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表弟李明的声音在电话里颤抖着。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
"你把我的事情全都说出去了！我在单位还怎么做人？我的前途全毁了！"
"你的前途早就毁了，从你碰那些东西的第一天开始。"
"我求你了，能不能撤回去？我还有机会翻本的..."
电话那头传来哽咽声。我闭上眼睛，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
有些选择，注定让人遍体鳞伤。
01
2023年11月的那个深夜，我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表弟李明的电话，我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他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哥，我需要20万，救命的。"李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还带着颤抖。
我瞬间清醒了："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
"我...我遇到点麻烦，急需用钱。你能不能先借给我？我发誓，最多一个月就还给你。"
李明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这让我更加警觉了。在我的印象里，这个表弟一直是家族的骄傲。28岁，市政府办公室科员，工作稳定，收入不错，即将和交往三年的女友结婚。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开过口借钱。
"你先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阵抽泣声。
"哥，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李明开始哭泣，声音越来越大，"我做了一件蠢事，现在被人追债，如果还不上钱，他们说要去我单位闹..."
"什么债？你欠了谁的钱？"
"我...我炒币亏了。"李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炒什么币？"我心里咯噔一下。
"虚拟货币...比特币、以太坊那些...我以为能赚钱的，结果..."
"亏了多少？"
李明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哭声："很多...很多钱...哥，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感觉头皮发麻。李明虽然平时性格内向，但做事一向谨慎理性。虚拟货币这种高风险投资，按理说不是他会碰的东西。
"你到底亏了多少钱？"我追问道。
"二十多万...可能三十万左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我把积蓄全投进去了，还刷了信用卡...现在信用卡也要还不上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李明工作才四年，就算不吃不喝，也攒不了这么多钱。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父母知道吗？小雨知道吗？"
"不知道！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李明突然激动起来，"哥，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让父母和小雨知道这件事，否则我就真的完了！"
"你现在就是完了！"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那是赌博！你把自己的前途、家庭都搭进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明在电话里崩溃大哭，"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那些人说如果我再不还钱，就要去我单位找我...哥，我不能丢这个工作，我不能让父母和小雨失望..."
听着电话里李明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作为家里唯一做生意有点积蓄的人，我知道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但是这笔钱...
"李明，你听我说。这种事情不是借钱能解决的。你必须彻底戒掉这个东西，否则就算我现在帮你还了债，你还会继续陷进去的。"
"不会的！我发誓不会的！"李明急忙说道，"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了，我绝对不会再碰这些东西了！哥，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这一次..."
电话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知道他真的跪下了。
我闭上眼睛，做了一个现在想来十分后悔的决定："好，我借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拿到钱立刻把所有债务还清，然后彻底远离虚拟货币。"
"谢谢哥！谢谢！我发誓，我一定改！"李明的声音里满含着感激。
第二天，我把20万转给了李明。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想到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弟，这种不安又被压了下去。
02
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我错得离谱。
三个月后，李明又找到了我。这次他变得更加焦虑不安，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哥，我又遇到麻烦了..."他坐在我对面，双手不停地颤抖。
"什么麻烦？"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我又欠钱了。"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你不是说彻底不碰了吗？"
"我没有主动碰！"李明急忙解释，"是之前那些债主又找到我了，说利息没算清楚，要我补交十几万的利息费用..."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怒火中烧，"什么利息能要十几万？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李明低着头不说话，双手握得更紧了。
"说话！你到底又亏了多少？"
"我...我就想着赚点钱把利息还了...结果..."
"结果又亏了是不是？"
李明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但是哥，我研究过了，这次真的有机会翻本！我找到规律了，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把之前的钱全部赚回来！"
看着他的表情，我感到一阵恐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理性谨慎的表弟吗？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怕吗？"我指着他说，"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还像个正常人吗？"
"我很正常！"李明突然激动起来，"是你们不懂！虚拟货币有它的规律，只要找到规律就能赚钱！我已经摸清楚了，这次绝对能成功！"
"你到底亏了多少钱？"我冷静地问道。
李明犹豫了很久，最后小声说："加上之前的...可能有一百多万了..."
"一百多万？！"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我又刷了一些信用卡...还有网贷...还问朋友借了一些..."
