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身上这块表多少钱买的？"
相亲现场的咖啡厅里，林慧雯突然开口问坐在对面的男人。
对方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有些结巴地说："这个...这个是朋友送的，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
"朋友送的？" 林慧雯冷笑一声，"一块几十块钱的电子表，你朋友还真大方。"
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林慧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有你的皮鞋，看起来亮得很，其实是人造革，一百块钱都不到。你的衬衫袖口已经磨毛了，但你故意把袖子卷起来遮掩。"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转过头来看热闹，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你太过分了！就算我没钱，你也不能这样羞辱人！"
林慧雯放下咖啡杯，眼神平静如水："我48岁了，看男人有没有钱，一眼就能看出来。没钱的男人都有三个特征，你全都占了。"
"你说什么三个特征？胡说八道！" 刚才那个男人还在生气，但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第一个特征，" 她缓缓开口，"就是特别爱装，明明没钱却偏要装出很有钱的样子。"
林慧雯看着他，想起了22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26岁，刚刚大学毕业进入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对爱情充满了幻想，对男人更是一无所知。
那是个秋天的下午，林慧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第一次见到陈志华。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很高档的手表。
"你好，我是华总的朋友陈志华。"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特意强调了"华总"这个称呼，仿佛这能证明什么。
林慧雯当时觉得他很有气质，说话也很有条理，特别是当他说起自己在金融公司工作时，眼中闪烁的那种自信让她很是着迷。
"我们公司主要做投资理财，我负责高端客户这一块。"陈志华很自然地介绍着，"月收入基本都在两万以上，好的时候能到五万。"
林慧雯当时月薪只有三千，听到这个数字很是震撼。
第一次约会，陈志华带她去了市中心最贵的西餐厅。
"这家店是我常来的地方，"他对服务员点头示意，仿佛真的很熟悉，"还是老样子，给这位美女来一份你们这里最好的牛排。"
服务员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礼貌地记下了菜单。
"先生，您说的老样子是指？"服务员礼貌地询问。
陈志华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哦，我来点个具体的，要一份西冷牛排，七分熟。"
林慧雯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被餐厅的豪华装修和优雅环境吸引了。
那顿饭花了八百多，陈志华付账的时候很大方，但林慧雯注意到他的钱包里钞票并不多。
"工作忙，身上没带太多现金。"他解释说，然后拿出一张信用卡，"刷卡吧。"
第二次约会，他开着一辆宝马车来接她。
"新买的？"林慧雯问。
"朋友的，他出差了让我代为保管。"陈志华轻松地说，"我自己的车在保养。"
"你有几辆车？"林慧雯好奇地问。
"不多，就两辆，一辆代步用的小车，一辆周末开的跑车。"陈志华说得很随意，"男人嘛，总得有点爱好。"
林慧雯当时没多想，觉得能开朋友这么好的车，说明他的朋友圈子层次很高。
第三次约会，陈志华说要带她去见朋友。他们去了一个高档的KTV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几个男男女女。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小雯。"陈志华搂着林慧雯的肩膀，"小雯是会计师，很有才华的。"
那些朋友看起来都很有钱的样子，穿着都是名牌，谈论的话题也都是关于投资、买房、出国旅游之类的。
"志华，你女朋友真漂亮。"一个女人夸奖道。
"那当然，我的眼光一向很好。"陈志华很得意。
那天晚上，那些朋友点的酒水都是好几千一瓶。陈志华也很豪爽地点了两瓶洋酒，当着大家的面说："今天我请客，大家尽情喝。"
林慧雯心中暗暗感动，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能力也愿意为她花钱的男朋友。
但是慢慢地，她开始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陈志华每次约会的地点都不固定，从来不去同一家餐厅两次。当她提出想去上次那家西餐厅时，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那家店最近在装修，环境不好。"或者"我想换换口味，试试新的地方。"
比如他那辆宝马车，开了一个月就不见了。他说朋友回来了，要开回去，但是之后他再也没有开过任何好车，总是打车或者坐公交。
"我的车还在保养，这家4S店效率真低。"他总是这样解释。
比如他的衣服，仔细看起来都是一些不知名的牌子，但是标签都撕得很干净，他告诉林慧雯那些都是国外的高端品牌。
"这个牌子在国内知名度不高，但是在欧洲很有名。"他总是很认真地科普。
最让她起疑心的是，陈志华从来不让她去他家，也从来不谈论自己的家庭情况。
每次问起，他总是说："我一个人住，房子正在装修，等装修好了再带你去看。"
"装修要多久？"林慧雯问。
"设计师说还要两个月，我要求比较高，慢工出细活嘛。"
两个月后，林慧雯再问这件事，陈志华又说："装修公司临时有变动，可能还要延期一个月。"
三个月后，林慧雯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趁着一个周末跟踪了陈志华。
她看到他从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走出来，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T恤和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磨得不成样子的运动鞋。
他先去了一家小餐馆吃了一碗五块钱的面条，然后去了一家二手店，在那里挑选了一件西装。
林慧雯的心彻底凉了。
她又跟了他一天，发现他住的地方是一个群租房，月租金只要八百块钱。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几乎没有其他家具。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陈志华工作的那家所谓的金融公司。
前台告诉她，这里确实有个叫陈志华的人，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月薪三千多，业绩一直不好，上个月刚被警告过。
"他说他负责高端客户？"林慧雯问。
前台小姐笑了笑："他连一个客户都没签过，哪来的高端客户？"
当天晚上，林慧雯约陈志华见面。
"我们分手吧。"她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陈志华愣住了："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你一直在骗我。"林慧雯的声音很平静，"你根本就没有钱，却要装出一副很有钱的样子。你知道吗？这三个月你为了维持这个假象，花了多少钱？"
陈志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我只是想给你更好的..."
