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前:你海湾对面还有个妹妹,我跨海寻亲看到妹妹后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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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像化不开的雾,呛得我喉咙发紧。

父亲躺在病床上,生命的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监护仪上的数字和线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对我进行无声的凌迟。

“林诚……”父亲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立刻俯下身,把耳朵凑到他嘴边。“爸,我在这儿。”

“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光亮。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我的手,枯瘦的手指冰冷而用力。

“我……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

“爸,别说了,都过去了。”我眼眶一热,声音有些哽咽。我和父亲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他沉默寡言,一辈子都在船厂做工,我们父子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但此刻,血脉亲情带来的悲痛却如此真实。

“不……你听我说完……”他喘着粗气,眼神里带着一种急切的恳求,“你……你在海湾对面,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妹妹……”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妹妹?

我活了二十八年,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下意识地反问,以为是病痛让他产生了幻觉。

“没糊涂……是真的……”他急切地摇头,另一只手在枕头下摸索着,掏出一张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去找她……把这个……交给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这是我欠她的……咳咳……替我还给她……”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条,还没来得及打开,旁边的母亲就“啪”的一声打掉了我的手,纸条飘落在地。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母亲双眼通红,不知是哭的还是气的,她指着病床上的父亲,声音尖利,“都快死的人了,还要弄出这些丑事来搅得家宅不宁吗?!”

父亲的眼睛猛地睁大,死死地盯着母亲,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监护仪上,那条代表心跳的曲线,在最后一次剧烈起伏后,骤然拉成了一条直线。

尖锐的蜂鸣声刺破了整个病房的寂静。

父亲走了。

我僵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他冰冷的体温,耳边还回响着他最后那句未竟之言。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妹妹。海湾对面。



02.

父亲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大多是船厂的老同事和一些远房亲戚。

母亲从头到尾都绷着一张脸,沉默地应付着前来吊唁的客人。我知道,她心里有怨。

葬礼结束后,家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整理着父亲的遗物,那个小小的、掉漆的木箱子里,除了几件旧衣服和一本褪色的工作证,再没有别的东西。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被我悄悄捡回来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串地址,字迹潦草,看得出写字的人当时很匆忙。地址很陌生,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地名,只知道在海湾对面的那座城市。

我拿着纸条,走进客厅,母亲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影像,却没有一丝能映入她的眼眸。

“妈,”我把纸条递到她面前,“这上面说的是谁?我那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眼神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她一把抢过纸条,三两下撕得粉碎,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我说了,没有这个人!”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那是你爸在外面犯下的错!是一个耻辱!你敢提她,就是往我心上捅刀子!”

“可爸临终前让我去找她!”我也提高了音量,“他心里有愧!那是他唯一的遗愿!”

“遗愿?”母亲冷笑一声,眼泪却流了下来,“他心里有愧?他要是真的有愧,当年就不该做出那种事!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和她的野种,什么时候有过我们母子?”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开始哭诉着这些年来她所受的委屈,控诉着父亲的冷漠和自私。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在母亲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故事轮廓。年轻时的父亲,曾因为工作被派到海湾对面的城市待过一年。或许,故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等她哭累了,睡着了,我才从垃圾桶里,一片一片地,把那些被撕碎的纸片重新捡了出来。

我找来胶带,在书桌的台灯下,像是在完成一件无比精密的拼图,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重新拼接起来。

地址恢复了原样。

看着那串陌生的文字,我心中五味杂陈。那不仅仅是一个地址,那是父亲临终的托付,是一个家庭尘封多年的秘密,更是我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人无法抑制的好奇。

母亲的态度,更像是一种催化剂。她越是阻拦,越是说明这件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情感纠葛。

我必须去。

不为别的,就为父亲临终前那双恳求的眼睛。

03.

决定要去之后,我开始做准备。

海湾对面的城市叫“海城”,从我所在的“江城”坐船过去,需要四个小时。

我打开手机,订了一张第二天最早的船票。三百二十块,不算贵,但对于我这个月薪刚过五千的普通职员来说,也需要盘算一下。

我又查了父亲留下的那个地址——海城区海燕路37号。

地图上显示,那是一片老城区,密密麻麻的都是些低矮的旧楼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晚上,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醒了。她看到我放在床上的背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还是要去找那个野种?”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平静地说:“妈,她不是野种,她是我妹妹。爸让我去的。”

“我不是你妈!你心里只有你那个好爸爸!”她指着门口,“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再回来!”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有些疲惫,“爸已经走了,我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难道你要让他的遗愿,变成永远的遗憾吗?”

