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清清，你们家要这么多彩礼，是不是太过分了？"李玉兰瞪着眼睛质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阿姨，这是两家商量好的数目。"
谁知道，婚礼前一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说有人举报我收取高额彩礼。
当我立马退还那6万6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接亲那天，我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给他们全家。
01
我叫王清清，今年26岁，在一家电商公司做区域经理，月薪两万多。说起我和陈浩然的故事，得从高中时代开始讲。
那时候我们都在市里的重点中学读书，他坐在我前面，总是回头问我题目。
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
浩然这个人性格很温和，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张扬，总是安安静静的，笑起来很阳光。
高二那年秋天，学校组织秋游，我们去了城郊的一个公园。
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我们走在石径上，他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清清，我有话想对你说。"他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什么话？"我装作不知道，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
"我...我喜欢你。"他说得很小声，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记得当时心里像装了只小鹿，砰砰直跳。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恋爱，那个公园的石径，也成了我们的专属回忆地。
高中毕业后，我们分别考到了不同的城市。我去了沿海的大城市学经济管理，他去了内陆学的机械工程。开始了七年的异地恋。
那些年真的很不容易。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视频聊天，分享一天的见闻。
有时候网络不好，断断续续的，我们也舍不得挂电话。逢年过节的时候，看到别的情侣在一起，心里总是酸酸的。
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发高烧在宿舍躺了一天，同室的女生都回家了，就我一个人。
浩然知道后，连夜坐火车赶过来，买了粥和药品到我宿舍楼下。
那时候男生是不能上女生宿舍的，他就在楼下等着，直到我好转了才放心回去。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大城市工作，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普通员工升到了区域经理。浩然回到了我们的家乡小城，在一家制造企业做技术员，月薪六千多。
虽然收入差距很大，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
我知道他是个踏实的人，不会花言巧语，但对我是真心的。有时候朋友们劝我找条件更好的，我总是摇头。钱可以赚，但真心难得。
去年平安夜，我回到家乡过节。浩然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了高中时候的那个公园。
冬天的公园有点冷清，但那条石径还在，湖水也还在，只是结了薄薄的冰。
"清清，我们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相爱，现在，我想在这里向你求婚。"他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个简单的钻戒，不大，但很精致。
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我愿意。"我伸出手，让他为我戴上戒指。
那一刻，我觉得七年的等待都值得了。
02
订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两家人那里。
我爸妈很高兴，他们一直觉得浩然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收入不高，但人品好，对我也真心。
我家的条件还算可以，爸妈经营着一家小公司，专门做建材生意，这些年下来也算有点积蓄。
家里有三套房子，两辆车，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算是中产家庭了。
春节过后，两家人开始商量婚礼的事情。第一次正式会面是在我家里，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浩然带着他妈妈李玉兰过来了。
李玉兰阿姨今年52岁，是个很精明的农村妇女。
浩然的爸爸去世得早，她一个人把浩然拉扯大，确实不容易。但我第一次见她，就感觉她这个人很计较，说话直白，有点刻薄。
席间，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彩礼的事情。
"亲家，我们都是明白人，这个彩礼的事情，你们家是怎么想的？"我爸开口问道。
李玉兰立马来了精神："彩礼啊，我们家没什么钱，能给个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妈笑着说："我们也不是要钱的人家，主要是个寓意吧。我们想着8万8，图个吉利，发发发的意思。"
李玉兰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8万8？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家浩然一个月才挣6千多，这得不吃不喝攒一年多啊！"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我爸妈互相看了一眼，我爸缓缓说道："那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我觉得吧，2万差不多了，意思意思就行。"李玉兰理直气壮地说。
我妈有点不高兴了："2万？这也太少了吧。我们清清大学毕业，现在工作也挺好的，这个彩礼是个面子问题。"
"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李玉兰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我们家就这个条件，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坐在那里，看着两家人为了钱争执，心里很不舒服。浩然也很尴尬，一直在旁边劝妈妈："妈，您别这样说。"
