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远，你这是要干啥？"大嫂王秀花瞪着眼睛问道。
"娶个要饭的回家，你让陈家的脸往哪搁？"大哥陈志华更是气得拍桌子。
面对全家人的反对，陈志远咬着牙说："我认定她了，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要娶她！"
谁也想不到，八年后的一天，当真相大白时，所有人都会为当初的话感到羞愧难当。
01
成都的冬天向来不算太冷，可那年的雪下得格外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把整个城市都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陈志远拢了拢身上的棉袄，匆匆走出纺织厂的大门。
作为厂里的技术员，他今天又加班到很晚，现在天都快黑透了。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早就少得可怜。
就在他快走到家门口的那条小巷时，一个蜷缩在墙角的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破旧的棉袄，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身体在雪中瑟瑟发抖。
陈志远心里一软。虽然这年头要饭的不少，但这么大的雪夜，把人冻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他走过去问道。
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虽然有些脏污但五官端正的脸。让陈志远意外的是，她的眼神很清澈，不像一般乞丐那样浑浊麻木。
"我...我没地方去。"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颤抖。
陈志远打量着她，心里有些疑惑。
这女人虽然穿得破烂，但说话的声音很清楚，没有那种常年在外漂泊的沙哑。而且她坐的姿势也很端正，不像是习惯了乞讨生活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林娟。"
"林娟，这么大的雪，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会冻坏的。"陈志远想了想，"这样吧，我带你去前面的小饭馆吃点热乎的，再帮你找个地方住一晚。"
林娟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看你这样子怪可怜的，大雪天的，总不能见死不救。"陈志远实在是心软，伸出手想拉她起来。
林娟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让他拉了起来。
在小饭馆里，陈志远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两个包子。
林娟虽然看起来很饿，但吃东西的样子却很文雅，拿筷子的手势也很标准，完全不像是在街头混久了的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陈志远一边喝着茶一边问。
"不是，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林娟低着头说，"遇到了些事情，暂时没地方去。"
陈志远没有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也不想过分打探人家的隐私。
吃完饭，他带着林娟找到了附近一家小旅馆。虽然条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陈志远掏出几块钱给老板，帮林娟开了间房。
"谢谢你。"林娟站在房门口，认真地向他鞠了一躬。这一躬弯得很标准，让陈志远更加确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乞丐。
"不用客气，明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林娟摇摇头，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这样吧，我们厂里正好缺人手，你要是愿意，明天可以跟我去试试。"
陈志远心里想，与其让她继续在街头流浪，不如给她一个正当的工作机会。
林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可是我...我现在这个样子..."
"没关系，先洗洗整理一下，工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陈志远还在担心林娟会不会来，就看见厂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如果不是那张脸，他几乎认不出这就是昨天的林娟。
她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衣服还是那身旧棉袄，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完全变了。
更让陈志远惊讶的是，她的举止言谈完全不像是个乞丐。
"陈师傅，麻烦您了。"林娟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声音清脆，用词也很得体。
在厂里，陈志远把林娟介绍给车间主任。
林娟表现出来的素质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她不仅学东西很快，而且对一些技术问题的理解力强得让人意外。
"志远，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才？"车间主任悄悄问陈志远，"这姑娘不简单啊，说话有条有理，干活也麻利。"
陈志远心里也在纳闷，但他没有说出林娟的真实来历。
三天后，林娟已经完全适应了厂里的工作。
她不仅干活认真，而且对同事都很客气，从不因为自己的特殊经历而自卑或者抱怨。
陈志远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说不清的秘密。
但不管怎样，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02
"什么？你说什么？"
陈志华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热水溅了一地。他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弟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娶林娟。"陈志远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
"娶个要饭的回家，你是疯了吗？"大嫂王秀花立马跳了起来，尖着嗓子喊道，"你想让陈家的脸面往哪搁？让邻居们怎么看我们？"
陈老太太坐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娟子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陈志远努力解释，"她人很好，也很能干，在厂里表现得很不错。"
"表现再好也改不了她要饭的出身！"
陈志华气得脸都红了，"志远，你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你想想，她一个在街上要饭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说不定身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病，或者有什么不良习惯！"
"大哥，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陈志远也有些急了，"林娟是个好姑娘，你们还没有真正了解她就这样说她，太不公平了。"
王秀花冷笑一声："好姑娘？好姑娘会在街上要饭？志远，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这种女人最会装可怜骗人同情，说不定就是看上了你的工作和收入。"
"够了！"陈志远拍案而起，"我不许你们这样说她！"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几个人的粗重呼吸声。
"志远。"陈老太太终于开口了，声音平和，"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不是儿戏，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
陈志远看着母亲慈祥的脸，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妈，我想好了。我知道娟子的出身不好，但是她人品好，这比什么都重要。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她身上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绝对不是普通的乞丐。"
