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马天宇!快拿枪!狼群包围翠花了!"
"什么?!"
护林员马天宇猛地从监控室冲出来。
两年前,他亲手把3只奄奄一息的狼崽交给母羊翠花哺育。所有人都说这是疯狂的决定。
如今,那3只狼崽已经长成草原上最强壮的狼王。
当马天宇端着猎枪冲到现场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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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暴风雪夜。
马天宇记得很清楚,时间是凌晨3点47分。
他正在巡查保护区边界,手电筒的光束在风雪中摇摆不定。突然,一阵微弱的呜咽声传入耳中。
"什么声音?"马天宇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风雪呼啸,但那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地响着,像是某种幼崽在哭泣。
马天宇循声走去,在一处被风刮倒的枯树后面,发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三只小小的黑影蜷缩在一起,浑身被雪花覆盖,几乎冻成了冰雕。
"天哪...这是..."马天宇蹲下身子,用手电筒仔细照射。
三只狼崽!
它们看起来只有一个月大,眼睛刚刚睁开,浑身的毛发湿漉漉地贴在瘦弱的身体上。最小的那只已经几乎没有了呼吸,另外两只也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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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宇的心猛地揪紧了。
作为一名在草原工作了十五年的护林员,他见过太多野生动物的生死离别。按照规定,他不应该干预野生动物的自然生存过程。
可是看着这三个小生命,他却无法迈开脚步。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马天宇脱下自己的棉衣,小心翼翼地将三只狼崽包裹起来。
它们太轻了,轻得让人心疼。
马天宇抱着这个温暖的小包裹,顶着风雪往保护区的医疗站跑去。
"苏医生!苏医生!"马天宇用力拍打着医疗站的门。
苏日娜是保护区的兽医,一个来自内蒙古的蒙古族姑娘,对待动物总是格外温柔。
"天宇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天哪!"苏日娜打开门,看到马天宇怀里的小包裹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狼崽?你从哪里..."
"别问了,先救它们!"马天宇急切地说,"快冻死了!"
苏日娜没有犹豫,立即将三只狼崽接过来,放在医疗台上开始检查。
"体温太低了,而且严重脱水。"苏日娜一边检查一边说,"需要立即保温和补充营养。"
她熟练地准备着各种医疗器械,给狼崽们测量体温、注射营养液。
最小的那只狼崽情况最危险,呼吸几乎停止了。
"小家伙,坚持住!"苏日娜轻柔地给它做心肺复苏,一下下地按压着它小小的胸膛。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就在马天宇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最小的狼崽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活了!它活了!"苏日娜激动地叫了起来。
马天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的问题更加棘手——这三只狼崽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保护区主任白雪梅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疗站。
白雪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强人,在保护区工作了二十多年,以严格执行规定著称。
"马天宇,你疯了吗?"白雪梅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训斥,"私自救助野生动物,你知道这违反了多少条规定吗?"
"主任,我..."马天宇试图解释。
"没有我!"白雪梅打断了他,"狼就应该死在草原上!这是自然法则!你这样做是在破坏生态平衡!"
苏日娜站在一旁,紧紧抱着刚刚喂过奶的狼崽,眼中闪烁着不服的光芒。
"白主任,它们还只是孩子!"苏日娜据理力争,"而且现在它们已经活下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吧?"
"孩子?"白雪梅冷笑一声,"狼永远是狼!你们养大了它们,就是在草原上放了三颗定时炸弹!"
争论越来越激烈。
马天宇站在中间,看着怀里三只安静吃奶的小狼崽,心情复杂极了。
"那你说怎么办?"马天宇问。
"送到动物园,或者...安乐死。"白雪梅毫不犹豫地说。
"不行!"苏日娜激动地站起来,"我绝对不同意!"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医疗站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老乌日图,保护区附近最德高望重的老牧民。
他六十多岁了,满脸皱纹,但眼神依然明亮。
"吵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老乌日图笑呵呵地说。
"乌日图大爷,您来得正好。"白雪梅连忙说,"您给评评理,马天宇他们救了三只狼崽,这事儿您怎么看?"
