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浩，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隔壁的王大叔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喊道，"不就是蹭个网吗？还要我给钱？邻居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
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眼前这个60多岁的老头子，心里五味杂陈。
三个月前，他刚搬来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送了我一盒月饼，说希望能和睦相处。现在为了一个wifi密码，竟然能在楼道里大吵大闹。
"王叔，我没说不让你用，只是希望你能分担一点网费，一个月50块钱，不过分吧？"我尽量保持平静。
"50块钱？"王大叔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用你家网又不会把你家网用坏，凭什么要给钱？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太精明了！"
"那您的意思是？"
"免费用！就这么简单！"王大叔理直气壮地说，"你看隔壁老张家，人家二话不说就把密码给我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隔壁老张家的wifi我也知道，信号弱得要命，经常断网。
就在这时，王大叔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彻底惊呆了......
我叫陈浩，今年28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三个月前搬到这个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准备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这个小区是老小区，房租便宜，但住户比较复杂。有退休的老人，有打工的年轻人，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过我觉得只要互不干扰，住哪里都一样。
搬来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隔壁的邻居——一个60多岁的老头子，独自一人住在一套两居室里。后来听物业说，他叫王建国，是个退休工人，儿女都在外地工作。
"小伙子，刚搬来的？"那天我搬家具的时候，王大叔主动过来打招呼。
"是的，以后请多关照。"我礼貌地回应。
"应该的，应该的。"王大叔笑着说，手里还拎着几个苹果，"邻里邻居要互相帮助嘛。这些苹果你拿着，尝尝鲜。"
我推辞了几次，最终还是收下了。当时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觉得是个热心肠的老人。
"小伙子在哪里工作啊？"王大叔和我聊起天来。
"在广告公司做设计。"
"设计师啊，那挺好的，收入应该不错吧？"
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说实话，我这个设计师的收入确实不高，扣掉房租和各种开销，每个月能存个两三千就不错了。
"年轻人有技术就是好，不像我们这些老头子，只能靠那点退休金过日子。"王大叔感慨地说。
"王叔您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客套地回应。
"哪里敢麻烦你，都是我应该照顾你才对。"
搬进来的第二周，我找了网络运营商安装了宽带。
因为经常需要在家加班，而且平时也要下载一些设计素材和软件，我选择了500M的高速宽带。每个月168元的费用对我这个收入不高的设计师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没办法，工作需要。
安装师傅是个很负责的小伙子，不仅帮我把网络调试到最佳状态，还教我如何设置路由器。
"老板，您这个配置在我们小区算是顶级的了，平时看4K视频、玩游戏都没问题。"安装师傅说。
"主要是工作需要，经常要传输大文件。"我解释道。
"理解理解，现在做设计的对网络要求都挺高的。"
安装师傅走后，我设置了wifi密码，开始享受高速网络带来的便利。确实比之前用的4G网络快多了，上传下载文件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很忙，经常要加班到深夜，有了高速网络，工作效率确实提高了很多。我觉得这168块钱花得很值。
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星期，王大叔又出现了。
那天晚上我刚下班回家，正在楼道里翻包找钥匙，王大叔从隔壁走了出来。
"小陈啊，能不能帮个忙？"他笑呵呵地说，手里还拎着一袋菜。
"什么忙？王叔您说。"
"就是你家的wifi，能不能借我用用？"王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年纪大了，不太会弄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也不知道该选哪家运营商。"
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平时同事朋友来我家，我都会主动告诉他们wifi密码。但这是邻居，而且可能是长期使用，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王叔，这个......"我正想解释。
"哎呀，就是偶尔用用，不会影响你的。"王大叔连忙说，"我就是想看看新闻，刷刷短视频，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你知道的，我们这些老人家，除了看电视就没别的娱乐了。"
"主要是我担心会影响网速......"
