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山顶的风景很美，但是高处也不胜寒。
这一天上午，肖那大哥给加代打了个电话，“代弟啊。”
“唉，那哥。”
肖那问：“你在哪呢？”
“我在八福酒楼呢。”
“你今天没什么事啊？”
加代说：“我晚上有个饭局，现在没事。”
“那我跟你说个事。”
“啊，你说呗，怎么的了？”
“代弟，你最近听没听说呀？”
“我听说什么呀？”
“这么的吧，我这店里边身边人也多，我电话里不跟你说了。正好我没吃饭呢，你要没听说，我俩找个地方吃饭，见面我给你细说行不行？”
“行。那你来八福酒楼吧，就在八福酒楼吃饭吧，还找什么地方啊？”
“也行。我一会儿过去。”肖那大哥挂了电话。
加代让大鹏准备了几个菜。不大一会儿，肖那大哥过来了。酒菜一上来，加代和肖那两个人开始喝酒了。两杯酒下肚，肖那说：“代弟，啪啪一晃，那你这个那不能说这那个说我上你那吃饭去吧，老弟啊，最近你低调点儿。”
加代事一听，“怎么了？怎么说这话呢？我为什么要低调？”
“你一点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呀？”
肖那说：“最近有个叫海强的，岁数不大，应该是30左右吧，现在风头正劲。说在西城那边酒吧一条街很多社会全被他拿下了。说是酒吧一条街的保护费都他说了算。有的老板不服气，都被他打了。”
“哦，那怎么的呢？也正常的，你不能说玩社会的都跟我们好，是吧？他喜欢打就让他打去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跟你说什么呢？这个海强不简单。虽然年龄不大，特别敢干，下手特别冲。社会上的，不管老少，人家是一个都不交，不服就干。这一个礼拜，都他妈干了三伙老社会了。”
加代一听，“因为什么呀？”
“不因为什么，就想出名儿呗。唉呀，这帮小子下手才黑呢。我们那条街顶头的那家姓周的，50来岁，被他们堵在家里，砍得一米多高。另外两个我叫不上来名字了，反正岁数也挺大的，只不过是混得不是特别大。”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跟我们也不相干的事。那哥，你就老老实实把洗浴看好，一个月挣五万块钱就行了，你管那些事干什么呀？”
“不是，我都无所谓。老弟，你名声大呀，你在四九城是一杆大旗呀。我怕他琢磨上你，他盯上你，你不就完了吗？”
加代说：“什么大旗？我也不是职业混社会的，我是做买卖的。”
“你可拉倒吧，你还不是职业混社会的？老弟呀，现在四九城谁不得以你马首为瞻，你是江湖天花板啊。外边传的说你砍老洪砍什么样了？说你提了一把大刀跟拿屠龙砍传奇似的。说医生以为你要捧医院了呢，说你让马三拿炸药去要把他炸飞。说人家来好几百人，被你们撵着打，还有在饭店把对方好几个炸没了。那传的是人尽皆知。”
“那不都是谣言吗？什么时候在饭店炸死好几个人了？你可拉倒吧，别扯淡。”
“扯淡不有人信吗？现在你这事传得挺大，就像女明星跟人睡觉被狗仔拍到一样，你又上热搜了。”
加代一摆手，“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我估计他也不会来找我。他找我干什么呀？我就是一个开饭店的小老板。我一没有夜总会，二没有娱乐场所，是不是？琢磨我有什么用啊？”
肖那说：“反正我就给你提个醒，你心里边有点数。这伙人也挺冲。人不多，30来个，但那是真狂，真傲啊。我跟你说，给这三伙老社会砍成那样，而且还放响子了，可是什么事没有。据知情人士透露，领头那小子，叫海强，家里边背景不简单，跟他玩的几个老弟家里背景都不简单，人脉都挺大。”
“唉呀，不相干的事。那哥，你研究那事干什么呢？吃饭吧。”吃完饭，肖那回洗浴看场子去了。
当天晚上，加代来到全聚德，参加和藉衡、小利等人的聚会。进入大厅，加代朝着上次老洪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杜崽说：“还看什么呀？以后再有回来的老人，我们也不能给你介绍了，也不会在这儿招待他了。你是回来一个打一个，回来一个打一个啊。”
“行了，拉倒吧。”一帮人有说有笑往楼上去了。楼梯上迎面下来十多个精神小伙，年龄都在二三十岁，一个个穿着奇装异服，打扮得非常张扬，一看就不像好鸟。领头的小与加代碰上时，突然说道：“是代哥吗？是不是加代大哥呀？”
“是我。老弟，你好。怎么的？认识啊？”
“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你。代哥，久闻大名了！”
“哦，老弟，你好。你是？”
“我叫海强，我平时在西城那边待着。我在西城有家娱乐城啊，我们这些小哥们在那玩。怎么的，代哥过来吃饭啊？”
“嗯，跟几个朋友过来聚一聚。”
“哦，那行，那我不打扰了。我们吃完了，你哪个包厢，我把帐给你结了呗？”
“不用不用，谢谢你，兄弟，等有机会一起喝点。我就先上楼吃饭去了。”
“行行，代哥，你走你的。”海强带着一帮兄弟下楼了。
上了梯，杜崽说：“代弟，这海强你认识呀？”
“我不认识呀。”
“我看他对你挺尊重。这帮半大小子最近挺牛逼。现在在海淀、西城都叫号的，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呢。”
“哦？”
“你知道说什么吗？”
“不知道。”
2
是福逃不掉，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海强有多狂？
杜崽说：“他说就西城一把手办不了的事，他都能办了。”
加代说：“那不就小孩的话嘛？”
“唉呀，还真不是小孩儿。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吹牛逼呢。你知道最近办出个什么事来吗？”
