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雅,你疯了吗?八万八千块说退就退?”
婆婆瞪大了眼睛,手里攥着的那张银行卡在微微颤抖。
客厅里一片死寂,公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小刚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家人,心里却早已波澜不惊。
如果他们知道我退还彩礼的真正原因,恐怕现在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01
认识小刚是在三年前的春天,那时我刚从外地调回本市工作,他是我们单位的技术员。
小刚话不多,但做事踏实,对我也很体贴。
我们从同事变成朋友,再从朋友变成恋人,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去年秋天,小刚向我求婚了。
他没有准备什么浪漫的仪式,就是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面馆里,趁着服务员上菜的间隙,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小雅,咱们结婚吧。”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看着那枚普通的银戒指,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钻戒,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的了。
我点头答应了。
两家父母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今年春节后。
那天,我爸妈特意穿了最体面的衣服,妈妈还化了淡妆。
小刚家也很重视,他爸爸何大伯穿着一件半新的中山装,妈妈李阿姨则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菜品。
饭桌上的气氛一开始还算融洽。
两家人聊着家常,谈论着孩子们的工作和生活。
但当话题转到彩礼上时,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亲家,咱们也不绕弯子了。”我爸爸放下酒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小雅是我们的独生女,这些年读书工作都不容易。按咱们这边的习俗,彩礼得给个吉利数字。”
李阿姨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咱们也希望给孩子们一个好彩头。”
“那就八万八吧,图个发发的好寓意。”妈妈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数字,何大伯的筷子明显停顿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八万八,好数字,好数字。”
李阿姨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我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定了。孩子们的事,咱们做父母的全力支持。”
那顿饭吃得很晚,双方家长都表现得很客气,但我还是从何大伯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饭后,小刚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爸爸好像对彩礼的数额有些意见?”我试探着问道。
小刚叹了口气:“家里条件你也知道,八万八对我们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但爸妈既然答应了,肯定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这事我来处理。”
我握住他的手:“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和我爸妈商量,少要一些。”
“不行。”小刚摇头,“既然定下了,就不能改。我是个男人,娶媳妇的钱总得我来出。”
看着他坚定的表情,我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担忧。
我知道小刚的工资不高,何大伯也只是个普通工人,这八万八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
02
春节过后,双方开始为婚礼做准备。
彩礼的事情暂时搁置,但我能感觉到何大伯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微妙。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菜市场遇到了何大伯的嫂子张婶。
她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小雅啊,听说你们家要八万八的彩礼?”
张婶压低声音问道。
我点点头,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张婶摇摇头:“这个数目可不少啊。你何大伯前些天还在我们面前念叨,说现在的姑娘家要价太高,普通人家哪里承受得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
虽然张婶说得很委婉,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他真的这么说?”我问道。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婶连忙摆手,“男人嘛,嘴上抱怨几句很正常。你别往心里去。”
但这件事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
回到家后,我忍不住给小刚打了电话。
“你爸爸是不是对彩礼的事情很有意见?”
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确实抱怨过几次,说彩礼太高了。但妈妈和我都劝过他,这是咱们本地的习俗,也不算过分。”
“要不咱们还是少要一些吧。”我提议道。
“别!”小刚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小雅,你别管这些。我已经和爸爸谈过了,他答应会想办法筹钱。你千万别主动提减少彩礼的事,这样显得我们家太没面子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我知道小刚是个要强的人,但有些事情不是靠要强就能解决的。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从各种渠道都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人说何大伯在单位里抱怨彩礼太高,有人说他在亲戚聚会上表达过不满。
这些消息传到我耳朵里,让我越来越焦虑。
一个周末,我和妈妈一起去超市购物,正好遇到了李阿姨。
她看到我们,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小雅妈妈,好巧啊。”
李阿姨笑得有些勉强。
妈妈很热情地和她聊了起来,主要谈论的还是婚礼的准备工作。
但我注意到,当话题涉及到彩礼时,李阿姨明显有些不自在。
“那个...彩礼的事情,我们家正在准备。”李阿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妈妈很体贴地说:“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主要是孩子们高兴就行。”
分别时,李阿姨突然拉住我的手:“小雅,你别介意你何大伯说的话。他就是嘴巴有些碎,心里其实很喜欢你的。”
这话让我更加确信,何大伯确实在外面说了不少关于彩礼的怨言。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反复思考着这件事。
彩礼本来是个喜庆的事情,怎么现在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他们一样?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家要得太多了?
第二天,我专门去找了几个已婚的同事了解情况。
她们告诉我,八万八在我们这里确实是个正常的数字,有些家庭甚至要得更多。
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但心里的芥蒂依然存在。
03
就在我们原定结婚日期前两个月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突然接到了街道调解委员会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王小雅女士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我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您收取高价彩礼,希望您能到我们这里来一趟,配合调解工作。”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举报?什么举报?谁举报的?”