"你疯了！彻底疯了！"我忍不住大吼，"你知道一百多万是什么概念吗？你要还到什么时候？"
"所以我才要翻本啊！"李明也激动起来，"只要这次成功，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帮我！"
"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我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马上停止这种行为，否则你会毁掉自己的！"
"那我怎么办？"李明突然跪到了地上，"那些催债的电话每天几十个，我都不敢接电话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明，我的心软了。毕竟是血缘关系，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最后一次。"我咬着牙说，"我再借给你30万，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必须把所有债务还清，然后彻底戒掉这个东西。"
"谢谢哥！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李明激动地磕头。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两周后，我意外发现李明不仅没有用我的钱还债，反而全部投入了虚拟货币市场。当我质问他时，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说："哥，我快成功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把所有钱都赚回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李明已经彻底沉迷了。他不是在投资，而是在赌博。而且是那种输红了眼的赌徒。
接下来的几个月，李明彻底失控了。他开始向高利贷借钱，每天都有不同的催债电话打来。他的状态越来越差，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就坐在电脑前盯着那些跳动的数字。
有一次，我去他家找他，发现他已经三天没有洗澡，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房间里堆满了泡面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李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推开房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正坐在电脑前，手指疯狂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快涨！快涨！一定要涨！"
"李明！"我大声喊他。
他这才回过头，但眼神空洞，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哥？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人吗？"
"我快成功了...真的快成功了..."他转回头继续盯着屏幕，"这次一定能翻本...一定能..."
我走过去，直接关掉了他的电脑。
"你干什么？！"李明像疯了一样跳起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害死我的！"
"我是在救你！"我抓住他的肩膀，"你已经输了三百万了！三百万！你还要输到什么时候？"
"三百万？"李明愣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是啊...三百万了...但是我快赢回来了...真的快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如刀割。这还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表弟吗？这还是那个父母眼中的骄傲吗？
03
2024年8月，李明的状况进一步恶化。
他开始出现自残倾向。有好几次，他的女友小雨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李明又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虽然每次都不深，但这种行为让所有人都担心不已。
"他现在完全不正常了。"小雨在电话里哭诉，"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说梦话，有时候半夜突然坐起来大喊大叫。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还在炒币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我进去。他说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把所有钱赚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难受。小雨是个好女孩，和李明恋爱三年，一直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但她不知道的是，李明的债务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时，李明抢过了电话："哥，是你吗？我正想找你呢！"
"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李明的声音异常兴奋，"有一种新币要上市了，内部消息说肯定会涨十倍以上！这是我们翻本的机会！"
"李明，你清醒一点！"我忍不住大喊，"你已经输了三百万了！还不够吗？"
"正因为输了三百万，所以我才要赚回来啊！"李明的逻辑让我绝望，"哥，你再借我50万，就50万！我保证这次一定能成功！"
"我不会再借给你一分钱！"
"那我就去借高利贷！"李明威胁道，"反正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这句话把我彻底激怒了："你死了一了百了，你考虑过你的父母吗？考虑过小雨吗？你这个自私的混蛋！"
"我自私？"李明在电话里狂笑，"是你们不理解我！我快成功了，真的快成功了！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证明给你们看！"
电话挂断后，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李明已经彻底疯了，任何劝说都没有用。他现在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任何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根稻草会把他拖得更深。
果然，一周后，李明真的去借了高利贷。
"哥，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那天晚上，李明兴奋地给我打电话，"我用50万赚了20万！我就说我能行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是高兴，而是更加担心。果然，第二天他就把所有钱又投了进去，结果全部亏光。
"不可能...不可能的..."李明在电话里喃喃自语，"昨天还是涨的...怎么会突然跌这么多..."
"李明，你醒醒吧！"我试图让他面对现实，"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有的！还有机会的！"李明突然激动起来，"我再借50万，这次一定能翻本！你不借给我，我就去找别人借！"
"你还要害多少人？"
"我没有害任何人！我是在拯救所有人！"李明的话让我毛骨悚然，"只要我成功了，所有人都会感谢我的！"
04
挂断电话后，我彻底绝望了。李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不是在投资，而是在自毁。更可怕的是，他还要拖着身边的人一起毁灭。
接下来的日子里，催债电话越来越多。李明开始躲债，手机不敢开机，白天不敢出门。小雨告诉我，他们已经搬了三次家，但还是会被债主找到。
"哥，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小雨哭着对我说，"我爱他，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自己...我想分手了..."
我理解小雨的选择，但同时也为李明感到悲哀。他正在失去一切：金钱、工作、爱情、健康、理智...
就在我以为事情不可能更糟的时候，李明做出了一个让我彻底震惊的决定。
李明又一次深夜给我打电话。这次他的声音很奇怪，既绝望又带着某种诡异的兴奋。
"哥，我想通了。"他说，"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追问他想做什么。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让我头皮发麻的话。
那一刻，我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失控了。如果不采取极端手段阻止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二天，我做了那个决定。
当我点击发送键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和李明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文章发出去不到五分钟，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各种消息蜂拥而至，有震惊的、有不敢置信的、有指责我太绝情的，也有支持我做法的。
但我最关心的是李明的反应。
我知道不用等太久就知道答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