“什么事啊？”
“他把西城二哥的司机打残废了。二哥捏鼻子什么也没说，就拉倒了。”
加代一听，“西城二哥的司机？”
“对呀。人家司机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二哥的心腹。那都能是代表二哥出来办事的。让这帮小子堵在夜总会包厢里砍了，差点给砍死。但是砍了以后，他们什么事没有，第二天在社会上该怎么混还怎么混。你说是不是挺牛逼？”
“那有点背景，那不是一般牛逼。”
杜崽说：“是啊，但是我看对你也挺尊重。反正这话怎么说呢？老弟，我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
“你就说呗，怎么的了？”
杜崽说：“尽量远离他们。他们太不稳当了，太不稳妥了。”
加代一端杯，“来吧，我们喝我们的，不用搭理他们，远离不远离的。”
对于海强的崛起，加代觉得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尽量井水不犯河水。
就在加代和海强见面后的第五天，西城御都洗浴老板唐海刚开完早会，所有员工正准备回各自岗位时，门口来了七八个小子，把大摩托往门口一架，进入了大厅。领头的小子说道：“肖那呢?老板呢？”
唐海都有点懵B了，肖那赶紧迎上前，“哎哎，老弟，你好，来洗澡的啊？”
“不是来洗澡的，你是那哥吧？”
“对，我是肖那。”
“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海强。”
肖那一听，“唉呀，老弟，久闻大名，我听过你。”
“那就行了。那哥，你要知道我，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听你这地方前段时间停业装修了，今天是头天开业，是吧？”
“是是是。”
海强问：“你这洗浴开了好多年了，钱都挣飞了。”
唐海说：“不挣钱的，挣什么钱呢？”
海强手一指，“你不用说话，我也不跟你说，你一边待着去。你是干什么的呀？那哥，你是在这儿看场子的是吧？”
“对。”
海强说：“那我就冲你吧，都是社会人。我和身边的老弟来恭喜你家，开业大吉。”
“唉呀，老弟，谢谢了！”
海强一挥手，“把钱拿来！”
兄弟把一个小黑包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海强说：“那哥，我冲你啊，5万，一点心意给你放着了。”
肖那一看，“唉呀，兄弟，你这太客气了。我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上楼上玩一会儿吧，我来安排。”
海强一摆手，“不用你安排。那哥，我这五万块钱是有说法的。”
“老弟，什么说法？”
“我要30%股份。我不是硬要，我拿五万块钱投资了。就这么说吧，每个月一号我过来拿分红。”海强又一指唐海，“你也听着点，你不是老板嘛?到时候你把钱给我.听到没？”
“不是，这个......”
海强不容争辩地一摆手，“什么话不用说。不给我拿钱，我让你干不下去。我走了。那哥，你忙吧。”说完，海强带着六七个兄弟朝着门口走去。
唐海一看，“那哥，这怎么办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肖那往门口一来，“兄弟！”
“怎么的，那哥？”
“呃，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弟啊，按理来说，你那哥我这么大岁数了，应该回家养老了。为什么说我还能到这里来看场子呢？是我有个兄弟让我来的......”
“你不用跟我提人。你就说什么事吧。”
“老弟啊，加代是我兄弟，他给我找的这个地方，让我上这里看场子来了。说白了，我就到这什么也不干，我就是在这养老的，老板一个月给我开五万块钱工资。老板也不容易，刚投资装修好，手里也没什么钱，能不能给你那哥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兄弟，你以后只要到你那哥这儿，不管是你哥们儿来，还是你来，都随便玩。我把单全给你免了。你把五万块钱拿回去，放唐海一马。冲你那哥我了，行不行？”
“俏丽娃，肖那......”
肖那一听，“老弟，你叫我什么？”
海强说：“我叫你肖那。你他妈这么大岁数，挺不识敬啊。你是没瞧得起我呀？嫌五万块钱我给少了，不想带我玩是不是？你自认为有你在这坐着，这买卖能干消停呗？你觉得不需要我是这意思吧？”
“老弟，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你不要在这过不过的。肖那，你等着，今天晚上8：00,还有你!”海强一指洗浴大门里的唐海，“不用像个王八似的，在后边缩着。你俩今天晚上随便找人，今天晚上把你洗浴当了。明天你就知道这五万块钱占你30%股份行不行了。不用不信，今天晚上8：00，我过来。你们把谁找来都行。找谁我干谁。这话就是我海强说的。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今天晚上8点砸你洗浴。”说完，海强把头盔一戴，摩托车一启动，油门一拧，走了。
唐海从洗浴走了出来，“那哥，怎么办？”
肖那拨通了电话，“代弟啊。”
“唉，那哥。”
“你来我洗浴一趟吧。”
“怎么的了？”
“我当面跟你说，我这出事儿了。”
“什么意思？”
“有人要砸我洗浴，要打你那哥。你来吧，快点！”
“行行行。”放下电话，加代让王瑞开车来到了洗浴。
3
车往门口一停，肖那直招手，“老弟，快来，快来。”
加代走进大厅，往沙发上一坐，问道：“怎么的了？”唐海忙着端茶倒水。
“唉呀，老弟呀......”肖那欲言又止。
加代一看，“你说话呗，怎么了？”
“你那哥我就是不怕你笑话了。刚才海强来了。”
“啊，什么意思?”
