“那你自己呢?想回去吗?”张雨问。
我苦笑了一下:“说不想是假的,但也确实舍不得这里。这几年在部队成长了很多,感觉还没做够。”
“那为什么不申请留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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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我一个儿子,不能太自私。”我摇摇头,“而且留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我在说,张雨在听。
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会随便打断,也不会给什么建议,就是静静地听着。
这让我觉得很舒服,很久没有这样和人聊过心里话了。
临别时,张雨说:“李班长,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觉得你是个好人。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联系。”
“好的。”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忙着退伍的各种手续。
体检、谈话、清理物品,每一项都提醒着我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期间张雨给我发了几条短信,都是一些感谢的话,我也礼貌地回复了。
一周后的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交接资料,连长走了进来。
“李军,听说你前几天救了通信连的一个女兵?”连长问。
“是有这么回事。”我如实回答。
连长笑了笑:“人家连长特地打电话过来表扬你呢,说你是个好样的。”
“应该做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嗯,这事做得对。”连长拍拍我的肩膀,“虽然你要退伍了,但军人的本色不能丢。”
又过了几天,张雨的腿伤已经完全好了。
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想再请我吃个饭。
我想着快要离开了,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就答应了。
这次我们约在部队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张雨点了几个家常菜,我们边吃边聊。
“李班长,你的退伍手续都办完了吗?”张雨问。
“差不多了,就剩最后的离队手续。”我夹了口菜,“你呢?在通信连习惯了吗?”
“挺好的,就是工作有时候比较忙。”张雇点点头,“最近我们连有个新项目,经常要加班。”
“什么项目?”我随口问了一句。
张雨犹豫了一下,说:“就是一些技术方面的工作,比较复杂,我也刚开始学。”
我没有深究,毕竟每个连队都有自己的任务,不是所有事情都适合外人知道。
我们继续聊着其他话题,气氛很轻松。
“说起来,那天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上山拍照?”我想起这个细节。
张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是...想拍一些风景照片,给家里人看看这边的环境。”
“下次要小心,最好找人一起去。”我提醒她。
“嗯,记住了。”张雨低头吃菜,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后,我们在外面走了一会儿。
夜晚的小镇很安静,路灯昏黄,偶尔有几辆车开过。
“李班长,你救我的事,我会记一辈子的。”张雨突然说。
“别这么说,太夸张了。”我摆摆手。
“真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张雨的语气很认真。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在我看来,救人是应该做的事,不需要什么报答。
03
救人的事情过去之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张雨时不时会给我发一些短信,内容都很简单,要么是问候,要么是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小事。
我也会礼貌地回复,但交流并不算频繁。
毕竟我们不是一个连队的,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这天上午,我在连部整理最后的个人档案。
五年的军旅生涯,各种记录加起来厚厚一摞。
我翻看着这些资料,心情五味杂陈。
“班长,你真的要走了?”新兵小王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还有十天。”我接过茶杯,看了看墙上的日历。
小王在我旁边坐下,有些不舍地说:“习惃了你在这里,你一走,感觉连队都要变样了。”
“别说得这么夸张。”我笑了笑,“新的班长会比我更好的。”
“那可不一定。”小王摇摇头,“像你这样的班长不多见。”
说实话,听到这样的话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些年带兵,我一直努力做到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看到战友们对我的认可,我觉得这五年没有白过。
下午的时候,我去卫生所做最后一次体检。
军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同志,在部队干了二十多年。
“李军,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以安心退伍了。”军医一边记录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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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我真诚地说。
“客气什么,都是为战友服务。”军医合上病历本,“回到地方后要保持锻炼习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一定记住。”我点点头。
从卫生所出来,我在营区里慢慢走着。
每一栋建筑,每一条道路,都留下了我的回忆。