老乌日图走到医疗台前,仔细看了看三只狼崽。
这三只小家伙经过一夜的治疗,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它们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嗯...确实是三只好狼崽。"老乌日图点点头。
"大爷,您的意思是..."马天宇试探着问。
老乌日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家的翠花刚刚失去了羊羔,正伤心着呢。"
翠花是老乌日图家的一只母羊,今年五岁,是整个羊群中最温顺的一只。
三天前,她刚刚产下的三只羊羔因为意外全部夭折了。从那以后,翠花就一直闷闷不乐,不吃不喝,眼神中满是悲伤。
"大爷,您的意思是..."苏日娜似乎明白了什么。
"让翠花试试。"老乌日图说,"也许这是天意。"
白雪梅差点跳起来:"乌日图大爷,您也疯了吗?让羊养狼?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老乌日图反问,"动物的母性比人类想象的要伟大得多。"
马天宇和苏日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我觉得可以试试。"马天宇说。
"我也同意。"苏日娜紧接着说。
白雪梅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你们这是在玩火!"
但是最终,在老乌日图的坚持下,这个看似疯狂的计划还是开始实施了。
02
当天下午,马天宇和苏日娜带着三只狼崽来到了老乌日图的牧场。
翠花正孤独地站在羊圈的角落里,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是一只纯白色的绵羊,毛发蓬松柔软,眼神温和。但是现在,她的眼中却满含着失去孩子的悲伤。
"翠花,过来。"老乌日图轻声呼唤。
翠花缓缓走了过来,但明显没有平时的活力。
"给,这是三个新的孩子。"老乌日图将最小的那只狼崽放在翠花面前。
翠花先是一愣,然后低头嗅了嗅。
狼崽的味道和羊羔完全不同,这让翠花有些困惑。
她绕着小狼崽走了几圈,不时地发出轻柔的咩咩声。
"她在干什么?"苏日娜紧张地问。
"她在认识新的孩子。"老乌日图耐心地解释。
突然,最小的狼崽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呼唤妈妈。
翠花听到了。
她停下脚步,眼中的悲伤似乎被某种温柔所取代。
然后,一个奇迹发生了。
翠花轻轻地用鼻子碰了碰小狼崽,然后趴下身子,将小狼崽拉到自己的怀里。
"天哪..."苏日娜捂住了嘴巴。
小狼崽似乎感受到了温暖,本能地往翠花的肚子下面钻去,寻找着奶头。
翠花没有拒绝。
她甚至主动调整了姿势,让小狼崽更容易吃到奶。
"成功了!"马天宇激动地握拳。
但是考验还没有结束。
另外两只稍大一些的狼崽也需要翠花的接纳。
老乌日图小心翼翼地将第二只狼崽放在翠花身边。
这一次,翠花没有犹豫,直接用舌头舔了舔小狼崽的毛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第三只狼崽也很快得到了翠花的接纳。
就这样,三只狼崽开始了它们奇特的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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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草原。
"听说了吗?老乌日图家的羊在养狼!"
"真的假的?羊怎么可能养狼?"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
牧民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神奇,有人觉得荒谬,更多的人是担忧。
"这是要出大事啊!"邻居巴特尔忧心忡忡地对老乌日图说,"狼长大了会咬死所有的羊的!"
"是啊,乌日图大哥,你这是在玩火啊!"另一个牧民也劝说。
但是老乌日图很坚决:"翠花愿意养它们,说明这是天意。我们不能违背天意。"
保护区的研究团队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来自北京的动物行为学专家李教授专门赶到了草原,要亲眼见证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从理论上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羊和狼是天敌关系,母羊的本能应该是拒绝狼崽的。"
"但是现实就摆在眼前。"马天宇说。
"这确实颠覆了我们对动物行为的认知。"李教授感慨地说,"也许母性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为了更好地观察和记录这个特殊现象,研究团队在牧场周围安装了多个摄像头。
他们给三只狼崽分别起了名字:最大的叫阿尔法,中等的叫贝塔,最小的叫伽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研究团队记录下了许多令人惊讶的画面。
翠花对三只狼崽的照顾无微不至,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她会用舌头为它们清洁毛发,会在它们睡觉时用身体为它们保暖,会在它们害怕时用温柔的咩咩声安慰它们。
而三只狼崽也完全接受了翠花作为它们的母亲。
它们学会了咩咩叫,学会了像羊一样低头吃草(虽然它们其实不能消化草),学会了跟在羊群后面慢慢踱步。
"太不可思议了!"苏日娜每天都会来看望它们,"它们真的以为自己是羊!"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也开始显现。
狼崽们长得很快,它们的食量也越来越大。
翠花的奶水开始显得不够了。
"需要给它们补充肉类。"苏日娜建议。
"肉类?"老乌日图有些犹豫,"这会不会激发它们的野性?"