“他拿五万块钱要要这洗浴30%的股份。那你说唐海能干吗？唐海同意，我也不同意。他说今天晚上8点来砸店，让我随便找人，谁来就干谁。”
加代问：“因为什么？是得罪他了?”
肖那说：“根本都没跟他接触过，得罪他什么呀？我头一回见他，原来我都不认识他。我以为他过来洗澡呢。”
“哦，没得罪他？”
“对，就说今天晚上来砸我洗浴。说拿五万块钱都是瞧得起我跟唐海了。你说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加代问：“你有他电话没有？”
“我没有啊，没接触过。”
“那我来要他电话，我问问他什么意思。”
“代弟啊，那哥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但是没办法了。呃，代弟，要不.......”
“那哥，你什么意思你说。”
肖那说：“就别找社会了吧。这帮小子背景和人脉关系都挺大，你跟你勇哥说一声呢？现在你跟你勇哥关系比我跟他好。你勇哥一句话，这帮小子不就害怕，不就老实了吗？”
加代一听，“用不着。你多大个事，我给我勇哥打电话呀？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打电话跟他聊聊。”
加代打了两个电话，要到了海强的电话，电话拨了过去，“你好，你是海峡吗？”
“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哦哦哦，代哥呀，你好。”
“你好，兄弟，那哥找到我了，让我问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得罪你们了？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差钱差事呢？老弟，要是差事，我们就化解一下。要说差钱呢，就往钱上聊，。兄弟，你现在年纪不大，是玩社会的。我听说挺牛逼的。兄弟，你别这么搞。那哥都多大岁数了，整天不招灾不惹难的，在洗浴一待，都养老了，也不容易，是不是？”
“我管他多大岁数呢？我管他招不招灾，惹不惹难的呢？他容易不容易跟我有鸡毛关系？他们洗浴挣钱，他没给我分一分。这一点我心里就挺不舒服，现在我起来了，我牛逼了，他不过来恭维我呀？反而等着我主动过去找他啊？就凭这一点就已经犯了我的大忌了，碰了我的红线，坏了我的规矩了。如果他知道我起来了，主动找到我，月月给我上供，我还能收拾他吗？我还能欺负他吗？代哥，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我收拾的是肖那。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了，你要不打电话我，明天我就找你了。既然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就通知你一声，明天我就要找你，我要跟你俩谈谈。”
加代一听，“唉，我艹，老弟，我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跟我这样？”
“我管你得没得罪过我呢？你加代不是在四九城社会挺牛逼吗？不是说你口碑好吗？社会对你挺认可吗？我就想打你。你那八福酒楼，这个买卖那个买卖的，我都不在乎，我都不要钱，我就想打你，我就想打你扬名。那天在全聚德我碰到你，我喊你声代哥，你挺客气，你脑袋转得快，你但凡跟我嚣张一点儿，那天我就打你了。”
加代一听，“你是个疯子啊？老弟，你不正常啊？你怎么不说人话呢？”
“我说什么人话呀？我说话就这鸟样儿。我跟你说什么呀？”
加代呵呵一笑，“行了，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晚上8点肯定到，是不是？”
“我肯定到。我话都说出去了。”
“行，你别不来，晚上8点我在洗浴等你。”
“艹，我干什么不去？你等着我吧。”啪的一下，海强挂了电话。
海强这一伙四十来人，各有所长，海强也是用其所长，避其所短。小俊是体校出来的，网罗了二十来个从体校出来的小子，算是团伙中的打手。小东的舅舅是四九城市阿sir公司的一个副经理，小东负责摆平阿sir方面的事。团伙中的其他人都是白道的亲戚。团伙中还有一个女孩，长得挺漂亮，大家都叫她英姐。英姐的大哥，海哥是开连锁酒店的，是一个相当牛逼的人物。英姐说话也挺横，挺冲。但是英姐特别喜欢海强。在海强面前，英姐表现得很温柔。有时候海强骂她，她也不生气。
海强一招手，“小俊。”
“强哥。”
“告诉下边的兄弟，把阿sir的衣服都给我换上，晚上跟我过去。”
“行，强哥。”小俊出去了。
海强又一招手，“小东啊。”
“唉，强哥。”
“给你老舅打电话，从市公司借几台阿sir车。晚上阿sir在前面开道。到那以后，穿阿sir服的兄弟下车不要说话，就往门口一站。等跟我过去，我让加代看着我当阿sir的面把洗浴砸了。我就不信，当着阿sir的面，加代敢吱声。“行，我联系我老舅去。”小东也出去了。
晚上7点，四辆阿sir车到了海强的娱乐城门口。海强一挥手，“上车，出发！”
二十来个穿着阿sir服的小子上了阿sir车，闪着红蓝灯，响着笛子，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六辆崭新的，没有牌照的奔驰S600。奔驰里也坐着二十来个小子。十辆车往唐海的御都洗浴去了。
御都洗浴里，加代带着三四十来个兄弟坐在沙发上。唐海在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加代说：“没有事，有我在呢。那哥，一会儿你就在屋里坐着。打起来的时候，你都不用出去。”