"不会不会，我用得很少的。"王大叔保证道，"再说了，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看着他恳切的表情，我心软了。毕竟是邻居，而且他说只是偶尔用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行，密码是......"我把wifi密码告诉了他。
"太好了！谢谢你啊小陈！"王大叔高兴得像个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善良。"
"没事，举手之劳。"我笑了笑，觉得能帮助邻居，也是件好事。
"等我学会了怎么办网络，就不麻烦你了。"王大叔拍拍我的肩膀，"小陈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第二天晚上，我在家加班做一个急需的海报设计，发现网速突然变得很慢。平时几秒钟就能上传的文件，现在要等好几分钟。
我以为是网络临时故障，重启了路由器，但问题依然存在。
第三天、第四天，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做设计需要经常下载高清素材和上传作品，网速慢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有一次因为上传作品太慢，差点耽误了客户的项目。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王大叔用网络的问题，但又觉得一个老人家能用多少流量呢？
终于，我忍不住查看了路由器的后台管理界面。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连接设备显示有8台！
我自己的手机、电脑、平板、智能电视加起来也就4台设备，那另外4台是什么？
仔细一看设备名称，有"王叔的手机"、"王阿姨的手机"、"小王的iPhone"、"王家客厅TV"。
我愣了。王大叔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吗？怎么还有王阿姨和小王？而且还连了电视？
更让我无语的是，查看流量使用情况，王大叔家的设备竟然用了我家网络总流量的85%！
"偶尔用用"？这哪里是偶尔，分明是把我家当成专业网络服务商了！
我看着后台数据，发现从早上6点到晚上12点，王大叔家的设备几乎没有断过线。特别是那台电视，24小时在线看视频，流量消耗惊人。
当天晚上十点多，我敲响了王大叔家的门。
门很快开了，但开门的不是王大叔，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你找谁？"女人警惕地看着我。
"我找王叔，我是隔壁邻居。"
"老王！有人找你！"女人冲屋里喊了一声。
很快，王大叔出现了。看到是我，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陈？这么晚了，有事吗？"
"王叔，关于wifi的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我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
"wifi怎么了？用得好好的啊。"
"是这样的，我发现网速变得很慢，查了一下，发现有很多设备在使用我家的网络。"我说道，"您不是说偶尔用用吗？"
王大叔的脸红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哦，这个啊，我老伴最近从老家过来了，还有我侄子也在这里住几天。他们也要用网络嘛。"
"还有电视也连着我家网络？"
"电视？"王大叔愣了一下，"哦，是的，我买了个智能电视，需要联网看节目。现在电视节目太少了，网络电视内容丰富一些。"
我深呼吸了一下："王叔，您之前说您一个人住，偶尔用用......"
"一个人住不代表不能有家人来住啊。"王大叔有些不耐烦，"怎么了？有问题吗？年轻人不能这么计较。"
"王叔，是这样的。"我努力保持冷静，"我的网费一个月168元，现在您家用了大部分流量，严重影响了我的使用。要不这样，您分担一部分网费吧？"
"分担网费？"王大叔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么？"
"对，我觉得一个月50块钱比较合理，毕竟您家现在用得比我还多。"
王大叔的脸色立刻变了："小陈，你这就不对了。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怎么能要钱呢？"
"王叔，我理解邻里互助，但这种长期大量使用，分担费用也是合理的吧？"
"什么合理不合理的？"王大叔声音提高了，"我用你家网又不会把你家网用坏，凭什么要给钱？"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也插话了："就是，网络这东西又不会用完，多几个人用有什么关系？"
我被他们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惊到了。
"王叔，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努力控制情绪，"网费是我在交，您家大量使用影响了我的网速，要求分担费用很正常啊。"
"正常？"王大叔冷笑一声，"你们年轻人就是心眼小。网络这东西，多一个人用少一个人用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做设计需要高速网络，现在网速这么慢，严重影响我工作。昨天我一个项目差点因为网速问题耽误交付。"
"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大叔不屑地说，"再说了，你办网是为了自己用，又不是专门为了我办的，我用一下怎么了？"
那个女人也跟着说："就是，你又没有额外花钱，凭什么要我们给钱？"
我彻底无语了。这是什么逻辑？
