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男友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亲姐姐,接近自己,只为能以家人的名义守护她后,
夏桑晚不哭不闹,依然选择和他订了婚,
无他,只因她和梁远朝各有所图,都在演戏,
梁远朝爱的是她姐姐,而她,也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
家宴上,梁远朝虽然极力掩饰,可对夏时宁的偏爱却藏都藏不住。
看到夏时宁喜欢吃海鲜,便将所有的海鲜全都挪到她面前。
送给夏时宁的礼物,恰好是她前几天在朋友圈提过想要的限量版包包。
当夏时宁开玩笑说要当夏桑晚的伴娘时,梁远朝的指节微微泛白,握着酒杯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夏桑晚安静地坐在一旁,将这些从前没注意的细节尽收眼底。
直到饭局进行到一半,夏时宁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浮现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我男朋友的电话,我上楼接一下。”
而她离席后,梁远朝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夏桑晚这个未婚妻身上。
“吃点虾。”他像往常一样,动作优雅地剥了几只虾,放到她碗里。
夏桑晚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虾肉,突然没了胃口。
“我饱了。”她放下筷子,转身上楼。
可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夏桑晚瞳孔骤缩。
夏时宁正站在她的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那块她珍藏多年的手表。
“你干什么?”夏桑晚声音冷了下来。
夏时宁回头,冲她晃了晃手表:“这块表不错,我要了。”
“还给我。”夏桑晚上前一步,指尖不自觉地发抖,“这是我的东西。”
“这么紧张?”夏时宁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一块表而已,让给我怎么了?”
“不行。”夏桑晚死死盯着她,“这块表对我很重要。”
夏时宁嗤笑一声:“重要?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名贵的表?偷的?”
夏桑晚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遗物。”
她以为这么说,夏时宁至少会收敛一点。
可下一秒,夏时宁却笑了。
“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她嫌弃地皱眉,突然抬手,在夏桑晚惊恐的目光中,将手表狠狠扔出了窗外!
“晦气!”
夏桑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眼睁睁看着手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一楼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不!”
她尖叫着冲上前,一把推开夏时宁:“谁让你丢我的东西?!”
夏时宁踉跄几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夏桑晚!你敢推我?!”
从小到大,夏桑晚从没反抗过她,夏时宁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不是疯了?把个死人的东西当宝贝?还敢推我?想造反吗?!”
夏桑晚脸颊火辣辣地疼,可她顾不上这些,转身就要下楼去捡表。
“我让你走了吗?!”夏时宁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尖锐的疼痛让夏桑晚眼前发黑。
两人拉扯间,夏时宁突然脚下一滑。
“啊!”
她们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剧痛袭来,夏桑晚的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她顾不得疼,挣扎着想去捡那块被扔到一楼的手表。
可下一秒,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梁远朝蹲下身,却将夏时宁小心翼翼地扶起。
“怎么回事?”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夏时宁红着眼眶,柔弱地倚在梁远朝怀里:“妹夫,我不小心弄坏了妹妹的表,她就把我推下来了……”
梁远朝皱眉看向夏桑晚,却见她满身是伤,却还拼命往手表的方向爬。
“夏桑晚,”他声音冷了下来,“为了一块表,你连亲姐姐都推?”
夏桑晚突然笑了,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她先摔了我的表,先打了我,你却只信她?”
她死死盯着梁远朝的眼睛,“你到底是我的未婚夫,还是夏时宁的未婚夫?”
梁远朝脸色微变:“做错了事还强词夺理,你简直无理取闹。”
闻声赶来的夏父夏母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直接冲过来对夏桑晚又打又骂:“你这个白眼狼!时宁是你亲姐姐!”
梁远朝没有阻止,只是小心翼翼地替夏时宁擦掉额头的血迹。
直到夏时宁虚弱地说“头晕”,三人才急匆匆地抱着她离开。
夏桑晚被丢在原地,额头上的血模糊了视线,她艰难地爬过去,捡起那块已经摔坏的手表,紧紧攥在手心。
额头的血流个不停,她踉跄着站起身,走出家门,打车去处理伤口。
当她狼狈不堪地赶到医院时,透过病房的玻璃,正看到梁远朝正温柔地给夏时宁掖被角,父母则围在床边嘘寒问暖。
路过的护士小声议论。
“这家人对那个女儿真上心啊。”
“是啊,听说那男的还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呢,却为了她捐了1000cc血……”
护士的窃窃私语让夏桑晚如遭雷击。
梁远朝有严重的心脏病,医生明令禁止他献血!
她突然想起,刚才梁远朝抱着夏时宁跑得飞快,哪像有心脏病的样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她连忙冲进好友林夏的办公室,前不久,她刚好调到了这所医院工作。
“夏夏,帮我一个忙,赶紧帮我查一下梁远朝的过往病历。”
林夏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迅速调出医疗系统。
可屏幕上的记录却让夏桑晚如坠冰窟,梁远朝从未做过任何心脏手术!
“这不可能……”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梁远朝居然从未做过任何心脏手术,
所以,她爱的人的心脏,也根本不在梁远朝身体里?
