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农村有句老话："一人建房全村帮"。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乡亲们互帮互助，共渡难关，是最朴实的生存智慧。每当村里有人盖房，左邻右舍都会放下手中的农活，前去搭把手。我也曾参与过这样的互助，却不曾想，一次普通的帮工，会成为改变我一生的转折点。
我被一阵轻微的呼吸声惊醒。
七月的夜晚，蝉鸣声此起彼伏。窗外月光如水，洒进这间简陋的土房。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感觉身边的草席微微凹陷，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着我的手臂。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月光下，一张陌生的女孩脸庞近在咫尺，她安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浑身僵硬如石。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慌地坐起身，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
女孩被我惊醒，睁开了眼睛。她先是迷茫地看着我，随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醒了？"语气竟是如此自然，仿佛我们相识已久。
"你...你是谁？为什么睡在这里？"我的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我是小红啊，大林叔的女儿。"女孩说着坐起身，月光下她穿着朴素的碎花衣裙，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爹说你是远房亲戚，让我来照顾你。"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大林是我同村好友，我这次来就是帮他盖新房。但他从没提过有个女儿，更别说什么远房亲戚了。我明明记得睡觉时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你爹呢？"我警惕地问。
"去镇上了，明早才回来。"女孩轻声回答，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莫名不安。
我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处境有多危险——深夜，荒郊野外，一个陌生女孩无声无息地躺到我身边。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出去，我们明天再说。"我压低声音，强作镇定。
女孩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别怕，没人会知道的。我爹特意安排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我心中最深的恐惧。
"安排？什么安排？"我猛地抽回手，警觉地盯着女孩。
女孩的表情变得复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你真的不知道吗？"她的声音轻如蚊蚋，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该知道什么？"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爹说你是城里来的，有文化，以后能带我离开这个穷山沟。"女孩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他让我...让我今晚来伺候你，讨你欢心。"
我如坐针毡，冷汗直冒。这哪是什么帮工盖房，分明是个圈套！大林竟打算用女儿来拴住我？
"小红，你听我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我和你爹只是普通朋友，来帮他盖房子。我明天就要回城里了，不可能带你走。"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女孩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你不明白，如果我不能让你满意，爹会...会把我嫁给村东头的瘸子李二。他都五十多了，老婆死了，想要个年轻媳妇伺候。"
我心里一沉。农村的这些陋习我并非不知，但没想到会亲身遇到。女孩的处境让我同情，但我更担心自己的安危。
"你爹真的去镇上了？"我怀疑地问。
"骗你干什么？"女孩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说了，明早回来就要问我，你...你对我好不好。如果你不满意我，他就当场把我许给李二。"
说着，女孩突然靠近我，她身上有种淡淡的草药香："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那个老头子。"
我下意识地后退："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已经没时间了。"女孩的眼泪无声滑落，"村里人都说，城里人最懂怜香惜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这一刻，我既害怕又心软，不知如何是好。
夜更深了，窗外的蛙声此起彼伏。我与这个陌生女孩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问道，声音干涩。
女孩摇摇头，眼中满是绝望："在这个村子里，女孩子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决定。"
"我能帮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坚定地说，试图拉开与女孩的距离。
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难以置信："你...你不想要我？"
"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我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如何解释，"你还小，有大好的未来，不该被当作交易的筹码。"
"小？"女孩苦笑一声，"我都十八了，村里像我这么大的姑娘，有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十八岁。和我记忆中的青涩年华一样的年纪，却已经被生活逼得如此早熟。我心里一阵酸楚。
"听着，小红，"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明天你爹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没用的。"女孩绝望地摇头，"你不知道我爹的脾气，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你拒绝了我，他会觉得我没用，更会把我嫁给李二。"
说着，她突然扑进我的怀里，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求求你，就当帮帮我吧。你明天可以走，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只想避开这门亲事。"
我僵在原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和颤抖。夜风从窗缝吹进来，带着泥土的芬芳，也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她，但内心深处又升起一股难以抗拒的保护欲。这个被命运捉弄的女孩，单薄的肩膀承载了太多不该有的重量。
"小红，抬起头来。"我轻声说。
女孩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月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我答应帮你，但不是用你想的那种方式。"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假装...你懂的。明天你爹回来，你就说我对你很满意，我也会这么说。然后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去县城找个工作。"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你愿意帮我？"
"嗯，但你得保证，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认真地看着她，"你可以在这睡，但我们之间保持距离，明白吗？"
女孩用力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那一刻，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一种纯真的美丽，那是尘世烟火未曾玷污的灵魂光辉。
我们重新在草席上躺下，中间隔着安全的距离。女孩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静。而我却辗转难眠，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和解决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