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成田机场，陈建民夫妇兴奋地走出海关，手里紧握着儿子发来的地址。
8年了，终于要见到在日本打拼成功的儿子。
然而当他们按照地址找到那栋建筑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瞬间石化。
这不是儿子描述的高档公寓，而是一栋破旧的老建筑，周围环境嘈杂混乱。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当他们按响门铃时，开门的竟然是一个神情慌张的陌生女子...
01
陈建民至今还记得8年前那个春天，儿子陈俊杰坐在客厅里，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爸妈，我想去日本工作。"俊杰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坚定。
李秀娟皱了皱眉头："日本？那么远，语言也不通，你去能干什么？"
"妈，您不懂，日本现在特别缺IT人才。"俊杰拿出手机，兴奋地给父母看着各种资料，"您看，日本的平均工资比国内高三倍，而且社会福利特别好。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什么都有。"
陈建民接过手机，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数字："这工资确实不低，但是生活成本呢？"
"爸，日本虽然物价高一些，但是工作环境特别好。"俊杰越说越激动，"那边的公司非常人性化，从来不加班，周末双休，还有带薪年假。最重要的是，他们特别尊重技术人才，不像国内这样看关系。"
李秀娟有些担心："可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语言不通怎么办？"
"妈，我已经学了半年日语了，基本交流没问题。"俊杰掏出一本日语书，"而且现在很多日本公司都在招中国员工，因为我们勤奋，技术也好。"
俊杰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您知道吗，在日本，只要你有能力，升职特别快。我一个师兄去了两年，现在已经是部门主管了，年薪80万人民币。"
陈建民和李秀娟对视了一眼，这个数字确实让他们心动。在他们这个小城市，一年能赚十万就算不错了。
"而且日本的工作特别稳定，不像国内总是担心裁员。"俊杰继续说着，"那边一旦入职，基本就是终身雇佣制。公司还会提供住房补贴，我算过了，除去所有开销，一年至少能存30万。"
李秀娟的态度开始松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如果您们同意，我想下个月就走。"俊杰拿出一份合同，"这是一家东京的IT公司，已经给我发了工作邀请函。"
陈建民仔细看着合同，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薪资数字很清楚。他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想好了，我们支持你。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闯。"
02
俊杰走后的第一年，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爸妈，日本这边真的太好了！"俊杰的声音透着兴奋，"街道特别干净，一点垃圾都没有。而且日本人特别有礼貌，见面都会鞠躬问好。"
李秀娟在电话这头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特别轻松。"俊杰的声音很轻松，"我们公司就在东京市中心，每天早上9点上班，下午5点就下班了。同事们都特别友善，经常请我吃饭，教我日语。"
"那你住的地方呢？"陈建民在一旁问道。
"爸，我现在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单身公寓，虽然不大，但是特别干净整洁。最关键的是，这里的生活质量真的很高。"俊杰的语气中满是满足，"超市里的食物新鲜又便宜，电车准时准点，从来不会晚点。"
李秀娟有些担心："那你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交到朋友？"
"当然有啊，我现在的日语已经很流利了。"俊杰笑着说，"我们部门有个叫田中的同事，特别照顾我，经常带我去体验日本的传统文化。上周末我们还去了富士山，景色特别美。"
"那就好，那就好。"陈建民放心地点点头，"儿子，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家里。"
"爸，您放心吧。其实我觉得来日本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俊杰的声音中透着坚定，"这里的工作环境真的很公平，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不像国内那样，还要看关系、拼背景。"
通话结束后，陈建民和李秀娟心里都很欣慰。儿子能在异国他乡生活得这么好，他们也就放心了。
03
第二年春天，俊杰开始往家里汇钱了。
"爸妈，我给您们转了5万块钱，您们收一下。"俊杰在电话里说道。
李秀娟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多？儿子，你自己够用吗？"
