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凭什么？凭什么五套房子都给周洋一个人？"周峰红着眼睛质问父母。
"因为他要结婚了！"母亲方慧珍理直气壮，"你一个单身汉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周洋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找到女朋友，我可不能等你。"
"我出了三百万首付！这些房子有我的血汗钱！"周峰拍着茶几。
父亲周德昌沉着脸："你是长子，就应该帮弟弟。这房子登记在我名下，我想给谁就给谁。"
"那好。"周峰突然停止了争吵，从包里掏出一支笔，"把合同拿来吧。"
全家人都愣住了。刚才还在激烈抗争的周峰，怎么突然就妥协了？
01
周德昌今年五十八岁，回想起自己的创业路，总是感慨万千。二十年前，他还是建筑工地上的一个普通包工头，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晚上十点多才能回家。那时候住的是城中村的两居室，一家四口挤在七十平米的空间里。
"那时候真是苦啊。"周德昌经常对儿子们说起过去，"你妈怀着老二的时候，还要给工人们做饭，一天要做四五十个人的伙食。"
方慧珍每次听到这话总是白他一眼："你倒是说得轻松，当时你整天在外面跑业务，家里什么都不管。"
正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周峰出生了。作为长子，他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五岁的时候，弟弟周洋出生，父母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转移到了小儿子身上。
"峰峰，你是哥哥，要让着弟弟。"这句话从周峰五岁开始，就伴随了他整个童年。
周洋比哥哥小六岁，从出生开始就是全家的宝贝。他哭闹时，方慧珍总是第一时间跑过来哄；他想要什么玩具，周德昌二话不说就去买。而周峰呢，想要一本课外书都要考虑很久。
"洋洋还小，不懂事。峰峰你理解一下。"这样的话，方慧珍说了无数遍。
十岁那年的生日，周峰至今记忆犹新。那天他放学回家，满心期待着生日蛋糕，却发现客厅里空空如也。
"妈，今天是我生日。"周峰小心翼翼地提醒。
方慧珍正在厨房忙活，头也不回地说："哦，忘了。明天补上吧，今天洋洋感冒了，我得照顾他。"
而就在一个月后，周洋的生日，全家人忙活了一整天。亲戚朋友都来了，生日蛋糕订了最大的，生日派对办得热热闹闹。
"生日快乐，我的小宝贝！"方慧珍抱着四岁的周洋，眼里满是宠溺。
周峰站在角落里，看着弟弟被众星捧月般围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种差别对待会伴随他一生。
随着周德昌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经济条件也越来越好。2010年，周德昌成立了自己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正式从包工头转型为开发商。那一年，他们搬进了现在的别墅。
"儿子们，以后咱们家就不用受苦了。"周德昌站在新家的客厅里，意气风发地说道。
但是家庭地位的差异并没有因为住房条件的改善而改变。周峰读高中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父母的关注点却总是在调皮捣蛋的周洋身上。
"老大不用我们操心，他自己就能管好自己。老二不一样，需要多关照。"周德昌是这样解释的。
高考那年，周峰考上了省内最好的大学金融专业。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兴奋地跑回家。
"爸，妈，我考上了！"周峰挥舞着录取通知书。
"好好好，不错。"周德昌敷衍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周洋，"洋洋，你哥哥考上大学了，你要向他学习啊。"
方慧珍更是直接："行了，别在那里显摆了。你弟弟马上要中考，你不要影响他复习。"
那一刻，周峰心中的某个地方彻底凉了。但他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回到房间，把录取通知书收进抽屉的最深处。
大学四年，周峰拼命学习，拿了无数奖学金，还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赚生活费。他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待不了几天就离开。
"哥哥怎么老是不在家？"周洋有时会问。
"他忙他的学业去吧。"方慧珍总是这样回答，"你安心读你的书就行。"
2018年，周峰大学毕业，进入了春城最大的投资银行工作。年薪三十万，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而此时的周洋，刚刚高中毕业，勉强考上了一所三本院校。
"洋洋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不能跟你哥比。"方慧珍对亲戚们解释，"他哥从小就聪明，洋洋比较贪玩。"
但在实际行动上，父母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周峰工作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转钱，少则三千，多则上万。而周洋在大学里花钱如流水，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要两三千，还经常找理由要额外的钱。
"爸，我想换个手机。"周洋撒娇。
"好，你看中哪款了？"周德昌宠溺地问。
"最新款的苹果，一万二。"
"行，明天就给你买。"
