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爸,彩礼最低三十八万八,一分不能少!另外,必须在市区全款买套房,名字写我跟小莉两个人的。这是她父母的底线!”
电话那头,儿子赵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强硬,像一颗颗冰冷的石子,砸在赵国梁的心上。
赵国梁靠在自家阳台的旧藤椅上,看着楼下川南小城里悠闲来往的行人,捏着手机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沉默了片刻,才沙哑着嗓子开口:“磊磊,你跟小莉再商量商量。
爸的退休金你不是不知道,哪里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商量?怎么商量?”赵磊的声调陡然拔高,“您让我怎么跟小莉开口?说我爸是个老兵,一辈子清清白白,所以连儿子结婚的钱都凑不齐?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赵磊打断了他,语气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手机,“您看看您那些战友!李叔叔的儿子开公司,王伯伯的女儿在省里当主任!就您,退伍回来就守着这个小破单位,死活不肯用您以前的关系。您是坚守原则了,可我呢?我因为您这个‘原则’,现在连婚都结不成了!”
“你……”赵国梁气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爸,我不想跟您吵。”赵磊的声音疲惫了下来,“小莉那边催得紧,您再想想办法吧。我这边……我压力真的很大。”
电话被挂断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赵国梁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一辈子引以为傲的军人风骨和坚守,在儿子口中,竟成了他无能和固执的证明。
阳台上的那盆君子兰,还是当年转业时,老部队的领导送的,说他“人如其名,国之栋梁,谦谦君子”。可如今,这“栋梁”似乎连自己儿子的婚姻都撑不起来。
一阵深沉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01.
为了驱散心头的烦闷,赵国梁换了身便服,独自一人出了门。
他在这个川南小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熟悉的街道今天看起来却有些陌生。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城西的一片旧货市场前。
这里人声鼎沸,充满了廉价商品和人间烟火的气息,与他此刻的心境格格不入。
赵国梁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金戈铁马的过往。
他曾是军区最顶尖的侦察兵,专精通讯与情报分析。
在那个信息技术尚不发达的年代,他的大脑就是最精密的计算机。
他能徒手绘制出精准的山地作战地图,能在纷杂的电码中辨别出关键信息,更曾在边境线上执行过数次九死一生的潜伏任务。
退伍时,凭他的履历和功勋,本可以留在省城的大机关,或者利用老战友的关系下海经商。
许多人都劝他,凭他的能力和人脉,不出十年,必定能出人头地。
但他都拒绝了。
军人的血性让他厌恶应酬和奉承,多年的保密条例也让他习惯了沉默和低调。
他选择回到家乡,在一个效益平平的国企里当了个小干事,直到退休。他以为,平淡是福。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信步走在地摊中间,脚下是坑洼不平的水泥地。
两旁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从假冒的皮鞋、过时的衣物,到不知真假的“古董玉器”,琳琅满目,却又透着一股廉价的粗糙。
这一切,与他记忆中那个充满荣耀、纪律和使命感的世界,仿佛是两个平行的时空。那个时空里的赵国梁,是精英,是利剑;而这个时空里的赵国梁,只是一个连儿子彩礼都凑不齐的、落魄的退休老头。
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他一辈子的坚守,真的错了吗?
02.
就在赵国梁心灰意冷,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摊主是个油头滑脑的中年男人,摊位上堆满了各种发黄的旧书、旧报纸,还有一些生了锈的铁皮盒子和破旧的文具。
赵国梁的目光本是随意一扫,却在扫过一个被压在最下面的帆布文件夹时,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一个土黄色的帆布文件夹,看起来又脏又旧,毫不起眼。
但就在文件夹的右下角,有一个被油渍和磨损覆盖得几乎无法辨识的烙印。
寻常人看去,那或许只是一个无意义的污点。
可赵国梁的心跳,却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那个烙印的轮廓,是一颗五角星的变形体,旁边还隐约可见几个数字的排列格式。那是他曾经服役的西南军区,在八十年代专门用于加密“甲级”档案的独特戳记!这种戳记,每一个线条的角度、每一颗星的大小,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规范!
不可能!
赵国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绝不可能”。
所有甲级档案,都有着最严格的保管和销毁流程,别说流落到民间地摊,就算是在军区内部,能接触到的人都寥寥无几。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本旧连环画翻了翻。
“老板,这些破烂玩意儿怎么卖?”他用一口地道的本地话问道。
摊主抬起眼皮,懒洋洋地说:“看上啥了自己拿,价格好商量。”
赵国梁的眼睛看似在看连环画,余光却死死锁定着那个文件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开始冒汗。
是真的吗?还是一个做得极其逼真的赝品?