"妈，够用的。我现在工资涨了不少，而且日本这边消费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高。"俊杰的声音很轻松，"我一个人生活用不了多少钱，这些钱你们拿着改善一下生活。"
陈建民接过电话："儿子，你确定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爸，真的没问题。其实在日本，像我这个级别的程序员，年薪都在50万人民币以上。"俊杰解释道，"而且我们公司的福利特别好，每个月还有各种补贴。住房补贴、交通补贴、餐食补贴，算下来每个月能省不少钱。"
李秀娟听了心里美滋滋的："那你工作还顺利吗？"
"特别顺利，我现在已经是小组长了。"俊杰的语气中带着自豪，"日本公司真的很看重能力，我入职才一年多就升职了。组里的同事都很服我，经常向我请教技术问题。"
"那你现在负责什么工作？"陈建民好奇地问。
"主要是负责开发一些商业软件，客户都是大企业。"俊杰详细地解释着，"我们最近在给一家银行做系统升级，这个项目做完，我的奖金就有十几万。"
陈建民和李秀娟听得一愣一愣的，十几万奖金，这在他们的认知里简直是天文数字。
"儿子，你真是太争气了！"李秀娟激动地说，"妈妈为你骄傲！"
挂了电话后，夫妻俩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5万块钱，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他们在小区里散步时，遇到邻居都忍不住提起儿子在日本的成功。
04
接下来的几年里，俊杰汇款的数额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几万，到后来的十几万、几十万，每次都让陈建民夫妇震惊不已。
"爸妈，这次给您们转了20万。"俊杰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着。
李秀娟拿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儿子，这么多钱，你是不是把所有积蓄都给我们了？"
"妈，您别担心。我现在年薪已经过百万了，而且还有股份分红。"俊杰的声音依然轻松，"日本这边的IT行业发展特别快，我们公司去年上市了，我手里的股票价值就有几百万。"
陈建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几百万？那你现在岂不是..."
"爸，在日本，像我这样的技术专家，年收入上千万很正常。"俊杰笑着说，"我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核心技术骨干了，参与了好几个大项目的开发。"
"那你现在住的地方怎么样？"李秀娟关心地问。
"我已经搬到东京最好的区域了，住的是高档公寓，120平米，还有个大阳台。"俊杰描述着，"从阳台上能看到东京塔，夜景特别美。小区里的设施也很齐全，有健身房、游泳池，还有24小时管家服务。"
"听起来就很贵。"陈建民有些担心。
"确实不便宜，一个月房租要3万人民币。但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现在一个月工资就有十几万。"俊杰的语气中透着成功人士的自信，"而且住在这种地方，对我的事业发展也有帮助，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人。"
李秀娟听得心花怒放："儿子，你真是太厉害了！妈妈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你这么个争气的儿子！"
"妈，您别这么说。其实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来日本这个决定。"俊杰感慨地说，"这里真的是个让人实现梦想的地方，只要你有才华，就不会被埋没。"
05
随着儿子汇回来的钱越来越多，陈建民夫妇在小城市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搬进了市中心最好的小区，买了一套200平米的大房子，还买了一辆30万的轿车。
在亲戚朋友眼中，他们成了最让人羡慕的家庭。
"建民哥，你家俊杰真是太出息了！"邻居大妈见面就夸，"在日本当高管，年薪上百万，这在我们这里可是头一份！"
陈建民脸上堆满了笑容："哪里哪里，孩子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什么运气好，那是人家有能力！"另一个邻居接话道，"我听说日本人特别严格，没有真本事根本站不住脚。"
李秀娟在一旁补充道："俊杰从小就聪明，学习也刻苦。现在在日本负责好几个大项目，客户都是世界500强的大企业。"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日本看看他？"有人好奇地问。
"俊杰说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接我们过去。"陈建民骄傲地说，"他说要带我们去东京最好的餐厅吃饭，还要带我们去他的公司参观。"
每当说起儿子，陈建民夫妇总是滔滔不绝。在他们的描述中，俊杰在日本的生活简直就是成功人士的典型代表：住高档公寓，开豪车，在大公司担任要职，年收入上千万。
小区里的其他父母都羡慕不已，纷纷打听俊杰是怎么在日本发展起来的，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06
去年年底，俊杰主动提出要接父母去日本。
"爸妈，您们护照办了吗？我想请您们来日本过年。"俊杰在电话里说道。
李秀娟兴奋得不行："真的吗？我们能去日本看你了？"