"王叔，阿姨，您们这样想就不对了。"我尽量平和地解释，"网络带宽是有限的，用的人多了，每个人的速度都会下降。而且运营商是按照使用量收费的，流量大了费用也会增加。"
"什么流量费用？不是包月的吗？"女人质疑道。
"虽然是包月，但超出一定用量会限速，严重影响使用体验。"
"那是你选择的套餐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大叔振振有词。
"王叔，这样吧，如果您不愿意分担网费，那就别用了。"我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王大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要断我的网？"
"是我的网，不是您的网。"我纠正道。
"好，好！"王大叔气得浑身发抖，"陈浩，我算是看清你了！表面上文质彬彬，实际上小气得要命！"
"王叔，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就是小气！"王大叔打断我的话，声音越来越大，"隔壁老张多好，人家二话不说就把密码给我了。你呢？用个网还要钱，太过分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挣那么多钱，连个网都舍不得让邻居用！"女人也跟着指责我。
"我挣多少钱跟这个有关系吗？"我被他们的逻辑气笑了。
"当然有关系！你一个设计师，月薪至少一万吧？我们这些老人就那点退休金，你还好意思要我们的钱？"
说完，他们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外。
接下来的几天，王大叔见到我就板着脸，一副我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
而更让我无语的是，他竟然还在小区里到处说我的"坏话"。
"那个小陈啊，看着挺老实的，其实特别小气。"我路过小区花园时，听到王大叔在和其他邻居聊天。
"怎么了？"一个大妈好奇地问。
"他不让我用他家wifi，还要我给钱！"王大叔愤愤不平，"邻居之间用个网都要钱，你说过分不过分？"
"这......"其他邻居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精明了，太会算计了。"王大叔继续说，"不像我们那个年代，邻里之间都是互相帮助的，从来不计较这些小钱。"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交网费也要花钱的。"一个比较理性的邻居说道。
"花什么钱？他本来就要用网络，多我一个人用有什么影响？"王大叔理直气壮，"网络又不是实物，不会用完的。"
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懒得过去解释。毕竟清者自清，相信大部分人都能理解我的做法。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的发酵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一周后，我在电梯里遇到了楼上的李阿姨。
"小陈啊，听说你和王大叔闹矛盾了？"李阿姨关心地问。
"也不算矛盾，就是对wifi使用的问题有不同看法。"我简单回应。
"我听说了，王大叔说你不让他用你家网，还要他交钱？"
"阿姨，是这样的......"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下，包括王大叔家有多台设备连接，用了我家85%的流量等等。
李阿姨听完点了点头："我觉得你做得对。邻里互助是应该的，但也要有个度。王大叔这样确实过分了。"
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还有明事理的邻居。
"不过......"李阿姨话锋一转，"你知道王大叔家的具体情况吗？"
"什么情况？"
"他们家确实比较困难。"李阿姨压低声音，"王大叔的退休金不高，老伴又没有正式工作，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也就两千多块钱。"
"那他们家还有其他人住吗？我看wifi连了好多设备。"
"哦，那个是王大叔的侄子一家。"李阿姨解释道，"他们从外地来打工，暂时住在王大叔家里。"
"原来是这样。"
"侄子一家倒是会给一点生活费，但也不多。"李阿姨继续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物业小张，他知道得比较多。"
电梯到了，李阿姨走了，留下我一头雾水。
虽然了解到王大叔家的经济情况确实不太好，但这也不能成为他理所当然使用我家网络的理由啊。
好奇心驱使下，我找到了物业的小张。
"王大叔家的情况？"小张想了想，"这个不太好说，涉及隐私。不过既然你们是邻居，而且因为这个事情有矛盾，我可以简单说一下。"
"麻烦你了。"
小张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开口："王大叔确实挺不容易的。他的退休金只有一千二百块，老伴没有正式工作，在超市做钟点工，一个月也就八九百块钱。"
"那他们怎么生活？"
"主要靠侄子一家贴补。"小张继续说，"他侄子在附近工厂上班，侄媳妇在餐厅做服务员，两个人收入加起来有六七千，会给王大叔一些生活费。"
"那为什么不自己租房子？"
"租房太贵了，而且王大叔家是两居室，住得下。"小张解释，"王大叔也需要有人照顾，这样安排对双方都有好处。"
听到这里，我对王大叔家的情况有了更多了解。
"不过话说回来，"小张又补充了一句，"王大叔这人脾气确实有点倔。有时候好心帮他，他还不一定领情。"
"怎么说？"
"上次物业想帮他申请困难补助，他觉得是看不起他，坚决不要。还有业主群里有人说要给他介绍个保洁的兼职，他也觉得是歧视，闹了好久。"
我点点头，对王大叔的性格有了更多了解。看来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那wifi这个事情......"