如果是真的,这里面会是什么?它又为什么会流落至此?
摊主似乎看出了他对角落里的东西感兴趣,伸手将那个文件夹抽了出来,在手上拍了拍灰。
“嘿,老哥好眼力啊。”摊主挤出一个自以为高深的笑容,“这可是好东西,我从一个拆迁的老干部家里收来的。听说是以前苏联专家留下的技术图纸,宝贝着呢!你要是诚心要,给我这个数。”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赵国梁试探着问。
摊主嗤笑一声:“五千!这可是绝版货,有钱都买不到的。”
赵国梁的心沉了下去。价格是次要的,摊主那句“苏联专家的图纸”,反而让他更加警惕。对方显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实来历,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可以敲竹杠的“洋古董”在卖。
这反而增加了它是真品的可能性。
03.
一场无声的心理战,在这个嘈杂的地摊上悄然展开。
赵国梁知道,他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对这个文件夹的特殊兴趣。他的任何一点急切,都会被这个精明的摊主无限放大,变成抬高价格的筹码。
他放下手中的连环画,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啥玩意儿啊就要五千?帆布都快烂了,上面画的啥都看不清。你蒙谁呢?”
“哎,老哥你这就外行了。”摊主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这叫历史的沉淀!你闻闻,这股霉味儿,都是时间的味道。里面的东西,说不定是什么秘密武器的图纸,买回去研究研究,发大财了!”
赵国梁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拿起文件夹,故意用一种很嫌弃的姿势,掂了掂分量,翻来覆去地看。他的手指,在触摸到那个熟悉的戳记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的战栗。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是真是假?如果是假,骗子不可能模仿得如此逼真,连戳记的磨损程度都如此自然。如果是真,那这八成是某次转运或销毁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纰漏,导致档案意外遗失。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它再流落在外。
“老板,便宜点,一百块钱我拿走,就当买个新鲜。”赵国梁开始还价。
“一百?你打发叫花子呢!”摊主眼睛一瞪,“老哥,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不跟你绕弯子了。一口价,八千!少一分我都不卖!”
八千!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了赵国梁的心上。
八千块钱,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积蓄。是他本来打算给儿子,为那天文数字般的彩礼添上的一份微薄之力。
用自己全部的家当,去赌一个未知的真相?
一边是儿子迫在眉睫的婚姻难题,一边是军人天职和那份尘封的、可能事关重大的秘密。
赵国梁的内心在激烈地交战。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冒这个险。为了一个可能是废纸堆的东西,花光养老钱,实在太愚蠢。
但他的本能,他那深入骨髓的军人直觉,却在向他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报。这个文件夹,很重要,极度重要!
他看到摊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这个摊位生意冷清,对方显然也很久没开张了,急需一笔钱。
赵国梁抓住了这个心理弱点。
他“切”了一声,把文件夹重重地扔回摊位上,转身就走。
“八千块买你这堆破烂?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他走得很慢,心里默数着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
“哎,哎,老哥!别走啊!”摊主急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价钱好商量嘛!”
赵国梁停下脚步,回头,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勉为其难”。
他知道,他赢了第一回合。但他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松口。这八千块,恐怕就是摊主认定的,能从他这个“冤大头”身上榨出的最高价码。
04.
最终,赵国梁还是妥协了。
无论他如何还价,摊主都死死咬住八千块不放。赵国梁明白,再耗下去,反而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他去了最近的银行,取出了那八千块钱。当他把那一沓带着他体温的钞票交到摊主手里时,他的心都在滴血。这几乎是他半辈子的积蓄。
摊主接过钱,眉开眼笑地把文件夹塞进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递给了他。
提着那个看似普通,却重如千钧的塑料袋,赵国梁快步离开了市场。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用上了多年前反侦察的技巧,确定没人跟踪后,才闪身进了自家单元楼。
回到家,他反锁上门,拉上所有窗帘。
客厅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台灯亮着。他坐在桌前,将那个文件夹郑重地放在桌面上。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拆阅前线紧急密电的时刻。
文件夹的封口,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粗线加蜡封。蜡封已经发黑硬化,但上面的纹路依然清晰。这是最老式的物理加密手段,一旦拆开,就无法复原。
赵国梁找来一把小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割断了封线。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尘封了数十年的秘密,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