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当年高考落榜,20年后再战高考得600分,同学:当年你不是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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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卫国,你听我说,当年的事儿……它不是你想的那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失真,带着二十年未见的生疏。

李卫国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窗外庆祝他考上大学的鞭炮声还未散尽,混着一股火药味的风灌进屋里,让他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只有一股从脚底板升起的寒气。

“你考上了,李卫国。”

“你当年就考上了。”



01

初夏的风带着一股烦闷的燥热,卷起地上的塑料袋,贴在“卫国电器维修”的卷帘门上,哗啦作响。

李卫国坐在店里的小马扎上,手里捻着一颗拧花了丝的螺丝,眼睛却盯着墙上的挂钟。

挂钟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像踩在他心里的鼓点。

下午四点,儿子该放学了。

他把螺丝扔进一个油污的铁盒里,叮当一声,又拿起旁边一台拆开的电风扇,对着线圈瞅了半天。

电风扇的扇叶布满灰尘,和他这间铺子一样,透着一股陈旧又无力的气息。

铺子开在红旗路的一条小巷里,巷子窄,见不到多少阳光,白天也得开着灯。

灯泡是那种最便宜的白炽灯,光线昏黄,照得他额头上的皱纹和眼角的疲惫一清二楚。

妻子林霞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账本。

“今天又没开张?”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铺子里显得格外清新。

李卫国没回头,嗯了一声。

“这个月房租还有三百多块的口子,下个月小宝的补习班费用该交了,一千二。”

林霞把账本翻得哗哗响,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李卫国拿起烙铁,把一截电线焊回头顶的灯座上,滋啦一声,冒出一股白烟。

“知道了。”

他的回答和这股烟一样,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他知道妻子不是在抱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们共同面对了十几年的事实。

穷。

像这巷子里的青苔,不知不觉就长满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卷帘门被人从外面掀起一角,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是他的儿子,李宝。

李宝背着半旧的书包,校服的袖口蹭得发亮,脸上却没什么属于孩子的神采。

“爸。”

他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李卫国放下烙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李宝没说话,低着头,把一张揉得皱巴巴的试卷递了过来。

李卫国接过来,展开。

鲜红的“47”分,像一根针,扎得他眼睛疼。

数学。

又是数学。

他抬眼看着儿子,李宝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李卫国张了张嘴,想骂,想吼,想问他上课到底在干什么。

但他看见了儿子微微发抖的肩膀,和那双紧紧攥着书包带的小手。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把试卷叠好,放进口袋,声音有些沙哑。

“饿了吧,进去吃饭,你妈给你留了菜。”

李宝如蒙大赦,一溜烟钻进了里屋。

林霞从门帘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李卫国,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无奈。

李卫国重新坐回小马扎上,拿起那台电风扇,却再也看不进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47分的试卷,又看了一遍。

上面的红色叉号,像一把把小刀,划开了一道尘封二十年的伤口。

那一年,也是夏天,也是一张决定命运的考卷。

他的分数,比这47分高得多,却也同样给他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巨大的红叉。

巷子口传来一阵喧哗,是邻居老张的儿子考上了重点高中,正在放鞭炮庆祝。

噼里啪啦的响声,震得整个巷子都在回响。

李卫国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片升腾的硝烟和满地的红纸屑。

老张正满脸红光地给街坊邻居发烟,看见李卫国,远远地喊了一嗓子。

“卫国,出来抽根喜烟啊!我儿子争气!”

李卫国扯了扯嘴角,没应声,转身走回了店里,拉下了卷帘门。

黑暗中,只有那盏昏黄的白炽灯还亮着。

他从最里面的一个工具箱底层,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

钥匙,他一直挂在脖子上,贴着肉,二十年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准考证,和一张同样泛黄的成绩通知单。

准考证上的少年,眼神清亮,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成绩单上,每一个科目后面都跟着一个不好不坏的分数,最后汇总成一个让他绝望的数字。

427分。

那年的专科线是430分。

就差三分。

像一道天堑,隔开了他和所有他曾向往过的生活。

那天晚上,李宝在里屋睡得很沉,甚至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李卫国坐在外屋的灯下,桌子上摊开的,不是电器的电路图,而是一本崭新的高中数学教材。