4
加代等人正在御都洗浴里说话，就听外边阿sir车笛子由远而近。唐海出门一看，红蓝灯闪烁，朝着洗浴来了。唐海一看，“完了，完了，经理呀，快点，快把后门打开，让女孩跑，赶紧跑。”
加代呵呵一笑，“唐老板，没有事。有我在，你怕鸡毛啊。”
“代弟，有阿sir来了。”
“阿sir来，有我在，还能怎么的啊？”
“不是，代弟，这要是来抓个现行，不废了吗？”
“没有事。我出去看看。”加代走出洗浴，一帮兄弟也跟了出去。
洗浴门口，20多个穿阿sir服小子排队站着。海强叼着小快乐，夹着一把五连发从后面走了过来。所谓穿龙袍不像太子，海强的这一嚣张行为，穿阿sir服的一声不吭。吃惊之余，加代发现这帮穿阿sir服的小子一个个流里流气，甚至有帽子还歪戴的。加代的心里有了七八分。
海强来到前面，距离加代二十来米。海强说：“加代，今天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看着我身后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吧？你要不瞎，你能看见。这些都是我朋友，都是我兄弟。你敢打我呀？你敢当他们的面动手啊？我今天就当他们的面把砸御都洗浴砸了。你现在麻溜地滚蛋，让我把洗浴砸了。我俩的事我明天再找你，今天晚上你要敢横插一杠，我不仅把这洗浴砸了，我连你一块儿收拾。那就不是打伤你这么简单了，我会把你打死。我他妈要是说到办不到，我海强的名字倒着写。”
马三在这边说道：“哥呀，这他妈是阿sir，轻易不能动手啊。”
加代一摆手，“不用动，不用动，你们别动。我心里有数。”
加代往前一上，“兄弟啊，这是你找的朋友啊？”
“对呀。你看不出来吗？”
加代说：“我没看出来是哪个单位的，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呢。老弟，这么说吧，你不自称是玩社会的吗？”
“对啊，我是社会人。”
“嗯，我要说我不是社会人吧，社会上都说我是社会人，那我就姑且认为我是一个社会人吧。这样吧，我俩谁的兄弟都别动好吧？也别给这些哥们添麻烦。我俩就在门口，一人一响子互喷，谁把谁销户了算活该，行不行？你不用跟我嘴上说你多牛逼，也不用给我摆这些队形，好不好？”
海强一听，“艹，我跟你扯这个？我这什么画面？我拿命跟你干呐？”
加代说：“你敢不敢嘛？”
海强说：“我SB呀，我样样比你强，我跟你扯这个？加代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今天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是冲着洗浴来的。你要走，明天我们再谈。你要是走，我就连你一起打了。”
加代问：“你是不敢跟我单挑吗？”
海强说：“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我说我不能跟你扯这个事。俏丽娃，我就数三个数，你要不走，我就放响子了。你看看我找这帮人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三......”
唐海在洗浴大厅里都已经冒汗了，“哎哟妈呀，那哥，这他妈怎么办呢？要是因为这事，代哥死在我这里怎么办呀？”
肖那说：“没事，没事，我代弟应该有办法，我们再看看。”
“一！”海强五连发一举，“加代，你他妈走不走啊？”
加代说：“我这不在这站着吗？牛逼，你打死我呗。我都告诉我兄弟谁也别动了，我就一个人站在这。”说话间，加代往前走了两步，“你朝我脑袋上打。你要打不死我，我都瞧不起你。”
海强一看，“唉呀，我艹，加代，你是逼我啊？”说完，哐的一响子，枪砂梭梭落了加代一头。加代掸了掸头上的枪砂，“打偏了啊？”
海强说：“我艹，打偏了。加代，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打偏了是吧？来，你接着打。你打不着我都不行。”加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往穿阿sir的那帮小子瞟了瞟，那帮小子没有一个吱声的。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多好的朋友，这么干的活，作为阿sir都会制止或者劝阻。因为如果真是当着阿sir的面把人销户了，阿sir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加代一下子明白了，说道：“行，这样在吧，海强，我俩来个君子协定。”
海强一听，“什么君子协定？”
加代说：“先把五连发放下，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好不好？”
“你要能走，你说。”
加代说：“呃，那哥是我好朋友，唐海也是我好朋友，我今天既然到了，这事我就不能不管。”
“那他妈你还说什么，你还走什么呀，你不是说屁话的吗？”
加代一摆手，“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呢。”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什么。”
加代继续说道：“我这一看，我管的话，太费劲了。可以说没法管呢了。你这黑白两道玩得太明白了，你把阿sir都找来了，我招惹不起。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