而周峰呢，工作后用的还是大学时买的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他想换一台新的，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爸，我想买台电脑，工作用。"
"工作用？公司不是有电脑吗？你自己挣钱了，想买什么自己买。"周德昌的语气明显不同。
这种差别对待，周峰已经习以为常。他从来不抱怨，只是默默承受着。
02
2019年，周德昌看准了凤凰湾地区的发展前景，准备投资购买那里的联排别墅。但是他手头的流动资金不够，需要借贷。
"峰峰，你能不能帮爸一下？"那是周德昌第一次主动找周峰要钱。
"需要多少？"周峰没有犹豫。
"三百万，做首付。这五套房子总价一千五百万，我看好这个地段，将来肯定会升值。"
周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把这些年攒下的钱全部拿出来，还向银行申请了个人贷款，凑齐了三百万。
"儿子，爸记着你的好。"周德昌拍着周峰的肩膀，难得地表达了感激。
"一家人，不用说这些。"周峰笑笑。
五套联排别墅顺利买下了，周德昌如愿以偿。房子买下来后，月供是每月八万。周德昌的公司经营状况不错，但也不是每个月都能轻松拿出这么多钱。
"峰峰，你每个月能不能帮着还点贷款？"周德昌又找到了周峰。
"可以，我每个月还三万。"周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从那时起，周峰每个月都要拿出三万块钱帮家里还房贷。这对于年薪三十万的他来说，压力不小。他在外面租的房子只能选择比较便宜的，自己的生活过得相当节俭。
而周洋呢，那时候还在大学里挥霍。每个月的生活费照样要，还时不时要这要那。
"哥，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看中一双限量版的球鞋。"周洋经常这样说。
"多少钱？"周峰总是问。
"不多，就五千。"
"五千块买双鞋？"周峰有些惊讶。
"哥，你现在工作了，赚钱了，五千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周洋理所当然地说。
周峰从来没有拒绝过弟弟的要求，哪怕自己要为此省吃俭用一个月。
2021年，周德昌的公司上市了，资产翻了好几倍。那五套联排别墅也确实如他所料，升值了不少。每套房子的市价已经到了四百万左右。
"爸爸真有眼光！"周洋兴奋地说，"这些房子现在值两千万了！"
"那是当然。"周德昌得意地笑，"这就叫投资眼光。"
但是在这场投资成功的背后，周峰的贡献被所有人遗忘了。没有人提起当初的三百万首付是周峰出的，也没有人提起这三年来每个月三万的房贷是周峰在还。
2022年，周洋大学毕业了。他没有像哥哥一样努力找工作，而是理所当然地进入了父亲的公司，担任副总经理。
"反正公司将来都是我们兄弟俩的，我现在就提前熟悉熟悉。"周洋这样解释。
周峰对此没有异议。他依然在自己的投资银行里兢兢业业地工作，每个月按时给家里转钱。
但是，命运的转折点出现了。
那是2023年春天的一个周末，周洋兴冲冲地回到家。
"爸，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他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方慧珍笑着问。
"我恋爱了！"周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哦？女孩是谁家的？"周德昌也来了兴趣。
"余家的小女儿，余晓菲。"
"余家？"周德昌皱起眉头，"是开茶叶连锁店的那个余家吗？"
"对对对！就是他们家！"周洋点头如捣蒜，"晓菲的爸爸余总资产过亿，在春城商界很有名的。"
方慧珍激动得站了起来："真的吗？我们洋洋有出息了！能追到这样的女孩！"
"那女孩人怎么样？"周德昌问道。
"人美心善，而且很有才华。她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在家族企业里担任市场总监。"周洋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女友的优点。
"好好好！"周德昌高兴得合不拢嘴，"咱们洋洋眼光不错！"
就在这时，周峰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家里的喜悦气氛。
"出什么事了这么高兴？"周峰问道。
"你弟弟恋爱了！"方慧珍兴奋地说，"对象是余家的女儿！"
"余家？"周峰也知道这个家族，"那确实很厉害。洋洋，恭喜你了。"
"谢谢哥。"周洋难得地谦虚了一下。
但是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周洋回家时脸色阴沉。
"怎么了？"方慧珍关心地问。
"晓菲的父母要见我们家长。"周洋有些紧张。
"这是好事啊！"周德昌说，"说明他们认可你了。"
"但是他们提了一个要求。"周洋犹豫着说。
"什么要求？"
"他们希望我能有独立的房产，不能跟父母住在一起。"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是什么要求？"方慧珍有些不高兴，"难道嫌弃我们？"
"不是的，妈。"周洋赶紧解释，"他们家的传统就是这样，认为小夫妻要有独立的空间才能幸福。而且晓菲她也希望婚后能有自己的小家。"
周德昌沉思了一会儿："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要一套房子，作为婚房。"周洋小心翼翼地说。
"这个要求不过分。"周德昌点点头，"那五套联排别墅，你挑一套喜欢的。"
"爸，我能不能都要？"周洋鼓起勇气说。
"都要？"周德昌愣了一下。
"是这样的，晓菲她爸说了，如果我只有一套房子，他们家会觉得我没有经济实力。但如果我有多套房产，就说明我有投资眼光和经济头脑。"周洋解释道。
"这..."周德昌有些犹豫。
"而且晓菲她爸还说，他会给女儿一千万作为嫁妆。如果我的房产价值能匹配的话，这门亲事就定了。"
听到一千万嫁妆，方慧珍的眼睛都亮了："一千万？真的吗？"
"千真万确！"周洋确定地说，"所以爸，您就把那五套房子都给我吧。反正将来都是我们兄弟俩的。"
就在这时，周峰开口了："等等，那五套房子..."