"我怎么说了？我说的不对吗？"李玉兰瞪了浩然一眼，"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钱，彩礼要钱，酒席要钱，你们年轻人倒是轻松，所有的负担都压在我们老人身上！"
我爸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我们也不是非要8万8不可，你们也别说2万，我们商量一个中间的数。"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定在了6万6。我妈不太满意，觉得少了，李玉兰也不太满意，觉得多了。
但总算是定下来了。
送走了李玉兰后，我妈拉着我到房间里。
"清清，妈妈觉得这个婆婆不太好相处。你看她今天的表现，斤斤计较的，以后你们结婚了，她要是和你住一起，你会很受气的。"
我安慰妈妈："妈，您别担心。她就是比较节俭，毕竟一个人把浩然养大不容易。等结婚后，我们会搬出来住的。"
"但愿吧。"妈妈叹了口气，"你爸爸说得对，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这个婆婆的性格，我有点担心。"
我当时没太在意妈妈的话，觉得只要我和浩然感情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现在想想，妈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开始筹备婚礼。
定酒店、选婚纱、拍婚纱照、买家具家电，每一样都要花钱。浩然很用心，虽然他挣得不多，但能省的钱绝对不让我掏。
李玉兰偶尔也会来我家，每次来都要说几句话："这个花多少钱？那个多少钱？结个婚怎么这么费钱？"弄得我爸妈也很不舒服。
有一次选家具，李玉兰跟着我们去了。
我看中了一套实木的，标价三万多，她立马就反对："这么贵的家具，买来干嘛？板材的又不是不能用！年轻人就是爱花钱！"
我当时真的很尴尬。那套家具是我爸妈要买给我们的，根本不用她出钱，但她就是要管。
浩然也很无奈，一边要安抚妈妈，一边要照顾我的感受。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总是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们家没钱，都是女方家有钱，这结婚的钱基本都是女方家出的。"弄得好像我们家在炫富一样。
那时候我就有点后悔了，但是想到和浩然七年的感情，还是选择了忍耐。
我想着，等结婚后搬出来住，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03
婚礼定在5月的第二个周六，春暖花开的季节，寓意我们的爱情也会像春天一样美好。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在婚礼前一周，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是周二的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推销电话，就没接。过了一会儿又打，我只好接了。
"请问是王清清女士吗？"
"是的，您哪位？"
"我们是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有件事需要和您核实一下。"
我心里一紧，民政局找我干嘛？"什么事？"
"是这样的，有人举报您收取高额彩礼，涉嫌违反我们县里关于彩礼的规定。您方便过来一趟吗？"
我整个人都懵了。举报？高额彩礼？
"您好，能具体说一下吗？我不太明白。"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根据我们县里的规定，彩礼金额不能超过3万元。
有人实名举报您收取了6万6的彩礼，并且提供了录音证据。这个事情比较严重，您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坐在那里，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6万6的彩礼，除了我们两家人，谁还知道这个数字？而且还有录音证据？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跟领导请了假，开车直奔民政局。
路上我给浩然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他听了也很震惊："怎么可能？我们没有对外说过这个数字啊？"
"你觉得会是谁举报的？"我问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浩然才说："我也不知道。清清，你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很客气，但态度很严肃。
他们让我听了举报的录音，录音里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他们家女方要6万6的彩礼，我们当时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李玉兰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自己未来的婆婆，居然举报我收取高额彩礼？
工作人员说："王女士，根据录音内容和举报人提供的信息，您确实收取了超出规定标准的彩礼。按照规定，您需要立即退还超出部分的彩礼。"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那6万6我会立即退还，一分不少。"
"不是退还超出部分，是全额退还。因为您收取的彩礼超出了规定标准，所以要全额退还。"工作人员解释道。
我点点头："好的，我立即退还。"
从民政局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李玉兰为什么要举报我？她明明是当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晚上浩然来我家，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妈。我爸听了很生气："这个李玉兰太过分了！明明是她自己同意的彩礼数目，现在又举报。这不是坑人吗？"
我妈也很愤怒："这种人太阴险了！清清，妈妈觉得这个婚不能结了！"
浩然很尴尬，一直在道歉："叔叔阿姨，我妈妈可能是一时糊涂。我回去问问她。"
"你去问吧。"我冷冷地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浩然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李玉兰举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我去银行把6万6全部退还给了浩然。他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