海强问：“你什么办法呀？”
“我什么办法？我他妈打死你，我他妈什么办法？”加代手一抬，哐的一响子，“兄弟们，给我打！”
丁健当时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始了疯狂操作。哐哐不停。唐海一看，“完了，完了，完了。我他妈装修白装了，洗浴要关门了。”
肖那说:“我他妈没有响子，我要是有响子，我也上去干。”
加代这边是十一连发，而海强那边是五连发。十一连发不但射程远，而且可以连发。五连发放一响子，要手动填一下花生米。
5
随着加代这边放响子，穿阿sir衣服的也转身就跑。小俊那帮体校出来的小子，瞬间就跑得没影子了。
海强和二十来个兄弟以车作掩体，用五连发阻击加代和兄弟的靠近。
加代手里拎着十一连发，“海强啊，你不牛逼吗？来，你站出来，我俩比划比划，我们单挑也行。我现在不打你，我让你出来。”
海强连头都没敢露，喊话道：“加代，你他妈完了，你得死。你别说你跟我是怎么打的，你打阿sir，你就废了。你看我拿不拿这事收拾你。”
“海强，反正我是死路一条，我们比划比划。”
海强说：“我跟你比划个鸡毛！”
加代呵呵一笑，“你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呢？连头都不敢抬呀？”
“我有什么不敢抬的？”海强刚露出脑袋，加代哐的就是一响子。海强立马把头缩了回去，说道：“加代，你他妈不讲究，你不讲究江湖道义。”
“我跟你讲究个鸟毛啊？你都不敢出来，我还跟你讲究什么呀？你们哪个要是敢出来，我算你牛逼。”
海强身边的兄弟小俊说：“强哥，我们先走吧，可能被他识破了，知道那不是真阿sir。他手里边那是什么呀？怎么能连发的呢？快上车吧。”
海强喊道：“兄弟们，给我顶住。”
就在兄弟们阻击加代等人的时候，小俊和海强上了车，小俊把车打着，一脚油门跑了。
兄弟们一看海强跑了，立马举手投降，“代哥，不打了，不打了。”
加代一看地上躺了二十来个，都是一帮小孩，也就没让兄弟们打了。加代说：“回去告诉你们强哥，我就在八福酒楼，想找我随时。下回不用研究这个地方了，也不用玩套路了。你们他妈还穿阿sir衣服了？你们配吗？装都装不像。20多岁穿的衣服是两杠三星，我他妈瞎呀？你们知道两杠两三星是什么级别了吗？那都得是分公司经理了。在我面前别玩小聪明了。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过过的路都多，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得饭都多。滚吧！”十多个小孩子立马跑了。
唐海从洗浴出来，“代哥，代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事。”
“代哥，那也不能打阿sir啊。”
加代说：“都是假的。如果真是阿sir，他动手他们能不上啊？你没看他们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叼个小快乐，抖着腿的样子吗？哪是阿sir的样子？”
马三说：“哥，这四辆阿sir的车怎么办？”
“诶，我艹，这么的，唐海，你打电话报给田壮，就说刚才门口有人打架，阿sir来了以后，打架的跑了，阿sir去追究他们了，但是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你跟田壮报告完，你把洗浴关了。”
唐海有点不理解，问道：“怎么的呢？”
“哎呀，你赶紧的吧，他要说是你抢来的呢？”
“行。”唐海把电话打给了田壮。
不出加代所料，海强回去以后，真就让小东给他舅舅打电话，说四辆阿sir车被御都洗浴抢了。让小东的舅舅派人过去抓肖那等人。
小东的舅舅派人到御都洗浴时，洗浴关门了，车也没了。一帮阿sir正纳闷之际。田壮电话打给了领头的，“御都洗浴门口的四辆车是你们部门的吗？”
“是，怎么了？”
田壮说：“在我这儿呢，被我们收回来了。”
“怎么让你收回去了呢？”
“你们车开那干什么去了啊？办什么事把车扔在门口啊？”
“不是，我们车是被抢了。”
“你是阿sir，你把车弄丢了？这是多大的事啊？是不想干啦？”
小东舅舅派的人赶紧改口说道：“我们开过去抓逃犯的，等回来时发现车没了。”
“哦，我们二处的人看到了，把车开回来了。你们过来把车开回去吧。”
“行，好了。”
在得知车的情况以后，小东到海强身边，跟海强说了一遍。海强一听，“唉哟，我艹，加代是有点脑袋啊。但凡他反应慢一点儿，我他妈就拿这事收拾分。”
小东说：“强哥，我不是害怕也不是胆小怕事。加代在四九城真不是浪得虚名。我们为什么不能跟他交个朋友，交个哥们呢？何必跟他争所谓的一把大哥的头衔呢？说实话，他的名声、口碑多好啊。你也行，够用。他是仁义，你是横，你敢干，谁都害怕你。你跟他俩交个哥们，不是相得益彰吗？”
海强一听，“小东，你什么意思？”
“不是，强哥，我是好心啊。”
海强说：“他今天晚上打我了，把我们这帮人打跑了，我跟他和解去啊?我害怕他了啊?”
“强哥，我这不也是往长久考虑吗？强哥，你自己考虑。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
“你舅舅那边有什么说法？”
“我老舅现在没说别的，他主要看我们，他配合我们。但是他说加代的关系也挺牛逼，如果想抓他，得要有点证据。”
海强一听，“艹，那我也不能跟他和解。”
“强哥，我真是好心......”
“不行。这才到哪呀？游戏刚刚开始。”海强一回头，“小俊!”