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沉默的巨人。

02

第二天,李卫国起得很早。

天刚蒙蒙亮,巷子里还很安静,只有早起送牛奶的三轮车叮叮当当地经过。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店,而是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短袖,走出了巷子。

他要去的地方是清河市最大的新华书店。

坐公交车要一个小时,车上挤满了去上班的人,空气浑浊。

李卫国抓着吊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有些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离开过那条巷子了。

书店里开着冷气,和他维修铺里的闷热是两个世界。

他径直走到三楼,教辅区。

一排排崭新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高考复习资料。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王后雄学案》、《天利38套》。

这些他二十年前熟悉又畏惧的名字,现在换上了更鲜亮的封面,静静地躺在那里。

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书架前翻看着,小声地讨论着题目。

李卫国走过去,他们下意识地让开了一个位置,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好奇和不解。

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站在高考复习资料前,这画面确实有些违和。

他没有在意,伸出手,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数学模拟题。

书很重,纸张光滑,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他翻开一页,上面是一道复杂的函数题。

他盯着那道题,看了很久。

脑子里的知识像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艰难地转动起来。

“叔叔,您给孩子买书吗?这套《必刷题》不错,我们老师推荐的。”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小声说道。

李卫国回过神,冲她笑了笑。

“不是,我给自己买。”

女生愣住了,旁边的几个同学也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李卫国不再解释,从书架上抽出了数学、物理、化学、英语、语文的全套教材和复习资料。

他抱了厚厚的一摞,走向收银台。

收银员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书,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一共三百八十五块。”

李卫国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数了一遍,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几张零钱,才凑够。

这些钱,是他准备用来交下个月电费的。

抱着沉甸甸的书走出书店,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荒诞又疯狂的梦。

回到家,林霞正在做午饭。

看见他抱回一堆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你疯了?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电费先欠着。”

李卫国把书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你买这些干什么?给小宝?他看得懂吗?”

林霞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不是给他,是我自己。”

李卫国一字一句地说道。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静止了。

林霞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李卫国,你今年三十八了,不是十八。”

“我知道。”

“你要干什么?你要去高考?”

林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荒谬的笑意。

“对。”

李卫国回答得很平静,但很坚定。

林霞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让我们娘俩的脸往哪儿搁?你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不好好挣钱养家,跑去跟一帮孩子抢独木舟?”

“是独木桥。”

李卫国纠正她。



“都一样!你过得去吗?二十年了,你还认得书上的字吗?”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李卫国拿起一本数学书,走进了那间既是仓库又是他卧室的小房间。

门被他用力关上。

林霞的哭骂声隔着门板传来,模糊不清。

他没有理会。

他坐在那张堆满废旧零件的桌子前,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集合与简易逻辑。

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公式。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从那天起,李卫国的生活分成了两半。

白天,他依然是那个守在巷子里,修理着各种旧电器的维修工。

晚上,卷帘门一拉,他就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一个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与函数、公式、定律、单词为伴的高考生。

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凌晨两点,当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时,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像一头偏执的困兽,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一点一点地啃食着那些被他遗忘了二十年的知识。

记忆力大不如前,一道题,一个知识点,他要反复看,反复记,才能勉强塞进脑子里。

邻居们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听说了吗?卫国要重新参加高考呢!”

“真的假的?他都多大岁数了?”

“真的,我看见他天天晚上在屋里看书,跟中了邪一样。”

“啧啧,真是穷疯了,想靠这个翻身?”

这些闲言碎语像风一样,从巷子的各个角落灌进他的耳朵里。

他不在乎。

他只是在做一道题。

一道解了二十年,都没有解开的题。

03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李卫国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被抽干了水分的禾苗。

但他身上的那股劲,却越来越足。

他的小店生意更差了。

因为他常常看着电路板就走了神,脑子里全是各种公式定理在打架。

有一次,一个人拿来一台液晶电视,说是屏幕不亮。

他拆开检查了半天,最后跟人说,是里面的“正弦函数”出了问题,需要换个“定积分模块”。

那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抱着电视,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霞跟他大吵了一架。

“李卫国,你到底还想不想过日子了?这店还开不开了?”