"不给肉类,它们会营养不良的。"苏日娜坚持。
经过商量,他们决定给狼崽们补充一些煮熟的羊肉。
第一次吃到肉的时候,三只狼崽表现出了明显的兴奋。
它们的眼睛亮了起来,本能地撕咬着肉块。
这一刻,它们身上的狼性第一次显露出来。
翠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眼神中有些困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们"对这种食物如此狂热。
"看起来狼性开始觉醒了。"李教授在观察记录中写道。
随着狼崽们一天天长大,它们和翠花之间的差异也越来越明显。
狼崽们开始表现出更多的狼性特征:它们的动作更加敏捷,反应更加迅速,对周围环境的警觉性也更高。
但是有一点从未改变——它们对翠花的依恋和亲近。
无论它们长得多大,无论它们表现出多少狼性,它们总是会在翠花身边安静地依偎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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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三个月后,三只狼崽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小狼。
它们的体型开始超过同龄的羊羔,毛色也从刚出生时的黑灰色变成了成年狼特有的灰褐色。
但是最让人意外的是,它们依然保持着许多"羊性"。
"咩——咩——"阿尔法站在草地上,对着远处的羊群发出标准的羊叫声。
贝塔和伽马也学着它的样子,一起咩咩叫着。
这个场景让所有见到的人都忍俊不禁。
"世界上最奇怪的狼。"李教授在研究报告中这样写道,"它们学会了羊的语言,但保留了狼的身体。"
然而,随着它们身上狼性的逐渐觉醒,问题也开始出现。
一天傍晚,马天宇正在检查围栏,突然听到羊群中传来惊恐的咩咩声。
他急忙跑过去查看,发现阿尔法正在追逐一只小羊羔。
不是翠花的孩子,而是羊群中的其他羊羔。
阿尔法的眼中闪烁着狩猎的光芒,动作敏捷而充满攻击性。
小羊羔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逃跑着。
"阿尔法!不可以!"马天宇大声喝止。
听到马天宇的声音,阿尔法停下了追逐,但眼中的狩猎欲望依然明显。
翠花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她快步跑到阿尔法身边,用头轻轻撞了撞它,发出温柔的咩咩声,就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阿尔法看了看翠花,又看了看那只逃跑的小羊羔,眼中的狩猎光芒慢慢消退了。
它走到翠花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咽,似乎是在道歉。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马天宇对苏日娜说,"它们的狼性正在觉醒。"
"但是它们还是听翠花的话。"苏日娜观察着,"翠花对它们的影响依然很大。"
李教授对这个现象非常感兴趣。
"这表明后天的环境对动物行为的影响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大。"他说,"狼崽们虽然保留了狩猎本能,但翠花的教导让它们学会了克制。"
但是草原上的牧民们开始感到担心了。
"我就说嘛,狼就是狼!"巴特尔忧心忡忡地说,"迟早有一天它们会露出本性的!"
"是啊,现在还小,等它们完全长大了怎么办?"其他牧民也纷纷表示担心。
老乌日图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乌日图大哥,要不然还是把它们送走吧。"有人建议。
"送到哪里去?"老乌日图反问。
"动物园,或者..."那人欲言又止。
老乌日图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看着翠花和三只狼崽之间深厚的感情,他实在舍不得分开它们。
随着狼崽们的不断成长,这种矛盾变得越来越尖锐。
一方面,它们身上的狼性在不断觉醒;另一方面,它们对翠花的依恋和服从依然坚定不移。
断奶期的到来让这种矛盾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按照正常情况,狼崽们应该在三到四个月大的时候断奶。
但是翠花舍不得这三个"孩子",依然允许它们吸奶。
"这样下去不行。"苏日娜担心地说,"翠花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的确,翠花明显瘦了很多。
三只快速成长的狼崽需要大量的营养,这让她的身体负担很重。
但是每当有人试图阻止狼崽们吸奶时,翠花总是会站出来保护它们。
"她把它们当成了真正的孩子。"老乌日图感慨地说。
最终,断奶还是在一个月后自然发生了。
不是因为人为干预,而是因为狼崽们的牙齿长出来了,吸奶时会让翠花感到疼痛。
翠花不得不拒绝它们再次吸奶。
这让三只狼崽感到非常困惑和失落。
它们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拒绝了它们。
那几天,三只狼崽显得闷闷不乐,经常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翠花看在眼里,心疼得不得了。
她会用舌头舔舐它们的毛发,用温柔的咩咩声安慰它们,甚至会和它们一起玩耍,试图让它们开心起来。
这种跨物种的母爱让所有观察者都深深感动。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李教授在报告中写道,"一只羊展现出的母性关怀,超越了物种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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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半年过去了,三只狼崽已经长成了真正的少年狼。
