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十一万？大爷大妈，您二位是第一次买房吧？现在最便宜的房子都要三万一平米，您这点钱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房产中介小王的嘲笑声刺耳得像铁片摩擦，李大山和王翠花握着那个装存折的塑料袋，手在颤抖。二十年省吃俭用，每一分钱都是他们弯腰扫街换来的血汗，本想给儿子买房结婚，却发现连包子都买不了几个。
更痛苦的是，儿子李明轩因为嫌弃父母是"网红环卫工"丢人现眼，竟然要和他们断绝关系。女朋友家人的冷眼，网友的恶毒评论，邻居的指指点点，一家人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就在李大山绝望到要跳江自杀的那个凌晨，一个路过的陌生人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这个人的身份，让所有曾经嘲笑过他们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01
2024年3月15日这一天，李大山和王翠花起了个大早。
五十八岁的李大山穿上了那件只在过年才舍得穿的深蓝色夹克，王翠花也换下了平时的工作服，套上了结婚时买的那件红色毛衣，虽然已经褪色了，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他们要去买房子。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从1999年开始，夫妻俩每个月都会把工资里的大部分钱存起来。一块钱、五块钱、十块钱，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地积攒着。
"翠花，你说咱们这次真的能买到房子吗？"李大山一边整理着那个装着存折的塑料袋，一边问妻子。
"能的，一定能的。四十一万呢，在咱们老家都能买个大院子了。"王翠花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那是激动，也是紧张。
他们的儿子李明轩今年二十六岁，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文员，女朋友催着要结婚，但女方家要求必须在城里有房子。这是他们攒钱的初衷，也是支撑他们二十年来省吃俭用的唯一动力。
九点半，夫妻俩来到了"金地房产中介"。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姓王，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小王看了看这对穿着朴素的中年夫妻，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职业性地笑了笑。
"两位想看什么样的房子？"
"我们想买个两室一厅的，给儿子结婚用。"李大山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能出四十一万。"
小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声刺耳得像铁片摩擦。
"四十一万？大爷大妈，您二位是第一次买房吧？"小王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现在咱们这边最便宜的房子都要三万一平米，四十一万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李大山的脸瞬间白了，王翠花更是直接愣在了那里。
"不，不可能吧？我们听说房子一平米才几千块钱..."王翠花的声音颤抖着。
"那是十年前的价格了。"小王冷笑着，"你们这点钱，我劝你们还是去买包子吧，至少能吃饱。"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夫妻俩的心里，二十年的梦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走出中介的时候，王翠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李大山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妻子在颤抖，他自己的腿也软得像面条一样。
"大山，咱们这二十年..."王翠花的话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摇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大山？翠花？真的是你们啊！"
这是张富贵，二十年前和他们一起在环卫队工作的老同事。现在的张富贵穿着名牌，戴着金表，和记忆中那个朴实的老张判若两人。
"富贵？你这是..."李大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我现在做短视频，月入十几万呢！"张富贵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盘，"你们也应该试试，现在这个时代，只要会拍视频，谁都能发财！"
说完，张富贵递给他们一张名片，开车走了。
夫妻俩站在街头，手里拿着那张名片，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02
回到家，李大山和王翠花研究了一整夜那张名片。
"短视频创业导师张富贵"，名片上这样写着，还有一个微信二维码。
"翠花，你说咱们真的能行吗？"李大山拿着他那部按键手机，第一次觉得它是那么落后。
"试试吧，总比坐以待毙强。"王翠花咬了咬牙，"明天咱们就去买个智能手机。"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花了三千块钱买了两部华为手机，这是他们这辈子买过最贵的东西了，除了那个装存折的塑料袋。
学用智能手机对于五十多岁的他们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李大山的手指又粗又笨，经常点错地方，王翠花更是连开机键都找了半天。
但他们没有放弃。
白天上班扫大街，晚上回家学拍视频。李大山学着注册抖音账号，取名叫"老李的城市生活"，王翠花负责想拍摄内容。
一周后，他们发布了第一条视频：《环卫工夫妻的一天》。
视频里，李大山在凌晨四点起床，穿上橙色的工作服，推着垃圾车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王翠花在一旁负责清扫，两人配合默契，虽然工作辛苦，但脸上总是带着朴实的笑容。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视频发出去三天，只有32个播放量，3个点赞，还有一个评论："环卫工也配做网红？"
更糟糕的是，儿子李明轩知道了这件事。
"爸，妈，你们疯了吗？"李明轩冲进家门，脸涨得通红，"我女朋友的同事都看到了，她现在都不敢见人了！"
"明轩，爸妈这是为了给你买房子..."李大山试图解释。
"我不需要！"李明轩大吼，"你们这样做只会让我更丢人！再这样下去，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
说完，李明轩摔门而去。
邻居们也开始指指点点。
"老李家这是怎么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想当网红？"