"当然真的，我都安排好了。"俊杰的声音很温暖，"我想让您们看看我在日本的生活，也让您们体验一下日本的文化。"
陈建民有些担心："我们不会日语，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爸，不会的。我已经在日本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能安排好。"俊杰信心满满地说，"我会带您们去东京最著名的景点，银座、浅草寺、东京塔，还有富士山。"
"那我们住哪里？"李秀娟问道。
"就住我家里，我的公寓很大，有客房。"俊杰详细地描述着，"我已经把客房重新装修了，买了最舒适的床垫和家具，保证您们住得舒服。"
李秀娟听得心里美滋滋的："那你工作不会受影响吧？"
"不会的，我现在在公司的地位很稳固，请几天假没问题。"俊杰解释道，"而且我的下属都很能干，公司离了我也能正常运转。"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陈建民迫不及待地问。
"您们方便的话，下个月就可以。我会安排专车去机场接您们，到了日本后，我们先去我常去的那家高档日料店吃饭，然后我带您们回家休息。"俊杰的安排井井有条，"对了，我还准备带您们去我们公司参观，让同事们都认识一下我的父母。"
挂了电话后，陈建民夫妇激动得一夜没睡好。他们开始准备行李，李秀娟还专门去商场买了几套新衣服，说要在儿子的同事面前留个好印象。
07
出发前的一周，俊杰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详细地介绍日本的情况。
"妈，日本的服务态度特别好，无论走到哪里，店员都会很有礼貌地招待您。"俊杰在电话里说，"而且日本的食物特别精致，每一道菜都像艺术品。"
李秀娟听得心驰神往："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我都安排好了。"俊杰的声音很温柔，"不过有一点您们要注意，日本人特别注重礼仪，见面要鞠躬，进屋要脱鞋。"
"这个我们知道，我们提前学了一些日本的礼仪。"陈建民说道。
"还有就是，日本的公共场所都很安静，大家都不大声说话。"俊杰继续解释，"电车上更是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儿子，你现在的生活听起来真的很棒。"李秀娟感慨地说，"妈妈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其实我能有今天，也是因为您们从小对我的教育。"俊杰的声音中带着感激，"在日本这些年，我始终记得您们教给我的做人道理，正直、勤奋、诚实。"
"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国发展？"陈建民问道。
"爸，说实话，我现在在日本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暂时还不考虑回国。"俊杰解释道，"而且日本这边的工作环境真的很好，我舍不得离开。"
"那你的个人问题怎么办？有没有女朋友？"李秀娟关心地问。
"妈，这个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俊杰的语气有些闪烁，"现在主要精力还是在事业上，等事业稳定了再考虑个人问题。"
挂了电话后，陈建民夫妇更加期待这次日本之行了。他们已经开始想象，儿子会带他们去什么高档的地方，会介绍他们认识什么成功的朋友。
08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陈建民夫妇怀着激动的心情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在飞机上，他们反复看着俊杰发来的地址，想象着即将见到的场景。
"老陈，你说俊杰的公寓会是什么样的？"李秀娟兴奋地问。
"肯定很豪华，毕竟房租一个月就要3万。"陈建民笑着说，"我在网上查过，东京那种高档公寓，装修都特别精致。"
"我们这次去，一定要好好看看儿子的生活环境。"李秀娟满怀期待，"还要认识一下他的同事朋友，看看都是什么样的人。"
飞机降落在成田机场时，两人兴奋得不行。他们拖着行李箱走出海关，四处张望着寻找儿子。
"俊杰说会来接我们，怎么没看到人？"李秀娟有些疑惑。
陈建民拿出手机拨打儿子的电话，但是显示无法接通。
"可能是堵车了，我们先按他给的地址过去吧。"陈建民安慰道。
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司机是个中年日本人，看了地址后皱了皱眉头，用蹩脚的中文说："这个地方...不太好。"
陈建民夫妇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坚持要去那个地址。
出租车在东京的街道上穿行，一开始还是繁华的商业区，但是越往后走，环境就越来越差。街道变得狭窄，建筑也越来越破旧。
"司机师傅，确定是这个方向吗？"李秀娟有些不安地问。
司机点点头，指了指导航："就是这里。"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混凝土建筑前。这栋楼外墙斑驳，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与俊杰描述的高档公寓相去甚远。
陈建民夫妇拖着行李箱站在楼下，反复核对着手机里的地址。
"这里真的是俊杰住的地方吗？"李秀娟声音有些颤抖。
"地址是对的，可能...可能这栋楼外表看起来旧一点，里面装修得很好。"陈建民努力安慰着妻子，也安慰着自己。
他们走进楼道，里面的环境更加让人失望。狭窄的楼梯，昏暗的灯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日文小广告，地面也不太干净。