“他的遗憾是他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母亲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你去啊!你去找她!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生的女儿会是什么好东西!别到时候被人骗得连裤子都穿不回来!”

我不想再跟她争吵,这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我默默地拉上背包的拉链,走到她面前,从钱包里抽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

“妈,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电费和水费我已经交了。我最多去三四天,很快就回来。”

母亲看着桌上的钱,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着。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狠心,她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我叹了口气,拿起背包,走出了家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压抑不住的哭声。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很疼。

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



04.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渡轮的汽笛声雄浑而悠长。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江城的轮廓在身后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海天一线。四个小时的航行,我的心情和海面上的波浪一样,起伏不定。

我在想,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我的存在吗?她过得好不好?

父亲让我交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下了船,海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繁华而又带着一丝陈旧。高楼大厦与骑楼老街交错,充满了矛盾又和谐的美感。

我没有心思欣赏风景,按照手机导航,坐上了一辆前往海燕路的公交车。

公交车摇摇晃晃,穿过喧闹的市区,拐进了一条条狭窄的街道。周围的建筑越来越旧,墙皮剥落,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空中。

这里,就是父亲曾经生活过一年的地方吗?

“海燕路到了。”司机喊了一声。

我下了车,一股老旧小区的特有气息迎面而来——那是潮湿、食物和生活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对照着地址,找到了37号。

那是一栋破旧的筒子楼,楼道里昏暗无比,墙上画满了各种小广告。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就住在这里吗?

我顺着吱吱作响的楼梯往上走,地址上写的是402房。

站在402的门前,那是一扇掉漆严重的绿色木门。我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我该怎么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你哥”?这听起来也太荒唐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隔壁301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探出头来。

“小伙子,你找谁啊?”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挤出一个笑容:“阿婆您好,我找一下402这家人。”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这里早就没人住了。这家人啊,十几年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我的心彻底凉了。

“是啊,”老奶奶靠在门框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是说老李家吧?他家那个女儿,叫……叫李静雅的那个?”

李静雅!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我虽然不知道妹妹叫什么,但这个名字听起来,莫名地让我感到亲切。

“对对对!”我急切地问,“阿婆,您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那我就不晓得了。”老奶奶摇了摇头,“不过,那姑娘倒是出息了。我听我孙女说,她现在自己开了个店,就在市中心的文昌街那边。好像……是个茶馆。”

希望的火焰,再次在我心中熊熊燃起。

“谢谢您!阿婆!太谢谢您了!”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对着老奶奶连连鞠躬。

离开这栋破旧的筒子楼,我立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文昌街!最快速度!”



05.

文昌街是海城有名的文化街区,两旁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店铺,书店、画廊、还有茶馆。

出租车在街口停下,我付了钱,几乎是跑着冲进了街道。

我一家一家地看过去,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终于,在街道的中段,我看到了一个雅致的招牌,上面用隽秀的字体写着两个字——“静雅茶舍”。

就是这里了!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手心里全是汗。我站在茶舍对面的马路边,隔着车水马龙,望着那扇古朴的木门。

我该怎么进去?进去之后说什么?万一……万一她不认我怎么办?

父亲临终前,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她。我这才想起,那张被拼接起来的地址背面,似乎还有字。我急忙掏出纸条,翻了过来。

背面是一句话:“把家里的老怀表给她,那是她母亲的。”

老怀表?我这才想起,父亲遗物中确实有一个银质的老怀表,我以为只是个不值钱的旧物,就随手放在了背包的夹层里。

我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找出那个怀表,紧紧攥在手心。

怀表冰凉的触感给了我一丝力量。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穿过马路,走到了茶舍门口。

门上的风铃随着我的推门动作,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茶舍里很安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檀香。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我,正站在柜台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青瓷茶杯。

她的身形纤细,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是她吗?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我清了清嗓子,用颤抖的声音开口:

“你好,请问……”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女人闻声转过身来。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后面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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