它们的身高已经接近成年羊,体重也超过了大部分羊群成员。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它们依然保持着对翠花的绝对服从和依恋。
"妈妈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这似乎是它们唯一的生活原则。
每天早晨,当翠花跟随羊群出去觅食时,三只狼也会紧紧跟在后面。
它们模仿着羊群的步伐,慢慢悠悠地在草原上踱步。
但是它们天生的敏捷和力量,让这种模仿显得有些滑稽。
"它们走路的样子真有趣。"苏日娜笑着说,"明明是狼,却要装成羊。"
更有趣的是,三只狼还学会了羊群的等级秩序。
在羊群中,翠花的地位并不高,她总是安静地跟在羊群后面。
三只狼也学会了这种行为模式。
即使它们的体型和力量远超其他羊,它们也从不表现出攻击性或者统治欲。
它们只是安静地跟在翠花身后,像三个听话的孩子。
但是随着它们的不断成长,身份认同的问题开始凸显。
其他羊群成员开始对它们保持距离。
狼独特的气味和行为特征,让羊群本能地感到不安。
即使三只狼从不表现出攻击性,羊群还是会在它们靠近时散开。
这让三只狼感到困惑和孤独。
它们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生活在这里的"同伴们"要躲避它们。
更让它们困惑的是,当它们试图用狼的方式表达友好时——比如用鼻子互相碰触,或者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羊群会更加恐惧。
"它们正在经历身份认同的危机。"李教授观察后说,"它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这种困惑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达到了高潮。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
三只狼正在草原上和翠花一起休息,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悠长的狼嚎。
那是真正的野狼,在向月亮嚎叫。
听到这个声音,三只狼的身体都紧张了起来。
它们竖起耳朵,眼中闪烁着某种原始的光芒。
阿尔法第一个站起来,仰起头,准备回应那个呼唤。
但是就在这时,翠花走到了它身边,用头轻轻撞了撞它。
"咩——"翠花发出了一声温柔的叫声,就像在说"孩子,不要去"。
阿尔法看了看翠花,又看了看远处月亮的方向。
它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
一边是血脉中的原始呼唤,一边是从小到大的依恋和习惯。
最终,阿尔法低下了头,没有发出嚎叫。
贝塔和伽马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它们选择了翠花,选择了这个给了它们生命和温暖的"妈妈"。
"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李教授在报告中写道,"它们选择了后天的身份,而不是先天的本能。"
但是这种选择是有代价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只狼变得越来越孤独。
它们既不能完全融入羊群,也无法回归狼群。
它们成了草原上最特殊的存在——既不是羊,也不是真正的狼。
唯一不变的是它们对翠花的爱和依恋。
无论外界如何看待它们,无论它们面临怎样的身份困惑,翠花始终是它们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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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一年后,三只狼已经完全成年了。
阿尔法身长超过一米,体重达到四十公斤,是草原上少见的雄壮狼王。
贝塔和伽马也都长成了强壮的成年狼。
但是它们依然每天跟在翠花身边,像三个忠诚的卫士。
这种反常的现象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担忧。
保护区总部派来了专门的调查组。
"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调查组组长严厉地说,"三只成年狼生活在羊群中,这是极大的安全隐患。"
"但是它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只羊。"马天宇据理力争。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组长反驳,"狼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白雪梅也趁机发难:"我早就说过,这是个定时炸弹!现在你们看到了吧?"
确实,随着三只狼的成年,草原上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
其他牧民开始拒绝让自己的羊群靠近老乌日图的牧场。
"万一那三只狼发狂了怎么办?"
"我们的羊群会全部被咬死的!"
"必须把它们赶走,或者..."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甚至有人建议直接射杀三只狼。
"它们已经成年了,应该回到野外去。"调查组给出了最终决定。
"回到野外?"苏日娜激动地说,"它们从小就和翠花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适应野外生活?"