训练场上洒过的汗水,宿舍里和战友们的夜谈,食堂里的欢声笑语...这些都将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晚上,连长特地叫我到办公室谈话。
“李军,明天就要开始最后的离队程序了,有什么想法?”连长问。
“说不舍得是假的,但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我如实回答。
连长点点头:“这些年你在连队表现很好,是个合格的班长。回到地方后,要把军人的优良作风保持下去。”
“请连长放心,我不会给部队丢脸的。”
“我相信你。”连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连队给你的纪念品,希望你能收下。”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纪念章,上面刻着连队的番号和我的服役时间。
“谢谢连长,谢谢连队。”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好男儿志在四方,希望你在新的道路上越走越好。”连长站起来,向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立刻起身回礼,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陆续向战友们告别。
有些人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大家都很不舍。
“班长,到了地方别忘了我们。”
“有空一定要回来看看。”
“保持联系啊,兄弟。”
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动。
这些质朴的战友,是我在部队最大的收获。
期间,张雨又给我发了几条短信。
“听说你快要离队了,真舍不得。”
“希望你一切顺利。”
“如果有机会,我想送送你。”
我回复说不用特地送,大家各自保重就好。
但心里还是很感谢她的心意。
退伍前三天,我把个人物品都收拾好了。
五年的积累,装了两个大箱子。
除了必需品,我还带走了一些纪念品:和战友们的合影,获得的几个小奖状,还有连队送的纪念章。
最后一个周末,几个要好的战友请我吃了顿饭。
大家喝了点酒,聊起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记得李班长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老兵王师傅开玩笑说。
“现在成老班长了,还要回家相亲呢。”另一个战友接着打趣。
“别拿我开玩笑。”我有些不好意思。
“班长,到了地方一定要找个好姑娘。”小王认真地说,“像你这样的好人,肯定能找到好媳妇。”
大家都笑了,气氛很温馨。
虽然面临分别,但这种战友情谊是永远不会变的。
散席后,我独自在营区里走了一圈。
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脑海里浮现出这五年来的种种经历:新兵连的艰苦训练,第一次站岗时的紧张,升班长时的激动,还有救张雨时的惊险...
这些都将成为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04
退伍的日子终于到了。
早上六点,我就起床收拾最后的行李。
室友们也都醒了,大家帮着我把箱子搬到门口。
“班长,一路顺风!”
“到家了记得报个平安!”
“有时间常联系!”
战友们的话语让我心中暖暖的。
我和每个人都握了手,拥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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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我提着行李走向连部,准备办理最后的离队手续。
连长和指导员都在等我。
“李军,手续都齐全了。”指导员检查了我的各种证件,“火车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下午两点的车。”我回答。
“时间正好。”连长看了看手表,“一会儿让小刘开车送你到车站。”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班车就行。”
“这是最后一次为你服务,别客气。”连长笑着说。
办完所有手续后,已经十点多了。
我在连部门口等车,心情既激动又复杂。
五年的军旅生涯就要结束了,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正想着这些,手机响了。
是张雨发来的短信。
“李班长,听说你今天离队,真的很舍不得。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救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祝你一路顺利,前程似锦!”
我回复了一条感谢的信息,然后把手机收起来。
十一点,司机小刘开着一辆军用吉普来接我。
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班长,真要走了?”小刘边开车边问。
“是啊,时候到了。”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
“挺舍不得你的,你人挺好的。”小刘说。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车子慢慢驶离营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面高高飘扬的军旗,心中涌起一阵不舍。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快到营门口的时候,小刘突然踩了刹车。
“怎么了?”我问。
“班长,前面好像有车拦路。”小刘指着前方。
我往前一看,果然有一辆军用吉普停在路中间,车旁边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
其中一个还在向我们挥手。
“可能是检查,我们过去看看。”我说。
小刘把车开到近前停下。
那几个军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连长,我不认识。
“请问哪位是李军同志?”连长问。
“我是。”我有些疑惑地下了车。
连长看了看我的证件,然后说:“李军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