“唉，强哥。”
“你体校那帮兄弟伤了多少人？”
小俊说：“伤的不多，伤了四五个，跑的多，跑了20多个。”
“那行，那就。没问题，把跑掉的那些全给我喊回来，我们组织组织，接着跟他干。”
小俊说：“组织不了。”
“怎么的呢？”
小俊说：“强哥，我不是给你泼冷水啊。跑掉的那20多个兄弟不混了。”
“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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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说“对，不光是不跟我们混了，跟任何人都不混了，退出江湖了。要是打别人吧，也还行。打加代，不能打了。”
“因为什么呀?”
小俊说：“一是加代那帮鸟人太敢干，我这帮兄弟被吓着了。二是我这帮兄弟有点寒心了。说大哥跑了，把他们扔下不管了。现在没毕业的，回学校了，接着上学去了。毕业的，连夜回老家了，不跟我们混了。”
海强一听，“唉哟，我艹，小东啊。”
“唉，强哥。”
“你英姐呢？”
“在楼下呢。”
“给她叫上来。”
“行。”小东下楼发去叫英姐了。
英姐上来了，海强说:“英子啊。”
“强哥。”
“今天晚上你没去，这加代挺厉害，挺邪乎，你有主意没？”
英姐说：“我有什么主意啊？就打呗，打不了就找白道干他呗。我没去我没去，但是我知道这个加代在四九城名气挺大，证明这个人不简单。强哥，我早就提醒过你，大家捧着你，捧你当大哥，但是你不能把大家都坑了。你自己看看，你今天晚上这事干的叫什么事？十多个兄弟全上医院躺着去了，且不说住院费多少钱，就这帮小孩儿还能跟你玩了吗？你这么打着你值得吗？就算你把加代扳倒了，你能得到什么呀？你能得到钱呢？”
“英子，我是为了钱吗？现在四九城社会圈子里对加代的认可度是最高的。我要是把他扳倒，我就不用打了，很多人就得认为我是第一了。我这不相当于走捷径了吗？”
“走什么捷径啊？唉呀，我就说句不该说的，你就真把他扳倒了，你以为你就能在四九城怎么样啊？你宁可当第二，你也不能当第一，这是我的建议。你想怎么玩，想怎么混，还得你自己说了算，我听你的。”
海强说：“我想拿社会上跟他干，但是我们人手少，我考虑了一下，你能不能给你哥打个电话？”
“干什么呀？”
“借点人呗。让你哥给我派点兄弟过来。现在我在四九城，找不着人了。他在四九城这么有名，我找任何人打加代，他们都不会去。所以你找你哥，让他给我派点人过来，好不好？，英子，我们这一帮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不混社会便罢，要混就往大了混。英子，我俩也这些年了，你务必帮帮我行不行？”
英子看了看海强，“那我试试吧。我不知道我哥忙不忙呢。”
“你打电话问问。强哥谢谢你了。”
“我试试吧。”英子出去打电话了。
小俊说：“强哥，英姐挺好的。关键时刻你还得靠英姐，是不是？”
“你放屁！我靠女人啊？你看着吧，等我牛逼了，等我扳倒加代，你看我还搭理不搭理她。她还给我上课，还教我怎么混，教我怎么玩。等我站上山顶，我第一件事就是踹了她。”
“不是，强哥......”
“闭嘴！”小俊也不再说话了。
不大一会儿，英子回来了，说道：“我跟我哥说过了。你看你想怎么办，你有什么跟我哥说的，你直接跟我哥说。我把电话给你拨过去。”
海强一听，“唉呀，谢谢啊，宝贝。”
黄子拨通电话，递给了海强。海强一接电话，“大哥，我是海强。你最近没在四九城是不是？”
“对，我在外地。”
“大哥，我说实话，我眼下我遇到难题了。我曾经不跟你说了吗？我想混社会。”
“海强啊，家里条件那么好，你叔叔、姑姑的位置都不低，你做点正经买卖不比玩社会强啊？”
“哥呀，做买卖没有挑战。我说实话，我就跟我爸说一声，或者跟我二叔说一声，我说我想做哪个买卖，那多少个老板都得过来争着给我投资。那样一点挑战没有，一点不刺激。”
“老弟，社会这条道不是谁想玩就能玩的，谁想走就能走的。不是你想混就能混得了的。”
“不是，大哥，我现在找到方向了。我只要把加代扳倒，我基本上就扬名了。现在我在四九城已经是相当牛逼的人了。现在四九城好多老社会轻易不敢招惹我。自从我把西城二哥家的司机干懵B之后，我平安事，很多社会人都怕我。现在我逮谁骂谁。这帮人都不敢吱声。”
“你这不是说给自己树敌吗？你不得先维人吗？你有这背景，有这关系，你到社会上你结交哥们，认识朋友多好啊，你何必用这种方式呢？你认为你能把他们打服了啊？”
“唉呀妈呀，大哥呀，人就是贱，必须打了以后，才能服。打完之后我再对他好，我让他知道我既有金刚手段，还有菩萨心肠。社会不得这么玩吗？”
“行了，我说不了你，也劝不了你。我管个妹妹啊，从小跟你就好，你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既然小英跟我说这事了，我不能不管你。明天吧，明天我到四九城，我们见个面，喝点酒，边喝边聊。具体说你想怎么办这个事，你当面跟我说，电话里边就不说太多了。我现在办事呢，我身边也挺多朋友的。到时候我给你带点兄弟过去。”
“唉哟，我艹，大哥，你最好给我带点专业的，就像你身边保镖那样的，好不好？”
“我知道了，好了。”海哥挂了电话。
海强说：“英子，强哥谢谢你了。”
“没有事。但是我刚才也听到了，我哥也劝你是不是？”
“对对对，大哥这人稳重。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我不会让大哥失望，我也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不会让兄弟们失望。你放心，你看我以后怎么对你。”
“行，那你随便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7
在洗浴把海强打跑以后，马三说：“哥，要不我找点人，再打他？”
加代说：“这帮小子的背景你查没查啊？”
“我没查呢。哥，怎么的？”
“你先打听一下他们什么背景，什么来历，什么靠山。把这个事弄清楚之后，我找点人一起干他。我找那些被他打过的，被他欺负过的人打他。我就告诉他们，打出了事算我的。这么一来，我们不但出气了，而且还交人了。收拾他，我们连兄弟都不要出。”
马三一听，“哥，还是你高啊，I服了U。”
“行了，打听打听吧.”