"不寻常？"陈志华冷哼一声，"再不寻常也是个要饭的！志远，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这门亲事！"
"我也不同意！"王秀花附和道，"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陈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陈志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大哥大嫂，然后又看看母亲。"妈，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她。"
陈老太太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妈支持你。但是有一条，你要对她好，也要对这个家负责。"
"妈！"陈志华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您怎么能同意这种荒唐事？"
"志华，志远已经三十二了，他有自己的判断。而且，我觉得这个姑娘确实不一般。"
陈老太太看了看小儿子，"那天我见过她，虽然穿得破烂，但举止很有分寸，说话也很有礼貌。这样的姑娘，出身不好不代表人品不好。"
王秀花气得不行："妈，您这是被她的假象给蒙骗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陈老太太拍了拍拐杖，"志远，你把那个姑娘带回来，让我们好好了解了解她。"
消息很快传开了。邻居们听说陈家二儿子要娶个乞丐，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听说了吗？陈家老二要娶个要饭的！"
"真的假的？那个陈志远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会看上个乞丐？"
"谁知道呢，可能是被人家迷住了。这年头什么事都有。"
工厂里的同事们也议论纷纷。有人背地里嘲笑陈志远眼光独特，也有人觉得他心肠太软被人骗了。
"志远，你真的要娶那个林娟？"车间主任找到陈志远，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感情的事要慎重啊。"
"王主任，我心里有数。"陈志远笑了笑，"娟子是个好姑娘，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车间主任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最难受的还是走在街上的时候。有时候陈志远和林娟一起出现，总会引来指指点点。
"看，那就是要饭的林娟，现在钓到个技术员了。"
"啧啧，这女人还真有手段，把人家小伙子迷得团团转。"
"陈志远也是的，怎么就看上她了？"
林娟听到这些话，总是低着头不说话，但陈志远能感觉到她的难过。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握紧林娟的手，用坚定的语气对那些说闲话的人说："我娶谁是我的自由，用不着别人操心！"
准备结婚的过程并不顺利。陈志华夫妇虽然不再明确反对，但态度依然冷淡。王秀花更是经常故意找茬，对林娟冷嘲热讽。
"哎呀，娟子，你们乞丐结婚都有什么习俗啊？我们这些人可不懂。"王秀花阴阳怪气地说。
林娟总是忍着，很少回嘴。但陈志远能看出她心里的委屈。
"娟子，别理她们。"陈志远私下安慰林娟，"等结了婚，我们搬出去住。"
"志远，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林娟眼中含着泪水，"要不，我们还是..."
"别胡说！"陈志远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结婚那天，来的客人不多，大多是陈志远的朋友和同事。陈家的亲戚们有一半都没来，显然是不认可这门亲事。
但在那个简单的婚礼上，当陈志远看着穿着朴素婚衣的林娟时，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女人的眼神那么纯净，笑容那么真诚，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娟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陈志远握着林娟的手，郑重地说道。
林娟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但那是高兴的泪水。
03
结婚后，陈志远和林娟在工厂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子。房子不大，只有一间卧室一个厨房，但林娟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温馨舒适。
让陈志远最感动的是林娟对陈老太太的照顾。每天下班后，她都会去陈家看望婆婆，帮忙做饭打扫，比亲女儿还要细心。
"娟子，你不用天天都来，你们小两口也要过自己的日子。"陈老太太心疼地说。
"妈，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娟笑着回答，"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陈老太太看着这个儿媳妇，心里越来越满意。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个姑娘的品格绝对没问题。
林娟还有一项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技能——缝纫。她的针线活好得简直是专业水准，不仅能做衣服，还能绣花做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
"娟子，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邻居李大妈看着林娟绣的花，忍不住夸赞道，"这针法，比裁缝店的师傅还好！"
"以前...跟家里人学的。"林娟含糊地回答。
很快，林娟的缝纫手艺在附近传开了。许多人都来找她做衣服改衣服，她也靠这个技能赚了不少钱，补贴家用。
更让陈志远惊讶的是，林娟对他工作上的技术资料理解得很快。
有时候他带回家一些图纸或者技术文件，林娟只是随便看看，就能指出其中的一些问题。
"娟子，你怎么懂这些？"陈志远很奇怪。
"我...我以前接触过一些。"林娟总是这样模糊地解释。
陈志远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愿意等林娟自己愿意说的那一天。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陈志远因为工作能力强，加上妻子在背后的建议和帮助，很快就升任了车间主任。
林娟的缝纫生意也越做越好，在社区里小有名气。
这期间，王秀花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
看到林娟确实是个勤快能干的好女人，而且还能帮家里赚钱，她的嘴巴也没有以前那么刻薄了。
"娟子确实不错。"王秀花私下对陈志华说，"人家不仅自己能干，还把志远的事业也带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出身..."陈志华还是有些芥蒂。
"出身怎么了？人家现在过得比我们都好！"王秀花现实得很，"而且你看人家对妈多孝顺，比我们做得都好。"
儿子陈小明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多欢乐。
林娟教育孩子的方式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她不仅照顾得细致入微，还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他认字读书。
"娟子，你教孩子的方法真专业，好像受过师范教育一样。"陈老太太看着林娟耐心地给小明讲故事，忍不住夸赞。
林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我...我就是觉得教育孩子很重要。"
小明在林娟的教导下，很小就表现出了超出同龄人的聪明和懂事。邻居们都夸这孩子有出息，一定是遗传了父母的优秀基因。
"志远真是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邻居们现在提起林娟，都是赞不绝口，"人家不仅贤惠能干，还这么会教孩子。"
"是啊，当初还有人说闲话呢，现在看看，人家过得多好！"
陈志远听到这些话，心里既高兴又感慨。他知道林娟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也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娟子，你辛苦了。"晚上，陈志远搂着妻子，轻声说道。
"不辛苦，我很幸福。"林娟靠在丈夫怀里，"谢谢你当初没有放弃我。"