"就是，好好的环卫工不做，非要出风头。"
"他们那个视频我看了，太丢人了，咱们小区都跟着没面子。"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夫妻俩的心上。王翠花几次想要放弃，但李大山坚持着。
"翠花，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成功，要么就一辈子这样下去。"
他们不知道，最艰难的路往往通向最美好的未来，只是现在的痛苦让他们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第二条视频，第三条视频...播放量依然惨淡，评论区里的恶言恶语越来越多。
但他们没有停下。
03
一个月后，奇迹发生了。
李大山和王翠花的第十五条视频突然火了。那是一条记录他们省吃俭用存钱的视频，王翠花在镜头前认真地数着一毛钱的硬币，一边数一边说："这些都是为了儿子的房子，一分钱都不能少。"
这条视频获得了五万的播放量，粉丝一夜之间涨到了一万。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有商家找他们做广告了。
"大山大嫂，我们是做保健品的，想请你们代言，八百块钱一条视频。"对方在微信里说。
八百块钱！这相当于李大山四天的工资了。
夫妻俩激动得一夜没睡，第二天就录制了广告视频。虽然拿着保健品对着镜头说"我们用了都说好"让他们觉得有些别扭，但想到儿子的房子，他们还是坚持做了。
就在他们以为生活开始好转的时候，房产中介的小王出现了。
小王在他们的视频下面留言："哟，这不是那天想用四十一万买房的大爷大妈吗？现在有一万粉丝就觉得自己是网红了？就这点流量还想买房，做梦吧！"
这条评论立刻引来了大量网友的围观和嘲笑：
"哈哈哈，环卫工想买房？"
"一万粉丝算什么，我家狗都有十万粉丝。"
"老实扫你们的大街吧，别做白日梦了。"
这些恶毒的评论像病毒一样传播，很快就有人扒出了他们的个人信息，甚至找到了李明轩的女朋友。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李明轩的女朋友小雅的父母看到了这些视频和评论后，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我女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家庭？做网红的环卫工，简直是丢人现眼！"小雅的母亲在电话里对李明轩咆哮，"如果你不和父母断绝关系，这个婚就别结了！"
李明轩夹在中间痛苦不堪，他找到父母，眼中含着泪水。
"爸，妈，求求你们别再拍视频了，小雅要和我分手了。"
"明轩，我们这不都是为了你吗？"王翠花的声音哽咽着。
"可是我宁愿不要房子，也不愿意失去小雅。"李明轩绝望地说，"你们知道吗？她的同事都在笑话她，说她找了个扫大街的网红当男朋友。"
那天晚上，王翠花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眼泪湿透了枕头。
"大山，咱们是不是做错了？"她轻声问丈夫。
李大山也睡不着，他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原本只是想给儿子一个体面的未来，却没想到这条路走得如此艰辛，甚至可能失去最珍贵的亲情。
第二天早上，他们照常去上班，但同事们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有嘲笑，也有不理解。
"老李，听说你们现在是网红了？"有人调侃道。
"什么网红，就是拍着玩玩。"李大山尴尬地笑着。
但他心里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04
两个月后，转机来了。
李大山和王翠花发布了一条特殊的视频：《我们存了二十年的钱，原来只够买包子》。
在视频里，王翠花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装存折的塑料袋，对着镜头说："我们夫妻俩从1999年开始存钱，二十年存了四十一万，原本以为能给儿子买房结婚，结果却发现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她的眼泪在镜头前毫不掩饰地流下来，李大山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那种绝望和无奈感染了每一个观看视频的人。
这条视频一夜之间爆了。
播放量突破了一百万，点赞数达到了十五万，评论区里涌入了无数的同情和支持：
"心疼这对夫妻，他们太不容易了。"
"房价真的把普通人逼得没路走了。"
"这就是现实，努力二十年不如别人炒房一年。"
各大媒体开始转载这条视频，甚至有电视台联系他们要做专访。广告商也纷纷找上门来，一条广告的价格涨到了五万元。
看着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十几万元，夫妻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翠花，咱们真的要成功了！"李大山激动得浑身发抖。
就在他们以为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时，灾难降临了。
一个自称是他们老邻居的网友发布了一条视频，声称李大山和王翠花根本没有存钱二十年，而是最近才开始存钱做戏，目的就是博取同情赚钱。
"我认识他们十年了，从来没见他们这么节省过，这就是在演戏骗钱！"这个网友在视频里义正词严地指控。
虽然这个指控完全是假的，但网络上的舆论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原来是骗子！"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退钱！骗子！"
更可怕的是，有人把这个举报视频发给了平台，平台在没有经过任何调查的情况下，直接封禁了他们的账号。
所有的广告收入被冻结，粉丝清零，一夜之间，他们从网红变成了骗子。
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打击。
李明轩因为受不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嘲笑和女朋友家人的压力，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了。他留下一张纸条：
"爸，妈，对不起，我承受不了这些压力了。小雅已经和我分手了，她的家人说永远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家庭。我去外地找工作，以后不要找我了。"
王翠花看到纸条后直接晕了过去，李大山抱着妻子，眼泪如雨下。
他们本想给儿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却亲手毁掉了这个家庭最后的希望。
那一夜，李大山坐在江边，看着黑漆漆的江水，第一次有了结束这一切的念头。
房子买不起，儿子也丢了，他们的努力不仅没有改变什么，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凌晨三点，他给王翠花发了一条短信："翠花，对不起，是我害了这个家。"
然后，他慢慢地走向了江边。
就在他准备跳下去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