是,这就是她的秘密。
夏桑晚和夏时宁是亲姐妹,可全家人都偏爱夏时宁。
甚至夏桑晚的出生,也只是为了用脐带血救夏时宁。
从小到大,夏时宁欺负她,父母视而不见;在学校,她被霸凌,没人替她出头。
只有一个人——
许湛。
他是校草,是年级第一,却是唯一一个会挡在她面前的人。
他会在她被人锁在厕所时,踹开门带她出去;
会在她考试失利时,耐心地一遍遍教她做题;
会在她生日那天,偷偷在她抽屉里塞满她最爱吃的糖果……
高考后,他们在一起了。
光风霁月的少年牵着她的手,笑得温柔:“晚晚,我们一起去上大学,离开这里。”
“我给你一个家,这样你就不用羡慕你姐姐了。”
“以后,我既当爸爸,又当妈妈,把你宠成小公主。”
夏桑晚漂泊的心,第一次有了归属。
可就在大学报到那天,许湛为了给她买蛋糕,出了车祸。
ICU里,他握着她的手说:“晚晚,别哭……替我看看这个世界……”
许湛死后,夏桑晚几次想轻生,直到听说他的心脏被捐献,她才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她疯了一样寻找那颗心脏的下落,最终锁定了“梁远朝”这个名字。
为了接近这位北城太子爷,她费尽心机成为他的未婚妻……
可现在,一切都错了。
“再帮我查一次,”夏桑晚声音发抖,“查许湛心脏的真正受捐者。”
林夏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不是梁总。”
夏桑晚死死攥着胸口的衣服,仿佛这样能缓解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
她用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帮我查这个人的地址。”
“你要去找他?”林夏震惊地看着她,“可你和梁总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
结婚?
她拼了命想要守护的那颗心,根本不在梁远朝身体里,那她还有什么结婚的必要?
“我只在意他的心脏,既然弄错了,那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不会嫁他了。”
踉跄着走出林夏办公室后,夏桑晚才去包扎自己额头的伤口。
又在医生的建议下,办了住院手续。
这一晚,夏桑晚彻夜未眠。
她低着头,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块摔坏的手表,试图将它复原,可表面碎裂的痕迹太深,指针也停滞不动,就像她和许湛的时光,永远停在了那一天。
翌日,林夏推门进来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晚晚,许湛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你该放下了。”
“放不下。”夏桑晚声音很轻,“他那么好,我怎么放得下?”
林夏沉默了一会儿,递给她一张纸条:“查到了,那个接受心脏移植的梁远朝在国外,地址在这里。”
夏桑晚接过纸条,指尖微微发抖,直接订了半个月后的机票。
林夏皱眉:“这么快就走?”
夏桑晚盯着机票上的日期,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要处理这边的事,我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
梁远朝站在门口,脸色微沉:“你要去哪?”
他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们的婚礼只剩半个月了,你现在出去旅游,不怕来不及?”
夏桑晚抬眸,定定地看着他:“来不及就取消。”
梁远朝眉头一皱,以为她在赌气:“桑晚,我维护时宁只是帮理不帮亲。如果你因为这件事生气,我可以道歉。”
他语气放缓:“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我们在一起四年,从来没红过脸,你不是一直想早点结婚稳定下来吗?”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别说取消婚礼这种气话。”
夏桑晚偏头避开他的触碰。
四年不吵架?
那是因为她以为他有心脏病,不敢让他情绪波动。
她想结婚?
那也只是为了能随时随地听到许湛的心跳。
可现在,她连演戏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正要开口,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夏时宁走了进来,眼眶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桑晚,对不起,上次弄坏你的表,我不是故意的……”
梁远朝立刻看向她,语气温和:“时宁来道歉了,你们姐妹俩好好谈谈。”
夏桑晚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她懒得理会,直接起身:“我去做CT检查。”
CT室的门关上后,夏桑晚刚躺上检查台,突然听到“咔哒”一声。
门被反锁了!
她猛地坐起身,用力拍门:“有人吗?开门!”
门外传来夏时宁得意的笑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夏时宁?”夏桑晚用力拍打着门板,“你到底要干什么!开门!”
夏时宁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浓浓的恶意,“你不是觉得自己要嫁给北城太子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夏桑晚,你从小到大就被所有人嫌弃,要不是为了用你的脐带血救我,你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连你的未婚夫都更偏心我,你还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夏桑晚拍门的手缓缓垂下。
CT室的辐射让她头晕目眩,恶心得想吐,可更让她难受的,是夏时宁的话。
是啊,她从小就被所有人嫌弃。
唯一不计代价对她好的人,只有许湛。
可许湛,已经离开她很久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开门了,于是就这样在里面被关了整整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夏桑晚眯起眼睛,看到梁远朝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你怎么会被锁在里面?”他伸手想扶她起来。
夏桑晚避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墙壁站起来:“夏时宁锁的。”
梁远朝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桑晚,不要什么事都怪在时宁头上,她温顺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夏桑晚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永远都信她。”
梁远朝皱眉:“我只是帮理不帮亲。”
“帮理?”夏桑晚的声音很轻,“梁远朝,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
梁远朝脸色微变,正要开口,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时宁?怎么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立马快步离开,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夏桑晚看着他接电话时温柔的语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和许湛果然不一样。
许湛的心若装在他胸腔,又怎会舍得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怎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还好,她虽认错人了。
却还来得及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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