03
"那五套房子怎么了？"周德昌看向大儿子。
周峰深吸一口气："爸，那五套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三百万，这三年来的房贷也是我在还。按理说，我应该有一部分产权。"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周洋的脸色变了："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周峰平静地说，"当初买房的时候，爸爸资金不够，我拿出了全部积蓄。这三年来，我每个月还三万房贷，从来没有间断过。"
"那又怎么样？"方慧珍不高兴了，"你是长子，帮助家里是应该的！"
"我没说不应该帮助家里。"周峰保持着冷静，"但是现在要把房子全部给洋洋，我觉得不公平。"
"公平？"周德昌拍桌而起，"这些房子的产权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想给谁就给谁！"
"爸，法律上确实是这样。但是从情理上讲..."
"别跟我讲什么情理！"方慧珍打断了周峰的话，"洋洋现在要结婚了，需要房子。你一个单身汉，要五套房子干什么？"
"我迟早也会结婚的。"周峰说。
"你会结婚？"周洋冷笑一声，"哥，你都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像一把刀一样插在周峰心上。确实，他这些年忙于工作和帮助家里，很少有时间谈恋爱。
"就算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也不代表我永远不会结婚。"周峰努力保持理智。
"行了行了！"周德昌不耐烦地挥手，"峰峰，你是哥哥，就应该让着弟弟。当年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现在你弟弟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支持就算了，还要拖后腿？"
"我不是要拖后腿，我只是希望..."
"你希望什么？"方慧珍语气尖锐，"你希望破坏你弟弟的婚事？你希望我们失去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
"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洋站了起来，"哥，你是不是嫉妒我找到了这么好的女朋友？"
"我不嫉妒任何人。"周峰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我只是觉得，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应该得到一些认可。"
"认可？"方慧珍冷笑，"你想要什么认可？你想要我们感谢你吗？好，谢谢你！现在满意了吧？"
"妈..."
"别叫我妈！"方慧珍情绪激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弟弟好不容易找到真爱，你就不能成全一下？"
周峰感到心如刀绞。他看着眼前的家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爸，您真的决定把五套房子都给洋洋？"他最后问了一遍。
"决定了！"周德昌斩钉截铁，"而且不许你再有异议！"
"那我的那些钱呢？三百万首付，还有这三年的房贷..."
"什么你的钱？"周洋不屑地说，"那是你应该承担的家庭责任！"
"对！"方慧珍附和，"你作为长子，为家里付出是天经地义的！"
周峰感到一阵眩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付出在家人眼中竟然是"天经地义"的。
"好，我明白了。"周峰点点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户？"
"越快越好。"周德昌说，"洋洋，你明天联系律师，把手续办了。"
"好的，爸。"周洋兴奋地说。
"等一下。"周峰突然开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周德昌冷笑，"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我是共同还贷人，我有权利..."
"你有什么权利？"方慧珍打断他，"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吗？没有！那你就没有发言权！"
"法律上可能..."