"你给我的都是假的！"林慧雯站了起来，"你知道那天KTV的消费是多少吗？三万八！你一个月薪三千的业务员，拿什么来支付？我后来打听了，你那些朋友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临时花钱雇的托！"
陈志华彻底说不出话来。
"你为了装富有，把信用卡都刷爆了，现在欠了十几万的债。"
林慧雯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总是暗示我借钱给你，说是投资什么项目。其实你只是想拿我的钱去还债，对不对？"
陈志华垂下了头："小雯，我真的很爱你..."
"爱我？你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让我看到，这叫爱？"林慧雯拿起包，"我们结束了。"
走出咖啡厅，林慧雯没想到的是，陈志华追了出来。
"小雯，你听我解释！"他抓住林慧雯的胳膊，"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你！我之所以要装有钱，是因为我怕你看不起我！"
"你觉得装假就能让我看得起你？"林慧雯甩开他的手，"一个连真实的自己都不敢展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爱？"
"我可以改的！"陈志华几乎是在哀求，"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撒谎了！"
"晚了。"林慧雯看着他，"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不是你没钱，而是你不诚实。一个不诚实的男人，即使有了钱，本质也不会改变。"
那一次的经历让林慧雯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没钱的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装。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营造自己很有钱的假象，哪怕因此背上巨债也在所不惜。
分手后的林慧雯投入到工作中，一晃就是九年。
35岁的她已经成为了公司的财务总监，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子，经济独立，生活稳定。
这时候，她遇到了李建国。
李建国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42岁，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管理，离过婚，有一个跟前妻生活的女儿。
"第二个特征，" 现在的林慧雯对相亲对象继续说道，"就是特别小气，什么都要斤斤计较。"
李建国给林慧雯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没有陈志华那种装腔作势的毛病，穿着朴素但干净，说话实在，也不会吹嘘自己有多厉害。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普通的茶餐厅。
"我觉得没必要去那些太贵的地方，"李建国很实诚地说，"咱们先聊聊，看合不合得来，合得来再说其他的。"
林慧雯觉得他很实在，不像陈志华那样虚假。
那顿饭很简单，两个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总共花了不到一百块钱。
买单的时候，李建国很自然地掏出了钱包，但是他仔细看了看账单，然后对服务员说："这个饮料我们没有要，应该去掉。"
服务员查看了一下，确实多算了一杯饮料的钱，十二块。
"谢谢提醒。"林慧雯当时觉得他很细心。
"做财务的人都比较仔细，"李建国笑着说，"不能让商家占便宜。"
第二次约会，李建国请她看电影。他买的是下午场的票，比晚上便宜二十块钱。
"下午场人少，环境好。"他解释说。
电影院里确实人不多，看电影的体验很好。
但是当林慧雯想买爆米花的时候，李建国拦住了她："电影院的东西太贵了，外面超市买的便宜多了。"
"可是看电影不吃点零食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林慧雯说。
"那我们看完电影去超市买，然后回家慢慢吃。"李建国很认真地说，"一样的东西，为什么要多花冤枉钱呢？"
第三次约会，李建国说要做饭给她吃。他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林慧雯发现他买菜特别会砍价。
一斤排骨，摊主要二十八，他砍到二十五。
"两块钱不少了。"他得意地对林慧雯说，"省钱也是理财的一种方式。"
一条鱼，摊主要十八，他砍到十五，还要求摊主免费给刮鳞片。
"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刮个鳞片不过分吧？"
林慧雯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她安慰自己，勤俭节约是好事，总比陈志华那样打肿脸充胖子要好。
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李建国的"节约"越来越让她难以忍受。
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他总是要用各种优惠券、团购券，哪怕为了省十几块钱，也要让服务员等半天。
"你看，这样能省二十块呢。"他总是很自豪地说。
有一次，他们去一家新开的餐厅，李建国拿出手机研究了半天各种app上的优惠活动。
