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砰!”
防盗门被我用后背顶开,一股浓郁的红烧肉香味扑面而来。我长舒一口气,换鞋时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客厅里没人回应,只有厨房传来“滋啦”的油爆声。
我换好拖鞋,正准备瘫倒在沙发上,母亲陈兰却像一阵风似的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举着锅铲,白色的围裙上沾着几点油星。
“江帆!你给我站住!”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我心里咯噔一下,今天又怎么了?我没买她不喜欢的零食,也没把脏衣服乱丢。
我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妈,怎么了?我这刚下班,累得……”
“你还有脸说累?”陈兰打断我,锅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我问你,你车副驾上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苏晚晴?她怎么会看到?
“什么女人,妈,你看错了吧。”我下意识地搪塞。
“看错?我眼睛还没花!”陈兰的音量陡然拔高,“我今天下午去超市,回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你的车开进小区!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你车上下来,跟你还有说有笑的!别以为妈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天天都接送她?”
我头皮一阵发麻。
苏晚晴,我们公司新来的总裁,空降而来,雷厉风行。巧的是,她就住我们隔壁那个更高档的小区。因为她的车送去保养,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天天都“顺路”蹭我的车上下班。
我一辆十来万的国产车,能给身价上亿的美女总裁当司机,这事儿在公司传开,已经够让我头疼了。没想到,战火竟然烧到了家里。
“妈,你误会了,那真是我们公司领导。”我耐着性子解释。
“领导?”陈兰冷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编,你接着编”,”什么领导需要天天坐你的破车?人家没长腿还是没钱打车?江帆,你是不是被外面的女人给迷昏了头?把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没有的事!”我感到一阵屈辱,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她是我们总裁,新来的!人家车在修!就是顺路搭个车,一分钱都没花我的!”
“总裁?”陈兰的眼神更加鄙夷了,“总裁能看上你?还坐你的车?江帆,你今年二十七了,不是十七岁!你看看你表哥,上个月刚换了辆大奔,你呢?开个破车给人家当免费司机,你还觉得挺光荣?”
又是表哥。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从上学时的成绩,到毕业后的工作,再到现在的车子房子,我妈总能三百六十度无花式地将我和表哥进行对比,然后得出结论——我一无是处。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耐心终于耗尽,语气冷了下来。
“我不管?我是你妈,我能不管吗?”陈兰见我态度强硬,更是火冒三丈,“我辛辛苦苦帮你凑首付买了这套房,是让你踏踏实实找个姑娘结婚过日子的,不是让你给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当牛做马的!”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低吼道,“她叫苏晚晴,是我们的CEO!你不信可以去我们公司打听!”
“好啊,你还敢冲我喊了?”陈兰气得胸口起伏,手里的锅铲“当”地一声扔在茶几上,“为了个外人,你跟你妈横!江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厨房,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僵在原地,胸中郁气翻腾。晚饭的香气还在,但我的胃里却像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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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场争吵,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在这个家里,我妈陈兰,一直都是绝对的权威。
我爸性格温吞,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家里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我妈一人说了算。而我,从小到大,都在她的规划下成长。
小到每天穿什么衣服,大到高考填什么志愿。我的人生,就像一张被她提前画好路线的地图,任何一点偏离轨道的迹象,都会引发她的强烈警报。
当初买这套房子,我的意思是买个小户型,压力小一点。但她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房子小了没面子,将来找不到好媳妇”。最后,她拿出自己半辈子的积蓄,又找亲戚借了一圈,强行给我凑够了这套一百二十平三居室的首付。
从此,这套房子就成了她控制我的最大筹码。
“要不是我,你现在还住宿舍呢!” “我为你这套房头发都白了,你还不听我的?” “这房子首付我出了一大半,我说话你敢不听?”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时时刻刻回响在我耳边。
我感激她的付出,但也因此感到窒息。我拼命工作,努力还贷,就是想早日摆脱这种经济上的“原罪”,获得真正的独立。
而苏晚晴的出现,显然触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
在我妈的价值观里,人和人之间,是分三六九等的。开什么车,住什么房,穿什么牌子,都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尺。她无法理解,一个开着“大奔”的表哥才是成功的范本,而一个开着十万块国产车的我,怎么可能和“总裁”这种生物产生交集。
在她看来,这种不平等的交集背后,一定隐藏着我“被骗”或者“打肿脸充胖子”的愚蠢戏码。
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苏晚晴发来的微信:“明天早上8点,老地方?”