“等我考完。”

他的回答永远是这四个字。

林霞摔门而出,回了娘家。

家里只剩下他和李宝。

李宝似乎也习惯了父亲的这种状态。

他每天放学回来,会默默地写作业,然后把母亲留下的饭菜热一热,父子俩对着沉默地吃完。

有一天晚上,李卫Go正在攻克一道物理题,关于电磁感应的。

他怎么算都觉得不对劲,急得直抓头发。

李宝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放在他手边。

“爸,这道题我们老师讲过,他说要用右手定则判断方向,你是不是把磁场方向搞反了?”

李卫国猛地抬起头,看着儿子。

他拿起卷子,按照儿子的提示重新演算了一遍。

通了。

思路一下子就通了。

他看着李宝,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欣喜。

“小子,行啊你!”

李宝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老师说,这部分是重点,期中考试肯定会考。”

那一刻,李卫国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好像有了一点别的意义。

高考报名的那天,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去了市教育局。

负责登记的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看到他的身份证,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姓名,李卫国?”

“对。”

“年龄,三十八?”

“对。”

姑娘抬起头,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叔叔,您确定您是要参加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



“我确定。”

李卫国递上自己的户口本和旧的高中毕业证。

毕业证上的照片,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姑娘在电脑上敲了半天,眉头紧锁。

“您的学籍信息太老了,系统里找不到,需要去档案室核对。”

他在走廊里等了两个小时。

最后,姑娘拿着一张盖了章的表格出来,告诉他,可以报名了,他属于社会考生。

走出教育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庄严的大楼。

二十年前,他也是从这里,拿走了那张让他心碎的成绩单。

现在,他又回来了。

气氛从这里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他去体检的时候,和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排在一起。

医生给他测血压,反复测了三次。

“大叔,你有点高血压啊,平时少熬夜,别太激动。”

医生的话引来周围一片低低的笑声。

他去拍准考证照片,摄影师让他笑一笑。

他对着镜头,努力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的脸部肌肉已经僵硬了。

最后照片上的他,表情严肃,眼神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劲,像要去上战场,而不是进考场。

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他考了580分。

这个分数,在一众真正的尖子生里不算什么。

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

他拿着成绩单回到家,第一次在林霞面前露出了笑容。

林霞已经从娘家回来了,看到那个分数,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面,卧了两个鸡蛋。

高考前的那个晚上,李卫国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二十年的一幕幕。

修不好的电视机,漏水的洗衣机,巷子里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妻子无奈的叹息,儿子那张47分的试卷。

最后,都定格在十八岁那年,他站在高考成绩榜前,看到那个427分时,如坠冰窟的瞬间。

这一次,他想赢回来。

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04

六月七日,高考的第一天。

李卫国穿着那件他自认为最体面的白衬衫,站在清河市第一中学的考点外。

周围全是送考的家长和老师,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加油!”

“你是最棒的!”

“平常心,正常发挥就好!”

各种祝福和叮嘱声此起彼伏。

李卫国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亲友团,没有老师的拥抱,甚至没有一句加油。

他只是一个与这场盛会无关的,奇怪的闯入者。

一个考生家长看到了他,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送考家长,热情地递过来一瓶水。

“大哥,给孩子送考啊?别紧张,咱们孩子肯定没问题的!”

李卫国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我不是送考,我是来考试的。”

那位家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尴尬地收回了目光。

进考场的时候,需要核对准考证和身份证。

监考老师拿着他的证件,看了又看,还凑到另一个老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他能感觉到,整个考场的考生,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他。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最后一排,靠窗。

窗外是操场,有几棵高大的白杨树,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让人心烦意乱。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第一场是语文。

当试卷发下来,他闻到那熟悉的油墨味时,他的手竟然不再发抖了。

作文题目是《我的行囊》。

他几乎没有思索,提笔就写。

他没有写那些华丽的词藻和空洞的口号。

他写的,是那个装满了螺丝刀、万用表、电烙铁的工具箱。



他写的,是那个深夜里,在昏黄灯光下陪伴他的,厚厚的复习资料。

他写的,是那个尘封了二十年,装着一张旧准考证和一张427分成绩单的木盒子。

他的行囊里,装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甘的过往,和一个笨拙却坚定的梦想。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数学、理综、英语。