"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组长冷漠地说,"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人类和家畜的安全。"
老乌日图听到这个决定后,沉默了很久。
"什么时候执行?"他最终问道。
"一周后。"组长说,"我们会派专业人员来,将三只狼运送到远离人类居住区的深山中。"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马天宇和苏日娜那里。
"不能让它们分开!"苏日娜坚决地说,"翠花会受不了的!"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马天宇无奈地说,"上级的决定已经下了。"
就在这时,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分离,三只狼开始表现出异常的行为。
它们变得格外粘人,几乎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翠花身边。
以前,它们还会偶尔独自在草原上奔跑玩耍,现在却像三个不安的孩子,紧紧围绕在翠花周围。
翠花也感受到了什么。
她变得比平时更加温柔,不停地用舌头舔舐三只狼的毛发,用咩咩声安慰它们。
"动物的直觉比人类想象的更敏锐。"李教授观察后说,"它们已经预感到了分离。"
分离的日期越来越近。
马天宇和苏日娜想了各种办法,但都无济于事。
"要不然我们偷偷把它们藏起来?"苏日娜提议。
"藏在哪里?"马天宇苦笑,"整个草原都是保护区的地盘。"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分离不可避免的时候,三只狼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它们开始拒绝进食。
不是完全不吃,而是只吃一点点,仅仅维持生命所需。
"它们在绝食抗议。"苏日娜震惊地说。
"怎么可能?动物会绝食抗议?"调查组的人不相信。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三只原本雄壮的狼在短短几天内就明显消瘦了。
它们无精打采地趴在翠花身边,眼神中满是悲伤。
翠花着急坏了。
她不停地用鼻子推着三只狼,想让它们站起来走动。
她甚至试图用自己的食物引诱它们进食。
但是三只狼都无动于衷。
"这太不可思议了。"李教授记录着这个现象,"它们表现出了高度的情感智慧。"
消息传开后,整个草原都被震撼了。
"连狼都知道什么叫忠诚,我们人类还有什么理由分开它们?"有人开始质疑这个决定。
但是调查组依然坚持原来的计划。
"这只是动物的本能反应,过几天就会好的。"
分离的日期终于到了。
专业的野生动物运输队来到了牧场。
他们带来了大型的铁笼子和麻醉枪。
"我们会尽量温和地处理。"队长对老乌日图说。
老乌日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翠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紧紧地站在三只狼面前,发出警戒的咩咩声。
三只狼也站了起来,虽然因为绝食而身体虚弱,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开始行动。"队长下令。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06
运输队的人刚刚举起麻醉枪,三只狼就做出了让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它们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
而是整齐地趴下身子,将头靠在翠花的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
"它们在告别。"苏日娜的眼眶湿润了。
翠花也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她开始不停地咩咩叫着,声音中满含着悲伤和不舍。
她用舌头一遍遍地舔舐着三只狼的头部,就像第一次见到它们时一样温柔。
这个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即使是最坚硬的心,也会被这种跨物种的深厚感情所触动。
"也许...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这个决定。"一个运输队员轻声说道。
但是队长摇了摇头:"命令就是命令。"
麻醉枪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阿尔法突然站起身来。
它走到队长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狼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哀求。
仿佛在说:"求求你,不要带走我们。"
这一幕让队长的手开始颤抖。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但麻醉枪始终没有发射。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乌日图走了出来。
"等一下。"他说。
"老爷子,您要说什么?"队长问。
老乌日图走到翠花身边,轻抚着她的毛发。
"如果一定要分开它们,那就让我来决定时间和方式。"他说。
"这..."队长犹豫了。
"给我一天时间,让它们好好告别。"老乌日图请求道。
最终,运输队同意了这个请求。
他们答应第二天再来执行任务。
当天晚上,草原上格外安静。
翠花和三只狼紧紧依偎在一起,就像两年前的那个暴风雪夜一样。
月光洒在它们身上,将这个特殊的家庭照得格外温馨。
马天宇和苏日娜远远地看着它们,心情复杂。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马天宇叹息道。
"不,我不相信。"苏日娜坚定地说,"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第二天一早,运输队准时到达。
但是当他们来到羊圈时,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
翠花不见了。
三只狼也不见了。
"它们去哪里了?"队长急切地问。
老乌日图指了指远处的草原:"它们去告别了。"
在距离牧场约一公里的一个小山丘上,人们发现了它们。
翠花正安静地站在山丘顶上,俯瞰着整个草原。
三只狼围绕在她身边,也在静静地看着这片生养它们的土地。
这一刻,它们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宁静。
"我们过去吧。"队长说。
"等等。"马天宇阻止了他,"让我先去。"
马天宇慢慢走向山丘,他想最后和这四个老朋友告别。
但是当他走到半山腰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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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宇举起猎枪,透过瞄准镜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阿尔法正缓缓靠近翠花,那双狼眼中没有杀意,而是某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情感。
贝塔和伽马分别从两侧包围过来。
"完了...翠花要被..."马天宇的手指紧扣扳机。
就在这时,阿尔法做出了一个动作。
夕阳西下,草原上的风轻柔地吹过,远山如黛,云朵慢慢飘移。
马天宇握着猎枪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枪口缓缓垂下。
他的眼眶红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我差点..."
他的声音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走了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震撼和感动都呼出来。
"翠花...你们..."他望向山丘上那个温馨的画面,声音轻得像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