"傻话，我们是夫妻，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一家人过得和和睦睦。陈志远的事业蒸蒸日上，林娟的缝纫生意也越来越好，小明聪明可爱，陈老太太身体健康。
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但幸福的工人家庭。可是只有陈志远心里清楚，妻子身上还有很多解不开的谜团。
04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到了一九八二年。这一年，一些异常的迹象开始在林娟身上显现。
最先注意到的是陈志远。
他发现妻子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思念着什么。
"娟子，你在想什么？"陈志远坐到妻子身边问道。
林娟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要不说出来听听？"
林娟摇摇头："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事，说了也没意思。"
但陈志远能感觉到，妻子心里藏着很重的心事。
更奇怪的是，林娟开始在深夜写信。每当陈志远半夜醒来，总能看到妻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她写得很仔细，有时候一写就是大半夜。
"娟子，这么晚了还不睡？你在写什么？"陈志远问。
"写点东西。"林娟赶紧把纸收起来，"你先睡吧，我马上就好。"
第二天早上，陈志远发现那些信纸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林娟把它们放到了哪里。
邻居李大妈也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情。
"志远媳妇，前两天我看见你和一个开上海牌轿车的男人在说话，那是谁啊？"李大妈好奇地问林娟。
林娟脸色一变，连忙摇头："没有啊，李大妈你看错了吧。"
"不会看错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穿得很体面，看起来像是干部。你们聊了好一会儿呢。"
"真的没有。"林娟坚持否认，但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李大妈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可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陈志远的耳朵里。
"娟子，李大妈说看见你和一个开轿车的男人说话，是怎么回事？"陈志远试探性地问。
"她看错了。"林娟低着头说，"我不认识什么开轿车的人。"
陈志远看着妻子的表情，心里越来越不安。林娟从来不会对他撒谎，可是现在她明显在隐瞒什么。
几天后，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是陈志远亲眼看到的。
那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陈志远远远看见林娟站在街角，和一个中年男人在说话。
那个男人穿着中山装，戴着帽子，虽然看不清脸，但举止很有气派。
两人说话的样子很认真，林娟的表情也很严肃。
陈志远刚想走过去，却看见那个男人匆忙离开了，林娟也急急忙忙往家里走。
"娟子，刚才那个人是谁？"陈志远追上妻子问道。
林娟显然没想到会被丈夫看见，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你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陈志远的语气有些严厉，"娟子，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林娟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志远，我...我暂时不能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陈志远心软了。"好吧，我相信你。但是娟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林娟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从那以后，林娟变得更加心事重重。她还是像以往一样照顾家人，做家务，但陈志远能感觉到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有一天晚上，陈志远突然醒来，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他起床去找，看见林娟站在窗户前，望着夜空，眼中满含泪水。
"娟子，你怎么了？"陈志远走过去，轻轻抱住妻子。
"志远，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样？"林娟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颤抖。
"什么意思？"陈志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如果我的身份...如果我的过去和你想的不一样，你还会爱我吗？"
陈志远紧紧抱住妻子："娟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妻子，是小明的妈妈。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林娟靠在丈夫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第二天，陈老太太找到了陈志远。
"志远，你媳妇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她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有好几次我跟她说话她都没听见。"
"妈，我也觉得娟子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不肯说。"陈志远很担心，"我怕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孩子从来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陈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多关心关心她，不管什么事，一家人一起面对总比一个人承受要好。"
就在陈志远为妻子的异常行为而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陈志远正在家里陪小明玩积木，林娟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陈志远起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整齐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很像是机关里的干部。
"请问您是陈志远同志吗？"男人客气地问道。
"我是，您是？"
"我姓林，林建国。我是来找林娟同志的。"
听到这个名字，厨房里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声音。陈志远回头一看，林娟站在厨房门口，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你...你怎么来了？"林娟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林建国看着林娟，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小娟，我终于找到你了。"
陈志远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异常。
这个林建国显然认识自己的妻子，而且从林娟的反应来看，他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
"请进来坐吧。"陈志远让开门口，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林建国走进屋里，仔细打量着这个简朴的小家。他的目光在林娟身上停留了很久，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小娟，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林建国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关切。
林娟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眼中含着泪水。
陈志远看看妻子，再看看这个神秘的访客，终于忍不住问道："林同志，请问您和我妻子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