那些他熬了无数个夜晚才攻克的难题,在考场上,都变成了他笔下一个个清晰的解题步骤。

他答题的速度很快,甚至还有时间检查一遍。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交卷的铃声响起时,李卫国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

但他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走出考场,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没有马上回家,而是一个人走到了护城河边。

河边的风很大,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锁着的木盒子,打开,拿出那张427分的成绩单。

他看着上面的数字,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用力一扬,把那张承载了他二十年不甘的纸片,扔进了奔流的河水里。

纸片在水面上打了个旋,很快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李卫国感觉,自己心里的某块石头,也跟着一起落了地。

等待成绩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

李卫国的维修铺又重新开了张,但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每隔几分钟,他就会拿出手机,刷新一下查分网站。

林霞嘴上不说,但每天都会多做两个他爱吃的菜。

李宝也变得比以前更懂事了,不再看电视,每天放学就回屋写作业。

整个家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气氛。

查分的那天晚上,李卫国的手抖得连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他让李宝帮他输入准考证号和姓名。

当页面跳转,分数显示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总分:600。

语文115,数学135,英语120,理综230。

一个足以让他上一个不错的重点大学的分数。

李卫国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一分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林霞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李宝也激动地跳了起来,抱着他的胳膊大喊:“爸!你太厉害了!600分!”

李卫国一把抱住妻儿,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在这一刻,哭得像个孩子。

05

李卫国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重考高考,还考了600分的事,很快就在整条巷子,乃至整个清河市传开了。

起初是街坊邻居的震惊和议论。

“听说了吗?卫国考了600分!”

“我的天,真的假的?那不是能上重点大学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后来,市里的小报社记者也闻讯赶来,扛着摄像机,把话筒递到了李卫国的嘴边。

“李先生,请问您是如何在时隔二十年后,还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有什么秘诀可以和广大考生分享吗?”

李卫国对着镜头,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什么秘诀,他只是把别人用来喝酒打牌的时间,都用来看书做题了而已。

报道出来后,他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名人。

一个“励志偶像”、“中年逆袭”的典型。

走在路上,都有人能认出他,对他指指点点。

“看,就是他,三十八岁考上大学的那个。”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他的维修铺生意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很多人专门绕远路来他这里修东西,就是为了一睹“高考奇人”的真容。

林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走路都带着风,好像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辛劳,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李卫国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还是他,那个穿着油污工作服,整天和螺丝零件打交道的李卫国。

大学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家里放了一挂鞭炮。

是林霞买的。

鲜红的纸屑铺了一地,像是迟到了二十年的一场婚礼。

通知书是北方一所著名的理工大学,王牌专业,机械工程。

李卫国拿着那张烫金的通知书,心里五味杂陈。

他终于圆了自己二十年前的梦。

可这个梦实现得太晚,让他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庆祝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

亲戚,朋友,甚至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

语气里充满了祝贺和惊叹。

就在他应付着这些祝贺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他划开接听,对面传来一个有些犹豫,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喂……是李卫国吗?”

李卫国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记忆里打捞上来的。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张鹏啊,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坐你后排的那个。”

张鹏。

这个名字让李卫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当然记得。

当年班里最调皮的男生,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高考后,听说他家里找关系,让他去当了兵,后来就再也没联系过。

“张鹏?哎呀,是你啊!我当然记得!”

李卫国有些激动,二十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拉近了。

“我看到新闻了,卫国,你可真行啊!600分,太给咱们老同学长脸了!”

张鹏在电话那头感慨道。

“哪里哪里,瞎猫碰上死耗子。”

李卫国谦虚着,心里却很高兴。

两人寒暄了几句,聊了聊彼此的近况。

张鹏退伍后,在老家的一个事业单位开车,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卫国,你听我说,”张鹏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当年的事儿……它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卫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当年的事?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窗外,邻居家庆祝的鞭炮声还未散尽,混着一股火药味的风灌进屋里,让他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只有一股从脚底板升起的寒气。

“你考上了,李卫国。”

张鹏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别人听见。

李卫国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当年就考上了,你不是没考上。”

张鹏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李卫国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几乎站不稳。

“这……这不可能……我的分数是427,差了三分……”

电话那头,张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然而,就是这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李卫国如遭雷击,瞬间遍体生寒,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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