"我觉得你做得对。"小张直接表态，"邻里互助是好事，但不能没有底线。王大叔家那样用法，确实过分了。"
从物业那里了解到王大叔的情况后，我心里有些纠结。一方面，我确实同情他的处境；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因为同情就让他无限制地使用我家网络。
想来想去，我决定主动找他谈一次，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那天晚上，我买了一些水果和牛奶，敲响了王大叔家的门。
"小陈？"开门的还是那个女人，也就是王大叔的老伴，"你来干什么？"
"阿姨好，我想和王叔谈谈wifi的事情。"我把东西递给她。
"谈什么？"女人没有接东西，"你不是不让我们用了吗？"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想好好沟通一下。"
"老王！"女人冲屋里喊，"那个小陈又来了！"
王大叔走了出来，看到是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王叔，我想和您好好谈谈wifi的事情。"我诚恳地说，"我了解了您家的情况，知道您们生活不容易。"
王大叔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了解什么了？"
"我知道您的退休金不高，还要照顾家人，经济压力很大。"我说道，"所以我想我们可以重新商量一下网费的问题。"
"怎么商量？"
"这样，考虑到您的经济情况，网费的事情我们可以灵活处理。"我提出了一个我觉得很公平的方案，"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家现在用了我家网络的大部分流量，但考虑到您的困难，您只需要象征性地出一点钱就行，比如一个月30块钱。"
我觉得这个方案已经很照顾他们的情况了，30块钱连我网费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但王大叔的反应再次超出了我的预料。
"陈浩，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生活这么困难，你还要我出钱？"
"王叔，30块钱已经很少了......"
"多少钱的问题吗？"王大叔情绪激动起来，"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儿女不在身边，生活已经够艰难了，你一个年轻人，居然还要我出钱？"
"可是王叔，您家现在用我家网络比我自己用得还多......"
"那又怎么样？"王大叔打断我，"我用你家网又不会把你家网用坏！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计较？"
站在旁边的侄子也走了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叔叔阿姨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一个年轻人计较这点钱干什么？"
"这不是计较钱的问题......"我试图解释。
"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王大叔的老伴也插话了，"你就是小气，就是看不起我们老人！"
我感到很无力，他们完全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王叔，既然您这么说，那我问您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您觉得我应该免费提供网络给您使用，是因为我年轻收入高，还是因为我们是邻居？"
"都有！"王大叔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一个年轻人，月薪上万，让我们老人用个网怎么了？我用你网还要给钱？太小气了！"
这句话让我彻底震惊了。我仔细看着王大叔的表情，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有理，真的认为我应该免费提供网络给他使用。
"王叔，您真的觉得我的收入高，就应该免费给您提供网络？"
"当然！"王大叔毫不犹豫，"你们年轻人挣钱容易，我们老人生活困难，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隔壁老张真的免费给您wifi密码了？"
王大叔愣了一下，然后说："那当然，人家多通情达理。"
"既然老张家的网您能免费用，为什么还要用我家的？"我追问道。
"这......"王大叔有些结巴，"老张家的网速慢一点......"
"慢多少？"
"就是...就是有时候会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