“行。”马三开始打听海强的背景了。
第二天晚上，海哥回来了。海强备好了酒宴，在酒店门口迎接。两个人一见面，海强像见碰上了救星一样，“大哥！”
“海强啊。”俩人一握手，海哥说：“这一晃都一年多没见着了吧？”
“快二年了。”
海哥说：“我记得上回见到你，是你玩摩托车比赛的时候。”
“你那可不是嘛？”
“怎么说呢，这次看到你比上次成熟了，不像那个时候的了，比那时候稳重了。”
“哥呀，也长大了。走吧，上楼吧。”
海哥、小俊、小东、小英等十来人上楼了。往包厢一坐，海哥发现光摆出来的酒就得几十万，也没吱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海强说：“大哥，你看这个事儿，我怎么办？”
“你要办的那个人，我打听了，叫加代是不是？”
“对。”
“我怎么说呢，我给你的建议是没有必要。”
“大哥......”
海哥一摆手，“你先听我说，我给你分析了一下。加代在四九城能混到今天，能有这个名气，能有这个口碑，绝对不简单。他的胆识，他的魄力，他的头脑绝对过人。知不知道？我不是夸我自己，他不在我之下。这种人你得结交，你跟他成为朋友多好啊？你跟他打，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跟他斗，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俗话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你跟他斗，他伤一千，你可能都得损失一千五。跟他斗没有意义啊。海强，他还没有什么买卖，没有地盘，你把他扳倒了，有什么东西归你啊？你想想？”
“呃，大哥呀，我现在跟他结仇了，他把我打跑了。”
“这事我听说了。这个时候，如果我找人跟他和解，我相信他应该能愿意结交你。因为这种人好交好维，社会上的口碑在这放着呢。你大哥我什么人没见过？这种人你对他越好，他越对你好。而且我打听了，他是白手起家，和兄弟们一起打拼起来的，特别重感情。他不像你，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天上的星星，你爸都得给你摘下来。他跟你能一样吗？他是你对他好，他可以把命都给你的人。可是你呢？不是我说你，谁能交下你？”
“不是，大哥，他没服我。头一回我都给他机会了，我说我数三个数，他只要走，我就不打他。可是他非要跟我叫板，非要跟我对着干。现在我不出手跟他比划比划，我不没有面子吗？我必须得干他。”
海哥一听，“必须得打吗？”
“我必须得打。”
海哥说：“那就随便你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不管怎么说，我妹妹喜欢你，愿意跟你在一起玩。有这层关系肯定是比跟别人要近。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帮你。但是我有个前提，你要么不打，要打你就把他打服了，给他打怕了，知道吗？这种人好交，他能把命给你，但是反过来，一旦与你为敌，也是能要你命的人，你懂不？”
“大哥，我懂。打不服，我就把他打死。我把他销户了，大不了我让家里运作一下就没事了。”
“那行了。”海哥一转头，“梁子啊。”
“大哥。”
海哥说：“从明天开始，你带你手下那40来号兄弟听海强的。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如果哪个细节做得不到位，你再给他出出谋划划策。你比较有经验。”
海哥又一车头，“海强啊，我把我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交给你了。我明天飞东北，我到那边谈个生意，我就不陪你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跟你梁哥商量。等这边事办妥之后，你再给我打电话。”
海强说：“大哥，我什么话不说了，你就看海强以后怎么对英子吧。你看以后你再回四九城，我怎么对你吧。”
“唉呀，说那些漂亮话有什么用啊？老弟呀，就今天你搞这一桌子好酒好菜，花好几十万，有什么意义啊？你说你大哥我是没见过，还是没喝过呀？有那个必要吗？以后少做这些表面文章，就实实在在的，将来我们成为一家人。这酒有那么好喝吗？”
“大哥，你说我这不是显得对你重视吗？”
“行了，都这么多年了，都这个关系了，下回别这么搞了。我回去了，明天你们研究吧。”
“行。”海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海强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啊。”‘
“海强啊。”
“唉哟，我操怎么的？你跟我挺熟啊？你还叫我海强了，你叫顺嘴了？”
“那我叫你什么呀？我管你叫儿子呀？”
海强说：“别打嘴炮。上回在洗浴你挺猛，是不是？上回不算，我们重新来一次，行不行？”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海强问：“你知不知道天堂墓园？”
“知道，张伟的嘛。”
“明天晚上12点，我俩墓园门口干一架，怎么样？”
“为什么上那儿呢？”
8
海强说：“在那干，干死就地埋了。”
加代说：“老弟，我跟你无怨无仇吧、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呢？你打我什么用意，我明白。你无非想把我扳倒，证明你在四九城挺有名挺有号，想踩着我上位。是这意思不？”
“对。加代，你说对了。你要是害怕，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请我吃顿饭，你做个东，你摆十张桌子，你当着我和我这些社会兄弟的面，敬我三杯酒。以后见到我，你叫我强哥，我就饶了你，以后谁也不打谁，我拿你当哥们儿。一山不容二虎，你必须给我低个头。我脖子硬，我低不下来。我就逼你低下头，知不知道？”
加代说：“兄弟，你觉得我会低头吗？你觉得我能害怕你吗？”
“加代，我告诉你，你他妈要不害怕，我就整死你，我给你整没了。知道我家什么人脉啊？ 我动动手指头要你命，你信不信？加代，我还没跟你玩白道呢。我这么和你说，我不但要把你整没了，我把你家都抄了，我把你老婆都送进去。”
海强的这一番话，触碰了加代的逆鳞，加代一下子破防了，说道：“俏丽娃，我整死你，今天晚上，你别不来。”说完，加代把电话挂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马三，“马三啊。”
“哥，我我正打听呢，人有点多，没打听完呢。”
加代说：“马上给我喊人，今天晚上12点在天堂墓园门口，我要干他。”
“哥，我再打听打听......”