她的头像,是一只姿态优雅的布偶猫,和她本人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
我盯着那条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我该怎么回复?说我妈误会了,以后不能再载你了?
可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公司和家同路,她一个女总裁,愿意坐我的车,那是给我面子。传出去我拒绝了总裁,同事们会怎么看我?
更何况,我内心深处,并不想拒绝。
和苏晚晴在车里的那半个小时,几乎是与在家里的窒息氛围完全相反的体验。她话不多,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植物清香。她从不聊工作,有时会和我讨论最近的电影,有时会安静地看窗外的风景。
那是一种难得的、平静而舒适的氛围。
我深吸一口气,回了两个字:“好的。”
放下手机,厨房的门又开了,我爸端着一盘菜走出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帆帆,别跟你妈置气,她也是为你好。”他小声劝道。
我没说话。这种“为你好”的爱,太沉重了。
“你妈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做的红烧肉,你快趁热吃。”
我看着那盘色泽油亮的红烧肉,一点食欲都没有。
在这个家里,我爸永远是和事佬,永远在打圆场。可他的调解,从来都只是让我单方面地“忍耐”和“理解”,从未真正解决过任何问题。
因为他,也同样惧怕着我妈的权威。
02.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在那个熟悉的路口接上了苏晚晴。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米色的职业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一上车,那股好闻的清香就驱散了车里残留的沉闷。
“早。”她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看你昨晚没睡好,提提神。”
我愣了一下,接过咖啡,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竟然注意到了我的黑眼圈。
“谢谢苏总。”我低声道。
“在公司叫苏总,在车上……叫我晚晴吧。”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淡淡地说道。
我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侧过头看我,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笑意,“就当是……车费?”
我被她这个玩笑弄得有些脸热,只好发动车子,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一路无话,但气氛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的平静。她的那句“叫我晚晴”,像一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投下了圈圈涟漪。
然而,这片刻的安宁,在晚上回到家时,被彻底击碎。
饭桌上,我妈沉着脸,一声不吭。我爸则不停地给我使眼色,示意我主动说点软话。
我假装没看见,埋头吃饭。
沉默终于被我妈打破。她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帆,我给你安排了个女孩子见面,就在这周六。”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通知我。
“我不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我妈的眼睛立刻瞪圆了。
“我说,我不去。”我放下碗筷,抬头直视她,“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您操心。”
“反了你了!”我妈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告诉你,这次你非去不可!人家姑娘是公务员,长得又好看,家庭条件也好,跟你多配啊!”
“我说了,我不去。”我重复道,语气平静但坚定。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我拒绝,她都会上演同样的一出戏。
“你是不是因为车上那个狐狸精?”她果然又把话题扯到了苏晚晴身上,“我告诉你,那种女人你别想!人家就是玩玩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可以忍受她贬低我,但我无法忍受她如此侮辱苏晚晴。
“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哟,还护上了?”我妈气极反笑,“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周六你要是不去见面,就别认我这个妈!”
“陈兰!你少说两句!”我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站起来想拉我妈的胳膊。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妈一把甩开他,“就是你这么惯着他,他才敢这么跟我对着干!”
我爸被吼得缩了回去,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他这个“家庭调解者”,在真正的风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一片冰冷。
这一次,我不想再退让了。每一次的退让,换来的都是下一次更过分的逼迫。
我站起身,看也没看她,平静地说:“我吃饱了。”
然后,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门外,是我妈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我爸无力的劝解声。
03.