"清清，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说。
"我等着。"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浩然回去问了李玉兰，她死不承认是自己举报的。还说："我举报干嘛？举报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肯定是别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然后举报的。"
这个解释完全说不通。
录音里的声音明明就是她的，而且说话的语气和内容，都很像是她在炫耀或者抱怨。
我开始怀疑，这个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04
李玉兰不承认举报的事情，但我心里已经确定了是她。那个录音里的声音，语调，说话的方式，都太像她了。
浩然夹在中间很为难，一边是妈妈，一边是我。
他不停地跟我道歉，说妈妈可能是心里有怨气，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心里有怨气？"我看着他，"浩然，她为什么要有怨气？彩礼是她同意的，婚礼的钱大部分也是我家出的，她有什么怨气？"
浩然支支吾吾地说："她可能觉得...觉得彩礼太多了，心里不平衡。"
"不平衡所以就举报？"我的火气上来了，"她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及时退还了彩礼，我可能会被记录在案，影响我的工作！"
浩然低着头："我知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怎么处理？你妈妈都不承认，你怎么处理？"我质问他。
"我..."浩然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这个和我恋爱了七年的男人，心里很失望。在这种关键时刻，他选择的是无条件地维护他妈妈，哪怕明知道妈妈做错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在想，如果结婚后遇到这种事情，浩然还会这样吗？他会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他妈妈那边？
答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两天，我无意中听到了李玉兰的一个电话，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天我去浩然家里，准备商量一些婚礼的细节。到了门口，听到李玉兰在院子里打电话，声音挺大的。
"哎呀，你说这事儿办得多漂亮！"李玉兰兴奋地说着，"我就是想省点钱嘛，反正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取消婚礼。现在好了，6万6全部退回来了，等于我们一分钱彩礼都不用出！"
我躲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玉兰又说："你说我聪明不聪明？我早就打听过了，我们县里有规定，彩礼超过3万就是违规的。我就录了个音，然后举报了。既不用得罪女方家，又能省钱，一举两得！"
"你还别说，那个王清清看起来挺精明的，其实也没什么。年轻人嘛，在乎面子，为了结婚，什么都愿意忍。现在彩礼没了，婚还得结，我们家可赚大了！"
听到这里，我的手都在发抖。
原来李玉兰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利用了政策，利用了我对浩然的感情，让我们家白白损失了6万6。
更让我愤怒的是，她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很得意！
我悄悄退了出去，开车回到了家。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婚还能结吗？
晚上浩然来我家，我把听到的话告诉了他。
他听了脸色很难看，但还是为他妈妈辩护："清清，我妈妈可能是...她从小生活就很困难，比较看重钱。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别和她一般见识？"我看着浩然，感觉很陌生，"浩然，她不是看重钱，她是阴险！她算计了我们全家，你还要我别和她一般见识？"
"那你想怎么办？"浩然有点不耐烦了，"难道因为这件事就不结婚了？"
我冷静地看着他："浩然，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妈发生冲突，你会站在哪一边？"
"这..."浩然犹豫了，"清清，她是我妈妈。"
就这一句话，我什么都明白了。在浩然心里，我永远比不过他妈妈。不管李玉兰做什么，他都会选择维护她。
"我知道了。"我站起身，"婚礼照常进行。"
浩然松了一口气："清清，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理解？我确实理解了。我理解了这一家人的本性，也理解了自己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什么都没说，继续筹备婚礼。
但是私下里，我在制定自己的计划。
既然李玉兰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我好欺负，那我就让她看看，什么叫聪明。
05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了。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上午男方要来接亲，然后去酒店举行仪式。
我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坐在梳妆台前化妆。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很平静，但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上午八点，楼下传来了鞭炮声和喇叭声。
我从窗户往下看，浩然他们来了，场面还挺大的，15辆车的车队，车上都贴着喜字，还有鲜花装饰。
李玉兰今天也打扮得很精神，穿着新买的红色套装，头发也做了造型，脸上笑得合不拢嘴。
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计谋成功了吧。
我妈敲门进来："清清，他们来接亲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站起身。
妈妈进来还没一分钟就愣在原地，"清清，你怎么了？"她惊讶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