“不用打听了，不管他是谁，直接找人干吧，干了再说。”
“行，我马上找人。”马三开始打电话了。
加代的破防，电话里海强也感觉到了。挂了电话以后，海强幸灾乐祸说道：“梁哥，我这么说行吧？我让他破防了，气得嗷嗷叫。梁哥，今晚就看你了。我是这么计划的，我这一伙正面跟他干，你带你家兄弟藏在暗处，你作为奇兵。我俩给他来个前后夹击，干废他。梁哥，你看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梁哥抹了一下嘴，摇了摇头。海强一看，“不是，哥，你说话呀。”
“老弟呀，你刚才不能那么说呀。”
“怎么不能这么说呢?”
“大哥让我帮你，让听你的，怎么干都行，但是你不能这么做啊。祸不及家人，你有点触碰人家底线了。不是大哥教训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话，谁也受不了。”
“行，我记住。”
梁子问：“我埋伏在哪里？”
“你在天堂墓园附近找个路口等电话。我这边看情况不对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来个兵从天降，直接让他懵B。”
“行，加代工长什么样呀？”
“身高一米七五，瘦鸡嘎啦的，小长条脸。”
“那行了，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
海强说：“到时候我喊你，我给你指哪个是他。”
“行，你把你这边整明白就行了，你不用管我了，你放心吧。”
“梁哥，我这边我能整明白。”
另一边，马三也找好了人。来到八福酒楼，马三说：“哥呀，用不着破防。是不是小BZ说话口无遮拦？”
“是。”
“那你用不着生气。”
加代说：“我不生气，也犯不上。”
马三说：“这种鸟人不值一提，跟我们没法比。”
加代问：“我让你问你问到没有啊？”
“我问着了。基本上都是一些领导家的孩子，或者亲戚。”
加代说：“我不管他是谁，我都得干他了。”
为了不走漏风声，马三把崔志广、小利、杜崽、鬼螃蟹、二胡、老钟、老柴等人叫到了八福酒楼。统计下来，晚上可以参战的人数在三百人左右。
加代说：“他跟我比划，他一定是找到外援了，而且他不用动用白道。他纠缠我的目的就是踩了我在社会上扬名。如果他拿白道收拾我，那他在社会上出不了名。既然他想跟我在社会上比划比划，那我就陪他玩一次。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兵分五路，小利四哥和崽哥，你们带一伙，英哥和广哥带一伙，老柴老钟带一伙，亚东来辉带一伙，我带一伙。我先过去，接着是英哥和广哥、英哥和广哥、老柴老钟。你们相继过去，时间间隔两三分钟。我要给他形成一种心理压力，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人。他可能一开始还挺牛逼，等到第二批人上去的时候，他就要懵B了。第三批、第四批和第五批上去，他就得跑了。他跑，我就撵着他打。”
有了外援的海强都迫不及待了。晚上十一点钟，海强自己的三十来人和梁哥的四十来人已经集合了。海强说：“梁哥，你这伙奇兵别让我失望啊。你也别早出来。你一开妈就出来，他可能会跑。等我快挺不住的时候，你就给我上，给我往死干。”
“行。兄弟，我也说一句话，你安排的挺好，计划也挺周密。加代肯定能去吗？”
“肯定能来。”
梁哥说：“那如果他不去，他来砸你店呢？”
“那他不讲究江湖规矩了。他不会的，他这么大个社会大哥，不会这么干的。他这人还算行，属于古典流氓。”
“那行。你知道他能去多少人？”
“上回30多个，这回撑死就50个吧。”
“能确定吗？”
“能确定，必须确定。”
梁哥又问：“你了解他吗？”
“我了解，我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那你要了解就行。我不知道他，所以我问问你。兄弟，我想到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要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开干。”
“绝对没问题。”海强带着自己的兄弟出发了，梁哥也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