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失事我尸骨无存,半夜突然诈尸,全家差点吓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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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新闻头条滚动着我的死讯——航班坠入无名山脉,尸骨无存。
我疯了一样拨打家里电话,听筒里只有漫长的忙音。
拖着灌铅的双腿推开家门,灵堂烛火摇曳,我的黑白遗像在正中冷冷凝视。
母亲唾沫横飞:“一百八十万!这买卖赚翻了!”
弟弟眉飞色舞:“跑车!钻戒!这扫把星总算死得值了!”
我站在门口,穿堂风吹得烛火疯狂跳动。
“你们说得对,我的‘死’,确实很值。”



会议室里的空气又闷又浊,劣质速溶咖啡的焦糊味混着汗味,粘在嗓子眼上。

王胖子(部门主管)唾沫星子横飞,投影幕布上那条代表我业绩的曲线,像条垂死的蛇,软塌塌地往下掉。

季度指标?奖金?这些词儿钻进耳朵里,嗡嗡的,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事儿。

手机屏幕“嗡”地震了一下,不是电话,是条新闻推送。粗黑的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进我眼里:

【XX航空MU573确认坠毁!无人生还!残骸散落无名山脉,搜救困难!】

心口猛地一抽。指尖有点发麻,划开屏幕,点进去。

冰冷的方块字,一行行跳出来:

“……2000年5月4日下午14时38分与塔台失去联系……雷达最后信号消失在西南边境的莽莽群山深处……当地地形险峻复杂,气候恶劣,初步搜寻未发现任何幸存者迹象……机上人员生还希望极其渺茫……遇难者名单如下……”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血液“唰”地一下全涌到头顶,又在下一秒冻住,耳朵里只剩下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

王胖子还在聒噪,空调的嗡嗡声,键盘的噼啪声……所有声音瞬间被抽走、放大,又扭曲成一片刺耳的噪音。

在那份刺眼的白底黑字名单上,我的名字——贾雯——像根冰冷的钉子,扎在那儿。

位置:经济舱,17A。

“哐当!”

我像被电打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廉价的办公椅腿在光洁的地砖上刮出能刺破耳膜的尖叫。

“贾雯!你发什么神经!”王胖子被打断,那张油光光的肥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小眼睛喷着火瞪过来。

“……王经理,”我的声音很低,“家里……出事了。急事。”

我顾不上他瞬间错愕又暴怒的表情,抓起桌上冰冷的手机和磨花了边的公文包,跌跌撞撞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贾雯!你给我回来!这季度你还想不想要了?!滚回来!”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脑海里只剩下屏幕上那个名字和“无人生还”四个字。

回家!马上回家!爸妈……贾成宝……他们肯定急疯了!他们……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高铁在湿冷的暮色里狂奔,窗外的景物糊成一团流动的灰影。

我一遍遍,固执地按着家里的座机号码。听筒里,只有那漫长、单调、无情的“嘟——嘟——嘟——”。

贾成宝的手机关机。隔壁张姨的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是哭晕过去了?还是……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

深夜,出租车把我甩在巷子口。

空气里飘着劣质香烛烧焦的糊味,混着纸钱灰烬的呛人烟尘,底下还隐隐透出饭菜的油腻气。

巷子深处,我家那扇油漆剥落的老旧院门,虚掩着。

昏黄的光从里面泄出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门口……散落着几片踩脏的白色纸钱。

不对劲。

他们肯定是以为我死了,但里面传出来的不是悲伤……而是喧闹?甚至……几声过于响亮的、带着醉意的哄笑?

这是什么情况?我放轻脚步,把自己缩进墙根浓重的阴影里,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长着青苔的砖墙,像一道无声的鬼影,一点点蹭过去。

院子里搭着防雨的塑料棚,几盏昏黄的白炽灯泡晃得人眼晕。

堂屋门口,搭了个极其简陋的灵堂。

一张放大的、我的黑白照片,端端正正摆在供桌正中。

照片上的我,穿着那件为了显得老成特意买的深色套装,笑容僵硬,眼神空洞。

照片前,几根粗大的白蜡烛插在装满白米的碗里,火苗被穿堂风吹得东倒西歪,光影在我那张遗像脸上疯狂跳跃,投下扭曲的、鬼魅般的影子。

供桌旁,那个我叫了二十多年“妈”的女人——贾金花,背对着院门,佝偻着腰。

她枯树枝一样的手指,在一摞摊开的、印着航空公司抬头的文件上急切地点划着,侧脸在摇曳的烛光下兴奋得变形,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沾了油的麻绳,又滑又腻,清晰地钻进我耳朵里:

“……一百八十万!老贾!白纸黑字!一百八十万!”她肩膀激动得直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纸上。

“我就说!这丫头片子,命是贱,可死得是地方!死得干净!值!太他妈值了!当年从老拐子手里把她弄来,两千块,真真是值了血本了!这买卖,比放印子钱还狠!”

