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您好,请问这里是陈淑华老人的病房吗?”病房门口,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轻声询问着护士。他的手紧紧握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掌心已经沁出汗珠。
小护士张丽点了点头:“是的,不过老人家说她没有家属,您是...”
“我是她的儿子。”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40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张丽愣住了,这怎么可能?病房里的陈奶奶一直都说自己终身未嫁,从来没有孩子。
可眼前这个军人神色认真,手中的玉佩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男子看着病床上瘦弱的老人,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妈,我来了!”
病床上的陈淑华猛地转过头,当她看到男子手中那块刻着“建国”二字的玉佩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01
2024年10月的北京,秋风萧瑟。东城区的老胡同里,救护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快,快点!老太太心脏病犯了!”邻居王大妈焦急地跟在担架后面,一边跑一边喊。
陈淑华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但意识还算清醒。她紧紧抓着王大妈的手:“别...别麻烦了,我这把老骨头...”
“您别说话了,到医院就好了。”王大妈眼中含泪,心里暗暗叹气。这个老姐妹一辈子没结婚,没生孩子,现在病倒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急诊科里人来人往,陈淑华被推进了抢救室。两个小时后,她被转到了心内科病房。
“患者情况已经稳定,但需要住院观察一周。”医生对王大妈说,“家属需要签字,办理住院手续。”
王大妈为难地看了看病床上的陈淑华:“医生,她没有家属,就我们这些老邻居...”
“我自己签。”陈淑华虚弱地说道,“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办完手续,王大妈陪着陈淑华在病房里安顿下来。这是一个四人间,其他三张床上都躺着病人,家属们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只有陈淑华这边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夜幕降临,陈淑华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烁。隔壁床的老大爷正在跟儿子视频通话,孙子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那声音甜得像蜜一样。
陈淑华闭上眼睛,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感。她伸手摸了摸床头柜,那里放着她随身携带了40多年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穿着小棉袄的婴儿,眉眼清秀,正甜甜地睡着。
“建国...”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泪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小护士张丽来查房。她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护士,心地善良,看到陈淑华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多照顾一些。
“陈奶奶,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张丽温柔地问道,一边帮她整理被子。
“好多了,谢谢你,小姑娘。”陈淑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张丽给陈淑华量血压的时候,注意到她床头柜上的照片:“这是您的孩子吗?长得真可爱。”
陈淑华的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打翻:“不...不是,就是邻居家的孩子。”
张丽觉得有些奇怪,邻居家孩子的照片为什么会放得这么旧,边角都已经磨毛了,显然是经常翻看。但她没有多问,只是继续做着护理工作。
下午,王大妈又来了,还带了好几个老邻居。
“淑华,大家都来看你了。”王大妈拎着保温盒,“我给你熬了小米粥,趁热喝。”
陈淑华心里暖暖的,但嘴上还是说:“让大家费心了,我真的没事。”
“你这个人就是太要强。”邻居李大爷摇摇头,“一辈子什么事都自己扛,现在病倒了还不让人帮忙。”
陈淑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们说,一个人做错了事,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承受后果?”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王大妈坐到床边,握住陈淑华的手:“淑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个好人,能做什么错事?”
陈淑华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有些秘密,她埋在心里40多年了,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晚上,病房里安静下来。陈淑华躺在床上,脑海里不由得回到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年代。
那是1979年的春天,29岁的陈淑华在纺织厂当车间主任。厂里来了一批下乡支农的知青,其中有个叫刘志明的小伙子,人长得帅气,又有文化,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姑娘的注意。
但刘志明偏偏喜欢上了陈淑华。她那时候已经算是大龄青年了,性格又倔强,很多人都觉得她这辈子可能要打光棍。没想到刘志明却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淑华,嫁给我吧。”那个春日的黄昏,刘志明拉着陈淑华的手,眼中满是真诚,“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那是陈淑华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每天下班后,她和刘志明一起走在胡同里,计划着未来的生活。他们甚至已经开始为将来的孩子起名字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建国,希望他能为国家做贡献。”刘志明认真地说。
陈淑华笑着点头,那时候的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02
但是好景不长。1980年初,刘志明突然接到家里的电报,说父亲病重,需要他立即回去。更让陈淑华心碎的是,家里已经给他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婚事。
“淑华,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但是家里...”刘志明抱着陈淑华,眼中也满含泪水。