周六那天,我没有去所谓的相亲。我一早就出了门,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处理积压的工作,也为了躲避家里的硝烟。
傍晚回到家,迎接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妈不在家。我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电视开着,但他显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爸,我妈呢?”我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去你小姨家了,说……说被你气病了。”
我心里一沉。又是这一招。每次争吵升级,她都会用“生病”或者“离家出走”来对我进行情感绑架,逼我妥协。
过去,我总会第一时间就慌了神,打电话道歉,上门去接。但这一次,我没有。
我默默地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吃完面,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将一些冬天的厚衣服和不常用的书籍装进箱子,然后开始在网上搜索附近的租房信息。
我爸看着我的举动,终于慌了。“帆帆,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房子太空,收拾一下。”我平静地回答。
他当然不信,走过来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别跟你妈赌气,她也是……她也是……”
“为我好?”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爸,你觉得她真的是为我好吗?她为的是她的面子,是她在亲戚朋友面前可以炫耀的资本。她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
我爸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我继续说道,“我想学画画,她说没用,逼我学奥数。我想报外地的大学,她说太远了没人照顾,让我必须留在本市。现在,她又想控制我的婚姻。爸,我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这些压抑在心底多年的话,终于在此刻倾泻而出。
我爸的眼神黯淡下去,他颓然地松开手,坐回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不是我妈歇斯底里的声音,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哭腔的控诉。
“江帆,你真行啊。我为了你,跟你小姨借钱买房,低声下气,现在你翅膀硬了,就不要我这个妈了是吧?我把人家姑娘约好了,你直接放鸽子,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妈,是你先不尊重我,不该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安排这一切。”
“我不通知你?我通知你你会去吗?”她反问,声音陡然尖利,“你心里就只有那个狐狸精!好,江帆,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你以后就别回来了!这套房子,你也别住了!”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能想象电话那头,我妈的错愕和暴怒。她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在她最后的通牒面前缴械投降。
但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当所有的沟通都宣告失败,当对方毫无改变的意愿时,剩下的,就只有决裂。
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那个长久以来压在我身上的壳,似乎在这一刻,裂开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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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二天是周日。我以为我妈会像她说的那样,暂时不回来。
没想到,上午十点,门铃就被人按得震天响。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仅有我妈,还有小姨,以及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和她的母亲。
我妈的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得意。她越过我,直接对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说:“这就是我儿子江帆,快进来坐。”
她竟然把相亲对象直接带回了家!
我愣在门口,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上了头顶。这已经不是不尊重了,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和示威。
“帆帆,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啊!”我小姨在一旁推了我一下,笑得一脸谄媚。
那个女孩看起来也很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她的母亲则用一种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和我的房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我没有理会我妈和小姨,而是转向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尽可能礼貌地说:“阿姨,这位小姐,很抱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母亲自作主张,我对此毫不知情,也完全没有相亲的打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非常对不起,你们请回吧。”
我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女孩的母亲脸色变得铁青,她拉着女儿,尖声道:“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呢?”
“不是的,亲家母你听我解释……”我妈慌了,想去拉她。
“谁是你亲家母!”对方一把甩开我妈的手,“有这么办事的吗?把人叫过来,又当面赶人走!真是没教养!”
说完,她拉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防盗门被她“砰”的一声用力摔上。
客厅里,死一般地寂静。
我妈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我小姨也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江帆!”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平静。我妈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朝我扑了过来,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没有躲,也没有还手,任由她捶打着。她的力气不大,打在身上并不疼,但我的心,却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爸从卧室冲出来,死死地抱住我妈,将她拖开。“你疯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妈挣扎着,声音凄厉,“你看他做的这叫什么事!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她忽然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真是后悔!后悔当初帮你买这套房子!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当初就该把钱给你表哥,让他换套更大的!你,你就是个废物!除了会给那个狐狸精当司机,你还会干什么!”
“够了!”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说得对。这套房子,我不该住。你放心,我会搬出去。首付你出的那一部分,我会尽快还给你。从此以后,我的事,再也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房间,拿出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当我拖着箱子再次走出来时,我妈彻底愣住了。她可能没想到,我说的是真的。
我爸想上来拦我,我摇了摇头。
“爸,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走到玄关,换上鞋,手握住房门的把手。我没有回头,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这个家,我暂时不回来了。”
05.
拉着行李箱走出小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我茫然地站在街边,一瞬间竟不知该去往何处。
最终,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暂时住了下来。
第二天,周一。我像往常一样,开车去了那个熟悉的路口。
当苏晚晴拉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的行李箱?”她看到了后座上的箱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嗯。”我发动车子,情绪有些低落。
她没有追问,车里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那种沉默,不再是舒适,而是一种压抑。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好像有心事。是……家里出问题了?”
她的洞察力总是这么敏锐。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车流,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忽然就松动了。或许是压抑得太久,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温柔,我竟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我扯动嘴角,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发现比想象中更难。
“没什么大事。”我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语气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苦涩,“就是我妈,她前几天看见你坐我车,就一口咬定你是我女朋友,为这事,快把家给掀了。”
我说出这句话,本意是想用一种自嘲的方式将这件尴尬的事轻轻带过。我甚至已经预想了她的反应,或许是礼貌地笑笑,或许是说一句“那真是个误会”。
然而,苏晚晴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没有笑,也没有立刻澄清。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难辨。车内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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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十几秒,她才缓缓地移开视线,转向窗外,用一种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那……不正好。”
“轰——”
我的大脑仿佛瞬间被投入了一颗炸雷,一片空白。
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没有看我,侧脸的轮廓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但那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