"别跟我们谈法律！"周德昌怒道，"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你坚持不同意，那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对！"方慧珍也威胁道，"你选择吧，要么同意，要么滚出这个家！"
周峰看着父母决绝的表情，再看看弟弟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哥，你考虑好了吗？"周洋催促道，"晓菲还在等我的消息呢。"
周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平静。
"好吧。"周峰轻声说道，"我同意。"
"真的？"方慧珍不敢置信。
"真的。"周峰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把合同给我，我签字。"
律师早就准备好了放弃产权声明书。周峰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周德昌拍手叫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谢谢哥！"周洋激动地说，"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不用谢我。"周峰收起笔，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方慧珍奇怪地问。
"没什么。"周峰摇摇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周德昌问。
"是的，明天还要上班。"周峰拿起包，"祝洋洋和晓菲幸福。"
说完，他就离开了。
看着大儿子的背影，方慧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管他呢。"周洋兴奋地说，"反正房子到手了！我明天就去找晓菲报喜！"
"对对对！"周德昌也很高兴，"洋洋，你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余家的女儿不是谁都能娶到的。"
"我知道的，爸。"
04
第二天晚上，周洋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他一进门就大喊："爸！妈！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方慧珍迎了出来。
"晓菲同意了！"周洋兴奋得像个孩子，"她说愿意嫁给我！"
"真的吗？"方慧珍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的儿子要娶媳妇了！"
周德昌也从书房走了出来："怎么样？余家那边什么反应？"
"余叔叔余阿姨都很满意！"周洋滔滔不绝地说，"他们说我年轻有为，又有这么多房产，是个可靠的男人。余叔叔当场就说要给晓菲一千万嫁妆！"
"一千万！"方慧珍捂着胸口，"我的天啊，咱们家要发财了！"
"不仅如此，"周洋继续说道，"余叔叔还说，婚礼要办得盛大一些，春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要请。他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嫁给了一个优秀的年轻人。"
"好好好！"周德昌拍手叫好，"咱们洋洋有出息了！"
"对了，余叔叔说明天要来咱们家正式提亲。"周洋说，"他要亲自看看那五套房子。"
"没问题！"周德昌拍胸脯保证，"明天我亲自陪他去看房子！"
"爸，您说哥哥会不会..."方慧珍有些担心。
"不会的。"周德昌摆摆手，"他都签字了，还能反悔不成？再说了，他也不是那种人。"
"就是啊，妈。"周洋也说，"我哥虽然有时候固执了点，但是人品还是不错的。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方慧珍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对了，洋洋，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余叔叔说要选个好日子，大概在半年后吧。"周洋说，"他要给晓菲准备嫁妆，还要筹备婚礼。"
"半年时间正好。"周德昌说，"我们也要好好准备准备。"
第二天一早，周德昌起得很早。他要为余家的到访做准备。
"洋洋，你几点接他们过来？"他问正在吃早餐的周洋。
"十点。"周洋说，"余叔叔说要仔细看看房子的位置、装修、面积什么的。"
"没问题，我都准备好了。"周德昌信心满满，"那五套房子的地段绝对是全春城最好的，装修也是一流的。余家不可能不满意。"
"那当然。"方慧珍也很得意，"咱们家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九点半，一家人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去凤凰湾。就在这时，周德昌的手机响了。
"喂？"
"是周德昌先生吗？我是春城市房产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
"是的，您好。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名下的五套联排别墅，今天无法办理任何过户或者抵押手续。"
"什么？"周德昌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这些房产的状态显示异常，昨天晚上11点23分有过变更记录。您需要到我们这里来核实一下情况。"
周德昌脸色瞬间变了："什么变更记录？"
"这个我在电话里不方便详说，您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
"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周德昌的脸色已经煞白。
"怎么了？"方慧珍担心地问。
"房子出问题了。"周德昌语气沉重，"我们得先去房产交易中心。"
"出什么问题了？"周洋也慌了。
"不知道，去了才知道。"
一家人急急忙忙赶到房产交易中心。周德昌找到相关工作人员。
"您好，我是周德昌，刚才您给我打过电话。"
"周先生，您来了。"工作人员指着电脑屏幕，"您看，您名下的这五套房产，昨天晚上被申请了财产保全。"
"财产保全？"周德昌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法院审理期间，这些房产不能进行任何交易。"
"法院审理什么？"
"财产权纠纷。申请人是..."工作人员查看记录，"周峰。"
听到这个名字，周德昌如遭雷击。
"周峰？我的儿子？"周德昌声音颤抖，"不可能！他昨天明明签字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