"这个app新用户有优惠，那个app满减活动更划算。"他研究得很仔细，"我算算怎么组合最省钱。"
服务员站在旁边等了十几分钟，其他客人都在看他们，林慧雯觉得很尴尬。
"算了，就直接点吧。"她说。
"不行，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差别。"李建国坚持说，"你看，如果我们先用这个优惠券点饮料，再用那个满减券点菜，总共能省八十二块钱。"
最后确实省了八十多块钱，但是整个过程折腾了半个小时，服务员的脸色都很难看。
去超市购物，他会仔细对比每样商品的价格，哪怕是一包纸巾，也要比较好几个品牌，最后选最便宜的那个。
"这个便宜五毛钱，功能都一样，为什么要买贵的？"
有一次，林慧雯想买一瓶稍微贵一点的洗发水，李建国立刻阻止了她。
"你现在用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换？"
"偶尔换换品牌，对头发有好处。"林慧雯解释。
"那是商家的营销策略，"李建国很认真地说，"其实所有洗发水的成分都差不多，贵的只是包装和广告费。"
林慧雯的生日那天，李建国送了她一个礼物——一套护肤品。林慧雯很感动，直到她发现这套护肤品是某个网购平台上最便宜的杂牌，总价值不到一百块钱。
"你看标签，这是进口的呢。"李建国很认真地说，"我专门挑选的，性价比最高。"
林慧雯看着那些连英文都写错了的标签，心中五味杂陈。
最让林慧雯无法忍受的是一次两人一起去商场。林慧雯看中了一件衣服，标价1200元，她试穿后觉得很合适，准备买下。
李建国在一旁看着，突然说："这衣服太贵了，网上肯定有便宜的。"
"我觉得挺好的，就买这件吧。"林慧雯说。
"等等，我查查网上的价格。"李建国拿出手机，在购物app上搜索起来，"你看，网上同款只要八百，便宜四百呢！"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这件..."
"那不行，这不是明摆着被宰吗？"李建国很坚决，"咱们回去网购，虽然要等几天，但是能省四百块钱。"
周围的销售员和其他顾客都在看着他们，林慧雯觉得很尴尬，最后只能跟着他离开。
回到家后，李建国确实在网上下了单，但是收到货后，林慧雯发现这件衣服的质量和商场里的完全不一样，面料粗糙，做工也很差。
"这不是同款。"她说。
"样子差不多啊，都是黑色的，都是这个款式。"李建国不以为然，"四百块钱省下来，够咱们吃好多顿饭了。"
林慧雯彻底明白了，李建国的"节约"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他把省钱当成了人生的最大乐趣，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更让她无语的是，李建国的前妻有一次给女儿买学习用品，花了三百块钱，他竟然为此和前妻大吵一架。
"孩子的文具盒要什么牌子的？普通的不就行了？"他在电话里大声说，"你这样乱花钱，怎么教育孩子勤俭节约？"
前妻在电话那头也在吼："三百块钱你都心疼？你女儿在学校被同学笑话用的都是地摊货，你知道吗？"
"地摊货怎么了？能用就行！"
"你女儿都跟我说了，同学们都嘲笑她用的东西太便宜，她在学校抬不起头！"
"那是虚荣心作怪！我们小时候什么条件？不照样好好的？"
那一刻，林慧雯看到了李建国的真面目。
他不是节约，他是抠门，是小气，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包括自己女儿的自尊心。
六个月后，林慧雯主动提出了分手。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李建国很不理解。
"你对我确实不错，但是..."林慧雯想了想，"我们不合适。"
"是因为我节约吗？"李建国问，"现在生活不容易，节约一点有什么错？"
"你说得对，节约没有错。"林慧雯站起身，"但是你的节约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质量，也影响到了身边人的感受。"
"你是嫌我穷？"李建国的脸色变了。
"不是嫌你穷，是嫌你小气。"
林慧雯很直接地说出了心里话，"真正的穷人会因为经济条件有限而节省，但是你明明有条件过更好的生活，却把小气当成了一种习惯。这样的男人，即使以后有了钱，本质也不会改变。"
分手后的林慧雯又是单身了七年。这七年里，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也越来越清楚什么样的男人不能要。
42岁那年，她遇到了王志远。
"前面两个特征，说白了还不算最可怕的。" 林慧雯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真正最致命的是第三个特征..."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周围的人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第三个特征比前两个加起来还要可怕。"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如果说前两种男人只是让你损失一些钱财和时间，那么第三种男人..."
她停顿了很长时间，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
"第三种男人会毁掉你的后半生。"
想起六年前的那件事，林慧雯到现在还会做噩梦。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差一点就彻底毁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