“你走吧。”陈淑华强忍着心痛,“我理解你的难处。”
刘志明走的那天,陈淑华没有去送行。她独自坐在房间里,手抚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眼泪无声地流淌。她怀孕了,但她不能告诉刘志明,不能让他因为这个孩子而为难。
怀孕的事情,陈淑华瞒了很久。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总有暴露的时候。
“淑华,你这是...”王大妈那时候刚搬到胡同里,有一天偶然碰到了陈淑华,看出了她的异样。
陈淑华知道瞒不住了,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王大妈。王大妈听完,既心疼又着急:“你怎么这么傻?不告诉那个男人,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
“告诉他又能怎样?”陈淑华苦笑,“让他抛弃家里安排的婚事?还是让他承受家庭的压力?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1980年秋天,陈淑华生下了一个男婴。孩子长得很漂亮,眉眼之间有着父亲的影子。陈淑华给他起名叫建国,就像当初刘志明说的那样。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一件天大的丑事,会被单位开除,会被邻居们指指点点。陈淑华根本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养育孩子。
更重要的是,她一个人的工资微薄,连自己都养不好,更别说养一个孩子了。
痛苦挣扎了一个月,陈淑华做出了她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把孩子送到福利院。
那天夜里,她抱着小建国,一步一步走向福利院。孩子在她怀里睡得很香,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服。
“建国,妈妈对不起你。”陈淑华轻吻着孩子的额头,眼泪滴在孩子的脸上,“等妈妈有能力了,一定会来接你的。”
她取下自己戴了多年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品,在上面刻了“建国”二字,放在孩子的襁褓里。
“这是妈妈给你的唯一东西,希望你能平安长大。”
把孩子放在福利院门口,陈淑华转身就跑。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从那以后,陈淑华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从车间主任升到了副厂长。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都拒绝了。
“我这一辈子就是要一个人过。”她总是这样说。
但只有王大妈知道,她经常在深夜里偷偷哭泣。
尽管嘴上说着不去看孩子,但陈淑华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她托人打听福利院的情况,知道孩子被取名叫李建国,生活得还不错。她会定期给福利院捐款,但从来不留真实姓名。
建国5岁的时候,陈淑华偷偷去福利院附近看过他一次。那天正好是孩子们出来晒太阳的时间,她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小蓝衣服的男孩,在院子里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那个男孩长得和刘志明真的很像,眉眼清秀,笑起来特别好看。陈淑华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福利院附近了。
但她通过其他渠道,一直在关注着建国的成长。她知道建国学习很好,性格开朗;知道他考上了军校;知道他在部队里表现出色,多次获得嘉奖;知道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
每次听到关于建国的消息,陈淑华都会高兴好几天。但同时,心里的愧疚感也会更加强烈。
2024年10月,正在执行任务的李建国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李团长,有个很奇怪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电话那头是北京军区的一个老战友。
“什么事?”李建国正在整理文件,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单位有个同志的母亲住院了,听说病房里有个老太太,终身未嫁,没有孩子,特别可怜。我们就随口聊了几句,没想到那个老太太姓陈,今年70岁,是纺织厂退休的...”
李建国手中的笔停住了:“你说什么?姓陈?70岁?”
“对啊,住在东城区的胡同里,叫陈淑华。李团长,您怎么了?”
李建国的心跳突然加速。陈淑华,东城区,70岁,纺织厂...这些信息和他调查到的线索完全吻合!
03
多年来,李建国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他从福利院的档案中了解到,自己是1980年被遗弃的,身上带着一块刻有“建国”字样的玉佩。
通过各种渠道,他查到当年附近纺织厂有个叫陈淑华的女工,年龄、时间都对得上。但他一直没有勇气去确认,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小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李建国深吸一口气,“帮我查一下那个陈淑华的详细情况。”
几天后,李建国收到了详细的调查报告。陈淑华,70岁,退休前是纺织厂副厂长,终身未嫁,独居在东城区胡同里,因急性心脏病住院...
看到这些信息,李建国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陈淑华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立即向部队请假,连夜赶到北京。
北京人民医院心内科,李建国站在护士站前,心情忐忑不安。
他穿着军装,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佩。这块玉佩已经伴随他45年了,是他和生母之间唯一的联系。
“您好,请问这里是陈淑华老人的病房吗?”
小护士张丽抬头看了看他,有些疑惑:“是的,不过老人家说她没有家属,您是...”
“我是她的儿子。”李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40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张丽愣住了,这怎么可能?陈奶奶一直都说自己终身未嫁,从来没有孩子。
李建国深吸一口气:“我明白。”
走到408病房门口,李建国停下了脚步。门是半开着的,他能看到里面有几张病床,靠窗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老人。
那就是他的母亲吗?
病房里,陈淑华正在看窗外的风景。她感觉到门口有人,转过头来,看到了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子。
那一瞬间,陈淑华的心跳骤然加速。这个男人,长得和刘志明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李建国鼓起勇气,推开门走进病房。
他看着病床上的陈淑华,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妈,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