“轰!”

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雷!身体猛地一晃,赶紧撑住墙才没瘫下去。

一百八十万?!值了血本?!两千块?!老拐子?!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那颗还残留着一丝“家人”担忧的心上!

二十多年被忽视的冷落、被理所当然掏走的血汗钱、被当成提款机的屈辱……还有心底那点可怜的、对亲情的卑微期待……瞬间被碾得粉碎!

“那是!妈,您这眼光,绝了!慧眼识珠啊!”贾成宝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油腻腻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他挤到贾金花身边,一张被酒精泡发的脸在烛光下兴奋得冒油,“这下可妥了!我那辆破车早该扔了!看中的那辆保时捷卡宴,全款!必须全款!还有我媳妇儿小丽,”

他扭头朝旁边一个穿着崭新红毛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女人谄笑,“宝贝儿,你不是眼馋那个大钻戒吗?这回给你买!两克拉!鸽子蛋!剩下的钱,咱直接在城里买套房!这破地方,狗都不住!”

我的弟媳小丽,眼皮都没抬,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慢悠悠地捻起供桌上的一块酥饼,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嘴角撇着:“哼,算你识相。钻戒小了可不行,丢人。房子装修,得按我的来。”

灵堂前的白蜡烛,火苗被风吹得猛地一矮,又疯狂地窜高、扭动,光影在我那张冰冷的遗像上鬼魅般跳动,照亮一张张被贪婪彻底吞噬的脸。

供桌下,几张揉皱的白纸钱,被踩在沾满泥的鞋底下。

我缩在冰冷的阴影里,身体僵硬。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种彻底清醒后的、冰水浇头般的寒意,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所有的付出、忍耐、所谓的“家”,都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精心编织的骗局和压榨!他们喝的,不是祭我的酒,是庆祝他们肮脏投资大获全胜的庆功毒酒!

我深深吸了一口混着纸灰、贪婪和背叛的冰冷空气,手指在口袋里摸索,异常稳定地按下了手机侧边的录音键。

“……律师说了,手续齐活儿!钱最快下周就能到账!”贾成宝的声音亢奋得变了调,“得赶紧想好怎么花!别让银行那帮孙子……”

“慌什么!”养父周大山的声音插进来,带着一种油腻的笃定,他晃着酒杯凑过来,“钱落袋才叫安生。这丫头片子,也算给咱家立了最后一功。当年在河边……”他顿住了,似乎在找词儿。

“当年?”贾金花嗤笑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老周,这儿又没外人,装什么大善人?什么河边捡的?

放屁!那老拐子张老六,收了咱整整两千块!两千块!那时候,是咱家砸锅卖铁凑出来的!就买了这么个赔钱货!要不是图她能干活、能换点彩礼,谁稀罕?后来她自己能挣钱了,倒省心了……”

她浑浊的眼珠扫过我冰冷的遗像,嘴角咧开一个恶毒至极的冷笑,那声音像冰冷的针,再次狠狠扎进我耳朵里:“哼,说到底,就是个命硬的野种!克死自己亲爹妈不够,还想克咱老贾家?

幸亏老天爷开眼,让她死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山沟里,渣都不剩!死得透透的!还给咱留了座金山!值!真他娘的值透了!”

“对对对!妈说得太对了!”贾成宝立刻拔高嗓门附和,像在表忠心,“她就是个大灾星!早死早好!省得天天在我跟前摆谱,好像挣了俩臭钱就了不起了!

现在多好,死得干干净净,钱归咱!这叫啥?这叫废物利用!榨干最后一点油水!哈哈……”

那刺耳、得意、毫无人性的笑声,像无数根钢针扎在我心上。

废物利用?灾星?野种?两千块买来的赔钱货?!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把蒙了二十多年的温情假象撕得粉碎,露出底下血淋淋、肮脏不堪的买卖!

我猛地一步踏出阴影!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即将崩断的弓!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屈辱、愤怒和冰冷的恨意,化作一股毁灭般的力量!

伸出手,狠狠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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