“具体情况您来了我们再详细说明。今天下午方便吗?”
我请了假,匆匆赶到了街道调解委员会。
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调解员。
“王小雅同志,有人举报您收取八万八千元的高价彩礼,认为这个数额远超合理范围,要求我们进行调解。”
调解员的语气很客气,但话语中透着严肃。
“请问是谁举报的?”
我强忍着内心的震惊问道。
调解员翻了翻手里的材料:“举报人是何建国先生,应该是您未来的公公。”
听到这个名字,我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
何建国就是何大伯的全名,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他真的举报了?”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的。何先生说,您要求的彩礼数额过高,给他们家庭造成了很大的经济压力,希望通过调解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何大伯对彩礼有意见,但没想到他会采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这简直是在打我们全家的脸。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希望能够组织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达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调解员说,“毕竟结婚是喜事,别因为这些事情伤了和气。”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从调解委员会出来后,我第一时间给小刚打了电话。
“什么?爸爸举报了?”小刚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怎么能这么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调解委员会要求双方坐下来谈,你们家准备怎么办?”
“我马上回家问清楚。小雅,你别着急,这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一个小时后,小刚给我回了电话,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我爸承认了。他说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就想通过调解的方式来解决。”小刚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妈妈和我都气疯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那你的意思呢?”
我问道。
“小雅,要不咱们就去调解一下吧。如果实在困难,彩礼少要一些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我不是在乎钱,而是在乎这种处理方式。
明明可以好好商量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到举报这一步?
这让我怎么面对我的父母?
怎么面对亲戚朋友?
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
爸爸听完后,脸色铁青。
“什么?他居然举报?”爸爸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嫌我们要得多,可以好好谈嘛,用得着这样搞吗?”
妈妈也很生气:“这不是在羞辱我们吗?好像我们家是什么恶霸似的。”
“爸、妈,你们别生气。”
我安慰着他们,但自己的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可能是我们之间沟通有问题。”
“什么沟通问题?”爸爸气得声音都变了,“八万八在咱们这里算什么高价彩礼?他们要是觉得多,可以直接说嘛,用得着去举报?这不是成心让我们难堪吗?”
接下来的几天,这件事在双方的亲戚朋友中传开了。
有人同情我们家,说何大伯做得不对;也有人说我们家确实要得有点多,应该体谅对方的困难。
各种议论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
更让我难过的是小刚的态度。
虽然他表面上安慰我,但我能感觉到他对这件事也很烦躁。
他夹在中间,既要照顾父亲的面子,又要维护我的感受,显得很疲惫。
“要不咱们就按调解委员会的建议,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一个周末,小刚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我相信咱们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事情真的到了需要重新考虑的时候了。
04
调解会议被安排在第二个星期的周五下午。
那天,双方父母都到了,调解员也很认真地准备了相关材料。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尴尬。
何大伯坐在那里,头低得很低,不敢看我们这边。
李阿姨不停地用纸巾擦眼泪,小刚的脸色也很难看。
调解员首先介绍了情况,然后让双方各自表达意见。
“八万八千元确实不是小数目。”何大伯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小,“我们家条件有限,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您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爸爸直接问道,“既然觉得困难,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而要用举报的方式?”
何大伯的脸更红了:“我...我也是没办法。当时不好意思拒绝,后来越想越觉得压力大,就...”
“就举报我们?”妈妈的语气里带着愤怒,“这样做合适吗?”
调解员连忙打圆场:“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咱们心平气和地商量。王女士,您看这个彩礼数额能不能调整一下?”
我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争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不用调整了。”我站了起来,“彩礼我全部退还。”
所有人都愣住了,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小雅,你说什么?”妈妈第一个反应过来,“退还?为什么要退还?”
“就是,咱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爸爸也很不理解。
小刚也站了起来:“小雅,你别冲动。咱们可以商量一个合适的数字。”
“不用商量了。”我的语气很平静,“既然何大伯觉得这个数字过高,那我就全部退还。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经济纠纷了。”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这里面有八万八千元,一分不少。”我看着何大伯,“希望您能满意。”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何大伯和李阿姨面面相觑,小刚着急地拉着我的胳膊,我的父母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雅,你这是干什么?”调解员也有些意外,“咱们是来协商的,不是来退钱的。”
“我想得很清楚。”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既然彩礼成了问题,那就不要了。这样大家都没有负担,可以安心准备婚礼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身后传来各种声音,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人在争论,但我都没有回头。
05
从调解委员会出来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区的一家咖啡厅。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我拿出手机,翻看着这几天收到的各种消息。
突然,一条来自前同事刘姐的微信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