按照门牌号码，他们找到了俊杰所在的房间。陈建民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几秒钟后，门开了。开门的不是俊杰，而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化着浓妆，看到门外的两个中国面孔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あの...すみません..."女子用日语快速地说着什么，神情非常紧张。
陈建民夫妇完全听不懂，只能用手势比划着："俊杰...陈俊杰...我们是他的父母。"
女子听到"父母"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张地摇着手，嘴里不停地说着："だめ、だめ..."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其中有一个声音让李秀娟心脏狂跳——那是俊杰的声音！
"俊杰！俊杰！"李秀娟激动地朝楼上喊道。
争吵声戛然而止。
几秒钟的死寂后，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楼上快速下来，当看清楚是谁时，李秀娟和陈建民都愣住了。
那确实是俊杰，但是他的样子完全超出了父母的想象。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中满是血丝，看起来消瘦了很多。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的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痕。
当俊杰看到楼下的父母时，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站在楼梯中间，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李秀娟看着眼前的儿子，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憔悴不堪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她那个在电话里意气风发、事业成功的儿子？
"俊杰..."她伸出颤抖的手，"你...你怎么..."
俊杰看着母亲震惊的表情，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陈建民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女人，儿子的状态，这一切都与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建民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楼上又传来了声音，这次是一个男人的日语，听起来很愤怒。紧接着，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俊杰听到楼上的声音，脸上闪过恐惧的表情。他匆忙走下楼梯，想要带父母离开，但是李秀娟却站在原地动不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年来儿子在电话里描述的美好生活，一切都开始崩塌。
"这不是你说的高档公寓..."李秀娟的声音几乎是呻吟，"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俊杰张嘴想要解释，但是楼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中满是绝望。
"爸妈，我...我能解释..."
然而就在这时，楼上走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日本男人看到楼下的情况后，脸色极其难看。他用日语对俊杰说了几句话，语气非常严厉。
陈建民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和表情中，他感受到了威胁。
"俊杰，这些人是谁？"陈建民护在妻子面前，声音中带着颤抖。
俊杰看着父母惊恐的表情，再看看楼上那些人越来越近的身影，终于崩溃了。他双手抱头，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反复地说着，声音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李秀娟看着蹲在地上的儿子，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些汇回家的钱，那些关于成功生活的描述，都是假的吗？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陈建民连忙扶住了她。
"不...这不可能..."李秀娟喃喃自语，"这一定是在做梦..."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当楼上的那些人完全出现在楼梯上时，当她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和神情时，她终于意识到，儿子这些年来一直在撒谎。
而真相，比她能想象到的任何噩梦都要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